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二十六年,又是一個豐收年,謝大郎家的莊稼長勢喜人,秋天來臨,大地金黃。


    謝大郎一口氣賣完所有陳糧,得了5000錢,這可把村裏的人們都羨慕壞了。


    而謝老孬正好他是鄰居,對謝大郎羨慕嫉妒恨,晚上的時候就跑到謝大郎家去偷錢。


    也正好謝大娘子帶著兒子回娘家去了。家裏沒人,隻有謝大郎一人。


    謝大郎聽見動靜之後起床查看,正好看到謝老孬背著錢袋子就要跑。謝老孬見被發現,還沒有等謝大郎喊人,一劍刺死了謝大郎。


    還沒有等他處理謝大郎的屍體,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聽見謝二郎喊門,謝老孬爬上柴禾垛逃走。在逃跑的過程中把劍鞘丟了。


    這些日子謝老孬一直忐忑不安。即便是謝二郎認罪了。他也有些精神恍惚,一直躲在家中沒有敢出門。


    宋綸等人的到來正好破了他的心理防線。他才想到要逃跑,結果被抓住了。


    宋綸當場取了口供,用麻繩將謝老孬捆綁起來,到三川郡去報備。


    廷尉府到下麵抓人還是需要報備的。


    剛到了三川郡。就看到密密麻麻的軍隊包圍了三川郡郡城,宋綸心中大吃一驚,這是要出大事了!?


    當看到城頭插著的【屠】字大旗,他心中疑惑,國尉怎麽占據了三川郡?


    不是有人造反,宋綸放下心來,在緊急情況下,大秦的軍隊可以對地方實行軍隊管製,隻是三川郡距離關中太近了,屬於關中的門戶,怎麽會出現反常現象?


    李由!


    宋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由,李由被押解在詔獄,這件事整個廷尉府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現在國尉率領軍隊圍困住三川郡郡城,應該就是這麽一件事。


    李斯謀反?不太可能,李斯手中沒有軍權。


    宋綸搖了搖頭,那個層麵上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廷尉府中尉領隊應該知道的,他的任務就是押解謝老孬回鹹陽城。


    “站住,幹什麽的!”


    宋綸押著謝老孬剛剛靠近城門,就被守門的士兵嗬斥站住。


    “各位大人,我們是廷尉府的中尉,奉廷尉秦風秦大人命令到三川郡調查辦案的,現在已經抓住了凶手,前來三川郡郡守府報備。


    “秦大人?不是李斯這小子說謊都錯誤百出,咱們是不是把他抓起來嚴加拷問?”那個守城的軍官愣了一下,戲謔地看著宋倫。


    “各位大人。這已經是三天以前的事情了,李斯大人已經免去了廷尉的職務。現在廷尉是秦風大人。


    秦風大人是帝婿,大秦第一少年郎,鹹陽城第一紈絝,秦騰大人的獨子,墨家傳人,各位如有疑慮,可以讓屠雎大人派人去鹹陽城詢問!”


    宋綸曾經也是大秦銳士,看到這些人戲謔的眼神,心中警惕,手按劍柄,後退兩步,其他中尉押著謝老孬也同步後退。


    “你想對我們拔劍!”守門的士卒看到宋綸的表現,當即嗬斥一聲。


    “我宋綸也曾經是大秦銳士,身負五等功勳,就你們這些兵蛋子,老子還不放在眼裏。胡老八,上馬,走!”


    “諾!”


    胡老八翻身上馬,一個中尉單臂一輪,將謝老孬扔給胡老八,胡老八一路絕塵而去。


    “哈哈哈,宋大人,跟你開玩笑的。我就知道帝婿非池中物,果然是一飛衝天,你稍等我去稟報屠雎大人。”


    這時候守將出現在城頭,這位在鹹陽城也是功勳子弟,知道秦風不是好惹得,何況秦風成了廷尉,這些門衛想要為難宋綸,這要出大事。


    他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弱化此事。


    “這位……”


    宋綸並沒有打算走,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先把謝老孬送走。


    謝家莊殺兄案辦成錯案,絕對有問題,謝老孬要是被扣在這裏或者死在這裏,這個案件就麻煩了。


    “我是鹹陽城段家的段琇。”


    宋綸皺了一下眉頭,鹹陽城段家也不過是一個小家族而已,現在囂張了?


    “段琇大人,既然三川郡實行軍管,一切從簡,這是廷尉府公函,請你交給負責人,我們隻是報備一下,廷尉大人催得緊,告辭。”


    宋綸取下一支箭,拔去箭鏃,將公函紙張塞進箭杆,射向城頭,然後撥馬離去。


    段琇從箭杆抽出公函,顫抖著手指著那些兵卒:“你們惹事了,惹大事了!趕快稟報國尉!”


    屠雎拿到公函,哈哈一笑說道:“我這個小兄弟果然不一般,不入官場則已,一進入官場就是九卿,厲害呀厲害。送公函的人呢?”


