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恤說道:“估計被帝婿給整治的受不了,跑到這裏來訴苦的。”


    秦始皇搖了搖說道:“不,不,不。他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他應該是過來請罪的。”


    趙無恤皺皺眉頭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這個高綦的花花腸子真多。這是過來打探你的態度的吧?”


    秦始皇說道:“也有可能,他可能心裏沒有底這才來的。”


    秦始皇說完對近年來稟報的小太監說道:“讓他進來吧。”


    郭達背著高綦到了鹹陽宮大殿門口,對著門口的看殿小太監說道:“勞駕,郎中令身體欠佳,你們把他扶進去,等他見過陛下以後還有一口氣,你們就弄出來我在把他背走。”


    “郭達,你……你小子太壞了,你就不會盼我一點好。”


    “在外麵爭論什麽呢,你們兩個都進來!”


    “諾!”


    郭達背著高綦邁步走進了大殿,剛進門口高綦掙紮著從郭達的背上趴下來,強忍著疼痛往裏麵走。


    剛走了一步腳一發軟差點兒沒有摔倒,郭達連忙過去扶住高綦。


    “高級,你這是怎麽了?誰打的你呢?”秦始皇明知故問。


    高綦說道:“廷尉大人大的,這是我應受的懲罰。我來這裏特意向陛下請罪的。


    因為廷尉大人打擊率鹹陽城韓地來的刺客調200郎中。臣不知道廷尉還有調動軍隊的能力,以至於耽擱了廷尉大人剿滅匪徒,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失。特來向陛下請罪。


    秦始皇說道:“廷尉不是處罰你了嗎?”


    高綦拱手說道:“廷尉念同僚之誼處罰的輕了,隻是打了臣廷杖,臣釀下了大禍,還請陛下責罰!”


    秦始皇奇怪的看著高綦:“20廷杖就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了。帝婿這孩子也真是的。打棍子就這麽胡亂的打嗎?你看看打的你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以後他再打你的時候,你記得告訴他。打廷杖要打屁股。可不能隨便瞎打。他要是不聽的話,你就告訴他說,這是我說的。”


    我……這個……高綦算是親身體會到秦始皇護犢子的程度。


    這是什麽好事嗎,我還等下一次啊,一次我就夠了。


    “陛下帝婿沒有亂打,這是我們郎中令知道自己錯了,急切的想要向來請罪,就趴在馬車上讓我趕快走。我趕車跑的有些急,我們的郎中令在車裏麵上下左右顛倒,弄這個樣子了。”


    秦始皇聽了一愣:“這個……還有這麽刺激的事情。這得跑的多快呀!”


    高綦艱難的拱手說道:“真的,郎中丞說的很對,是我來心裏太著急了。因為屁股受了廷杖無法坐,所以我把車的座椅拆了趴在裏麵。


    路上遇到了幾個大坑,把我顛的來回翻滾,在車廂裏麵碰撞的,這不關廷尉大人的事情。”


    秦始皇聽了之後歎息了一聲:“唉,怪可憐的。看你的認罪態度良好,那就罰你一年的俸祿,回去休息吧,什麽時候傷好了什麽時候繼續上班。”


    “多謝陛下。”高綦和郭達躬身施禮後,郭達弓下身子就要背著高綦出去。


    秦始皇說道:“等等。我家帝婿研製了一些療傷的藥。送給你兩瓶。記住出血的地方用紅瓶的。腫脹的地方用綠瓶的。”


    秦始皇聲音一落,趙無恤向大殿後麵招了招手,有小太監捧著兩盒精致包裝的療傷藥走到了大殿上。


    趙無恤拿在手中交給高綦:“這療傷藥是帝婿親自研製、配置的,千金不換。就這兩瓶療傷藥就能抵著你一年的俸祿了。”


    “多謝陛下,多謝大長秋。”


    “好了,趕緊回去吧,可憐兮兮的。郭達,回去的時候別跑那麽快了,再跑那麽快,估計這個郎中令真的就散家了。”


    “諾!”


    郭達背起高綦走出了鹹陽宮。出了鹹陽宮高達羨慕的說道:“大人真是聰明,始皇帝果然再一次做出了處罰。隻不過你這一年的俸祿可就沒了。以後隻能緊衣縮食了。”


    高綦說道:“我家還沒窮到這種程度。有這兩盒藥什麽都值得。”


    郭達說道:“這兩盒療傷藥沒有大長秋說的那麽值錢吧?”


    “你這就不懂了吧?你的官職太小不知道上麵的事。這可是帝婿研究的最厲害的藥物了。這個瓶子的瓶蓋裏麵封著一顆丹藥,那個藥丸據說能夠起死回生。”


    “不會吧?這裏麵有兩個藥丸,我幫助你這麽多,你應該給我一個。”


    “想得美,這是始皇帝賞賜給我的。這種藥數量有限。”


    “你吹吧。什麽起死回生,真要是那樣,那天下就沒死人了。我才不信呢。”


    高綦趴在車裏悠然地說道:“的確有一些誇大的。帝婿在上麵的說明是重傷之後服用紅色藥丸可以護住心脈。並且能夠迅速止血,可以保人不死。


    如果重傷後脈搏停止跳動,服用一顆綠色藥丸之後,脈搏有很大的概率會重新啟動從而活過來。”


    郭達說道:“這還差不多,如果是帝婿說的,那就百分之百沒有問題。即便是這樣也已經很厲害了。”


