黟郡郡城。


    郡守府內。


    郝戈看著一臉頹廢的馮毅,大怒,“你是豬嗎?這夥反賊當真如此強悍,竟然讓你幾千人攻不進營寨?如果不是我派柯克在後邊給你壓陣,你現在已經成為第一個被反賊斬殺的偏將了。”


    馮毅被罵得不敢吭聲,雙目通紅,緊緊的攥著拳頭。


    同樣跪在一旁的柯克同樣不敢吱聲,多年來沒有過戰爭的安南軍已經忘記了戰場是什麽樣子了,最後那戰,安南軍的將士竟然退卻了,甚至可以說是被人追著打。


    郝戈罵了許久,讓他們兩個滾下去休息後,與幕僚先生二人在屋內進行商討。


    幕僚看著他們的戰報,心中疑惑,“原本以為反賊隻有數千人馬,但是這次看來,他們的兵力可能不亞於咱們這次出動的軍隊,甚至可能更多,隻是……黟郡有那麽多兵員嗎?而且他們還對這名玄風軍的統帥如此死心塌地?”


    “會不會是厚呈縣的軍隊根本沒有多少人?這些人可能是壯丁。”郝戈提出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可能嗎?這可是他們的老巢啊。”幕僚先生沉思良久後才開口說道。


    “也許可能吧。這次我親自出戰。”郝戈下定的決心,即使是作為幕僚的他也沒有辦法勸阻,隻好聽從安排。


    翌日清晨。


    軍隊陸續開拔,朝著厚呈縣而來,直到傍晚,他們也沒有遇到玄風軍的攔阻。


    “奇怪,一路上有不少地方適合伏兵的,為何都沒有玄風軍的消息呢?”幕僚疑惑,環顧四周,似乎也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將軍,已過晌午,是否找個僻靜的地方讓士兵們休息一下?”幕僚在一旁提醒道。


    雖然已經過了秋季,但是中午的太陽還是狠毒的。


    “撒出斥候,前軍向前探查二十裏,其餘到前方密林休息。”


    前方的密林已經經過了幾番探查,沒有隱藏的伏兵,於是眾人也沒有異議。


    午後,日漸西斜的時候,郝戈命令士兵加速前進,朝著厚呈縣殺去。


    傍晚,郝戈尋到了一處不錯的安營之地,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陳鋒為他們選擇的幾個能夠紮營的地方。


    夜間,斥候回報,在營地外三十裏的地方有敵人的營地。


    郝戈原本想要夜襲,但是想到馮毅此前兵敗,於是按捺住躁動的心,命令斥候繼續探查,同時將探查的範圍擴大了兩倍。


    燈光搖曳,郝戈匍匐在案上書寫著,良久,起身對著一旁的護衛說道,“命人將這封書信送往反賊營地。”


    這封信件是郝戈向玄風軍下的戰書,此時的郝戈已經沒有將這支軍隊當作反賊對待了,這次,他要像麵對真正的對手一樣,會一會這支軍隊。


    翌日,天還沒亮的時候,營地就已經叮叮咚咚的聲音,那是輜重營在給出征的士兵準備早餐。


    清晨,隨著號角聲的響起,士兵們紛紛走出了營帳,有人睡眼蒙蒙,有人嘴角帶著白漬。


    半個小時,各營紛紛開始集結。


    玄風軍。


    陳穴陳宏的營地內。


    夜間。


    陳穴見有人稟告,那時候他都準備睡覺了,此時,士兵遞上了一封書信,陳穴大致看完,當即讓人將陳宏請來。


    兩人就這封信的內容商討了許久後,同意了郝戈的戰書。


    當晚,一匹快馬帶著最新的戰報朝著厚呈縣而來。


    陳鋒在接到戰報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但是他還是在陳大親昵的聲音下,婉婉醒來。


    陳穴陳宏二人隻有六千兵馬,麵對如狼似虎的安南軍如何能是其敵手?


    於是,陳鋒連夜調兵,從新軍中調兩萬人給陳穴陳宏,以陳穴為主將,陳宏為副將。


    盡管兵力上不相上下,但是士兵的戰鬥力上遠遠弱於安南軍的,況且,連夜出戰,明日如何能是敵手,於是,陳鋒又下了幾道軍令,讓陳穴二人明日作戰的時候,即使敵人兵敗,也不能遠離大營,恐防敵人詐敗奪營。


    陳穴的營寨已經立了十天了,即使是安南軍盡全力攻打,也會損傷慘重。


    清晨。


    陳鋒親率兩萬軍隊,前往二十裏外候命。


    陳穴大營外,安南軍已經觸目可及了,於是,以陳穴為主,陳宏為先鋒,出兵一萬六千人,出了營地,留下一萬人作為預備隊,在事不可為的時候,還能接應他們回營。


    馮毅遠遠看去,隻見幾杆旗幟引起了他的注意,旗幟上分別書寫著:玄風、四營、五營、穴、宏。


    “將軍,您看他們的旗幟。”眾人朝著前方看去,此時馮毅繼續開口說道,“玄風,就是反賊的名字,之前不少人都見過,而且他們的主將身旁有一名能夠舉起大纛旗的漢子,大纛旗上寫的就是玄風。至於其他旗幟,之前在盎北城那,我見過兵、卒、一營、二營。想來一營二營就是他們的軍製,而兵、卒就是他們的名字,反賊的骨幹都是以陳為姓氏,想來這裏的兩名賊首應該就是陳宏與陳穴了。”


    雖然馮毅是個粗糙的漢子,但是關於戰爭方麵馮毅不屬於在場的任何人。


    見馮毅分析得頭頭是道,眾人也沒有反駁。


    此時,對麵的玄風軍中走出了一人。


    此人正是其中一名中士——陳宏。


    陳宏打馬上前,與一名小將對峙,陳宏說道,“敵方主將何人,為何不上前答話?”


    小將笑罵,“小小反賊,竟然還想見安南將軍?你連見一名偏將的資格都沒有。”


    陳宏見此人如此囂張,大喝一聲,“難道不知道前日你們一名叫做馮毅的偏將差點被陳兵中士斬殺嗎?還有另外一個小白臉叫什麽名字?對,好像叫……什麽咳嗽來著?每場戰鬥都躲在戰場後麵,那人是不是你們將軍的私生子啊,到戰場上混功績的。”


    小將越聽越窩火,雙手握拳發出咯咯的聲響。


    “混賬,小子猖狂。”小將見嘴上不能得到便宜,於是抽起大刀便殺來。


    陳宏也沒有慣著他,縱馬而出,手中的長槍直刺,與之交戰。


    “鏗。”


    雙方兵器交織的聲音在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的刺耳。


    “受死!啊……”小將憤怒的朝著陳宏使出不少殺招,但是都被陳宏一一躲過,甚至在他的甲胄上留下了不少痕跡。


    雙方來回交戰十幾招,不見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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