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雎聽了之後鼓掌喝彩:“彩!兄弟,你的最後一課講的最為深刻。有道理,有道理,我正為這事發愁呢。


    在閩中作戰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這裏的作戰方式和咱們以前作戰的方式是完全不同的,是一種新的作戰方法。


    大軍不能大麵積的展開,以前使用戰車的方式並不適合這邊的戰場。你的這一套理論很有前瞻性,值得推行。


    你就幫幫老哥把這個規則製定下來,如何?”


    秦風說道:“軍隊的事情我隻是略懂,也可以說什麽都不懂,你才是這裏的上將軍。我隻能說出我的顧慮,至於製定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法,這不都是你們這些將軍們的事情嗎?


    這種方法應該大家一起製定,這樣可行性才是最高的。”


    屠雎捋著胡須沉吟了一會兒,很有深意的看了看秦風點點頭說道:“也行。不過我們製定完之後你給把把關怎麽樣?”


    秦風擺擺手說道:“沒時間。我在這裏已經耽擱很久了,明天我就啟程要返回去了。”


    說完走下了校軍場的高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屠雎也沒有在意,開始和那些將軍、校尉、軍侯討論秦風提出的意見以及具體怎樣的實施方法。


    秦風到了自己的住處,趙無恤也跟著秦風走進了營帳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開始動手沏茶,一邊沏茶,一邊問秦風:“帝婿,你是不是有什麽擔憂?”


    秦風說道:“嶺南的實情你也已經看到了。蠻荒的地區環境非常的複雜,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趙無恤給秦風倒了一杯茶說道:“我雖然不懂軍事戰爭,不過帝婿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秦風說道:“我隻是略懂,隨口瞎說而已。”


    趙無恤用深沉的眼光看著秦風,心話:你的略懂,能讓這些老將軍們心服口服,開始製定行動方案了?這種情況恐怕沒有比你更懂的了。


    這個讀書就是好啊,始皇帝陛下真的有遠見。帝婿把藏書樓的書全部看完之後,眼光和薑氏果然越來越犀利,行事也越來越有規則。


    其實秦風突然離開鹹陽的時候新秦始皇就對此有一個推斷。秦風這次南下解決公輸家隻是捎帶手的事情,他的目標應該是嶺南。


    當時的時候趙無恤還不信,秦始皇分析秦風這個人非常靠譜,做事情總是謀而後動,看似什麽事情都沒有關聯,其實都有目的。


    秦風和屠雎已經成了莫逆之交,他一路向南肯定會走入嶺南。為嶺南大軍提供一些他的見解。


    趙無恤認為秦風也不就是個孩子而已,他再聰明能聰明到哪裏去。


    他一個人運送這麽一點東西到嶺南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隻不過當遊曆而已。


    讓他刮目相看的是,秦風到了會稽郡竟然使用空手套白狼的手段,直接得到了12萬溢黃金,會稽郡皇家基金分會的資產比鹹陽總部還多。


    更讓他震驚的是,秦風隻是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建立了一個龐大的皇家基金會分部。而且走入正軌,可以給征南大軍提供軍糧。


    在會稽郡提供軍糧那就便捷的多了,比從鹹陽一路運過來減少了大量的消耗,軍糧和軍用物資的供應會更加便捷迅速,這對南征的影響幾乎就是立竿見影。


    他們在這裏駐紮的這些日子,少府運送軍糧車隊已經來了兩次。


    就在秦風和趙無恤二人相對無言的時候,梟的身影飄了進來。然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帝婿真的要走了嗎?”


    秦風說道:“對,明天就走,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餘下的事情也不歸咱們管。”


    梟問道:“你剛才講的這些是不是有什麽顧慮?”


    秦風翻了一個白眼:“你和大長秋怎麽都是一個說法啊,這個不是很明顯嗎?你們暗衛這些日子是不是已經探尋嶺南很大一片區域,得到了什麽樣的結論?”


    梟歎了一口氣說道:“的確是蠻荒之地,環境很複雜,不過正如你以前所說這片土地真是一片好的土地。如果開發出來。應該比江南那些地方更好。”


    秦風說道:“那是當然了,這些地方水稻已經能夠一年兩熟了,在向南推進水稻就可以達到一年三熟。


    這是江南嶺南,在向南到了梁州滇國那個地方更加富饒。從滇國向西南越過把十萬大山,那裏有一塊不亞於咱們整個大秦的富饒的土地。”


    梟一愣說道:“這……這世界這麽大嗎?”


    趙無恤輕蔑的看了梟一眼說道:“還是暗衛的頭領呢,這個都不知道怎麽監管天下?”


    梟冷冷地看著趙無恤:“你知道?”


