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風的做法早已經震驚了很多人,比如公輸家囂張了那麽一下,然後然後就消失了。


    秦府的老一代人都沒有出動,秦始皇也沒有出動人,秦風就帶著跟屬於他的那些家臣直接攻擊公輸學派宗布,公輸學派直接消散了。


    這玩意兒誰受得了?這也是秦風這次發布任命書,無論是大功勳家的少主還是其他學派的君子們,一個個來的非常快,一點都不耽擱。


    宋兌想了想秦風做的事情,感覺秦風坐在內史位置上管理內史區域還真的和玩兒一樣。


    秦風一聲號令之下,整個內史府就高速的運轉了起來。而且效率非常的高。


    各個學派的君子、大功勳家的少主走在了第一線,這些人的出現沒有人敢招惹。鹹陽城、內史府管轄的各個縣的縣令縣尉看到這種豪華的陣容一個個都戰戰兢兢,更別說像下麵的鄉、亭、裏這些小的官員了。


    那些沒有官職的士族更是保持沉默。


    其實內史範圍的氏族還要好一些。他們都是從大秦功勳一步一步衰落下來的,家中沒有出什麽人才。


    但是關東的氛圍不一樣,這些士族的覺悟就會比較高,這樣內史推行秦風的政策率的時候阻力反而小一些。


    當然也有一些極少數不長眼的士族產生小小的阻礙。這些找事的人根本就不用秦風說話,那些勳貴們自行就把那些士族給擺平了。


    上麵的主脈直接就會下達懲罰,那些士族就會灰飛煙滅。


    內史或者說關中這些世俗和秦朝的這些大功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秦庭的大功勳都知道秦風的能量到底有多大。都知道他們阻礙不了秦風的步伐。即便是有些不快也隻能選擇避讓。


    所以秦風的在內史推行了各個改革雷厲風行,推行的非常的快。


    秦始皇坐在鹹陽宮大殿聽著大長袖趙無恤的匯報,趙無恤說道:“內史的農部史在秦府別院購買了大量的毒藥……”


    秦始皇一愣問道:“農部史買毒藥幹什麽?”


    趙無恤說道:“那些毒藥都用來浸泡種子,然後播種在了地下。”


    “不會讓土地產生毒氣嗎?”秦始皇疑惑地看著趙無恤。


    趙無恤說道:“這些事情我專門詢問的帝婿,帝婿的解釋就是這些毒藥都是他師娘研究出來的。這些毒藥的毒性在種子播種入地下七八天左右。也就是正好讓種子生根發芽時刻。


    當種子破土而出的時候,藥性就會消失。”


    秦始皇詫異的說道:“我大秦墨家研究天地法理竟然先進到了這樣的程度!”


    大長秋趙無恤說道:“當時我和陛下一樣非常的詫異,為了此事我親自到秦府別院拜見了墨家的聖人藍銀鳳。


    藍銀鳳聖人給我進行的耐心的解釋。這些藥物都是帝婿提出來的要求和參數,是藍銀鳳聖人親自通過各種實驗製作研究製作出來的。


    就是專門用於農業使用的。每種種子應對的藥物是不一樣的,因為種子的破土的時間不一樣,所以細部會有調節。


    藥物毒性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衰退,然後分解,讓我放心絕對不會出問題。


    藍銀鳳聖人非常的隨和,解釋的非常的耐心,隻不過墨家的專業術語我聽不太明白。”


    秦始皇說道:“藍銀鳳聖人性格古怪。而且不精通人情世故,她是從南疆而來,屬於不聞於世的苗墨,唐姑果費盡心思才捕獲了她的芳心。


    沒有想到這幾百年下來修身養性,性格竟然如此的隨和。真是境界決定心情。”


    趙無恤說道:“有這一方麵的原因,主要還是帝婿,帝婿這個人很古怪。他的氣質雖然變化萬千,但是無論怎麽變其中透露的都是祥和無法改變。


    我和唐姑果聖人談論了很長時間,從中可以知道是藍銀鳳聖人自從接觸了帝婿秦風之後性格逐漸趨於緩和。”


    秦始皇詫異的說道:“朕的地區還有這樣潛移默化的能力?!”


    趙無恤嘿嘿笑道:“陛下。你沒有感覺你現在的殺心已經逐漸趨於平和,以前的時候六國出現亂民。以亂民暴動為中心方圓十裏你都下達全部斬殺的命令。現在好像從來沒有發過這樣的旨意。”


    秦始皇聽了之後一愣,回想一下的確是如此。去年的時候南郡發生了100多個“暴民”不滿官員的處事方法,竟然追著100多名大秦的兵卒拚命,那些大秦兵卒倉皇而逃。


    他竟然沒有發出把這些人全部斬殺以及周圍的所有的人全部殺,而是告誡南郡的郡守仔細審查,究其原因找出其中的主謀。


    而且處罰都是按照大規律來執行的,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意誌,凡是反抗者一律斬殺。


