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到秦府別院的大廚房之後,嬴昧非常熱情的招呼大家往車上裝月餅,先把自己的那輛大車裝嘛。又把自己帶來的那五輛車裝滿了。然後就是其他的。


    所有的車輛裝滿之後,黑龍銳士直接趕上車離開了秦府別院。


    黑龍銳士趕著馬車押送的東西,就連看守城門的千夫長看到一群群的身穿黑色披風,紅色衣衫的人都連忙從城上下來疏導人群。


    鹹陽城裏的普通的人很貼心地讓出道路。嬴昧打頭,張三、楊開河、洛水濱、徐萬夫、馬五五位百夫長緊隨其後,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了鹹陽城。


    “楊開河,你們五個把咱們那五車送到黑冰台去。等著給弟兄們分。我這一車我先趕回去,剩餘的全部送過去送到秦府。”


    楊開河說道:“大統領,這樣不好吧。”


    “莪,你這個腦理解不了嗎?我趕的這個車是我家的車,我當然要趕回去,這五輛車是咱們黑冰台的車,當然要趕回去。


    其他的是秦府的車,咱們不能過分,一定要送到秦府,而且還要回去繼續運輸,現在理解了嗎?”


    楊開河撓撓頭,感覺似乎好像嬴昧說得對,似乎又不對,他有些猶豫不決。


    “就你這腦子,你父親楊端和……,算了這事你別管了,王五,這件事靠給你了,張三,你領著這些車隊去秦府交接。”


    “諾!弟兄們走了。”


    王五領著五個人趕著馬車回到了他們在鹹陽城的駐地,整整5大車呀,好多好多月餅,不但他們黑龍銳士可以每一個人分到月餅。即便是他們黑冰台的密探人員都可以分到這份福利。


    跟著一個時時刻刻為自己下屬著想的統領,果然是能吃香的喝辣的。


    ☆☆☆☆☆☆☆☆


    嬴昧從家裏走了之後,嬴昧夫人薑氏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


    扶著牆來回走著運動了一會兒,慢慢緩過勁兒來之後把剩餘的100溢黃金重新放到床榻下麵掩埋起來,把內室打掃的幹幹淨淨,這才扶著牆搖晃著出來喊丫鬟給自己幫忙梳洗。


    梳洗完畢,在兩位丫鬟的攙扶下到了大廳,看到大廳中央案幾上放著兩個圓圓的東西,心中很是奇怪。


    “春花,這是什麽東西?”


    “老爺說這叫月餅。是秦府給送來的。”


    “那就是說這是吃的東西?”


    “應該是的。”


    秦府最出名的就是美食,嬴昧經常從秦府給她拿來糕點,在她的印象中,秦府的東西都是好吃的。


    薑氏和丫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研究這個叫月餅的東西怎麽吃,這玩意兒太大了,似乎沒有地方下嘴。


    嬴昧趕著馬車進入家門,一股月餅濃鬱地香味彌漫到整個庭院。


    “春花、雪月,把這些東西搬到大廳裏去。”


    “好的,老爺。”春花和雪月從客廳走出來,開始搬馬車上的月餅。


    嬴昧雖然是皇族,但他隻有兩個丫鬟。並不是他的家有多沒落,而是他的工作隱蔽性有關係。


    他的這種工作性質也就注定了他不會和那些功勳貴族有人情往來,也就沒有了太多應酬。沒有了應酬,家裏的雜物事也就少了許多。


    薑氏是個勤儉節約的人,很多家務都是自己動手做了,比如說打理打理什麽花園,打掃打掃室內的衛生她,其餘的和自己的陪嫁丫鬟就把那些事情做完了。


    嬴昧走進了客廳,薑氏雙手捧著一個大月餅弄得滿臉的月餅渣子。


    嬴昧用手輕輕擦幹淨了薑氏兩腮的月餅渣:“怎麽樣,好吃吧?”


    “嗯,的確好吃,就是這麽吃看著不雅觀,個太大了。”


    “我的傻夫人,你不會用刀切開,別的不行,我從秦府順……拿回家的菜刀很鋒利,絕對能切開。”


    薑氏尷尬地笑了笑:“我沒有想到,的確應該切開,太少了,吃完了就沒有了。”


    “你家夫君我能讓你受委屈?幹什麽都是讓你吃夠。”


    薑氏臉一紅,斜了嬴昧小聲說了一句:“討厭!”然後她就看到春花和雪月兩個人抬著一摞一摞的月餅進入到客廳。


    “夫君,你……你不會把秦府給搶了吧?”


    一馬車月餅可不是小數目,堆在客廳裏就跟一個小山一樣。


    “看你說的……看你說的,你家夫君我膽子再大,也大不到這個程度,咱把咱家所有的黃金全部給了皇家基金會,幫他們訓練軍隊。咱還不拿些東西回來?放心吧,這些都是贈品。”


    “贈……贈品。贈送這麽多呀。”


    “那可不唄,所以說嘛,好人都有好報。這些夠你吃一陣子了。”


    “這……這會不會放壞了呀?”


