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還不簡單嗎?那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審問一下就行了”秦風打了一個響指說道。


    秦福皺了皺眉頭:“我們已經用了各種方法審訊。那家夥骨頭很硬,什麽都問不出來。”


    秦風想了一會兒說:“要不我試試?”


    “就你那種紈絝的手法。和那些小孩子們打打架,鬥鬥心眼兒還行。公輸鼠可是公輸家的一個長老。


    他們和咱們墨家不一樣,他們接受過嚴格的逼供的訓練。承受能力是非常強的。


    我們五個人都使用各自最嚴厲的方法,但是沒有用。那家夥就說在這裏切磋技藝的,被咱們抓住了他就認栽。


    咱們如果沒有什麽證據就得放了。這是咱們兩個學派默認的規矩,這個規矩不能破壞。”


    “公輸鼠肯定有問題。你們想,攻擊咱們的人在長安縣。


    攔截我們的人是雲夢離宮的人,這些人是燕南飛、屈不從和李莫愁率領的,這三個人贏昧早已經發現,而且發出了海捕公文。


    可以肯定的是,雲夢離宮的人在鹹陽城是不可能公開露麵的。


    咱們出發到長安縣雖然不是什麽秘密,但是屬於臨時起意。而且我們五十七個個人都騎的是戰馬,出了鹹陽城速度非常的快。


    如果出了鹹陽城之後,雲夢離宮的人才得到消息,他們不可能從容不迫的製定針對我們進行伏擊的方案。


    由此推斷必須有人在城內通風報信,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公輸鼠。據我得到消息,公輸鼠在咱們秦府附近徘徊了20多天。”


    “那行,我再去問問去。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秦福說完站了起來。


    “還是我來吧。整治人的活兒我最擅長。”


    秦福狐疑地看著秦風,心裏說話:你一個小毛孩子,從出生開始學,能學多少東西?


    隻不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就讓他試試吧,其實他們這些人所有方法都對公輸鼠用了,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公輸鼠絕對有問題,這毋庸置疑,一般公輸家和墨家比鬥機關術都會下戰書,而且還會有裁判。


    當然也有暗闖的,一是為了顯示自己很牛掰,另一個給對方一個震懾,這樣的人死在機關中活該,活著需要對方贖回。


    秦風見到了公輸鼠,公輸鼠被封住了經脈不能動用真氣,兩隻小眼睛咕嚕嚕直轉。


    看到秦風背著手過來,禁不住的一愣。


    “公輸鼠,一天不見恍如隔世,我說今天早晨沒有遇見你,原來你躲在這裏了。


    咱們不用互相介紹吧,你應該認識我,對不對?”


    公輸鼠被秦風的氣度給震撼住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看看看看,我就喜歡你說實話的樣子,俗話說萬事開頭難,第一句說了實話,以後句句都能說實話。我信你。”


    秦風說完,從袖袋裏麵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倒出一種白色的藥粉灑在公輸鼠的傷口上。


    “你……你這是要幹什麽?”


    公輸鼠感覺傷口微微發熱、發癢,心中忍不住驚慌起來。


    這些日子公輸鼠一直在秦府附近徘徊,打聽關於秦府的事情,他知道秦風不但是帝婿,還是鹹陽城出了名的紈絝。


    秦風的身份很特殊。他真要是對自己下黑手,不但毫無規律可言,公輸家還不敢問責。


    “不要害怕,”秦風拍了拍公輸鼠的肩頭:“這是對你剛才那句實話的獎勵。這瓶藥可是我秘製的,療傷的效果非常的好。”


    公輸鼠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禁不住愣住了。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止血結痂,再加上他的修為本來就高。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


    這療傷藥太神奇了,墨家果然不一般,療傷果然有一手,這比公輸家以傷療傷神奇多了。


    “怎麽樣?我們墨家的療傷藥。是不是一絕?”秦風微笑地問道。


    公輸鼠點點頭:“還湊合。”


    “什麽湊合?你是不知道我們墨家的實力,我們墨家精通機關術、數學、哲學、醫學、軍事、哲學等等,不是你們公輸家能比的。


    而我最精通就是醫學,我和你實話實說吧,我把你的皮膚扒下來一大塊,用上這種藥生過不了兩個時辰。你身上就能再長出皮膚了,


    而且還白嫩白嫩的,比你身上古銅色的皮膚好看多了。


    這對我來說隻是雕蟲小技,我能把你的皮膚全扒下來,裹上魚皮,讓你變成一隻魚,至於狗、馬、豬、羊、猴子那更容易了。


    我看你的眼神不相信,要不咱們試試?”秦風說著,很有深意地看著公輸鼠。


    “帝婿,我信,我信行嗎?”


    “錯!看見沒有,我福伯都不相信,我也不相信,這明顯是你說謊了。”


    秦風用手拍拍公輸鼠幹巴巴的臉:“這做人呀,需要誠實,你一說瞎話,我對你這個人的觀感就崩盤了。


    沒有信任的交流,那就是浪費口舌,或許你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很懶,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所以你猜,我要幹什麽?”


