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恤對秦府別院的那些機械很熟悉,秦風對他沒有限製,甚至有時候還給他講解這些器械的原理,那些加工的器械都看了800遍了,基本也沒有不知道的地方。


    他反複研究之後拿不定主意,最後還問了內府的大匠,內府的大匠明確的表示,這根本就複刻不出來。即便是拿到了圖紙一比一製作也製作不了。


    他們按照趙無恤的描述推算,這種器械太精密了,一個圓上均勻的分布多少個齒輪,就這一項他們就算不出來。


    那些器械用手搓,怎麽可能搓出來,能做出這種精密儀器的人,隻能是神人了。


    其實那些機器裏麵的很多零件都是秦風在他的實驗室裏麵使用車床製作出來的,要人工打磨達不到這麽高的精密度,要想達到費老鼻子勁了,那些大匠親自下場,打磨一個零件都得按月計算。


    還有最致命的一點,那就是機器裏麵最主要的零件都是鋼鐵。他們內府沒有鋼鐵。


    綜合種種跡象,趙無恤就知道,秦風這是耍脾氣了,應該是某些事惹他不高興了,這是打算撂挑子了,打算甩給自己了。


    鹹陽宮的人也大致核算過秦府別院軍用品的造價,造價的確是太低了,除了秦府,任何地方也做不出這麽低廉的軍糧,秦風真要是撂挑子了,這事情還真不好辦。


    趙無恤立刻說道:“帝婿開玩笑呢不是啊?這是誰惹你不高興,讓你耍起小脾氣來了。”


    秦風氣鼓鼓地說道:“當然是那些長安縣的邊界巡防兵,那些邊界巡防兵竟然用我的家臣家屬威脅我的家臣,讓他們偷盜壓縮軍糧和療傷藥的製作方法,這個不是你們支持的嗎?


    你們想要你們說話兒啊。用得著用這樣的手段嗎?直接讓我老丈人下一道聖旨沒收了我的東西不就得了嗎?


    然後我就把我這秦府別院讓出來,你們自己玩兒唄。我還樂得逍遙呢。


    不過我聽說王家的皮甲製作技術,辛家的馬車製造技術,皇家一脈的弓弩製造技術……”


    秦風講出來一大溜功勳家族特有的技術,然後說道:“他們老功勳們更厲害了啊。你們是不是也把他們都沒收了,或者是像我家這樣派兵去威脅他們的家臣,盜取他們的東西?”


    秦風連珠炮一樣的爆發,嚇得趙無恤兩個眼皮直跳,他這才明白秦始皇的判斷,千萬不要和帝婿爭論,越爭論你越沒有理由。


    這個孩子要麽沉默不語,要是開口絕對讓你隨著他的思路走,隨著他的思路走,一路走一路坑,坑的你體無完膚。


    趙無恤立刻就知道麻煩來了,心話你怎麽在我這裏爆發了?我招誰惹誰了,我就是個大長秋。是皇帝身邊的人,內府大總管,這和我有關係嗎,怎麽一下子把內府繞進去了?


    麻姑從屋子裏麵提著君臨劍劍走了出來:“趙伯伯,我也想問問我父親。是不是在打我家的主意,這件事情偷偷摸摸的幹,絕對不行。有什麽事擺在明處,這樣大家的臉麵都好看。”


    麻姑冷若冰霜,顯然是生氣了。


    “我的好姑娘,哪有這事兒?這怎麽可能呢?你的父親你還不了解嗎?”


    秦風一看,這小丫頭挺上道的,不過趙無恤這麽一說,這小丫頭可能就偃旗息鼓了,秦始皇對麻姑這個女兒的好,那都是有目共睹的,好的無可挑剔。


    這不行呀,自己的家臣被欺負了,哪有那麽容易就完了,我秦府是那麽容易妥協的嗎,我秦風是那麽好惹的?這事情必須有一個明確的結果,稀裏糊塗的算了絕對不行。


    於是秦風開口說道:“大長秋,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老丈人對我夫人的好那是沒的說,我說這是私人感情,這不錯吧?


    但是這件事是私人感情左右不了的,這個事情的重點在於,技術泄露給皇家,最起碼對大秦沒有什麽壞處。受損害的隻有我們秦府的利益。


    你想想,軍糧技術平常人有用嗎,那玩意兒有大魚大肉好吃?還有就是療傷藥,那個更嚴重,那兩種藥物都是治療外傷的,一般的老百姓用得著嗎?


    這兩樣隻有軍隊可用,如果不是我那老丈人的意思,那麽這就是別人動的心思,這件事情就嚴重了。


    走,咱們去邊界巡防兵軍營去,問一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叫上文浩然、範澤西、蕭十一郎還有蘇二十七、黃老二,讓他們去認人。


    我想想,應該帶上黑龍銳士,他們屬於黑冰台,黑冰台也屬於密諜機構。


    這點事情的嚴重性完全可以啟動黑冰台進行調查。”


    趙無恤眼皮跳的差點睜不開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最清楚了,當時的聖旨就是他拿出去宣布的。始皇帝的想法打算的是冷處理,悄悄地把事情壓下去就算了。


    本來始皇帝還準備怎樣應付秦風發飆,結果這些天秦風一直安安靜靜地在長安縣訓練軍隊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件事情,慢慢地也就鬆懈了。


    沒有想到秦風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這讓趙無恤有些始料未及。


    秦風做事雷厲風行,直接付出了行動,起身就往外走,小嬋見狀立刻打一聲呼嘯,兩匹銀白色的汗血寶馬從後院裏邊跑了過來。


    “夫君,我和你一起去。我看看到底是誰敢打咱家的主意。”


    秦風隨意地說道:“行啊,那咱們就一起去。”


    趙無恤立刻攔住:“帝婿,多大點事,用不著黑龍銳士,我和你去行了吧,我是大長秋,陛下身邊的紅人,誰不認識我這張老臉?”


