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童山,在今日的天空下顯得格外靜謐。


    太陽高懸,灑下金色的光輝,將大地照得一片明亮,天空格外晴朗,幾朵白雲悠閑地遊蕩著,仿佛與世無爭。


    然而,在這寧靜的外表下,靈童山內部卻暗流湧動,氣氛沉悶得令人窒息。


    風璟,這位年輕的指揮官,一直以來都是靈童山營地的希望。


    然而,自從他決定幫助被眾人視為異類的白真——一個擁有血族血統的人,他的命運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雲一直以來都對風璟抱有敵意。他認為風璟的行為是在威脅靈童山。他聯合了一群同樣對風璟不滿的人,開始排擠和打壓他。


    風璟的做法,就連他曾經的親信,如李大彪和春山等人,也難以理解。他們不明白,為何風璟要為了一個血族之人,而將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風璟在靈童山的處境越發艱難。隊伍中,讓出指揮官位置的聲音此起彼伏,仿佛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指揮官也太縱容血族的人了!”單公子在人群中大聲說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滿,“如今還要與血族聯合對抗行屍,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我們靈童山曆來都是人類的庇夜譚,怎麽能與那些邪惡的種族為伍?”


    “更何況血族與我們仇仇恨不共戴天。”


    他的話語立刻引起了眾人的共鳴,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有人擔憂,有人憤怒,也有人感到無助和迷茫。


    “那你說怎麽辦?”人群中有人高聲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焦慮。


    “怎麽辦?”單公子突然站起來,反問道,“還能怎麽辦?難道我們隻能坐以待斃嗎?”


    “我們去找指揮官說說!”有人提議道。


    “對!我們去找指揮官”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眾人的響應。


    “對……不能坐以待斃啊!”一時間,屋內嘈雜聲四起,人們紛紛站起身來,準備去找風璟理論。


    “你們以為,找指揮官就能解決問題嗎?”一個胖胖的男子冷冷地說道,“告訴你們,風璟的決定是正確的。與血族聯合對抗行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如果你們繼續這樣內訌下去,隻會讓靈童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胖胖男子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擊打在眾人的心上。眾人開始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太過衝動了。在這個關鍵時刻,團結一致才是最重要的。


    “沒有用的。”單公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煽風點火,“指揮官已經被那些血族的人迷惑了心智,他是不會聽進我們的話的。”


    其實是白雲派來試探眾人情緒的棋子。


    “那你說怎麽辦?”


    “我們去找指揮官”


    “應該給個說法。”


    “依我看,聯合血族對抗行屍也好。”


    “...... ”


    白雲看似沉穩實則心機深沉,此刻正端坐在他的位置上,一言不發,眼神深邃,仿佛在默默觀察著這一切,計算著每一步的得失。


    就在這緊張的氣氛即將達到頂點時,白雲終於開口了:“或許,我們應該讓指揮官給一個說法了。畢竟,這關乎我們所有人的安危。”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物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酷,仿佛能洞察人心。


    靈童山後山,暮色四合,山霧繚繞,給這幽靜之地添了幾分神秘與蒼茫。


    一陣帶著山林清新氣息的微風輕輕吹過,拂過樹梢,也溫柔地觸碰著那個孤單的身影。


    白真一襲素衣,身形單薄,默默站在山口,任由那略帶涼意的風吹打著自己的臉頰,似乎這樣就能吹散心中的悲痛與迷茫。


    父親上官無極臨死前的場景,如同一幅烙印在靈魂深處的畫卷,在白真的腦海裏反複播放,每一次回放都讓她心如刀絞,淚眼婆娑。


    “嗨,大小姐。”


    一個溫暖而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沉寂,也打斷了白真那無盡的思緒。


    白真猛地轉身,目光穿過朦朧的山霧,落在了來人身上。那正是風璟,一身勁裝,眉宇間透露出幾分堅毅,正微笑著向她走來。


    風璟的到來,如同一縷陽光穿透了白真心中的陰霾,讓她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


    就在這份溫暖即將觸及心田之時,白真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恍惚,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失去了色彩與聲音。


    緊接著,她的腦海裏如同潮水般不斷湧現出無數熟悉而又模糊的畫麵,那些畫麵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個片段,每一個都訴說著一個她曾遺忘的故事。


