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沉吟一下說道:“無所謂也就三種方法,一個是泥塑,一個是石雕,一個是木雕。


    我建議使用石塑,石塑榴可以長久一勞永逸。石雕完成之可以貼上金箔、彩繪,那樣更加生動。”


    秦始皇說道:“那行,什麽樣式你先畫一下,讓你們墨家的墨工加工出來,你負責這一方麵。”


    秦風苦著臉說道:“嶽父大人。為什麽是我呀?滿朝大臣一個一個都是人精,何苦為難我這個孩子。”


    秦始皇臉一黑說道:“這叫能者多勞。你一個墨家的掌門大弟子未來的墨家巨子,當然有這個資格。


    天下能工巧匠皆出自墨家,你看看這些個朝臣以及百家君子,誰能夠管得了你們墨家?他們隻會添亂而已。”


    秦風聽了之後立刻說道:“嶽父大人,你可別這麽說。你可別給我拉這個仇恨。其他學派照樣人才滴滴,你不就欺負我是個孩子好拿捏而已。


    我給你幹,我給你幹不就行了嗎?多大點事兒還用到上綱上線。


    各位大人,雖然這件事情是我們墨家主持,可為也要各位的參與。


    這可不是始皇帝封神那麽簡單,而是對他們祖先的敬意。”


    其他學派的博士、君子、朝臣心中高興,一起向向秦風施禮:“帝婿客氣了,隻要用得著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不是說墨家做不了這些,給帝後修祠這是大事,不能吃獨食?不能夠獨享。這個,秦風懂。


    於是秦風開始分配任務。陰陽家開始看風水,尋找修祠最佳的地方;數學家開始計算各種用料;


    兵家的人開始計算用工的數量,畢竟兵家攻城略地,對於修建城池有獨特的見解。


    能修建城池,修祠對他們來說更簡單,無非就是計算方法。


    讓叔孫通負責監督奉常製定祭祀的禮儀,要求這種祭祀的禮儀不能夠太複雜,也不能太簡陋。


    既能表現出威儀也能讓普通人接受,太複雜的禮儀普通人不懂,普通人不能理解反而顯得混亂。


    但是湘妃祠祭祀既然代表了舜帝的帝後娥皇,也不能太敷衍了事。


    然後指使儒家、神家的人寫關於湘君的傳說。這些傳說必須積極向上。寫湘君怎樣和惡龍相鬥,怎樣保護當地人民的安寧。


    而且必須要大寫特寫,要寫好多好多故事講給當地的老百姓聽。


    這些故事必須要編輯成冊,讓其廣為流傳。


    讓太樂府些有一些歌曲、歌劇在當地進行表演。讓湘妃的正能量深入人心,免得到了後世還把舜帝的妻子寫成什麽隱晦之神?


    別拍古代帝王的妻子的那些人,非人也。


    寫什麽一個落魄書生雨夜借宿湘妃祠,和湘妃行苟且之事,還生了孩子,演華可歌可泣的偉大愛情,那簡直就是胡扯。


    為什麽不是乞丐、不是農戶、不是樵夫、不是達官貴人?非的是窮酸的書生?


    因為乞丐、農人、樵夫等都不識字,自己寫不了故事,達官貴人沒有那個時間,也有道德底線。


    隻有一些不得意的書生自己窮困落魄沒有能力改變現狀,使用精神勝利法,臆想這一些五七爛八的東西。


    夢想著遇到神仙,然後我和那些仙女生活在一起,白頭偕老遨遊於天地之間。


    想什麽呢?那些落魄的書生有什麽呢,為什麽那些仙女就能看上他們呢?簡直就是得了幻想症。


    秦風在那裏一個一個安排,所有的事情麵麵俱到。


    朝臣、百家學派有了自己的工作,沒有人嘰嘰歪歪,開始共同合作。


    秦風拿起彩筆一會兒就,兩位美顏肅穆的女子形象躍然紙上,那眼神透露著大仁慈大慈悲,神態雍容華貴。


    正位的兩旁還有很多侍從、丫鬟之類的,一個個也都透露著大家形象,飄逸中帶著仙氣。


    秦始皇看了畫像之後非常的滿意。在畫架上直接批了一個【可】,然後就下發了出去,讓少府去準備。


    湘山的祠堂是第一個修建,有了樣子之後其他的照著這個樣式再去建設就成。這是秦風的說法。


    秦始皇這幾天也就沒有起行,而是駐紮在這洞庭湖。閑來無事就拉著秦風穿上便裝到周圍的村落之間微服私訪。


    看著人民安居樂業,秦始皇心中甚慰,看來這次把秦風弄到江南主持江南十五算是對了。


    江南之地非常複雜,換做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這麽短的時間之內,讓江南之地安靜下來。