    “走了。”


    “走了?給我追回來,太沒有禮貌了,還是李斯掌控廷尉的時候那麽傲慢,我非打他兩鞭子替我小兄弟管教管教他們。”


    段琇一哆嗦:“大人,是兄弟們以為廷尉還是李斯,打算戲耍他們一下,沒有想到那個宋綸沒有進城直接走了。”


    “你們呀,以後不要那麽囂張,我寫封信解釋一下,應該就沒有事了。”


    屠雎歎了一口氣,這些軍隊大部分是勳貴子弟,又都是自己的近衛,不好管。


    看到屠雎開始看公函,段琇心裏出了一口氣,悄悄退出了屠雎的大帳。


    屠雎看著公函,越看越窩火,這麽明顯的錯誤,一個人不知道,整個三川郡的官僚都不知道,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屠雎率領軍隊來三川郡,因為需要大軍的行動,所以他們走得並不快,反而被送宋綸等人抄到了他們的前麵。


    屠雎一到三川郡,看著三川郡城外鋪天蓋地散落的車輛,車輛外麵散落一地的物資,不由得勃然大怒,三川郡的官員太大膽了!


    裝飴糖的車輛都是特製的。整個車輛就是一個密封的大木桶,非常的嚴實,現在全部被打開了,裏麵的飴糖全都不見了。


    飴糖是製作軍糧必不可少的物資,現在全沒了,特麽的比牛舔的還幹淨。


    珍貴的三七草包裹全部被挑開了,撒的遍地都是,這可是製造療傷藥的主藥,屠雎親自率人查看,沒有找到完好的三七草。


    至於烘幹的水蛭,更不用提了,撒在地上密密麻麻,一群一群的鳥正在啄食,人一過來,轟然飛起猶如烏雲。


    稻穀也沒有了,零零星星在草地上還能看到一些。


    其他的草藥和物資損失還要小一些,至少見到1萬多車輛物資中,還有一千餘輛車是完整的。


    屠雎大怒,立刻命令軍隊圍了起來三川郡,把三川郡君府的官員全部控製了起來。甚至附近的幾個縣的縣令、縣丞。縣尉都沒有放過,全部被投入了大牢。


    做了這些之後,召集百姓開始整理所剩餘的物資,然後讓人快馬加鞭把奏章送到鹹陽城。


    秦始皇看到屠雎的報告之後,臉色鐵青,一道聖旨下去,三川郡的所有的官員全部抓了去。


    這樣的大案件應該交給廷尉府審訊,可是秦始皇猶豫了。


    他早就查看完了送上來的奏章,秦風對詔獄犯人的判決非常有條理,使用的每一條律法,為什麽這樣判決,寫的非常清楚。


    秦始皇對秦風的判案能力是認可的,從判案上,秦風的能力比李斯高出好幾個段位。


    隻是這個孩子下手太重了,詔獄中的死刑犯有三成讓他斬立決了,如果讓秦風去三川郡……


    秦始皇立刻否決了這個可怕的想法,秦風去了,三川郡的官員恐怕能活下來的不多。


    這些官員有一半是功勳子弟,秦風刀一落,鹹陽城就炸鍋了。


    讓趙高去?秦始皇這個想法一閃而過,立刻也否決了,趙高下手更利落,那個變態去了,三川郡肯定血流成河。


    章邯?章邯也不行,章邯掌管影密衛還行,他屬於兵家,運用律法太生澀了,那個家夥去,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屠雎又在哪裏……


    秦始皇突然感到無人可用,還是李斯好用,人聰明又聽話,可是遇到了秦風一下子智商就不在線了?


    “這件事李由一個人是做不來的。哼,他們肯定是把我家的孩子給教壞了。這些人一個個都該死!”秦始皇越想越氣,一掌拍在案幾上,案幾立刻四分五裂。


    一旁侍候始皇帝的趙無恤,立刻一籠袖子遮蓋住飛濺的木屑,招招手讓小太監們打掃狼藉的大殿,重新換上新的案幾。


    無論是趙無恤還是那些小太監,做事猶如行雲流水,速度很快而又秩序井然,看來這活沒有少做。


    “恭喜陛下功力大進!”趙無恤在一旁施禮稱賀。


    “這是我十八歲時候的功力,伐髓境巔峰,距離我以前的境界還差得遠,看來老姑爺的丹藥的確有用,可惜太少了。”秦始皇歎了一口氣。


    趙無恤隻是搭訕緩和氣氛,秦始皇功力高低不是他評判的,所以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秦始皇的怒氣發完之後,看向趙無恤:“來,你說說你的看法。”


    趙無恤說道:“陛下,這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


    秦始皇說道:“有什麽不可能的?趙高那個天閹可以,你也就可以。”


    趙無恤說道:“陛下,三川郡就在我們的控製之中,那裏麵的官員幾乎全部都是功勳的後人以及功勳。


    陛下一刀切下去,恐怕會引來眾多非議。


    交到廷尉府讓帝婿去審判,這也不合理,這個案子和他有關。


    我認為陛下不用殺戮,直接罰錢就行了。讓他們湊出一半錢來賠償帝婿的物資,咱們少府的壓力也就少一些。”


    秦始皇眼睛一亮,心話:這個趙無恤平時不顯湯不顯水,做事也夠陰的,一下子掐住功勳們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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