    那些畫麵,是上官輕舞的記憶。


    上官輕舞的笑容、淚水、與風璟之間的點點滴滴,都如同電影般在白真的腦海中重新上演。這一刻,白真仿佛成了上官輕舞,感受著她的喜怒哀樂,也體會到了那份深藏在心底的愛戀。


    “璟哥哥。”


    白真不由自主地喚出了這個稱呼,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也透露出她內心深處的渴望與掙紮。


    她渴望成為上官輕舞,與風璟共續前緣;卻又掙紮於自己的身份與現實,深知這一切不過是幻想,是風過無痕的泡影。


    風璟聞言,神色微變,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光芒,仿佛被某種遙遠的記憶輕輕觸碰。


    他緩緩向前,腳步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心中有個聲音在回響——這是他的舞兒,那個曾經與他海誓山盟、靈魂相依的女子。


    風璟慢慢靠近,他的心跳加速,幾乎要跳出胸膛,他確信,眼前的女子,就是他日夜思念的舞兒。


    但當他終於站定在白真麵前,準備將那份深藏已久的情感傾瀉而出時,白真的麵容卻如同夏日裏突變的天氣。


    “你想幹嘛?”她的聲音清冷而疏離,眼神中充滿了戒備,仿佛麵前站著的是一個陌生人。


    風璟感受到了白真情緒的劇烈波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他疑惑地皺了皺眉,難道自己真的隻是出現幻覺了嗎?


    他輕輕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幾乎要觸碰到白真冰涼的臉頰時,卻又猶豫著停在了半空又收了回來。


    他想安慰她,告訴她無論發生了什麽,他都會在她身邊,可話到嘴邊,卻化作了無聲的歎息。


    下一刻。


    “你不說過,隻愛我一個人嗎?”白真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而深情,她的眼神穿透了風璟的防線,直達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白真的腦海中如同放映機般,快速閃過一幕幕與上官輕舞相關的記憶片段,那些甜蜜、那些誓言,如同昨日重現。


    她幾乎要脫口而出,告訴風璟自己就是上官輕舞。但話到嘴邊,她又猶豫了。那些記憶雖然深刻,卻總帶著一絲朦朧,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讓她無法完全確定自己的身份。


    “為何會如此,我這是怎麽了?”白真心中充滿了不解和迷茫。


    “我說過嗎?”風璟的臉上寫滿了困惑,他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與白真相似的片段,卻一無所獲。


    白真凝視著眼前的風璟,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此刻,她仿佛被兩股力量撕扯,一邊是上官輕舞的記憶,一邊是眼前真實的白真。


    “你肯定移情別戀了。”白真最終篤定地說道。


    白真的眼眸,她詫異地問道:“你到底,把我當作是誰?”


    “是妻子?是愛人?還是情人?”


    白真有些語無倫次。上官輕舞的記憶時隱時現。


    白真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但她對自己的問話,也感到震驚。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問風璟。


    她腦海的記憶極其錯亂。


    風璟不明所以,她不知道白真為什麽這樣問他。


    當然,風璟不知如何對待白真的情感。他隻要一看到白真,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上官輕舞,心中自然是愛極了。


    但每次白真都否認自己是上官輕舞,然而當種種跡象表明,白真並不是上官輕舞,他失望而失落。


    但他又想,若是將白真當成舞兒的影子,這對白真是極不公平的。


    麵對白真的詢問,風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風璟隻是緊緊抱住白真。


    白真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但隨即也回抱住了風璟。在這一瞬間,上官輕舞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在白真的腦海中翻騰,那些模糊的畫麵、熟悉的情感,讓她感到既困惑又迷茫。


    這份記憶來得快去得也快。


    下一刻,一切又變得模糊不清,仿佛從未存在過。


    就在這時,白真突然像是被什麽觸動了,她猛地一把將風璟推開,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不解。


    “渣男!”她大罵一聲,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你竟敢占我便宜!”


    上官輕舞的記憶又從白真的腦海裏消失。在白真看來,風璟三番四次調戲自己,作為一個大家閨秀,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打破寧靜,也打在了風璟的臉上。幾道鮮紅的手掌印清晰地印在他的臉頰上,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既疼痛又複雜。


    風璟沒有躲閃,也沒有反駁,隻是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這女人變臉也變得太快了。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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