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還能去哪裏啊。”


    北風的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湖中掀起了一片漣漪。


    “北皇山如此隱蔽的營地都已經被逍遙城的人發現。”


    “是啊,如今還能去哪裏。”


    林麗緊咬著下唇,眼眶微紅。她清楚地記得,為了躲避行屍和血族的追殺,他們曆經千辛萬苦才找到這個據說無人能及的避難所——北皇山。


    現實總是比想象更加殘酷,沒有哪裏是真正的安全港灣。


    北皇山,曾是他們視為避風港的隱秘之地,如今卻如同被暴露在烈日下的秘密,無所遁形。


    逍遙城的勢力如同陰魂不散的迷霧,悄無聲息地滲透進每一個角落,讓人無處可逃。


    更令人不安的是,血族的人如同暗夜中的幽靈,追蹤著他們的行蹤,每當回頭都能感受到那冰冷的獠牙在暗處閃爍。


    而最糟糕的是,屍毒解藥的消息,像是一塊磁鐵,吸引了所有渴望力量、渴望控製的勢力前來爭奪。


    陳新九與朱老二,這兩個原本隻是江南城混跡的角色,也被這股洪流卷入其中。


    “九爺,您說那解藥是真的嗎?”


    朱老二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確定,他抬頭望向陳新九,眼中閃爍著希望。


    陳新九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千真萬確。這是我親耳聽到的消息,他雖為人狡詐,但在這種事上從不打誑語。”


    “那我們可得說好,拿到解藥我們得平分。”


    朱老二提出條件,他的語氣中既有期待也有堅定。


    “放心吧,老弟,我們倆誰跟誰啊。老哥是不會虧待你的。”


    陳新九拍了拍朱老二的肩膀,兩人的手緊緊相握,仿佛在這一刻,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都堅不可摧。


    兩人相視一笑,對即將麵臨的挑戰的默契。他們約定,隻要找到解藥,就必定平分。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當他們踏入東皇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成為了別人棋盤上的棋子。


    太陽教,這個神秘而強大的勢力,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他們的對話,更是被太陽教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


    玉峰山腳下,夜色如墨,星辰稀疏,萬籟俱寂之中,一位身著緊身黑衣,麵容隱於兜帽陰影之下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獵豹,迅速而無聲地穿過了密林,直奔太陽教的營地。


    營地裏,火把搖曳,映照著守衛們警惕的臉龐,但這一切都未能阻擋黑衣人那決絕的步伐。


    “教主、教主……大事不好了!”


    黑衣人一踏入營地中央的大廳,便急不可耐地呼喚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慌亂與急切,打破了原本寧靜的氛圍。


    他的步伐略顯踉蹌,顯然是一路疾奔而來,連喘息都未及平複。


    大廳內,教主仇如海正端坐於主位之上,閉目養神,周身環繞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聞聽黑衣人如此唐突,他猛地睜開眼,兩道銳利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射向黑衣人,心中暗自惱怒: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此時此地擾亂他的心神?


    沒等仇如海發火,黑衣人又道:


    “教主,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不知教主想聽哪一個。”


    黑衣人自視打探到了消息,竟然賣起了關子來。


    仇如海一聽,如今這弟子敢如此戲耍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想吃拳頭還是吃槍子啊?”


    仇如海怒視相問。


    “哼,好大的膽子!你可知,在太陽教中,戲言教主是何等罪名?”


    護法尤一批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一般敲擊在黑衣人的心頭,讓後者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黑衣人深知自己觸怒了教主,連忙跪倒在地,頭埋得更低,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教主息怒,屬下確有要事稟報,絕非戲言。屬下在外執行任務時,無意間得知了一個關於屍毒解藥的重大消息。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鬥膽請教主定奪。”


    聽到“屍毒解藥”四字,仇如海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太陽教近來人員遭受不小損失,教中弟子更是有不少人中了感染了屍毒。若真有解藥,那豈不是可以橫行整個東皇城了。


    “說,到底是何消息?”仇如海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黑衣人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開始細細道來......。


    仇如海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此事關係重大,你且退下,容我思量一番。”


    仇如海揮了揮手,示意黑衣人退下,自己則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廳內再次恢複了平靜,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緊張而期待的氣息,仿佛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北皇山之北。


    如今風璟與上官輕舞的處境現在更加艱難,不但陳新九等人虎視眈眈。太陽教的勢力也加入了圍追堵截。


    空中還有逍遙城的飛機四處搜捕。


    在幽都山算是平安度過了一晚。


    清晨,薄霧如輕紗般籠罩著山穀,給這幽靜之地平添了幾分神秘與不安。


    一個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山穀間迅速穿梭,步伐輕盈而謹慎,仿佛害怕驚擾了沉睡的山林。


    這身影,正是金木碟。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生存的渴望,也有對即將背叛同伴的愧疚。


    但他深知,將自己的行蹤透露給房大龍,是他換取一線生機的唯一途徑。


    他選擇在眾人最為鬆懈的清晨,悄悄起身,趁著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驅散夜色,便前往穀口。


    兩百餘米的距離,在寂靜的山穀中顯得格外漫長。


    金木碟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任何聲響。


    當他終於抵達穀口,回頭鬼鬼祟祟地掃視了一圈,確認四周無人,這才鬆了口氣。


    但這份安寧並未持續太久,一個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如同驚雷般在他耳邊炸響:“你在幹什麽?”


    金木碟的心猛地一緊,手中的追蹤器差點滑落。


    他迅速轉身,隻見幾道手電筒的強光瞬間將他籠罩,刺眼的光芒讓他不禁眯起了眼睛,努力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明。


    “沒,沒幹什麽。”金木碟的聲音微微顫抖,試圖用謊言掩蓋真相。


    但他的眼神閃爍不定,額頭上的汗水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明顯,這些細微的變化無一不在泄露著他的心虛。


    “老金,你以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鄭信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冷意,他緩緩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金木碟的心上。


    “我隻是想撒尿而已。”金木碟繼續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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