    “怎麽可能!我特意問過了,這種東西都是用火烤出來的。這些白麵都是用油和雞蛋和的,裏麵包裹就是白糖和堅果,沒有一點點水分。放著吃一年也沒問題。”


    “那太好了。”薑氏激動地站起來,然後感覺腿發軟,差點兒沒有摔倒。


    ☆☆☆☆☆☆☆☆


    嬴昧最終還是參加了宴會。所有的黑龍銳士都留了下來幫忙頂替府中的家丁們,秦風另外派家丁去拉月餅,黑龍銳士太招搖了,何況他們都是功勳。


    一群黑龍銳士進來,秦府的客人立刻秩序井然,人群如織,其樂融融。


    人多了,肯定不能用固定席麵,秦風還是使用的流水席自動取餐的方法。


    小小的秦府到處都是人。道路的邊上擺滿桌案飲食,來人可以自己取用。


    案幾上麵擺上了月餅、糕點各種菜肴。白酒、黃酒還有大秦傳統的果子酒、稷米酒、黍米酒以及嫣然如雪從龜茲運來的葡萄酒等,想喝什麽酒都有。


    因為這次來了很多貴婦人,秦風拿出了壓製果汁的機械,什麽梨、李子、蘋果、櫻桃、山楂等等這些鮮水果榨汁調入蜂蜜、白糖使用玻璃杯裝上。


    這些鮮榨果汁成了那些貴婦人和孩子們的最愛。


    秦風還在秦府的空地上劃出一塊塊小區域,搞一些娛樂活動,比如詩會、對聯、謎語、猜枚、投壺、射箭等等,免得人看人無聊。


    在最顯眼的一塊地方,搭了一個台子,台子裝飾的金碧輝煌,台子兩邊有秦風他們昨天晚上寫的詩。還專門兒預留了秦紙讓在場的人作詩。


    隻要寫的詩歌被多數人叫好,就可以給秦府獨有的獎品。


    主持人是叔孫通,叔孫通是儒者也不同於一般儒者,利用真氣能把聲音送出很遠,讓每個人聽得非常清晰。


    今天的叔孫通特意舍棄了藍色儒袍,穿了一身粉色儒袍騷氣中帶著活潑。


    這是秦風建議的,他告訴叔孫通,舞台服裝和現實生活的服裝是兩回事,在舞台上怎麽騷氣都沒有事,沒有人說什麽,在現實生活中,需要恬淡典雅。


    叔孫通聽從了秦風的建議,效果不錯,台下有很多人,不過大家隻是看,沒有人作詩,整個場麵未免有一些詭異。


    在大秦,很少有個人作詩的,詩歌都是在現實中傳唱而來,沒有作者那一說,現在在這裏算是開了先河,一個人完成一首詩,這個難度有些大了。


    大秦的官員都是取自軍功,這些要是打仗那絕對都是一流的將官,雖說識文斷字,但是寫詩這玩意兒。他們就有一些難了。


    尤其是他們看到秦風寫的八句詩,本來有些心動人都望而卻步,而看到韓氏這種出奇致勝詩句,更是讓人不敢提筆。


    “夫君,秦府這麽多美女啊。”


    嬴昧的夫人薑氏很少出門,這次被嬴昧帶了出來。


    薑氏看到路邊為人指路,給人提供服務的除了黑龍銳士,清一色的麗裝女子,這些女子身材柔美如柳,儀態萬方,一顰一笑讓人銷魂,以漂亮自詡的薑氏有一些不太自信了。


    “這裏一共36位嶺南越女。你可別小看她們,她們都是大家族中的女兒。不過她們的家族被故楚國舊王族的人給滅門了。


    她們這些身材好,長得漂亮的雖然沒有死,但是卻被賣到了咱們這的西悅樓。


    你說也是趕巧。正好那一天帝婿和一群紈絝們到西悅樓玩給碰到了,帝婿憐憫她們的身世,就把她們全部買了下來,還捎帶手給她們報了仇。”


    “哦,你這麽說,我知道了,這件事很轟動的,就是項家、屈家、景家、昭家那些人,那些人簡直喪心病狂,最後好像是被砍了。”


    “那是必須的。帝婿的手腕強硬是出了名的,你沒有發現嗎?現在鹹陽城安定了很多。”


    “那個,這算是帝婿的外室吧,現在算是進了秦府了,丹霞公主也沒有意見?”


    “閉嘴,你們這些娘們們閑的沒事胡說八道,是打算讓帝婿發飆還是怎麽著?”


    “我就是和你說的嘛,有沒有和別人說。”薑氏撅了噘嘴。


    “誰都不許說,要不然棍棒伺候。”


    “那邊兒那個穿粉紅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看著好特別呀!”薑氏沒有搭理嬴昧,主動轉移了話題。


    “當然特別了,那個家夥叫叔孫通,帝婿說他昏迷的那三日魂遊了另一個世界經曆了一生,並且成了儒家先賢子路的弟子,那一幫儒生們都保持沉默,隻有這個人家夥當場就認了。


    現在有帝婿為後盾,叔孫通春風得意,沒有人敢招惹他。走,咱們看看他去幹什麽呢?”


    “這麽說這叫叔孫通的應該是非常圓滑。”


    “你算說對了,叔孫通在稷下學宮是博士,到了這裏因為資曆問題是待詔博士。


    因為帝婿原因,始皇帝提升成了博士,可以說是很圓滑的博士。滑不溜秋誰都抓不住他的把柄,又有帝婿撐腰,誰也不敢明麵欺負他,這個家夥真的是風光無限。


    秦府詩會。


    夫人這個咱就別看了,這不是咱們的特長,咱們來不了,那都是文化人幹的事情。”


    “看看嘛,看看有什麽呀?”薑氏晃著嬴昧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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