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在秦風紫目的觀看之下完全不同,在村莊的上麵,有一股雲團籠罩,雲氣靉靆,華光四射,這是王者之氣!


    所謂王者之氣無可言表,把王者之氣出,天下必有紛爭,人民遭殃,一將功成萬骨枯,人們隻會看到王者睥睨天下,卻很少有人關注普通士卒或者老百姓的狀況。


    隻是,這王者之氣怎麽會出現在一個村莊?秦風猛然之間想起了一件事情,不會吧,真的走了到了這個地方?真不的巧了嗎!


    秦風和小嬋靠近這個村莊,在入村的一個石頭上麵刻著三個大字——陳家莊。這實錘了!


    而那團王者之氣隨著秦風的走進來直衝雲霄,似乎對秦風很畏懼。


    “老丈,行路人口渴,可以不可以討口水喝?”秦風和小嬋牽著馬走進村莊,看到一個老人正站在門口乘涼舉手施禮。


    “你們兩位是……”那位老者遲疑的看著秦風和小嬋。


    “這是我夫人,我們是遊學的。”


    “哦,原來是學子啊,裏麵請!”那位老者都是很客氣地把秦風讓到了自己家裏的院子,最後端來了兩碗涼水很恭敬地遞給秦風和小嬋。


    大秦時代,百家林立,每一家的弟子學業有成,都會遊學,無論是哪一家學子,老者自認為都惹不起。


    “多謝老丈。”秦風施了一禮恭敬地端起那個陶碗,一言而盡。


    涼水進入腹中之後,秦風就感覺到了有些異樣,似乎有一種奇的東西正在他的丹田匯聚。


    他抬眼望向天空,忍不住笑了,果然如此,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那團王者之氣從天而降,衝入了他的百會穴。


    秦風捕捉住了陳家莊的王氣,運轉碧落訣導入到了丹田。


    “這個是怎麽回事?”陳家莊村外,一位少年郎正坐在田間地頭和一群小夥伴們正在乘涼,心中嘀咕了一聲。


    這位少年郎身高八尺,氣宇昂揚,正在和本村少年給他們族叔家耕種土地。臨近中午的時候,就在大樹底下休息。


    他們的族叔陳武這個時候會派人給他們送飯來,吃了飯休息一會還要繼續幹活。


    陳武是陳家莊的士族,他擁有大概有1000畝左右土地,自己家肯定種不完。


    雖然陳武買了幾個家奴,這幾個家奴平常做些零碎的活還可以,大麵積的勞動他們家人加上這些家奴也做不完。


    陳武隻能雇傭本村的人給他們打零工,一天給10個半糧錢,中午管一頓飯。


    這樣的條件是非常好的,畢竟這個陳家莊都是一個老祖傳下來的,陳武屬於主脈,下麵的屬於分支。分支給的主脈幹活,是這片華夏大地的傳統。


    那位修身材雄壯的年輕人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然後說道:“兄弟們。咱們聚在一起給族叔家勞作也是緣分。以後大家誰要是富貴發達了,希望不要忘記咱們之間的情誼,相互扶持。


    另一個年輕人說道:“陳三,就咱們這樣的家庭條件,還想獲取富貴?你做夢的吧,


    咱們能取的富貴,還用得著給族叔家當傭工掙這仨核桃倆棗的,咱們早就鮮衣怒馬了。”


    陳三歎息一聲鄙夷地說道:“你們這些隻能在房簷下飛翔的燕雀,哪知道鴻鵠的誌向。”


    一位少年郎嘲笑著說道:“陳三,你是天上的鴻浩,我們就是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在這田地抓蟲子吃,我們當然和你不一樣。


    你要是富貴了,可要幫扶幫扶咱們這些兄弟們呀。”


    陳三認真的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隻不過富貴不是憑空而來。族叔家的學堂你們可不要再曠課偷懶了,要好好學習。


    隻有學學了本事,才能夠獲得富貴,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陳三說到這裏,忽然之間感覺自己好像丟失什麽,心中有一種空空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失落,但是這種失落從哪裏來的?他皺了皺眉頭,想不透是什麽原因。


    而這個時候,秦風在陳家村以陳家村泉水為引子,把那一團王氣全部吞入到了自己的丹田之中,形成了一個紅色的金丹。


    那個紅色的剛剛凝聚,裏麵就隱隱殺聲陣陣,那個金丹戾氣很大,在他的丹田裏麵左衝右突想要衝出去。


    這個時候碧落訣無形之中開始運轉,直接壓製住的那個暴戾的金丹,無形的威壓最後讓金丹安定了下來。


    血紅的金丹開始在秦風的經脈之中緩緩流淌。


    秦峰喝完水將要道謝的時候,那位老者自我介紹道:“在下名叫陳武,陳家莊的村長。賢伉儷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現在正好中午,客人來的正是時候,正好一起用餐。”


    秦風正在熟悉王者之氣,說道:“那就打擾了。”


    陳武說道:“不打擾不打擾。就是添兩雙碗筷而已。”隨後把秦風和小嬋請路正堂。


    陳武的夫人劉氏一把小嬋請進內堂,在正堂留下了陳武和秦風吃飯。


    秦風也自我介紹道:“在下長歌,關中人士,墨家弟子,多謝老丈款待。”


    “哪裏哪裏。遠來的都是客。能遊學的學子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咱們大秦以後的棟梁之才。你能遊學到這裏,那是我們陳家莊的榮幸。”


    “老丈客氣了,我一路從關中遊學而來。你們這個村莊最為特殊,真的是讓我歎為觀止。不知道這裏是陽城還是潁陽?”


