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恤心話,你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知道也不敢說,隻能轉移話題說道:“帝婿掌管廷尉府管理的很好。”


    秦始皇說道:“好是好,也沒見著他經常去。他接手廷尉這個位置主要是為了對付李斯。要不是李斯針對他,恐怕他也不幹。


    這孩子算是和李斯杠上了,本來嘛王綰打算辭去相位,我打算讓李斯擔任丞相。現在可好,一下子也泡湯了。


    也不知道這孩子對王綰鼓搗了一些什麽,王綰現在寫了一部奏章,闡述怎樣治理大秦天下,寫的非常好,很有實質性,非常符合現在的情況。比李斯的觀念還要完整。


    這個老家夥要是有這樣的腦子,也不至於抽風似的提出分封製。很明顯是我家帝婿給他提供了想法,就是為了阻擋李斯當丞相。


    李斯也是的,你說和我家帝婿作對幹什麽?這不是沒事兒幹吃飽了撐的,現在讓我是左右為難。”


    秦始皇在那裏發牢騷,趙無恤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關於朝廷官員任免的事情,他這個內府大總管兼大長秋是不參與的。他隻要站在一起聆聽,作為一個忠實聽眾隻聽就行。


    “算了,讓王綰繼續幹吧,其實帝婿當丞相最合適,隻是年齡太小,資曆不夠,沒有軍功都是硬傷,以後再說。


    現階段來說,至少王綰和帝婿走的近,這個策論寫的的確很好。王綰在執行中出現了問題,他可以去找帝婿進行問詢,總比李斯好一些。


    若讓李斯當上丞相,我家帝婿再和李斯鬧了起來那可就難辦了。”


    而這時候的秦風正在戰場上指點的那些中郎們,讓他們記錄自己這些人所有的收獲,指導那些郎中們怎樣記錄這些斬殺敵人的數量更加清晰明了。


    秦風率領那些小紈絝們攻擊的這片區域,那些刺客們一個個的身上插的箭就像刺蝟一樣。這樣的死法隻有在秦風指揮的作戰之下才可能出現。秦風講究的就是飽和攻擊。


    正在走著,他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趙飛燕是常服獵裝,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襯托著她更年輕,有魅力,有爆發力。


    趙飛燕照片正在那些紈絝近衛軍裏麵吃出逡巡,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秦風主動打招呼:“趙姑娘,在找什麽呢?”


    趙飛燕看到秦風,順口就喊:“領導好,見過廷尉大人!”


    秦風皺了皺眉頭,什麽亂七八糟的稱呼。看來是喊口號喊成條件反射了。


    不過秦風也沒在意:“飛燕,這裏不是咱們廷尉府,什麽大人不大人的,你隻需要叫我姐夫就行了,咱們是一家人嘛。


    對了,我看你左轉右轉的似乎是在尋找什麽,你丟了什麽東西嗎?”


    趙飛燕臉一紅,猶豫了一下最後一咬牙說道:“我在找王動。”


    秦風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心話小妮子這麽癡情?大秦就實現戀愛自由了?這就難辦了,王動這小子不上趟呀,那小子看似混賬,其實油滑得很,避凶趨吉的能力非常強。


    秦風說道:“妹子,王動不會從軍的,第一個他的身份不對,再一個他年齡不夠。那小家夥才剛剛15歲,比我小幾個月,距離18歲從軍還有三年的時間呢。”


    “那他在哪兒?怎麽也沒有參加這次狩獵呢?”


    秦風說道:“這個你問錯人了,你上那邊兒,你看見了不?那個中年人名叫王賁,他是王動的父親,你問他應該能問出一個結果來。


    還有你看那邊兒那個白胡子老頭兒,那個老家夥叫王翦,王動的爺爺,咱們大秦第一軍神。”


    趙飛燕搖搖頭:“算了吧。真要那樣我就太不懂禮數了。”


    秦風點點頭說道:“也是,你追求王動這事需要好事多磨,王家名聲太大,你是公主,他們肯定有所顧忌,還有就是王動不會成了家主,得不到家裏一分財產。這個你想過嗎?


    王動不需要你的公主身份,你能舍棄嗎?王動可能過清貧的生活,你能適應男耕女織?不要現在回答,好好想想再做決定。


    婚姻是大事,荷爾蒙消失以後就是平平淡淡地生活,沒有什麽浪漫可言,越浪漫證明夫妻關係越不穩定,所以你先冷靜下來再說。


    不說這些了,咱們廷尉府的女中尉們來了多少?”


    趙飛燕說道:“來了100多個吧,我們都看見你了。不過見到你和麻姑姐姐在一起,都沒有去找你,怕產生誤會。”


    秦風挑選的這些女中尉幾乎都是大功勳家的子女,這些女孩子都是行走的資源,讓她們到各個府去辦事,誰都得給麵子。這些女孩子跟著來大狩獵,倒是在情理之中。


    “我家夫人沒有小心眼,我去西……總之,趕緊的把她們都召集起來指導這些人處理傷口。這麽多人都受傷了,如果處理不好落下殘疾,那就遺憾了。”


    趙飛燕指著那些禁衛軍說道:“他們欺負你,以我們不想搭理他們。”


    “你看看,你們格局小了吧。這大家都是大秦人,總會有一些磕磕碰碰,這很正常,我和他們是私人恩怨,要是他們病死了,走路讓馬車撞死了,喝水噎死了,我一點都不同情。


    現在不一樣,現在是為國家而戰,在家國大義麵前大家就是都是兄弟,不要分彼此。


    何況這些禁衛軍們就是打仗特別菜,和我有什麽衝突有什麽恩怨呀?和我有恩怨的不是早讓我給嘎了嗎?”