    公輸鼠傻眼了,這怎麽回答,剛開始你說的煞有其事,我是真信了,誰知道你信口瞎掰。


    這次更絕,讓我猜你要幹什麽,我特麽的也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知道你要幹什麽。


    這個少年郎好古怪的脾氣,他這是要幹什麽,他到底要把我怎麽樣?


    秦風用語言就快讓公輸鼠崩潰了。


    “沉默是金在我這裏沒有用,你這是用無聲的抗議鄙視我,我很生氣,知道嗎,我生氣了,我自己都害怕自己。”


    “怎樣才能讓你愉快的和我說話呢?有了,我墨家有【天誌·明鬼】說鬼又有三種:天鬼、地鬼、人鬼。


    最近我研究人鬼,總結出人鬼就是魂魄,存於人的經脈,肉身死而魂魄存。


    所以我研究出一種針法名叫通鬼九針,可以刺探你的魂魄。


    現在我問你答,咱們彼此之間免得不愉快。我問你,你到秦府來就為了挑戰我們秦府的機關?”


    公輸鼠點點頭說道:“是的。”


    秦風哈哈一笑,指點著公輸鼠說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喜歡你這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我喜歡,非常喜歡!”


    秦風說完,從袖袋裏麵取出了一個木匣,打開木匣,裏麵放著各種各樣的手術工具,秦風一個一個給公輸鼠詳細講解。


    公輸鼠呆呆的看著這個癲狂,語無倫次的少年郎,恐懼蔓延了全身。


    秦風拿出了九根銀針:“公輸鼠,這個認識嗎?”


    公輸鼠強忍著震驚:“似乎是針。這麽細幹什麽用?”


    “有見識,這就是通鬼九針專用的銀針,一針下去,你的痛覺就會消失,這是離魂的前奏,後麵八針是離魂,你的魂魄離體就會引來雷電。


    這是我的推論,現在正好試試,至於會出現什麽樣的後果,我可不敢保證,不過可以保證,這樣做很爽。”


    “我說帝婿,你不能亂來呀,我承認你們墨家博學,可是學而不精,可別出了什麽亂子。”


    “錯!萬物歸一,才是墨家需要最終境界。我的醫學不是蓋的,夏無且都佩服,那可是醫緩、醫和的傳人,兵家驕子屠雎認識吧,和我稱兄道弟。儒家叔孫通知道吧,我是他師祖。


    我們墨家是百家領袖,什麽都高明,比如說你的擅長機關,還不是被我們用機關被逮住了。


    所以墨家學子必須樣樣精通,才能一路通向天誌。因為世間萬物都是相互製衡,相互聯係的。


    今天我就給你用的通鬼九針能夠治療癲癇,也就是羊角風,精神失常,可是給正常人用,你自己腦補。”


    “你……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秦風取出一根銀針,一針刺在了內關穴上,公輸鼠感覺銀針在穴道中穿行,兩寸的銀針沒入其中。


    公輸鼠真的麻爪了,是真的麻,然後感覺皮膚腫脹。


    秦風取出手術刀,在公輸鼠身上劃了一刀,公輸鼠看著胳膊血流如注,就是感覺不到疼痛。


    拿出針線針線秦風熟練的給公輸鼠縫合傷口,然後撒上白藥。


    “長……長歌,真的麻醉了。”小嬋眼睛發亮,躍躍欲試。


    “那當然了,你家少爺我是誰,聰明著呢。”


    給秦府的人做手術已經準備了一個多月,現在要解決的是手術形疼痛的問題。


    秦風已經開始著手提煉麻醉藥物,但是手術會做手術很長時間,再有就是每一個人的體質不一樣,麻醉時間和麻醉效果也不同。


    秦風不是麻醉師,所以一直猶豫不決,在一次修煉中使用真氣中猛然間想起使用針灸麻醉。


    針灸麻醉沒有副作用,可是用在大秦人身上效果如何,這個要實驗的,而且需要使用活人,用誰合適呢。


    總不能隨便找個人試試吧,小嬋想要親自試試,這麽聰明可愛,乖巧聽話,格局又大的小嬋,怎麽能夠淪為實驗品?


    用傻傻的小娟?兩個人直接否決了,感覺有些太欺負人了。


    這不巧了嘛,兩個人正發愁呢,打算結伴去忽悠夏無且,公輸鼠就送上門來了,還是沒有心裏負擔的那種。


    公輸鼠看著這個像是玉娃娃一樣的可愛小姑娘,一點也不覺得可愛了。


    “小嬋,來,你也試試,你是我的助手和小秘書,這個必須學會。”


    “嗯嗯。”小嬋興奮地點頭。


    秦風把那根針拔下來,疼痛猛然回歸,公輸鼠忍不住嚎叫了一聲。


    “來小嬋你試試,記住運針要強而不猛,迅而不燥,輕而不漂,和而不滯,一氣嗬成。”


    “哦,哦哦,”小嬋拿起銀針,看到公輸鼠驚恐的眼神,小手有些顫抖。


    “公輸鼠,你不要嚇著我家小嬋了,真的猛士應該直麵慘淡的人生,用微笑蔑視一切,來笑一個。”


    秦風用手捏著公輸鼠的兩個腮幫子,愣是給捏出了一個笑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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