    趙無恤通過權衡,感覺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阻攔住黑冰台,黑冰台如果介入,事情很可能完全失控。


    有麻姑在,再加上刁鑽古怪的秦風,除非秦始皇下聖旨才能阻止,可是秦始皇會阻止嗎,自家姑娘想這麽殺人,說不準秦始皇還得給她遞刀子,那麽鹹陽城很可能要死一大片人。


    秦風的鐵血手腕是有目共睹的,在他剛剛成為廷尉的時候,那殺人根本就不眨眼睛。這要是黑冰台全力配合的話,那還不把鹹陽城給翻了天,絕對會打破應有的平衡。


    眼饞秦府技術的人家絕對不是一家兩家的。如果真要是拷問的話那事情就大條了。


    聽趙無恤這麽一說,麻姑用征詢的眼神看著秦風。


    秦風說道:“那也行啊。你這個大長秋的確能頂100個黑冰台,走,那還等什麽?反正長安邊境也不遠,咱們就去看一看去。”


    其實秦風的觀點也是有什麽功勳世家看上他的技術了,打算弄一點回去研究,產品這玩意兒根本就防不住,聰明人采用逆向工程,隻要下功夫就能破解,就是產量高低的問題,還有就是成本問題。


    所以秦風一開給軍方定價的時候,就定價非常低,秦風是通過測算的,就他給的價格,在大秦是沒有人能複製的,這就是低價格壟斷。


    他之所以出頭,那是因為羅馬威脅了他的家臣,家臣是替家主賣命的,也是家主手臂的延伸,任何功勳世家是絕不會讓自己的家臣受辱的。


    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要不然誰會為自己賣命?


    既然是找事的,那麽誰去都一樣,黑冰台也好,大長秋趙無恤也好,一樣,這都代表了皇家的態度。


    小娟一聽秦風同意了,也打了一聲呼嘯,從後邊跑出來兩匹馬,這兩匹馬雖然不是汗血馬,也是秦馬裏麵的千裏駒。


    這時候小嬋已經給兩匹汗血馬戴上馬鞍,小娟也跑到屋裏去拿出了馬鞍,開始給她和麻姑戰馬安裝馬鞍。


    文浩然、範澤西、蕭十一郎、蘇二十七和黃老二五位家臣首領早已經在門外等著,10個人騎上戰馬向著邊界巡防兵兵營方向而去。


    秦風等這些人的坐騎都配備了馬鞍,馬奔跑的速度慢的時候,在馬鞍上坐著舒服,當戰馬快速奔跑的時候,人可以踩著馬鐙半蹲起來,這就是俗話說的馬步。


    有馬鞍的馬步比騎裸馬輕鬆百倍,可以達到人馬合一,身子隨著戰馬上下起伏,非常的愜意,不但不疲勞,如果調整好呼吸,還可以放鬆休息。


    趙無恤的戰馬沒有馬鞍,隻能雙腿夾住戰馬的前胯,緊緊地貼著戰馬,控製著戰馬急速奔馳。


    騎裸馬速度也很快,隻不過非常耗費體力,根本就沒有秦風那樣的飄逸。


    從秦府別院順著公路跑了一段時間,到了公路養護地段,縱馬躍下公路,在草地上繼續奔馳。


    趙無恤看著前麵縱馬奔馳的秦風等人,感到自己的控馬術最差勁。


    秦風和小嬋騎的是汗血寶馬,據說這種寶馬跑的非常快,今日一見的確如此,秦風和小嬋縱馬跑在最前麵,兩匹馬表現的最輕鬆,這個沒有辦法比。


    麻姑、小娟還有文浩然、範澤西他們騎得都是秦馬,也能緊緊跟隨著秦風戰馬的步法。幾個人腳踩馬鐙,身體懸空人隨著戰馬上下起伏,人馬合一戰馬奔跑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


    為了自己不被落下太遠,趙無恤不得不給自己的戰馬輸送真氣輔助戰馬向前奔馳。


    秦府別院距離長安縣邊界巡防兵的軍營大概有60裏。10個人縱馬狂奔,用了兩刻鍾的時間就到了軍營的跟前。


    在兵營的了望塔上,禁衛軍遠遠就看到秦風等人在草地上縱馬狂奔,筆直這向著他們這裏而來,連忙向駐軍首領嬴豐匯報情況。


    嬴豐自從接管了邊界巡防兵大營,對軍隊約束非常嚴格,不許他們打擾秦府別院的人進出,但是不久,通往長安的官道就被秦風關閉了,嬴豐樂得悠閑。


    今天聽到秦風等人過來了,心中一驚,心話,該來的還是來了,怎麽應付這位鹹陽城紈絝之首,考驗他的時候來了,想到這裏,心裏不免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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