    陳武說道:“這裏屬於陽城縣。我們陳家在這已經居住了300多年。這一片土地都是我陳家老祖開發出來的。”


    實錘了。


    秦風不動聲色地問道:“這麽說你們陳家莊都是一個祖先?”


    陳武點點頭說道:“是的。我是陳家莊的主脈,底下的都是陳家的分支,大家都是一個祖先,所以彼此之間也相互照應和照顧。


    他們家的這些房子都是我出資修建的。要不然就憑他們那些本事,哪能蓋得了這種豪華的房子。”


    “莫非老丈還有其他營生?”


    陳武說道:“也算是有吧。我在陽城有幾個商鋪。根據大秦律,隻要耕種土地就算是農人。


    我這裏有1000多畝土地根本就吃不完,與其放在倉庫裏麵,倒不如出售一些。我發現開一個門市賣收益還是不錯的。


    秦風點點頭,那是當然,批發和零售當然價格是有差距的,這個陳武頭腦靈活。


    “根據大秦律,隻要不是倒賣東西,隻賣自己家的東西不屬於商賈,老丈還是拿捏的很準呀。”


    陳武嗬嗬笑道:“一般一般。在那個穿商鋪的支應的是我買的家奴,所以說的話無論大秦律怎麽解釋,我也不受影響。”


    秦風點點頭說道:“有道理。”


    “先生從關中遊曆而來,關中是大秦鼎盛之地。不知道有沒有指教的地方。”


    秦風說道:“不敢。關中之地的確是繁華。不過和中原之地還有一些差距。這兩年始皇帝遷入了大量的豪族填入關中,的確讓關中一下子就興盛起來。


    老丈這1000畝地種的糧食肯定不少,這個地方風調雨順。一畝地應該有兩石糧食。這1000畝地出產的糧食應該在2000石有餘。”


    “先生果然是遊學之人,見多識廣。我這1000畝地出產的糧食大概是2300石,好的年景能達到2600石。”


    秦風說道:“老丈沒有想到養一些雞鴨,使用糧食和草料的飼養?這樣的話比你直接出售糧食應該盈利更高。”


    陳武聽了眼睛一亮說道:“真的行?”


    秦風點點頭說道:“可行,我從關中來,關中已經開始大麵積飼養雞鴨,而且還養豬。”


    陳武說道:“豬這東西產肉的確還行,不過騷氣味太重也賣不上好價錢。”


    秦風說道:“那是不知道飼養方法,我墨家研究出一種方法,把那些豬去勢之後飼養長大就不會再有騷氣味道。


    那些豬肉吃起來清香可口,價格比羊肉低。但是一口豬可以到二三百斤甚至千斤,整體來說一口豬比一隻羊的價格要高一些。


    畢竟一隻羊。能殺出來的羊肉也不過就是30斤到50斤。”


    陳武聽說之後噌噌的站了起來:“小先生,真的如此!”


    秦風大人笑道:“那是當然。我能遊學家中也是殷實之家,我家私養的豬不下百頭。”


    “多謝小先生告訴老朽如此辛密,老朽必有後報。”


    秦風說道:“老丈客氣了,我在這裏吃你的飯也沒有打算給你家錢不是。咱們相逢是緣,又不是商賈之間的利益關係,你說呢?”


    陳武笑道:“小先生風流倜儻。以後一定能出人頭地。”


    秦風說道:“借老丈吉言。”


    午飯過後,陳武親自送秦風和小嬋到村口,看到兩個人騎馬絕塵而去,直奔嵩山。


    陳武歎息道:“關中之地真的是人傑地靈,咱們陳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這樣一個英才。”


    陳武的夫人劉氏說道:“咱們家開設學堂。最起碼咱們陳家人都識文斷字。以後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教書的先生曾說陳三學習很努力,已經學業有成。”


    陳武點點頭說道:“我也知道。正想給他走動一下關係,讓他做一個亭長。


    咱們陳家人無論是誰出息了對咱們這個村莊都是有好處的。”


    秦風和小陳出了陳家莊騎著馬緩慢而行。


    秦風就沒什麽目的,就是帶小嬋出來兜兜風散散心而已。這些日子一直和麻姑、約尼爾在一塊,的確對小嬋有些冷落了。


    秦風對小嬋有一種特殊的情結,小嬋是他來到大秦之後。第一個直麵的對他,對他最好的人之一。


    小嬋也是他最重要的一個人,平了九江郡,現在也沒什麽事情,正好陪著小嬋出去玩一圈。


    在鄉間的小路上,一群年輕人吃飯的中午飯正在那裏休息。秦風和小城騎馬揚塵而過。


    陳三看著這兩個人絕塵而去,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秦風的身上,他總是有一種冥冥的感覺,似乎他有一樣東西被這個騎著駿馬的年輕人給帶走了,而且這種東西離他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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