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逮住了話頭,繼續說下去。


    “律法是一個非常嚴肅地事情,隻要一動整個大秦都的震動,受益或受損的是整個天下,


    天下三十六郡有人多了去了,這可是一個很大的改動。我收的是辦公費用,可不是什麽給手下發生俸祿,俸祿的事情是咱們非議的嗎?


    你要是對當今的俸祿不滿,在廷議的時候提出來讓大家評評理。


    胡牛這件事是你和我談談的,我收你五成,我認為不多,你認為多,你可以發動廷議討論此事,讓始皇帝陛下拍板。


    聖旨下發,我們自會找皇帝陛下增加辦公費用,你不是什麽都省去了?”


    蒙武臉色發黑,心話這事情早就谘詢了始皇帝陛下,始皇帝陛下讓你處理的,可是這種口諭對秦風沒有約束力。


    “那麽老朽如果做出承諾呢,兩成歸廷尉府作為辦公費用,而且這兩成不再向少府交提成,如何?”


    丞相王綰踱著方步走進了秦風的辦公地點。


    “呦嗬,王老丞相,稀客稀客,老丞相這是來體察民情來了。請坐請坐。”


    秦風立刻笑臉相迎。


    秦風和王綰也算熟悉,因為王綰和隗伏不一樣。隗伏屬於文臣。王綰屬於功勳,作為功勳和秦府走的就比較近。


    他經常到秦府去授課去,和秦風偶爾碰麵,他們也算是老熟人。


    “老夫可以做出承諾,大秦三十六郡因此條律法形成的收入兩成歸廷尉府。”


    王綰悠然坐下,接過小嬋遞過來的小茶碗抿了一口:“隻不過,這個承諾是有條件的。就是你做廷尉。如果換了別人當廷尉,這個承諾自動消失就不算了。”


    秦風不用算就是到賺大發了,少府抽取他四成,他就剩不下多少了,


    沒有少府抽成,就是三十六郡府把胡牛的錢給他一成,那都是十分龐大的數字。”


    “既然是老丞相的承諾,那我信,咱們先做小人再做君子,文書還是要立下的,至少的有你們相府大印,當然有始皇帝的玉璽更好。”


    “沒有問題,相印我都帶來了。”


    “老伯,你可真是準備充分,你怎麽知道我會同意?”


    王綰嘿嘿笑道:“逮住你一次不容易,必須做好萬全準備。隻是我不明白,你廷尉府要那麽多錢幹什麽,又不是你自己的”


    秦風歎息一聲:“我這個人呀!要麽不做,既然占這位置就要做好,既然要做好,那就是燒錢的事情。


    現在天下一統,書同文車同軌,度量衡全部統一,這是大好事。


    但是推行是一個問題,總不能拿著刀子推行,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對不對。


    那麽,就需要使用律法鋪路,首先要把大秦律推行出去,而不是隻有朝臣和郡府各級官員知道大秦律,所有的大秦子民都需要知道。


    隻有老百姓知道什麽樣對,什麽樣不對,自然觸犯法律的人就少了。


    當然,這也和我懶有關係,案件少了,我就清閑了。


    我那個始皇帝老丈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讓我一個少年郎做九卿,這叫虐待未成年人。”


    王綰和蒙武吧嗒了一下嘴,低頭喝茶,這話沒法接,兩個老狐狸絕對不做這種無腦的事情。


    秦風眼睛滴溜溜轉著看著悶頭喝茶的這兩位,這兩位穩如老狗,不為所動,看來今天坑不了這倆老頭了。


    秦風隻能繼續說下去:“普及律法不是一兩句空話就行,這那可是要用一大筆錢呢。”


    兩位老者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還是沒有說話。


    秦風拿出八行書,寫下關於胡牛分成的協議,一式三份,廷尉府一份,丞相府一份,另一份備案。


    至於放到哪裏備案,秦風不管,寫完之後丟給小嬋讓小嬋蓋上廷尉府大印,交給王綰用相印,至於蒙武,他一個內史已經沒有資格在這個協議上用印了。


    王綰用印之後,秦風讓小嬋取出一張三尺紙,開始書寫關於胡牛的解釋。


    這次秦風用嘴說,小嬋執筆,題目用大字寫上《廷尉府關於胡牛的解釋和管理辦法》,然後開始解釋什麽是胡牛,


    秦風解釋的非常精準,首先是限定了出產地,就是必須是產自大月氏、匈奴、東胡還有扶餘的牧牛,這一下就把胡牛限製的死死的。


    一個出產地,就把大秦所有的牛排除在外,隻要是出生在大秦境內的,那都不是胡牛,哪怕是你趕著牛販賣過程母牛到了大秦出生的牛犢子,那都不算胡牛,不許宰殺。


    王綰和蒙武相互看了一眼,暗暗翹起大拇指,帝婿就是牛呀,用通俗的語言,說著如此嚴密的話,比他們幾個字表達抵達精準得多,可以說無懈可擊。


    最後設定胡牛的宰殺方式,首先指定的是場地,也就是必須是官府指定的場地宰殺,如果不是,按照耕牛律處罰。


    罰款條款沒有了,秦風定義為場地費、防疫費、鑒定費、管理費……總之各種各樣費用100十幾條,每一條收費都不高,加起來一頭牛收費1500錢。


    最後擴大了耕牛律的範圍,涵蓋了胡牛以外的所有的牛,甚至把騾、馬、驢、駱駝、大象全部涵蓋在裏麵。


    “這騾、馬和驢是大牲口我們理解,可是為什麽還有駱駝和大象這兩種也可以耕地?”