    趙無恤拍拍胸脯說道:“我當然知道。”


    梟哼了一聲說道:“還不是從帝婿那裏聽來的,有什麽可自豪的?”


    趙無恤說道:“我這是讀書讀的多,帝婿在藏書樓讀書的時候,我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梟說道:“你扯吧你,你以為我沒見過帝婿讀書啊,帝婿讀書那是把書簡展開眼睛一掃而過然後就卷起來了,你所做的工作也不就是打包、裝袋、放好。你看的哪門的書啊,你看書袋啊。”


    趙無恤說道:“你這個人就沒意思了,看破不說破,那才是雙方談話的最高境界……”


    第二天,陽升起,濃霧散去,秦風率領領著他的人順著原路返回。


    看著坎坎坷坷的路趙無恤說道:“這破山路太難走了。”


    梟說道:“難走可以修啊,修好了不就好走了嗎?”


    秦風聽了之後根本就沒有回答他們的話。


    小嬋看不過去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想讓我家的長歌修這條路啊,沒有你們這麽欺負人的。我告訴你,沒門兒!”


    “我們可以稟報始皇帝,我們內府出錢。”


    秦風說道:“出錢不出錢也沒法修。你們都走過這裏難道不知道嗎?這翻過了一道山轉彎又是一道山,要想交通順暢除非把整個山給劈開。


    就這樣的大山要想劈開需要很長的時間,就以咱們現在的條件一輩子人也修不通。別想了,根本就不可能。


    你以為是在長安縣修的那個平平整整的公路,打上水泥之後就行?”


    梟尷尬地笑了笑:“原來帝婿也不是萬能的,這條路的確是不好修,不過咱們入巴蜀的道路不是修的很好嗎?”


    “真的修的好嗎?就那個棧道你走過嗎,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你不知道嗎?就嶺南這種地域,修了道路那也不好走,純粹屬於勞民傷財。”


    秦風可知道,從秦始皇27年,也就是今年,大秦開始修建馳道,以鹹陽為中心向東修建到了燕地、齊地,向南修到了吳越之地,也就是會稽郡這一塊。


    整大秦開始交通縱橫遍布在整個大秦,後來又修秦直道,從鹹陽一直修到了九原郡。在西南的方向從屬地還修了五尺道,一直通向梁州。


    為了翻越嶺南還開出了新道。


    這可是一個重大的工程,這種工程的修建需要非常大的勞動力。這對整個大秦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可以說是一種透支。


    到十年之後天下動亂,這些馳道、直道、五尺道、新道都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在秦風認為,與其使用軍事威懾倒不如讓他們思想轉化。


    這些道路不是不可以修,不是在幾年的時間內迅速修成。


    所以秦風對於修建嶺南新道根本就提不起興趣來,也不感興趣,甚至說多多少少有一些抵觸。


    趙無恤不死心:“帝婿,這個真的不能修嗎?”


    “不是不能修,而是現在修建沒有任何用,會消耗很大的勞動力,而且所有的道路都在崇山峻嶺之間,真要是天下有變,就這種道路直接從山頂推幾個石頭全部就被阻斷了。


    而且修建的時間會非常的長,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屬於賠本的買賣。


    你們也不想想,國尉進攻的速度有多快,就這種破地方修路,你確定能夠跟上國尉的攻擊速度?”


    兩個人想了想,搖了搖頭。


    秦風說道:“要想修還是要先勘探地形再說。再說咱們三個這個不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嗎?我是廷尉,你是大長秋,你是暗衛的統領。


    你說咱們哪一個是主政,一方的哪一個是統領軍隊的?別吃飽了沒事幹,操別人的心,幹別人的事,打別人的臉,被別人罵,費事不討好。”


    兩個人立刻陷入了沉默。


    一行人回到會稽郡的時候以虎丘為中心的皇家基金會建築工地如火如荼。


    “現在是農耕時節,咱們這樣動用人是不對的。”


    南宮達說道:“帝婿過濾了,咱們會稽郡這個地方種植的就是水稻,直接把種子一撒在水裏然後我就等著它長成就行,這個地方種地沒有北方那麽艱辛,還用翻地、犁地、播種。”


    秦風聽了聽之後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播種糧食產量會非常的低。即便是水田也是需要耕地和施肥的。”


    南宮達說道:“帝婿,我們這裏祖祖輩輩都是這樣種植稻穀啊。”


    秦風聽了之後說道:“你們聽我的,咱們這個地方非常大,我傳給你們一個種植方法,咱們開辟幾千畝地,咱們種一種就知道了,我告訴你們,按照我的種植方法,至少稻穀的產量可以翻一倍。”


    南宮達等幾位當地的分會副會長都驚訝的說道:“帝婿還懂得種植水稻?!”


    秦風淡然一笑:“水稻的種植技術,我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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