    高綦回到家中,他的夫人鍾離氏看到他悲慘的樣子,嚇得哇哇大哭。


    高綦安慰道道:“別哭了,咱們這次賺大了,雖然挨了一頓打,沒有了一年俸祿。但是咱們可以平平安安過日子。


    這藥是陛下賞賜的療傷藥,非常牛氣的療傷藥,帝婿親自配置的,塗上療傷藥我的傷很快就會好的。


    記住啊,給我少塗一點兒,這種藥金貴的呢,我這是用一年的俸祿換來的。”


    鍾離氏親自燒了熱水使用絲絹輕輕地給高綦擦拭傷口上的血漬,然後把他渾身的都擦拭了一遍。


    紅色藥瓶裏麵是白色粉末,鍾離氏一下子用了小半瓶,高綦心疼壞了:“你這個敗家娘們,我這就是一個皮肉傷,看著很慘其實沒有事,你一下就用了我小半年的俸祿,噢~舒服!”


    高綦感覺到一種極有生命力的氣息浸潤著他的肌膚,他連忙調動體內的真氣迎合上去,引導著這股生命氣息修複傷口。


    一種涼爽舒服的感覺向著全身蔓延,胳膊上的淤青都在消退。


    鍾離氏更加驚奇,這也就是半個時辰的時間,高綦屁股上的傷口不但結痂了,已經開始開裂,有了脫落的跡象。


    她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用指甲輕輕一摳,哢吧一聲,一個血痂應聲而落,露出了裏麵雪白的皮膚。


    “你幹什麽呢?”


    “夫君,你屁股上的傷口好了。”鍾離氏一邊高興地說著,一邊興奮地摳著,摳血痂的感覺真好,好奇中帶著享受。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高綦屁股上的血痂被鍾離氏帶著好奇心和探索精神一點一點摳完了,高綦雪白的屁股和古銅色的皮膚有一種古怪的不和諧。


    “夫君,沒有想到你的還能這麽水嫩。”鍾離氏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高綦雪白之處。


    “你不知道的地方多著呢。”高綦攔腰抱住了鍾離氏。


    “夫君,大白天……”


    ☆☆☆☆☆☆☆☆


    秦始皇看著高綦離開。對身邊的趙無恤說道:“這個高綦啊果然腦子靈活。就是不知道黃袞會怎麽樣?”


    趙無恤說道:“黃袞的歲數大的,腦子比較死板,估計會吃大虧的。帝婿這個人根本就不慣著任何人。”


    秦始皇點點頭:“帝婿的這種性格我喜歡。一是一二是二,功是功過是過,功過分明。小小年紀性格沉穩,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


    趙無恤說道:“就是帝婿這個人比較懶,似乎什麽事情都讓他提不起興致來。


    比如說這次抓韓國刺客,要不是趙無極在暗地裏逼了逼蒙武,蒙武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親自跑到長安縣去找帝婿,帝婿估計還和丹霞公主、丹月公主在長安縣玩兒呢。


    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他似乎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秦始皇歎了一口氣:“是啊,這孩子似乎對什麽都不感興趣。讓他做了廷尉,這可是類比三公的官職,他就不怎麽去廷尉府,事情捋順以後全部扔給了蒙毅。


    隻有蒙毅解決不了問題了跑去找他他才會出麵解決問題。讓他訓練軍隊吧,也是這個樣子,訓練捋順之後就不管了。


    你說他愛財吧,對錢有興趣,可是他獲取錢財十分有原則。


    你再把他花的錢全部捋一捋,他用出去的錢沒有一個是浪費的。


    他手中有那麽多的琉璃珠,如果賣出去的話那得掙多少錢?他就不。我真不知道這個孩子對什麽感興趣。”


    趙無恤說道:“可能帝婿對墨家感興趣。你看他研究出來的東西都是咱們弄不出來的。”


    秦始皇嗤笑一聲:“屁的感興趣,感興趣他為什麽不窩在他們秦府的兼愛苑裏麵搞研究,你看他去嗎?


    謝門和唐門的兩個小家夥似乎跑到兼愛苑裏麵一直搞研究不出來吧?他都沒有什麽去過。”


    趙無恤撓撓頭:“也是啊。”


    “根據趙無極和贏昧的看法。他們認為這個孩子太聰明了,聰明的似乎看著別人都是傻子。


    你想想,一個傻子能幹的工作讓你去幹,你樂意嗎?”


    趙無恤眼皮跳了跳:“不至於吧。帝婿的確聰明,不至於聰明到這種程度吧。我也經常和帝婿接觸,沒有這種感覺呀。


    帝婿就是很隨性,其實隻要不針對他,他帶人挺隨和的,帝婿可以和武安侯王翦把酒言歡,又能和普通平民談笑如常,不應該是那樣自傲的人。


    帝婿喜歡看書,什麽書都看。我認為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


    秦始皇用手敲了敲案幾:“可能你的判斷是對的,這孩子不能習武,從小喜歡看書,秦騰也是打算把他從這方麵培養的。”


    ☆☆☆☆☆☆☆☆


    廷尉府。


    高綦被打的慘狀黃袞看得心驚膽戰。


    他和蒙武是一個輩分的人,已經60多歲。又和蒙武接受新鮮事物很快不一樣,沉穩中帶著保守。


    打完了高綦之後,秦風說道:“黃袞,你作為衛尉不但不聽從調兵令。反而放縱禁衛軍搶奪中尉軍戰利品。


    第一,以違抗軍令。第二,管教不下不嚴。我打你50廷杖你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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