    也隻有秦風有這個魄力快刀斬亂麻,迅速平息事端,讓老百姓過上老日子。


    秦始皇對秦風的做法非常滿意。


    湘妃祠修建的非常快,整個湘山湘妃祠占地大概要20畝,不算大,也夠用。正殿供奉的是湘妃,兩邊修建了很多偏殿、廂房、耳房。


    這些偏殿、廂房、耳房可以讓遊人休息,也可以讓當地在洞庭湖打魚的人在這裏休息。


    偏殿、廂房、耳房都是一個一個的單間,單間裏麵有居住用的桌椅板凳,有床,有廚房,裏麵有米缸,米缸裏麵封著大米。還放著油、鹽等簡單的調味品。


    這是臨時儲存的糧食,以後大家用了多少需要還多少?以便方便後來,這些就是由法家進行規範。


    秦風說完之後然後就扔給了李斯:“你在製定這些規範。”


    李斯在製定規則方麵很專業,一套流程下來非常的苛刻。


    送到秦風這裏之後,秦風把特別苛刻的地方給刪除之後形成一個一定成熟地近似於道德和立法之間的條例,這才分發了下去。


    叔孫通對於定製禮儀這一方麵有天賦神通,他按照秦風提議的大道至簡的原則製定了兩套禮儀。


    一種是大禮儀,一種是小禮儀。


    小禮儀是在平時使用的,適合於個人揮著小規模活動。大禮儀是大規模的祭祀活動使用的,隻有在特殊的日子才會使用,而且需要官方參與才行。


    秦始皇觀看之後非常的高興,對身邊的秦風說道:“沒有想到叔孫通在製定禮儀這一方麵竟然有這麽好的獨到的見解。不錯不錯,非常的不錯。”


    秦風說道:“可不錯嘛,叔孫通的禮儀都是為群眾所製定的禮儀。無論是朝堂還是民間都適合,雅俗共賞,直逼心靈。


    這都是叔孫通從以往的禮儀裏麵提取的精華延伸、演化出來的。”


    叔孫通可不是一般人物,秦漢以後的禮儀,都有叔孫通禮法的影子,可以說是後世禮儀的鼻祖。


    秦風說道:“這個叔孫通一直就不錯,和其他的儒家完全不同。”


    秦始皇說道:“這是子路之儒還是你秦風之儒?”


    秦風說道:“嶽父大人呀,哪有我秦風之儒這一說?儒家八派裏麵哪有子路之儒?


    這隻不過是叔孫通懂得變通,自己弄出來的,這個家夥有開啟儒家一脈的潛力。


    這樣的人雖然成不了忠臣,但是能夠成為賢臣。隻要皇家不負他,他就會不負皇家。”


    秦始皇聽了點點頭說道:“這就夠了。忠誠不見得有能力,賢臣絕對是有能力這個我懂。讓叔孫通留在奉常吧,給李斯做一個幫手。”


    秦風說道:“恐怕他和李斯合不來。”


    “合不來好啊。有競爭才有提升,禮儀的事情就交給叔孫通,管理的方麵就交給李斯,把他們兩個的權利分開,互不相幹就行。”


    叔孫通做了奉常右,同時還保留博士的頭銜。秦風把這件事告訴了叔孫通,叔孫通心中大喜。


    秦始皇讓丞相府製作叔孫通奉常右的印章,李斯聽了之後則心中發苦。


    心中不住的誹腹,這個秦風怎麽哪兒都有他,自己在奉常待的好好的,本來就打算認命了,等著王綰退下來自己順利的登上丞相之位。


    結果把這個叔孫通又被他弄到了奉常,這不是明明來惡心他嗎?


    但是秦始皇把這件事定了下來,他也無可奈何。


    法家的最根本準則就是維護皇權,所以李斯隻能認命,沒有提出異議。


    叔孫通當然高興,雖然博士的身份地位超然,但是沒有實權,也就是一個顧問而已。


    自己可以提意見,可以給朝廷各個部門提意見,甚至給秦始皇提意見,但是人家聽不聽你那就看心情。


    但是進了奉常之後就不一樣了,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實權派了,奉常還真適合他,因為儒家繼承了自古至今最完備的禮儀。


    各種禮節叔孫通都很精通。


    叔孫通是稷下學宮的儒家博士,又在大秦朝堂作博士,30多歲的年齡正是施展抱負的時候,一時之間意氣風發。


    至少在現在大秦當中的博士,能夠取得實權地位的也就他一個。


    修建好湘妃祠之後。秦始皇的巡遊車隊繼續出行。餘下各地湘妃祠的修建就留給了長沙郡以及少府等一些人繼續完成。


    從湘江逆流而上到了春陵水,順著春陵水行進一段時間之後改為陸路。


    進了春陵水也就到了騎田嶺,騎田嶺的官道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因為秦始皇將要南巡,整個騎田嶺的道路幾乎就是全麵開工。


    按照秦風的要求,首先修出來一丈寬的道路,能夠讓車輛通行,然後再繼續擴大。


    這些路麵全部使用了青石,青石的下麵灌上了水泥,水泥下麵使用了三合土。


    這樣修建出來的道路非常平整,車走在上麵非常的平穩。


    秦始皇坐在馬車上感覺不出一點顛簸,對此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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