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雖然也是王爺,但是沒有實權,大秦這樣的他也無能為力。


    “長歌,你說始皇帝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呀?


    這要是再這麽下去,關東會越來越亂,等始皇帝陛下醒來,看到如此紛亂的天下局勢,我們這些老家夥恐怕要挨揍。”


    秦風說道:“這和你們有什麽關係?他自己兒子鬧的,又不是你們鬧的。


    你們想要領兵,你們也得有那個權利啊。沒有權利的武將,就像一隻老虎去掉了拔牙,再有雄心壯誌也沒什麽用。”


    尉繚看著大秦地圖,開口問道:“長歌,邊防軍真的不能動嗎?”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動,尤其是現在絕對不能動,北邊草原上也發生了大事,頭曼單於死了,他兒子冒頓已經成為了匈奴的單於。


    冒頓是一位梟雄,如果咱們丟失了陰山以南的草原,再想拿回來就沒那麽容易了。關外的那些民盜隻是暫時的,北麵大草原上的那一群人處理不好,那就是千年之禍。


    王翦聽了不屑地說道:“拿一些草原部族,也不過如此而已,一鼓可平。”


    王翦說這個話是有底氣的,九州大地部族開始的發源地是非常小的。隻是在中原地區,其他的地方都是九州一族逐漸向外擴展,腳步一步步往外走,走出來的。


    很多部族被他們給滅掉了或者吞並了,無論是東夷,西戎、南蠻、北狄,都被囊括在了九州大地之內。


    即便是曾經的秦國陳守西陲,和犬戎作戰,經過數百年,都被他們滅掉了。


    就在數年前,蒙恬率領的大秦銳士隻是一戰,輕輕鬆鬆的就把匈奴打得落荒而逃,逃得無影無蹤。


    現在秦風說北部草原,尤其是匈奴。可以給九州大地帶來千年的禍患,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秦風也知道和王翦這麽說他也不會相信,然後從袖袋裏麵拿出了一封密信遞給王翦:“這是我的兩個弟子謝必安和範無救從北部草原發過來的密信。


    也就是在二世皇帝元年九月。咱們這裏剛剛亂起來還沒有兩個月,北部大草原就發生了一個大事。你看了之後就知道怎麽回事。”


    王翦拿起那封密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看了之後眼神中充滿了詫異:“天下還有這麽狠的人!”


    秦風說道:“當然有了,咱們九州大地也有啊,楚國的楚穆王為了得到王位,不是逼著他的父親自盡了嗎?


    趙武靈王不是被他的兒子困在王靈官宮中餓死了嗎?”


    王翦點點頭說道:“你說的這些都對,隻不過他們雖然做的有一些過分,最起碼還知道掩飾一部分。


    這個冒頓手法也太慘烈了,竟然讓他的軍隊把他的父親在揍人麵前射成刺蝟,然後直接奪取了單於位,並且展開了大肆的殺戮。


    他的弟弟以及他弟弟的母親,甚至扶持他們那一派的右賢王一脈全部給殺光了。這得有多大的怨恨才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秦風沒有說話,用手點了點鹹陽光的方向。


    王翦愣了一下然後就沒有再說話。


    秦風說道:“這個末讀我也追殺過。還記得咱們第1次出巡,北巡大秦祖地的時候。遇到的那一群匈奴人嗎?


    那個首領就是冒頓,現在的冒頓單於位已經鞏固了,並且完成了內部勢力的清洗,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東胡。”


    “東胡……匈奴能滅掉東胡嗎?”


    秦風點點點頭非常肯定的說道:“那是肯定的。”


    王翦說道:“這怎麽可能!咱們這麽強的大秦也沒有滅掉東胡。”