    趙飛燕調皮的歪著腦袋看了看秦風:“姐夫說的也是,你報仇從來天明不過夜。那好吧,我去召集她們去。”


    秦風走到屠雎近衛軍的駐紮地,看到他們正在處理傷口。這些人學過怎樣自我處理傷口以及怎樣療傷,辨別草藥,治療一些嶺南常見的疾病,這是秦風教的,這種知識是救命的。


    為此他專門讓自己的兩位大醫家臣文成和辛一專門監督、考校他們。


    秦風檢查了一遍,幾乎處理的都很標準,有幾個不行的被秦風嗬斥兩句重新包紮。


    看著那些近衛軍們一個個還洋洋自得,秦風立刻給他們潑一盆涼水:“瞧你們那個慫樣。一群烏合之還有這麽多人受傷,還好意思沾沾自喜。


    不知道三三配合嗎?不知道是掩護支援嗎?不走精準走位嗎?不知道迂回攻擊嗎?怎麽就可能會受傷?”


    秦風冷哼了一聲,那5000人立刻都耷拉下了腦袋。


    “這是你們第一次參加實戰,隻是一個開胃菜,到了嶺南之後這樣的戰鬥隨時都可發生。發生的時候毫無征兆,不像今天這樣先讓你們在山頂上觀察好,布局好然後再出手。


    很有可能你的隊伍還在行進當中會遇到敵人的偷襲,所以你們要時時刻刻保持著最高的警惕。


    每人寫1000字的戰鬥總結,天黑之前交到我手中。”


    “諾!”近衛軍們立刻提聲應了一聲。抽出刀劍開始砍伐樹木製作木簡。


    使用木簡寫一千字,那可是大工程,至少要寫十策。


    王翦作為統領,剛打算講一些鼓勵的話,看到秦風這樣處置,張了張嘴最終把話給咽了下去。


    就連他也沒有想到,這些在鹹陽城閑遛瞎逛的紈絝們,在這麽短時間內讓秦風給訓練成了堅決服從命令的悍卒。


    這樣的軍隊扔在整個大秦的軍伍當中,那也是首屈一指的。


    當他看到屠雎、贏昧、黑龍銳士等人也在砍樹木製作木簡奇怪的問道:“國尉、昧將軍你們也要寫那個什麽戰鬥總結呀。”


    贏昧嘿嘿笑道:“老王,這個你就不懂了吧,監軍規定,一線戰鬥人員作戰結束後,必須寫戰鬥總結,我們就是這樣過來的,已經形成習慣了。


    每一場戰鬥,每一次訓練都得要自我總結,總結出那些是優點,那些缺點,優點怎樣讓它更加優化?缺點應該怎樣避免?難道你訓練軍隊不是這樣訓練?”


    “我……這個……”王翦認為自己似乎無法回答,要不……我也寫一個?


    傷員的傷口開始處理,屠雎的近衛軍都隨身攜帶的療傷藥,受傷不嚴重,他倒是不用去管。


    那些禁衛軍們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所以趙飛燕領了一些姑娘們過來問秦風要酒。秦府佳釀屬於烈酒可以用來消毒使用的。


    消毒的概念,是秦風傳下來的,廷尉府圍剿鹹陽城刺客的時候,這些姑娘們都參與了救治傷員,都懂。


    秦風給了她們兩壇酒,告訴她們:“省著點兒用啊。別全部用完了,我還等著喝呢。”


    趙飛燕笑道:“姐夫,到了我們手裏你就別惦記了,如果用不完我們姐妹留著偷著喝。”


    “你們呀,喝酒有害健康懂不懂?女孩自己少喝酒,喝醉了容易出事……”


    那些女中尉們正圍著秦風嘻嘻哈哈地調笑,秦風說道:“都別鬧了,趕緊走。趙無恤那個老家夥跑過來了,小心挨訓。”


    趙無恤走的很隨意,很飄然,不疾不徐,非常的有節奏。看到趙飛燕等女中尉嘻嘻哈哈地抬著酒壇子離開,咽了一口吐沫,走近秦風小聲的說道:“帝婿,這麽多人看著呢。你也不注意一下形象。”


    秦風說道:“我一個已婚的男人,在大秦的律法框架下,還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嗎?”


    站在一旁的西乞滿說道:“我說老頭兒,我家家主沒有成婚的話,和這些女孩子接觸,那不就是很正常嗎?謙謙君子,淑女好逑。”


    趙無恤用手點了點西乞滿說道:“你這個孩子。是這麽念的嗎?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


    西乞滿翹了翹大拇指:“趙老頭有文采斐然,前八百年後八百載,你這麽一個有學問的大家,既然知道我家家主是君子。那你又在這裏嘚瑟什麽呢?”


    趙無恤輕輕踹了西乞滿一腳:“你這個孩子就不和你家主學好,就學會了狡辯。行了,不和你們兩個在這裏侃大山了……”


    就在這個時候,麻姑、小嬋、小娟從廂車上下來,趙無恤看到小嬋,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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