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雎一直在乎壓縮軍糧,並不隻是壓縮軍糧好吃,而是壓縮軍糧吃了之後能夠耐饑餓。


    “弄夠耐饑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些油脂。白糖、鹽、其他的肉末之類的,隻是為了增加營養。


    要想保持軍隊的戰鬥力,可不隻是吃飽就行,而且需要營養均衡。比如說除了這些之外,還需要維生素a、b、c、d、e、f、g……”


    “得得得,老弟,你別給我講這些你們墨家理論。我這個兵家聽不懂,總之吧,就是這東西越多越好,就是這個意思吧?”


    秦風點點:“有道理,除了那5600車之外。少府調配過來的越多越好。


    我這個人就地還錢,不像某些人磨磨唧唧地欠我這麽多物資,一點兒一點兒的積壓著還我,我也真的是服了。”


    屠雎也有一些尷尬心話:你的物資全部加起來1萬多車,你多要些誰都認,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你一下子多要了那麽多,你的老丈人始皇帝心裏舒服嗎?嬴遂心裏舒服嗎?再說少府哪有那麽多東西?


    嬴遂這不是派人正在嶺南之地給你搜集嘛?尤其是你要的那些水蛭,早已經把嬴遂弄得焦頭爛額。


    根據探查,嶺南的水蛭還真是遍地都是泛濫成災,關鍵是你要的那種用黃酒浸泡的水蛭,而且指定隻要會稽郡釀造的那種黃酒其他地方出產的黃酒還不行。


    那可就要嬴遂的老命了,會稽郡能出多少黃酒啊?現在會稽郡的郡守殷通都快被少府給逼瘋了。


    現在會稽郡從豪族到平民百姓,家家戶戶釀造黃酒,每天製造的黃酒都不夠用,少府采購又不能馬馬虎虎將就,還必須達到秦風寫的那些要求。


    現在水蛭也不好找了,在大秦控製的嶺南,會稽郡、故障郡、東海郡、衡山郡、九江郡,水蛭明顯減少,不好找了。


    現在的水蛭加工,很多都是越王們控製區域的老百姓偷偷運過來的。


    還有海螵鞘,隻有嶺南沿海、近海找起來容易,最方便的是東海郡。現在沿海的那些漁民被逼著天天出海,海螵鞘越來越少。


    還有三七草都是在深山密林之中的,少府開出的價格比秦風買的時候價格已經翻了一倍了,那也達不到秦風要求賠償的數量。


    屠雎解釋完:“老弟,你這一動嘴,整個朝廷都跑斷腿了。”


    秦風撇撇嘴說道:“這是我的錯嗎,那個李由如果不鬧事毀壞我的物資。要是我老丈人和少府不兜底,有什麽事情呀。


    哦,對了,那個李由呢,別讓找到他,找到了我剁了他做成軍糧。”


    屠雎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多說一句話非陷到裏麵去不可。


    那些菜籽是經過反複的擠壓。已經被壓成了薄片兒。差不多了可以出油了。秦風隨即扭開出渣口,一片一片地油菜籽渣滓從榨油機出口處掉落,掉到下麵的大蒲蘿裏麵。


    油房裏的工人把油渣子裝在麻袋裏麵,送入到另一個庫房。


    一個大油罐拿了過來,秦風打開出油口的開關,清冽金黃色的菜籽油汩汩流出,榨油坊裏麵的香氣更加濃鬱。


    “這個香味太醇正了。”


    “那是當然了,沒有膻氣味、草腥味,根氣味,味道肯定不一樣呀。”


    屠雎被墨家機關的玄妙給震驚住了。


    秦風拍了拍手問那些在這裏幹活的工人:“你們都學會了嗎?”


    “大人,我們都學會了。”


    “嗯,那就好。這裏有三車,你們先練練手,做的時候你們要分工合作,關鍵在炒菜籽,不能生了也不能糊了。其他的沒有什麽技術含量。


    就是這兩頭牛根本就不夠,文浩然,咱們這裏有多少頭牛?”


    “家主,咱們別院有十頭。”


    “太少了。咱們廠房機械所需要動力,都得使用牛拉動。


    驢和馬就有一些差勁,而且驢和馬吃的也有些太多了。總的來說不劃算。”


    “可是耕牛不怎麽好買啊,東市隻要有出賣耕牛的,咱們都買來了。”


    秦風皺著眉頭想一會兒:“那胡牛呢?胡牛好買嗎?”


    “這個倒是不難買,而且很便宜。不到指定地點宰殺的話,也就幾百半兩錢。”


    秦風點點頭說道:“那就買胡牛吧。先買1000頭,以後不夠了再買。反正這個地方有的是草。”


    “家主,胡牛很難馴服,恐怕不太好用。”


    秦風說道:“我知道,這也是萬不得已,沒事兒,很難馴服並不是不能馴服。


    我想一想辦法,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隻要想的話,還是能夠做到的。


    胡牛不好馴服,咱們也不需要它用來耕種土地,也不怕踩壞了秧苗,隻是拉拉磨之類的,應該問題不大。


    大不了上點狠活,演武場上的那些小紈絝都能馴服,一個畜生還馴服不了?”