    尉繚一直在一邊坐著閉目養神,聽到王翦說的話,張口說道:“咱們九州人生活的環境和北部大草原人生活環境不一樣的。


    東胡和匈奴所處的環境有一些相似,而且他們都是馬上部族。和咱們使用戰車作戰是不一樣的。他們習慣於幹旱和寒冷。


    咱們不行。而且他們和他們受到的教育不一樣,咱們自文祖黃帝至今一直是以禮儀傳承下來的。


    自從黃帝製作衣冠,製定禮儀之後,咱們九州一族一直講究禮儀。


    但是被一部大草原以及南方叢林部族都不講究這一些,異常混亂。南方的不足講究走婚,知其母而不知其父,而且部落之間殘殺不斷。


    但是禹帝後人,也就越人向南方滲透的厲害,也把很多禮儀傳了過去,所以咱們收複嶺南的時候問題不太大,而且教化起來也容易。


    北部草原馬上那一些部族,本身就凶頑而且,以殘殺為樂。


    自從咱們部族在九州興起,一直就是中原地,一直和那些部族作戰。


    比如說咱們大秦鎮守西戎和犬戎作戰,打了好幾百年才滅掉了犬戎,驅逐了哪些羌人。那些馬上的部族開始收縮收縮到了大草原上。


    所以他們的拓展能力是非常強悍的。


    以前的時候他們隻是一個部族一個部族的小部族,咱們打起來還要容易一些。


    現在草原上分成了三個不同的大部族,也就是月氏、匈奴和東胡。


    如果匈奴吞並到東胡之後,實力會非常強大,可以從東北方向一直到西北方向威脅到咱們。


    他們神識向西北拓展,可以吞並丁零、婁煩等這樣的不足,匈奴的部族會更加的強大……


    秦風聽的時候悄然一聲看一下了網聊:“尉伯伯,可以啊,你竟然對北部的草原部族如此熟悉。”


    尉繚說道:“你小看我這個太尉了吧。我做了這麽多年太尉,你以為成天沒有事情幹?


    太尉當然要掌控全局,哪像老王一樣,隻是領著兵四處衝殺就可以了。”


    秦風笑了笑然後說道:“對對對,你們一個是戰略家,一個是戰術家。”


    王翦說道:“什麽戰術家戰略家?我們和你說啊,我們兩個人都是兵家。”


    秦風嘿嘿笑了一聲,然後沒有再說話,沒有對王翦解釋。


    但是尉繚對這兩個詞就非常感興趣了,詢問秦風什麽意思。


    秦風解釋了之後尉繚恍然之間明白,然後點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兵家大略劃分也就是這兩個方麵。


    長歌呀,我看你似乎你都不是墨家人仿佛是兵家的人。”


    秦風才不承認呢:“我們墨家也有墨兵,是墨家精通兵法的人,隻不過和你們兵家側重點不一樣而已。”


    王翦沒有聽秦峰和尉繚之間相互的吹捧,而是起身看向大秦的地圖,看向北方秦風標注的位置,用手來回比劃。


    然後說道:“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的確邊防軍根本就無法動彈。這麽長的防線。咱們防備的就是北部的草原部族,。


    這些長城就是為了阻礙這些馬上部族的襲擾。


    但是這個章邯率領軍隊恐怕夠嗆。”


    秦風他故意說道:“怎麽可能呢?70萬人呢?70萬人家還不能平複那一些民盜嗎?”


    尉繚子開口說道:“你就別逗老王了。章邯根本就不是一個戰將,或者說是不合格,打順風仗可以,一次失敗,就完全敗了。


    就是那70萬刑徒,出關中之後能回來多少都未可知。”


    王翦歎息一聲對秦風說道:“常哥呀,你可是鎮國武成王。其實你的權利是很大的,比我們這些老功勳們威望要大的多。


    那個時候你們為什麽沒有阻止?”


    秦風淡淡的笑道:“我為什麽要阻止呢?”


    尉繚說道:“老王啊,你就是個領兵打仗的,怎麽能縱觀全局的策略了?


    長歌擔憂的是關中,是大秦的數百年根基,那些不是大秦銳士,那70萬人可都是刑徒。


    刑徒是什麽,都是罪犯,都是不安分的人,這些人全部被關押在了驪山。


    為什麽他們能夠老老實實的幹活呢?那就是因為咱們大秦的強大,壓的他們不敢動。


    現在關東亂了,一旦掌控不住他們,這70萬人在關中如果亂了起來,那可比關外還要可怕。


    現在把他們提出關中,這不是好事嗎?”


    王翦歎了一口氣說道:“那還有20萬關中子弟,而且他們犯的錯並不是大錯,趙高和李斯使用的罪名很多都是不成立的。”


    秦風說道:“有的時候咱們真的是無法仔細斟酌的。為了他絕對安全,犧牲一少部分人那是被允許的。


    不說這些,最起章邯堅持一年沒有問題,我這老丈人應該醒了。咱們有什麽煩心事都丟給他就行了。”


    三個人在太極宮說話,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秦始皇的手指微微地動了一下。


    而這個時候趙無恤快步走進了太極宮說道:“長歌,趙高和李斯都的鬥爭出結果了,現在李斯白安上造反的罪名,已經被關押在了羅織的牢獄當中。


    和李斯一夥的馮劫和馮去疾倒是有一些骨氣,在羅織捕捉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服毒自殺了。”


    秦風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歎了一口氣。


    馮去疾和他的關係不算特別好,他和馮去疾認識的時候,就是兩個人展開了辯論。最後他利用自己的氣勢把馮去疾壓了下去。


    和馮劫相處的幾年時間裏麵,馮劫對他還算不錯。但是最後兩個人選擇站到了李斯那一隊,那麽他真的就無能為力了。


    的確乙方,所謂是一念之差,可以影響一個人甚至一個家族的命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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