    秦風看了王綰一眼:“你這不行呀,都說人老精馬老滑,那是因為閱曆多,你的眼光隻放在秦川的大黃牛可不行。


    關外的耕牛自不細說,就在嶺南,有一種牛叫水牛,也是耕田用的,也叫耕牛,再往南就有人馴化大象耕種土地。


    北邊的駱駝也是如此,那些駱駝現在已經能夠馴化可以騎乘,拉車種地沒有問題。


    我家就有一隻白駱駝,現在可以騎著作戰,也可以拉車。”


    “帝婿博學。”王綰讚歎地說道。


    王綰和蒙武看著這幾百字的解釋文書,看到上麵羅列的條件環環相扣之後,心中震撼,原來還可以這樣,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


    如此簡單的一個問題。秦風動了動嘴皮子,就一頭牛至少抽取300錢,真的是知識就是力量啊,知識就是金錢。


    文書已經形成,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小嬋寫完之後,活動了活動手腕兒。秦風誇張地伸了一個懶腰:“你們兩位真的是把我累死了。


    我和你們兩個說,昨天我判決了兩萬個案件。都沒有今天這麽累。”


    王綰這樣穩重的丞相,都差點沒有爆粗口,你累個屁呀,背著小手,在屋子裏叭叭叭地說,寫都不寫,你還說累。


    我們書寫文書用竹簡,還是自己寫,寫錯了使用刀刮去,那才叫累。


    現在的年輕人……唉!


    看著秦風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王綰和蒙武兩個老家夥真想伸手把秦風給掐死。


    你特麽的占了便宜還賣乖,你是想氣死我們這兩個老頭子。


    不過,沒有辦法。就像秦風說的什麽來著,對,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金錢。


    困擾了整個朝臣所有人的幾個月的胡牛風波就這樣被秦風三言兩語給平息了。


    大家把所有的事情放在明麵上。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也不用那麽多的中衛們一個一個到現場裝模作樣的去查看。


    還不用專門兒請一批有經驗的老農鑒別到底是不是胡牛?


    胡牛定點屠宰,定點收費,集中管理這樣的方法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太玄妙了。


    王綰和蒙武從沒有見過經曆過的事情,也從來不會考慮過的事情。


    但是這種事情在秦風看來很正常呀,在他的印象中這都是常態啊。


    不到定點地方去屠宰還不行。在自己家裏哪怕殺一隻雞,就可能罰你十來萬塊錢。奇葩的事情總是有奇葩的人來解決。


    處理完胡牛事件,秦風就把蒙毅叫了過來讓他來寫追捕燕南天的海捕公文。


    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請,蒙毅就是律法學專業的,這種公文他在行。


    至於屈不從和李莫愁秦風已經不放在眼裏,兩個人的功力太低,秦風現在的能力並不怕他們。


    隻追捕燕南天是反複斟酌之後的決定,與其全麵開花,倒不如集中精力和財力追殺一個。


    和鄧九聊了很久江湖事,也了解了遊俠、劍客、刀客、刺客的情況。


    這些人都是有夢想的人,帶著滿腔豪情走入江湖,然而一入江湖歲月催,現實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打他們臉的隻有一個字——錢!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他們的江湖夢被攪的稀碎,很多人成了地方豪強的幫凶。


    那些仍在堅持的人,比如鄧九,生活的非常艱難。


    這對於秦風來說是好事呀。


    他打算通緝燕南天的時候還在嘀咕,考慮能不能行得通,現在他已經毫無顧忌。


    蒙毅在文件櫃中拿出來一張空白的八行書,平鋪案幾上拿著筆等著秦風說話。


    秦風說道:“這東西有什麽難寫的?我隻要求你一點,就是寫的通俗易懂。讓所有人一聽都能聽懂,別咬文嚼字就行,咱不缺紙。


    大概意思就是燕南天是江洋大盜,殺人越貨,廷尉府懸賞100溢黃金追捕,生死不論。


    無論任何人,隻要抓住燕南天送到廷尉府或者是各地郡縣,隻要驗明正身,都可以得到100溢黃金。


    在哪一個郡縣抓住就可以就近兌現黃金,郡縣的求盜或者其他人員將人或者人頭送到廷尉府,都可以報銷10溢黃金差旅費。”


    王綰和蒙武相互看了一眼,燕南天被秦風盯上了,這個人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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