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屠雎離開,文浩然說道:“老範呀,真的服了你了。你這話說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屠雎本來就性格耿直。被你這麽一說。可別把少府給砸了。”


    範澤西嘿嘿笑道:“那倒不至於,嬴遂也是一隻老狐狸,不可能讓屠雎砸了他的少府,如果真的把少府砸了,那可不是損失多少的問題,而是麵子的問題。


    你以為屠雎是什麽人呀,屠雎是國尉,在始皇帝心中可比嬴遂重要多了,現在國尉手中還有二十萬關中悍卒。始皇帝絕對不會指責國尉。不過嬴遂可就難受了。”


    文浩然說到:“隻要不影響國尉前途那就沒有事,至於嬴遂那是活該。


    上次他來的時候咱們和他說話,那老小子趾高氣昂,用鼻孔看人,看不起咱們。這是非治治他不可,隻不過這樣下來咱們會不會給家主招惹麻煩?”


    範澤西說道:“不會,我是親眼看到國尉從咱們家主住的地方怒氣衝衝的出來的。出來之後在外麵站了很久調整的情緒,這才找咱們了解情況。


    看來咱們家主早已經開始激怒屠雎了。屠雎雖然聰明必定性格脾氣在那呢,咱們倆隻是配合家主而已。”


    文浩然哈哈笑道:“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可是太好了。隻要少府把賠償全部給咱們拉來,咱們秦府至少少奮鬥十年。”


    “那可不唄。咱們嶺南的家人就在回來的路上,已經過了函穀關。據蘇老三 、鍾離月傳回來的消息說來的人可不少啊,好幾百人呢。


    好幾百人的吃喝拉撒。沒有點錢怎麽行呢?”


    範澤西嘿嘿笑著也點了點頭:“不錯不錯。秦府這麽大的家業,哪兒都花錢,咱們家主花錢又大手大腳的。咱們倆要想方設法多掙一些錢。”


    “對對對。咱老哥兒喝茶去,坐看風雲起。”


    秦風喝完茶,背著手走出了門。這次越林兒不放心秦風也跟了出來。


    越林兒和小嬋一左一右跟著秦風到了那些家臣們的居住地,正好看到文浩然和範澤西在柳樹下弈棋。


    秦風說道:“技術不錯嘛,要不我和你們來一盤兒?”


    兩個人連忙說道:“家主,別給我們鬧難看了,我們和你弈棋,輸的要多慘有多慘。家主這是不到兵營中去了?”


    秦風說道:“不去了。一群人在爛泥塘裏爬來爬去。沒意思。”


    “在泥塘裏麵跑,這是什麽訓練方法兒啊?”文浩然好奇地問道。


    越林兒在一邊說道:“沼澤求生。”


    “沼澤?!家主,那咱們可不去,那地方很危險的。”範澤西立刻說道。


    越林兒說道:“家主琢磨出來的,在訓練場挖了一個泥沼,讓那些關中子文適應嶺南環境,在泥沼裏麵教給那些關中兵怎麽逃生。


    今天中午回來的時候渾身是泥,我還以為他在兵營被虐待了呢。”


    文浩然和範澤西愣了一下,然後眼神中露出驚訝的神色:“家主,你還懂這些?”


    秦風說道:“這有什麽稀奇的?俗話說的好,行萬裏路讀萬卷書,讀萬卷書行萬裏。讀書讀的通透了,人在家中坐也能知天下事。


    你們呀,沒事兒要多讀讀書,這對你們很有好處。”


    文浩然立刻笑話說道:“對對對,家主你說的都對。”


    秦風瞪了他眼:“你這個老家夥。這開啟了不抬杠模式啊。行了,不和你們開玩笑。我問你們,我那個老哥哥從你們這裏以什麽狀態離開的?”


    範澤西嘿嘿笑道:“火冒三丈,怒氣衝天,人如旋風,馬似奔雷。好生的威風。”


    “太好了,那咱們就開始準備吧。所有的原材料不久就會源源不斷地運來,估計多的咱們庫房都裝不下。”


    “家主,咱們已經有600個庫房了。已經不少了,應該夠用了。”


    “再蓋600個吧。這次少府運來的東西比你想象中的要多的多。你想想,咱們敲了李由多少東西,這次能給的恐怕都得運來。


    據我所知,屠雎的近衛兵還要在這裏訓練將近一個月以上,一個多月之後他才會南下,南下的時候,這些軍用物資他才會帶走。咱們現在的情況是積壓會越來越多。


    一個多月到兩個月之後。你猜咱們這裏會積壓多少物資?”


    文浩然點點就說道:“家主說的是,這麽說來咱們這600畝的場地有一些不夠啊。咱們是不是向外再擴延一些?”


    秦風說道:“不用。放不下來那就修建密一些。咱們現在紅磚也不少,水泥也不少,把地麵全部用水泥硬化了。鋪上木炭防潮後應該沒有問題。


    對了,我讓你買的那些胡牛怎麽樣啊?”


