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權拿著手的毛筆顫抖了一下,在記錄獵物的竹簡上畫了一隻蝌蚪。


    自己的弟弟以前多可愛、多聽話,怎麽現在變成這樣了,這紈絝都是這個樣子嗎?在家裏老老實實,出門了做事就不著邊際了?


    然而秦風的一句話讓他差點破防,隨即也有一些小小的激動。


    “鍾離火,你家這次參加大狩獵的有多少個人呀?”


    “五十來個人吧。有老有少,有頭有臉的都來了。”


    秦風說道:“那狩獵幾隻兔子也不夠吃啊。入山了之後怎麽辦呀?”


    “我家老父親有自知之明,我們帶來了十隻大肥羊,不敢說吃好,找些野菜、樹葉子吃飽應該沒什麽問題。”


    秦風說道:“那都是未知數。正好我這多了也吃不完,你先給人家拉一車回去。這算是用你車的報酬。”


    “老大,這……這不好吧。”


    羌翎說道:“有什麽不好的?老大發話了,那就是命令!”


    一群紈絝們嘻嘻哈哈給鍾離火給他裝了一車兔子,秦風看不過,一手提了一隻鬣羚扔到了車上,鍾離火趕著自己家的車拉了回去。


    其他的紈絝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從自己家裏也趕來了幾輛車?隻不過每一家都沒有那麽富餘車輛,最後勻出來了50輛,大秦的車拉貨的也是兩輪車,裝不了多少貨物,總的來說還是不夠。


    麻姑說道:“夫君,要不我到父親那裏去弄幾輛車回來?”


    秦風搖搖頭說道:“不用,有這50匹駑馬就可以了,咱們做幾個大車。”


    西乞滿說道:“家主說的有道理,我就喜歡大個的,咱們在車上加幾個機關,在這山道上行駛,照樣輕鬆。”


    秦風說道:“這荒山野嶺的怎麽做減震機關,再說了把一般的車做大駑馬也馱不動。”


    西乞滿說道:“也是呀,的確是這個道理,家主,那你說的大車是……”


    “來,我給你畫出來,你試試能不能看懂。”


    讓小嬋拿了一個絲絹,秦風在絲絹上畫了一個精細的圖紙。


    “四個輪子,這個車還奇特,這怎麽拐彎?”西乞滿好奇的問道。


    “輪子和拐彎有什麽關係?”那些小紈絝們也好奇的跑過來看。


    西乞滿說道:“不懂別瞎問,為什麽你家的馬車是兩個輪子?”


    西乞滿的一聲詢問,那些紈絝們一下子懵住了,是呀,咱們的車都是兩個輪子,也就是一對,那為什麽不是兩對三對,四對甚至五對輪子呢?


    一句心靈拷問,所有的紈絝們開始撓腦袋。


    鍾離權也走了過來,秦風在大庭廣眾之下畫圖,那就不是什麽墨家機密,小紈絝可以看,他也可以看,他湊過來一看,發現上麵線條縱橫,除了四個輪子,其他的都沒有看懂。


    秦風說道:“西乞滿,看來是你是看懂了,最起碼明白一些,本來嘛我是打算過一陣子才做,現在沒有辦法了。


    可惡的李二郎,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早知道如此,在家裏做幾輛車,哪怕做一些鑄鐵配件也行。現在隻能用木頭了。


    看見了嗎,這個車的中間有一個轉向軸,這個才是關鍵,有了這個轉向軸,這個轉向軸要是用堅硬的木材……”


    在這片大地上,自從黃帝、奚仲造車,一直延續的都是兩輪馬車,兩輪馬車輕便靈活,尤其是戰車,靈活輕便賦予了戰車無與倫比的威力。


    但是隨著戰爭藝術的發展,尤其是和草原民族長期的戰鬥,馬鞍馬鐙、重裝騎兵的出現,騎兵的靈活度遠遠超過了戰車的靈活度,而且成本低,戰車退出了戰爭藝術舞台。


    民用拉貨的車還是使用兩輪,秦風認為科技樹歪了,應該糾正一下,因為車輛的後續發展,一定是四輪車的天下。四輪車的廣泛應用,以後的發展會出現很多可能。


    所以秦風也不避諱讓大家知道,這玩意兒不是什麽高科技,隻要人別人過一下手,拆解一下就能製造出來,大秦可沒有專利這一說。


    西乞滿弄明白了,秦風就不管了,跟著秦風的紈絝在這裏就有五百人,力氣大的去伐木,力氣小的則負責烘烤、製作零件,西乞滿負責監工,製造的速度非常快。


    ☆☆☆☆☆☆☆☆


    秦始皇看著拉來的將近一百多頭的野豬、黑熊、青狼對身邊的王翦和趙無恤說道:“這孩子……這孩子是怎麽做到的。”


    趙無恤說道:“帝婿在長安縣訓練國尉屠雎的近衛軍,最重要的基礎訓練就是射箭,帝婿射移動靶每次都能射中靶心。


    人形靶就是要求射中心髒,帝婿的說法,射中心髒可以讓人瞬間死亡,其他的地方都有延遲,這個延遲可能是致命的。”


    王翦說道:“人和野獸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心髒的位置,這些箭全部射中了心髒,而且不隻是帝婿,丹月公主還有他的那個家臣西乞滿都是如此,這可就厲害了。


    就是不知道國尉的近衛軍訓練到了什麽程度,如果都到了這樣的程度,大事可成。”