    “那我直接到西市去買去?”


    秦風點了點頭:“讓範澤西去吧,我看範澤西能說會道的善於砍價,讓他往下壓價。而且買了之後讓那些商賈們送到長安縣界,然後讓長安縣令崔廣叔領回來就行了。”


    “諾!”


    “兄弟,胡牛你也能馴服?”屠雎有些詫異,胡牛不能馴服這是大秦人的普遍認識,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小兄弟也能馴服!?


    “不能!”秦風回答的很自信:“而且必須不能。”


    屠雎心話,我信你個鬼,你就是想吃牛肉,故意不會馴服,你現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馴服,還嘴硬。


    秦風和屠雎從榨油房裏麵走出來,站在外麵的那些勳貴們一個都伸著脖子悄悄的往裏看。


    秦風出來正好看到他們,那些人神色有些尷尬。


    “怎麽,你們也感興趣?”秦風微笑地看著這些老功勳,同時心中也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沒有,真的沒有,我們就是聞聞味,帝婿,你饒了我們吧。我們這些老家夥們可沒有什麽好奇心。墨家的東西我們可是一點兒也不敢去觸碰。


    你要相信我們,我們用人品可以保證。”


    “哦,原來如此,你們不想看,不想看就算了,本來呢我還邀請你們參觀一下。沒有想到你們這些人已經過了好奇的年齡。”


    “那個……侄女婿,我們真的可以參觀嗎?”趙無極撥拉開人群走到前麵,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可以啊,隻不過不能夠影響作坊裏工人的工作,不許拆了我的機器研究裏麵的東西。”


    “這個要求很合理呀,很大氣了,我去看看去。”


    趙無極快走幾步到了榨油坊的門口,一隻腳抬起就要邁進去的時候,突然機警扭過頭看著秦風:“我真的要進去了啊。


    你可不要拿我老頭子開涮。你要拿我老頭開涮,我老頭子別的本事沒有,撒潑打滾的本事還是有的。”


    秦風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趙無極進去,趙無極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榨油坊。


    榨油坊很寬敞,大概有600多平米,分前後門,趙無極走的是前門。一進門映入眼簾是一個巨大的榨油機,兩頭牛正在拉著壓油機旋轉。


    越過榨油機往裏麵是一個大鐵鍋,有幾個工人們正在炒油菜籽。


    白騰騰的熱氣從鍋裏麵滾滾而出。煙霧中散發著濕熱的燥氣味。


    再往裏麵就是儲存油菜籽的區域,上麵垛的一摞一摞的麻袋。


    後門中還有一些工人推著手推車往作坊裏麵運菜籽。


    “兄弟們,搬運油菜籽呢。這個大機關是用來榨油的。”趙無極詢問那些工人。


    那個工人在秦風的訓誡之下已經不再害怕那些紈絝子弟和這些老功勳了。


    其中一個站起來說道:“是的。這些是油菜籽炒熟之後才能夠榨油。”


    這個60來歲胡須花白的老者能夠走進來,證明這裏麵對於他來說不是機密,所以他們如實的回答。


    要是這裏是機密,那些家臣大人們早就攔住了,用不著他這麽小心。


    “這個好玩兒,來我試試。”趙無極脫掉自己罩在外麵大氅,露出了精幹的常服,挽起袖子,在工人的指導下拿起一個鏟子開始攪動大鐵鍋裏麵油菜籽。


    “這鏟子竟然是鋼鐵製作的,你們用的還是挺奢侈的嘛,這東西可是價值連城啊。”趙無極一上手就感覺出不對勁,仔細一看是鐵鏟。


    這鐵鏟和秦府的廚娘們用的菜刀不太一樣,不過看起來很鋒利,這玩意兒比青銅劍好使。


    “這個……大人我們不知道。這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工具。”


    “哦,也對。秦風那孩子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不過你們用過之後一定要放好,可別丟了。”


    “回大人,我們這裏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會有人,不用了或者壞了交到庫房統一管理,蕭十一郎大人專門管理這一塊的。”


    “哦,這就好,那個小子看似吊兒郎當,心細著呢。”


    “大人,已經可以出鍋了。”大鐵鍋裏已經沒有白色水霧散出,香味出來了,證明已經炒熟了。


    那幾個工人向趙無極打了一個招呼,用麻布纏住手把大鐵鍋提起來了,倒在了旁邊一個大蒲蘿裏麵。


    幾個人抬著蒲蘿放到榨油機旁邊,一個工人開始吆喝著那兩頭大黃牛走動起來,隨機吱呀吱呀轟隆隆的聲音,一個人用小簸箕鏟起一簸箕炒熟的油菜籽,緩緩地倒進入料口。


    “有意思,來,我試試。”


    木質榨油機


    老式榨油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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