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信一看,船離岸邊這麽遠:“這怎麽過去”。


    還沒等鄭信開口,風璟很快衝了出去,縱身一躍,跳到那條船上。


    隨後,飛鷹與金木碟也跳了過來。


    鄭信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他在岸上猶豫,剛跑到了岸邊便停了下來。


    此時行屍已經追了上來,有的行屍距離鄭信已經隻有數米遠了。


    “快。”飛鷹在船上催促著。


    行屍已至,風璟與金木碟隻得射擊著岸邊的行屍,為鄭信解圍。屍群越來越近,風璟一邊射擊衝過來的行屍,一邊催促鄭信,“快跳”。


    死亡的恐懼還是戰勝了內心的怯弱。千鈞一發之際,鄭信終於跳到了出來;


    但由於跳的距離不足,沒能跳到了船上來,“噗通”一聲音,他徑直落入了河中。


    大雨稀裏嘩啦地下著,不斷拍打著河麵;河水冰冷刺骨,內心的恐懼,讓鄭信手腳好像被綁住了一樣,無法用力,他不停在河裏撲騰著,但越掙紮越下沉,離船越來越遠。


    行屍衝上來後,一隻隻也跟著跳到了河裏來。


    行屍在鄭信身後不斷地撲騰,風璟等人不停地射擊著鄭信身後的行屍。


    但是跳下河的行屍太多了,無論風璟等人如何快速的射擊,還是覺得速度太慢。


    “啊......救......救我......”鄭信在河裏不斷呼救。


    好在行屍不會遊泳,一直在河裏撲騰著。


    慢慢地鄭信與這些行屍拉開了距離。經過一番折騰,鄭信終於靠近了船身。


    飛鷹把槍托遞給了他,這才抓住了槍托。


    “咳咳,快,把我拉上去。”鄭信嗆了幾口水後說道。


    飛鷹費了好大的力氣把鄭信拉了上來。


    上了船的鄭信就像一隻驚魂的落水狗一樣,呼呼喘著大氣。剛才那一幕,他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


    四人驚魂未定,躺在了那小船的木板上。


    那群跟著跳水的行屍仍在河中撲騰,河中激起大片浪花,不時仍然有行屍被擠落到河水裏來。


    雨依然下個不停,四人被那些行屍追得疲憊不堪。


    尤其是鄭信此時心中心恐懼萬分,身上不停發抖。他確實被嚇壞了,以為自己就這樣完了;又一次死裏逃生。


    雨水落在甲板上,發出“嗒嗒嗒”的響聲。


    雨水不停打在幾人臉上。


    等幾人緩過勁來,才感覺到天空中還下著雨,這才想要去艙中避雨。


    風璟緩緩起身,走向了艙門。風璟推門而入,船艙內整齊地擺放著一個茶台。


    進入了艙內後,鄭信就癱軟坐在一把椅子上。


    飛鷹與金木碟則在艙內四處查看。


    當風璟進入後艙內,突然一隻行屍出現在麵前,將他嚇得目瞪口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到處尋找的老段。


    “飛鷹。”風璟呼喊飛鷹。


    正想坐下休息的飛鷹聽到風璟叫他,便走向後艙。風璟的喊聲也驚醒了變成行屍的老段。風璟緩緩退出艙門,


    飛鷹邊走邊用手擦拭著頭上的雨水,來到風璟身後說道:“發現什麽好東西了”。話音剛落,飛鷹大驚失色,顯然他認出了眼前的老段。


    老段變成了行屍,他當然已認不得風璟他們,他隻知道眼前的就是他的“食物”。


    老段瘋狂在向風璟補過來,由於沒有心理準備,風璟被撲倒在地。而在後艙內另外還有三隻行屍。


    當在風璟被撲倒那一瞬間,金木碟與飛鷹反應也是極快的,立即開槍打死了也前準備撲過來的行屍。


    麵對老段兩人猶豫了。


    風璟被撲倒後,老段張著嘴,瘋狂地想要咬過去,但風璟立即用槍杆塞到了老段撕裂的嘴裏。向他用力把老段一腳踢到了一邊。


    被踹到一邊的老段,應該是行屍“老段”,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風璟心中此時也是矛盾萬分,但他不得不向老段開槍。