    “這箭羽……”趙無恤用手一拔,之拔出了箭杆,他立刻拿出長劍從傷口切入,從裏麵取出了一支箭鏃。


    “箭鏃是生鐵的。”趙無恤驚訝地說了一句。


    “野豬和狗熊的皮厚,再加上奔馳的時候肌肉收緊,唯有破甲的弓箭才能一箭穿心。”王翦說道。


    “朕就說嘛,生鐵不可能隻能做農具,無恤,咱們煉製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生鐵,可以用來澆築箭鏃。”秦始皇說道。


    “諾!陛下,帝婿的那個箭的重心尋找方法傳給了少府,嬴遂就像寶貝一樣捂著蓋著,要想弄到手可不容易。”


    秦始皇說道:“那就賣給他。朕還在猶豫內府那麽一大堆生鐵怎麽用呢,和帝婿搶鑄造鏵犁的生意太丟臉麵了。咦,那一幫子小崽子們幹什麽呢?”


    一位郎中進來稟報:“陛下,帝婿的獵物太多了,正在造車。”


    “這麽聰明的一個孩子,出門狩獵就不知道攜帶獵車拉獵物。”


    “帝婿就是來玩的,一開始狩獵了十頭林麝就打算結束了,李斯家二郎驅趕獵物衝擊帝婿,帝婿這才出手。結果就成了這樣了。”


    “李二郎和李斯大不相同,朕的這個女婿……算了,不廢不立,湊合著吧。”


    臨近黃昏的時候,初始狩獵已完全結束,獵物的清點也已經完畢。秦始皇的旨意也下來了。秦府五個人個人狩獵第一,平均狩獵第一,總共賞賜了一千溢黃金。


    具體秦風狩獵的數目沒有向外公布,大家誰都沒有在去問,也沒有打聽,這件事誰打聽誰尷尬,為了不避免尷尬,那就選擇糊塗,那的糊塗嘛。


    秦雲峰三個人射獵,那獵物八百步內密密麻麻,誰還好意思去問?


    再往下排名就正常了,王賁率領的王府是第二。數目公布出來和其他功勳比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那都是遙遙領先。


    狂歡之後隊伍猶如長龍進入了南山,秦風設計的四輪馬車非常成功,轉向靈活,因為省去了車轅攜帶的重力對馬背的作用力,馬隻用向前的拉力即可,一匹駑馬拉一輛四輪馬車很方便。


    秦風手下的那些紈絝們有的回到了自己的家族當中,有的留了下來趕車,秦風特意把那些七八歲的小紈絝留下來,這些孩子真的是跟過來玩的,狩獵什麽的歲數太小。


    五十輛馬車堆滿了五十車熏肉,這些小家夥們跟著自己的家長饑一頓飽一頓的,他這吃又吃不完,送又送不回去可以實現食物自由。


    想吃什麽品種,什麽類型的肉,自己到車上翻著找去。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這三天時間秦風沒有再去狩獵,就在他的廂車裏麵,要麽喝茶水,要麽就是閉目養神,反正主打的就是一個怎麽舒服怎麽來。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順著漢江進入到了一個山穀。這個山穀三麵環山,一麵出水。


    這個山穀很大,南北長有20裏。東西長30裏,三麵山坡並不陡峭,遠遠看去平緩而又舒適。


    山穀的正中央有一個祭壇,是用來祭祖。


    大秦秋天每次狩獵都要在這裏進行一番祭祀。這是一次集體祭祀,祭壇的最高處是贏氏一脈的先祖。


    贏氏是上古八大姓之一,上古八大姓為:姬氏、薑氏、姒氏、嬴氏、妘氏、媯氏、姞氏、姚氏,贏氏是少昊青陽發展而來,少昊部族名叫金天部,其後有伯益,伯益和夏帝啟爭天下而亡,其長子被封在漢水,這就是秦始皇這一脈。


    祭壇的正中央是少昊,然後伯益,然後就是贏氏各首領,再往下麵就是各個功勳家祖。


    秦始皇站在高高的祭台上,環顧四望,似乎似乎期待著什麽。


    等了一會,四周無限的安靜,秦始皇剛要宣布祭祀儀式開始,突然一直長矛夾帶著嘯聲從遠處向著秦始皇而來。


    秦始皇背著手,看著呼嘯而來長矛,心道:終於出現了,就是不知道這條大魚是誰。


    相比較於秦始皇的鎮靜,台下的大功勳們發出了一聲驚呼:“陛下,小心!有刺客!”


    麻姑也大呼一聲:“父親,小心!”取出君臨劍就要上前,被秦風一把拉住。


    “那個祭台是你能隨便上的嗎,你這是關心則亂,我那老丈人身邊能人無數,再說了還有……”


    秦風還沒有說完,站在功勳隊伍最前麵的王賁騰空而起,手中長槍把那條長矛擊落。


    “哈哈哈哈,嬴政小兒,拿命來吧!”一個狂妄聲音在山穀四處回蕩,隨後一個身穿黃袍的老者禦風而來。


    守在外圍的的禁衛軍齊聲大喝,弩箭如雨,向著黃袍老者射了過去。


    那位黃袍老者黃袍鼓動,真氣旋轉,身體一震,射向他的箭全部被震落,然後揮拳向著祭壇上的秦始皇打了過去。


    “黃石果然是你!”一位身穿麻衣的中年人恍惚之間出現在秦始皇前麵一拳打出。兩個人對了一拳打出各退了一步。


    “蕭史沒你什麽事兒!再多事我滅了你的太華山。”


    四輪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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