    “家主,你不提還好,你一提我就開始鬧心。1000頭胡牛全部買回來了,倒是沒有花多少錢。五頭胡牛都比一頭耕牛便宜。


    可是回來了以後我們都試過了,這些胡牛極不好馴服,根本就不能拉磨。


    沒有辦法,我隻能扔到外麵讓他們吃草去了,現在找人看著在外麵放牧呢。好在這長安縣地方到處都是荒草。沒有浪費什麽飼料,要不然咱們就賠大了。”


    秦風打了一個響指:“沒你說的那麽嚴重,我從來不做賠本買賣。那些胡牛不聽話。那是因為訓練方法不對頭。


    你沒有聽說過嗎?牛不喝水強按頭。既然和它好商好量讓它幹活它不幹,那咱就給它來一些硬的,強迫他幹活。”


    “這……這牛不是人呀。它也聽不懂人話呀。”


    “根本就用不著,看我給你們做一個示範。


    ☆☆☆☆☆☆☆☆


    一行人來到秦府外麵,秦府的東麵是一個大牧場,裏麵有1000多頭胡牛正在吃草。


    秦風立刻命人砍伐樹木,他要用木頭製作一個牛的保定架。隨後蘇二十七已經把秦風提前運來的不鏽鋼牛鼻拘運了過來。


    文浩然和範澤西看到那圓環型的不鏽鋼圈,恍然大悟地說道:“家主,原來這東西是訓練胡牛用的呀。”


    “那當然,要不然你以為這些圓環有什麽用啊?”


    蘇二十七在一邊笑道:“家主,你不知道,這兩位老哥兒拿著你送來的不鏽鋼圈研究了好幾天,也沒有看明白到底幹什麽用的。”


    “混小子,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一邊兒去。你知道用來降服胡牛的,那你說怎麽用?”


    “嗯……這個嘛……” 蘇二十七嘿嘿笑道:“不要在乎這些細節,反正家主在這兒呢,咱操那心幹什麽。”


    秦風立刻讓人趕來了一頭牛驅趕到保定架裏麵把牛固定住。這個保定架做的非常合理,兩邊插上橫杠之後,那頭牛無處著力,根本就動不了。


    然後秦風用燒紅的細銅棍直接把牛鼻子燙了一個洞。那頭胡牛哞哞直叫,疼的眼淚都嘩嘩的流了下來。


    小嬋和越林兒嚇得連忙捂住眼睛不敢看,鼻子裏卻聞見了一股烤牛肉味。


    秦風把銅棍再次扔到火爐子上,拿了一個不鏽鋼圈兒,穿在牛鼻子上使用卡鉗固定好。用麻繩給這個胡牛編了一個龍頭,然後把繩子係在那個圓環上,最後把療傷藥塗在胡牛的鼻子上。


    做完這些,秦風拍拍手把大家聚攏過來:“就這麽幹,我還就不信了,這些野蠻的家夥還不聽話。要是再不聽話就直接死吃了。”


    “這個……家主,現在就把它放出來?”


    “還需要等一下,你們多做幾個保定架,1000頭胡牛一個保定架不夠。”


    文浩然回過神來,立刻招呼人再去砍伐樹木弄了十個保定架給牛紮鼻拘。


    當然秦風就不再幹了,太殘忍了。


    像蘇二十七和蕭十一郎這樣的人心比較大的人。兩個人還比賽起來了,兩個人似乎天生就是幹這個的,做的非常完美,幹淨利落。


    牛鼻子青煙冒出,胡牛的叫聲還沒有開始,牛鼻拘早已經穿進了鼻子,叫聲剛起來,卡鉗已經把牛鼻拘鎖死,走向下一個,後麵就有人開始用麻繩編製牛龍頭了。


    “家主,你說烈馬降服不了,咱們可以不可以用這個方法?”蕭十一郎幹完第一批活,感覺自己的腦洞大了,應該擴展一下。


    “不行,馬太剛烈了,再有就是馬的鼻子太薄了,你看這牛鼻子多厚的一塊兒肉啊?即便是用力拉也不能把鼻子拉豁了。馬鼻子不行。”


    蘇二十七拍了拍蕭十一郎的肩膀說道:“十一郎啊。看見了嗎?這就是讀書的好處。能夠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把你治的服服帖帖,你還不樂意讀書?再不讀書的話,你就和這個牛一樣。”


    “去你的,你認字多嗎,我現在可比你好多了。”


    “怎麽了?被崔家的姑娘降服了,開始學習了,不再說什麽讀書無用了?”


    “什麽叫降服?沒有文化真可怕,那叫愛懂不懂?現在我千字文已經能夠寫出20多個字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24個字,比你強多了。”


    “嗛,你差多了。我現在都能給程家二小姐寫……我和你說這個幹什麽?你這腦子大條,和你說你也不懂。”


    蕭十一郎還真的和崔麗娘學寫字了,而且非常的認真,那個【大眼睛】的歌曲已經會唱了,就是還不會彈秦箏。


    蘇二十七腦子就比較靈活,自從遇到程家二小姐之後,他就找文浩然和範澤西學習篆書。並且把秦風時不時嘴裏冒出來幾句優美的詩句寫出來讓程家二小姐欣賞。


    所以兩人發展的比較穩定。沒有像蕭十一郎一樣有事沒事的爬到崔家門前的大樹上吹柳樹葉,挑逗人家小姑娘。


    秦風眼睛一亮說道:“蘇二十七,可以呀,偷偷摸摸地把人生大事都給辦了。”


    蘇二十七小聲說道:“低調低調。和家主你比,我們這些家臣們什麽都不是,我們是追,你這有婦之夫還有人倒貼。”


    越林兒實在忍不住了:“你們還有完沒完!”


    保定架


    牛鼻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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