涼州。


    泉水郡。


    歐陽、淳於、端木、樂正,四大部落自天庸關南下後渡過汾河,穿過芒山,一路上攻破了數不盡的莊子、堡子,得錢糧衣甲無數,士兵們一路上高歌猛進,朝著涼州富庶的泉水郡進發。


    泉水郡不僅田地富庶,且人口占據了涼州兩成,是涼州的重要糧倉。然而,泉水郡卻是地處涼州中心,需要路過多個軍事要衝,乾國多年的打草穀也從來沒有打到過泉水郡,就連芒山要塞都不曾打破過。


    而這次乾國通過天庸關直插涼州腹地,這讓寅國各地官兵始料未及的。


    直到乾國軍隊出現在芒山要塞,此處才堪堪集結了兩萬兵馬駐守。


    乾國南下主將左穀蠡王親自帶兵將芒山要塞團團圍住,隨後讓各部人馬分批繞城而過,朝著泉水郡的基埠縣進發。


    基埠縣隻是一個小縣城,兩日時間就被攻破,成為了乾國進攻泉水郡的橋頭堡。


    而深處要塞內部的軍官深知抵擋不住乾國軍隊所帶來的後果,於是出城而戰,企圖一戰擒拿左穀蠡王,斷了這支深入泉水郡的乾國兵馬後路。


    然而,他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野戰能力了。


    乾國主將以五千騎兵為前部,采用楔形攻勢,突破了這支軍隊的陣型。即使付出了過半的傷亡,前部騎兵都沒有後撤,他們撕開了寅國的陣型,隨後向兩側分開迂回到了側麵。


    後方軍隊跟進迅速擴大戰果,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就將一個兩萬人的訓練有素的戰陣撕成破爛。


    隨後就是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


    兩萬多的守軍被乾人絞殺殆盡,隨後的要塞也被輕鬆攻陷。要塞堅固的城牆和裏邊的守城物資都成了乾國攔截各地寅國援軍的底氣。


    乾國主將在要塞外的吊橋上,看著城牆上被斬落下的寅國旗幟,隨之緩緩升起的是乾國的旗幟。


    跨過吊橋,朝著城門口緩緩前進。


    要塞裏還能聽見不少喊殺聲,是那些負隅頑抗的寅國死忠分子。不過在乾人大部隊攻入城池後,這些人的結局已經顯而易見了。


    進入要塞後,士兵們十步一哨戰在街道兩側,要塞內的塔哨都已被攻陷,上邊同樣有一支小隊在駐守,同時為剿滅頑固分子指引方向。


    進入總督府,地上黑壓壓跪著一大片的人,不少人口中怒罵,“乾狗,你們這些乾狗,竟敢進攻我大寅王國,你們會死的,西北軍不會放過你們的。”


    乾國主將瞥了一眼那些叫囂的官吏,朝著一旁的士兵伸出左手在脖子旁晃動了兩下。


    士兵心領神會,抽出腰間兵刃,兩側的士兵拿住他的肩膀,又有一人上前拽著他的頭發往下壓。主將剛剛走過士兵就迫不及待的揮砍下兵刃。


    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從主將一側滾落下來,朝著他剛剛經過的地方滾動。


    “啊!”


    周圍那些叫囂的官吏不少人都紛紛閉上了嘴巴。


    主將站在台階上,一名機靈小兵抬了一把凳子。


    “有誰能告訴我,主將是哪位英雄好漢啊?”主將環視眾人,所掠過之人均低下了頭顱,當看見一名糙漢的時候,那人竟然雙眼迎了上來。


    “好膽!”主將起身,指著那名軍官,“把他給我拖出來。”


    士兵上前將他拽了出來時,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扯破了。


    一名小將一腳踹在這名大漢的後膝蓋上,廝殺許久的大漢如何能夠抵擋突如其來的一擊,當即重重的跪在了地麵上。


    大漢冷哼一聲,回頭瞥了一眼那名小兵,小兵一巴掌抽了上去,“啪”的一聲,格外的清脆。


    “你很不服?”主將居高臨下,傲然的盯著他。


    “兵敗喪城,唯一死耳,”


    “好!是條漢子,本將就成全你。來人,將他推出去,斬了。頭顱掛在總督府,屍身找個好點的地方埋了。”


    漢子盯著他看了許久,在士兵的拖拽下站了起來。一旁剛才抽了他一巴掌的士兵拽著他的領頭,往外拉。


    大漢站穩身子,士兵一愣,回頭正要叫罵,隨後大漢上前一步,猛的用頭撞在了小兵的額頭之上。


    “啊。”小兵吃痛,後退了幾步。


    大漢卻大笑數聲,跨步朝著總督府門外走去。


    “哈哈……”


    仰天大笑出門去……


    數天後。


    一匹快馬從外邊疾馳而來,手中高舉著紅色的旗幟,口中呢喃,“南線急報,閃開,通通閃開!”


    士兵進入要塞,向一旁的守門將詢問,“左穀蠡王在哪裏?”


    得知了左穀蠡王的位置後,朝著所在位置拍馬而去。


    主將拿著士兵遞上來的戰報,看了一遍又一遍。


    “端木信這個鼠目寸光的家夥,早晚老子要收拾他。”左穀蠡王將手中戰報重重的排在案桌上。朝著門外的侍衛喊道,“來人。”


    士兵走了進來,向左穀蠡王行了個扣胸禮,“左穀蠡王!”


    隻見左穀蠡王在書案上寫著一份書信,隨後交給了這名侍衛,“你立刻前往泉水郡,將這封書信交給端木信,告訴他,如果再貽誤戰機,斬!另外,我不日將親自率軍進入泉水郡,我會在平康城下與他們夾擊丁山所部,務必不能讓他們退入平康城。”


    士兵接過書信,快步離去。


    左穀蠡王又寫了一封信件,同時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將剛才的話同樣說了一遍給他聽,讓歐陽誌坤在自己未抵達前線之前,能夠持有令牌統帥泉水郡的一切兵馬。


    士兵接過令牌和信件,起身後,又對左穀蠡王詢問,“左穀蠡王,如果端木部落的人仍舊不聽從……”


    士兵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左穀蠡王打斷了,“讓歐陽誌坤拿著這塊令牌,上至端木信,包括其本人,擁有生殺大權,我要的結果隻有一個,就是不能讓丁山逃進平康城。”


    待士兵離去後,左穀蠡王又讓人傳各部主將到總督府參會。


    會議上,左穀蠡王闡明了泉水郡的利害關係。平康城不僅僅是一個郡的首府,還是涼州西南最大的城池,囤積了涼州多少年的糧食物資,務必不能讓丁山憑借這座堅城紮根在他們的後方。一旦此處無法順利奪取,之後攻堅雍城的時候,一定會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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