    經過趙無恤這麽一提示,他感覺自己的性格也在悄然的發生變化,性格也逐漸趨於平和而不是意氣用事,處理事情反而越來越理智,不是以自己的喜好,而是以大慶路為框架。


    秦始皇皺著皺眉頭說道:“你這個老小子少拿朕來說什麽事情。”


    趙無恤和秦始皇是君臣,其關係更是超越了君臣關係。


    周家無需嗬嗬笑道:“當然了,陛下永遠是陛下。現在內史的春耕按照帝婿教導的方法,鹹陽城範圍之內,內史管轄的各個縣各個地方都發生了空前的變化。


    內史農部史的人教導農人使用曲轅犁深耕細作進行耕種,現在的莊稼長勢非常好。內史的百姓都說今年是他們見到的有生以來最好的莊稼,盡量絕對是一個豐收年。”


    秦始皇傲然的說道:“那是當然,朕的帝婿坐在內史府的位置上並且親自作出了指導。別人根本就不配和他相提並論!”


    趙無恤嘿嘿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秦始皇對秦風的寵愛簡直寵愛到了邊界。他的那些親生子女沒有一個能和秦風相比。


    秦風無論做什麽似乎都是對的,即便是秦風想要殺人,秦始皇都會主動給他遞刀,他殺個痛快。這讓趙無恤有些疑惑,秦始皇的親生兒子似乎也沒有像秦風這樣的待遇,即便是胡亥公子和扶蘇公子。


    他甚至認為,如果秦風要是造反的話秦始皇也要在暗中再幫助他。


    趙無恤想到這些之後心裏打了一個激靈,連忙熄滅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秦始皇似乎並沒有看到趙無恤的微表情,而是繼續問道:“帝婿治理內史還有其他的政策沒有?”


    趙無恤整理自己的思緒說道:“當然有了,帝婿首先推行的是農業。按照帝婿的說法,是農業是百業之本,隻要有足夠的糧食,才能夠發展其他的工業。


    所以帝婿在水渠沒有灌溉到的地方全部開挖水井用來灌溉土地。而且這些水井所有的費用全部由內史出錢,不用老百姓花費一個半兩錢。


    按照帝婿測算,每100畝的田地需要一個水井,不過奇怪的是帝婿隻給普通百姓免費開完水井,那些士族家的田地開完水井,需要自費。


    為此引發了士族的不滿,引發了及很多不愉快,帝婿一聲令下,內史管轄範圍內,有十三家士族灰飛煙滅。”


    秦始皇沒有關心這些,而是疑惑地問道:“使用水井灌溉土地,這一桶一桶的提起來水澆灌土地,太費時費力。”


    趙須笑道說道:“陛下說的是,但是帝婿的想法大大改進了咱們先祖伯益的鑿井的技術,


    帝婿研究出了一種水車,這種水車使用牛、馬、驢拉動這種機器。這種機械就會旋轉起來頂替人工提水,那一桶一桶連接的水桶就會把水全部提上來形成一條一條小的河流,流入到田地之中,用來灌溉那些土地。


    這些水車也全部是秦府別院製造出來的,圖紙是帝婿畫出來的,製作的是唐門和謝門墨家修士。”


    秦始皇哼了一聲說道:“這孩子很會賺錢,是不是把那內史的錢全部賺完了。”


    趙無恤說道:“的確如此,內史府有一半的黃金流向了秦府,不過秦府並不是賺錢。


    根據咱們內府測算,秦府的水車並不賺錢,因為那些水車全部是用鋼鐵製造而成。如果按照內府出鐵的價值來算。秦府的確隻是收取了礦石費用、煤田費用、模具製作的費用。


    秦府、謝門、唐門使用那些墨家子弟的人工費用都沒有計算,都是他們自己出的,那些墨家子弟的一次三餐吃穿用度都是三家出的,每個人沒有給1000個半兩錢,這樣算下來的確賠錢。


    我也詢問過帝婿,帝婿說:隻要糧食豐產有足夠的糧食吃那就不賠錢。因為糧食根本不能用價格來評判。糧食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秦府賠一些錢無所謂,因為秦賦不差錢。”


    秦始皇詫異的說道:“我家的帝婿真是大格局,用鋼鐵做的水車?!那個……水車是什麽玩意兒?”


    趙無恤從袖袋裏麵拿出了一個圖紙,雙手遞給秦始皇:“這是圖紙。是帝婿親自繪畫出來的詳細圖紙,甚至上麵的工藝都標注的非常清晰,帝婿並沒有把這些當作秘密來賺錢。


    用帝婿的話來說,雖然研究這些的是家帝婿,墨家弟子把它轉為現實也耗費了巨大的精力和財力,製作這種水車可以說是墨家子弟日夜奮戰,經過無數次的失敗才製作出來的。


    但是這涉及到民生,他們都認為值得,他們認為民生的東西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所以這些東西不能夠當做專利進行保密。


    如果陛下想要推行的話可以任意使用,當然也可以把這個技術散布天下,無論是墨家還是秦府都會收取專利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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