    砰,一聲槍響,正中老段額頭,老段則應聲倒地。


    風璟心中無數個疑問。他不知道老段為什麽會變成行屍,為什麽突然出在這條船上,是什麽人害死了老段。風璟回想起老段死時的樣子,想到這裏風璟攥緊了拳頭。


    船慢慢順流而下數百米。


    “什麽味道,這麽臭。”鄭信嗅了嗅鼻子說道。“你們聞到了嗎。”


    “沒有啊,你就是狗鼻子,什麽味都能聞到。”


    “我看你連狗鼻子都不如。”鄭信反擊道。


    “風璟......風璟,你們快過來。”鄭信大聲呼喊著。


    風璟穿過出後艙門,他看到了為之震驚的一幕。飛鷹、金木碟也跟其身後。


    河麵逐漸寬闊,眼前的一切無不透露出死亡的氣息。


    河道中,到處都是行屍,有的行屍不停地水裏撲騰著,有的行屍包著早已腐爛的屍體啃食。


    想來當初在這弱水城中,也經過何等慘烈的食人大戰。


    眼前的一幕,看得由不得不讓人心生悲涼。


    雨水拍打在臉上,身上的衣物早已濕透。


    雨水滴落在河水中央,行屍應該感覺不到雨水的洗禮。


    這條破爛的小船行至河水中央,慢慢飄進行屍中央,直到前方周邊都是行屍動蕩不得。


    幾人現在的情況可謂是進退維穀,既無法下船,不能跳到河裏去,也不能進前,更是無法回到岸上。


    鄭信心中已是慌亂不已,開始想辦法自救。


    “你們也想想辦法啊。現在怎麽辦。”鄭信見風璟、飛鷹都不著急。


    其實不是風璟等人不著急,主要著急也沒什麽用。


    腳下不遠處就是行屍。有的行屍聞到了活人的氣味,不停的向小船撲騰著,好在行屍不會遊泳。


    越來越多的行屍像小船襲來,把船推得搖搖晃晃。周圍的行屍開始躁動起來,發出陣陣嘶吼聲。


    河裏不斷散發出惡臭,讓人無法忍受。金木碟實在受不了,陣陣狂嘔。


    “小心。”飛鷹喊道。


    一隻行屍從後艙鑽了出來,已經搖搖晃晃走到了鄭信身後。


    一聽到喊聲,鄭信大驚。刹那間,刺耳的槍聲從鄭信耳旁劃過。還沒等飛鷹拔槍,風璟的槍響了。


    鄭信手開始顫抖起來,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慢慢回頭,隻見一隻行屍到在自己身後。


    鄭信拍拍胸口,暗自慶幸。“還好的槍快,要不然我就完了。”


    話音剛落,槍又響了。把鄭信嚇得屁滾尿流。


    又有一隻行屍爬了出來。接連打死好幾隻行屍。


    幾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不停搖晃之時,行屍慢慢堆積,有幾隻行屍從水裏爬到了船上。


    幾隻行屍到底,幾人才想起來,後方可能還有行屍。


    飛鷹提起來向前艙查看,果然還有好幾隻行屍已經爬到了甲板上。


    “噠噠噠”一陣槍響,行屍栽倒到河裏。


    眾多行屍在水裏堆積起一條“屍路”,還有幾隻行屍想要經行屍身上爬上船來。


    正在氣頭上的鄭信,發泄著心中的怒火,對準那堆行屍就是一陣瘋狂掃射。眾多行屍堆積的“屍路”被鄭信打得七零八落。


    “這樣也不是辦法啊。這麽行屍根本打不完。”


    金木碟看著河裏這些行屍說道。


    一棵伸到河中央的柳樹,引起了風璟的注意。


    幾人順著繩索爬到了樹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到了岸邊。


    “老段怎麽辦。”鄭信看著大家,有些傷感地說道。


    “就讓他留在這裏吧。有這麽行屍陪伴,我想老段不會感到孤獨。”飛鷹說道。


    “飛鷹說得對,就把他留下吧。”


    幾人向老段告了別。


    河道中除了那無數的行屍,就是剩下這葉孤舟。飛鷹站在河邊遲遲沒有離開,他靜靜地看著小船飄到了河道中央。


    大家都無能為力,對老段來說,這也許是一個很好的歸宿了,無數的行屍還在河流中搶食,或者被啃食。


    風璟拍了拍飛鷹的肩膀。他有些憂鬱而又堅毅的眼神看了看河中的孤舟,風璟什麽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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