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雷澤城地界。


    山路崎嶇,車輛在半山腰艱難地行進。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線從車窗外射入,引起了北風的注意。她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快看,那是什麽?”北風指著窗外,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大家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隻見遠處的山穀間,竟然有一輛火車衝出了鐵軌,懸掛在半山之間。那長長的白色車體,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醒目。


    風璟停下了車,他們沿著山穀看去,隻見那輛火車的車頭懸掛在山體之間,車身大部分已經衝出了鐵軌。遠處的山穀間,大橋也被炸毀了,顯然是一場慘烈的災難。


    風璟怔了怔,決定下車去探個究竟。


    風璟讓何老大與女眷們留在車內,同時遞給何老大一把槍。他緊張地看著風璟,也許是太多的行屍讓他感到害怕與恐懼。


    風璟對何老大說:“如果有行屍,就開這裏,對準它的腦袋開槍。”並指導他如何使用槍支。


    “你們可快點回來啊。我害怕。”何老大畏畏縮縮地說道。他的語氣搞得像風璟欠了他什麽一樣。


    風璟看著何老大驚恐而緊張的樣子,有些無可奈何。


    何老大還是顫顫巍巍的從風璟手裏接過槍。但是他壓根沒有聽風璟所說,如何使用槍械他一概不知。他隻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南風、鄭信決定同往。


    眾人穿過山穀,靠近火車,突然出現一群黑影,是一群行屍。現場一片狼藉,隻見火車尾部,已經側翻在山穀的溝壑之中,車身破敗不堪。現場的痕跡看得出來,這裏曾經發生過激烈而殘酷的廝殺。


    透過火車的車窗,能清晰地看到車內的乘客已經變成了行屍。


    環顧四周,山穀中彌漫著壓抑而恐慌地氣息。兩人準備離開,一道亮光傳來。


    “快看,那是什麽?”


    突然,易南風看到了一道亮光。他指著半山腰的火車車廂說。風璟心想車窗內不時閃出幾道光線,難道還有幸存的人?


    當風璟與南風走到懸崖邊上時,發現在懸崖絕壁之上,懸掛著幾節車廂。而亮光正是從絕壁之下發出來的。


    由於車廂傾斜懸掛在山間,無法看清車內的具體情況,隻能隱約看到中間的車廂內有行屍的影子。


    風璟返回停車處,取了繩索。


    聽說發現幸存者,上官輕舞放不下心,也決定跟著風璟一同前往。為了避開山穀中的行屍,上官輕舞不得不帶著菲兒,躲在遠處等待風璟。


    風璟把繩子搭建在橋體一根橋墩之上。隨後他把槍背在了背上,雖然懸在空中不好使用槍械,但帶上還是以防萬全。


    風璟翻過大橋外側,隨著一條自動升降繩索啟動,他緩緩向墜車的絕壁處滑下。自動升降繩索,可以同時拉起2-3人,完全足以解救橋下的幸存者。


    火車頭就懸在了大橋外側的高差達30多米的懸崖上。好在車頭正好碰到的岩壁處有一個較大的平台擋住了車頭,使得火車沒有繼續下降。


    當風璟緩緩靠近絕壁平台之時,發現矗立在絕壁間橋墩底部的凹槽裏,住著幾個幸存者。


    風璟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出現在幾幸存者麵前。


    突然,正當風璟緩緩向懸崖下降時,絕壁上車廂之中閃過一道黑影,是一隻行屍正直溝溝地盯著風璟。


    風璟達到懸崖絕壁上時


    “救救我們。”一個看上去20多歲的年輕女子大聲喊道。


    凹槽裏一共住著4個人。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車頭車廂裏的乘客。幾人能生存到現在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風璟一次將四人救上了絕壁。


    正當風璟準備返回時。突然,車廂內傳來一聲異響。


    風璟以為是一隻行屍,準備抓緊離開。拍打聲不斷傳來,他不自覺又看了一眼。


    原來懸掛在絕壁車廂裏有一個人影,隻見一個胡子拉碴的眼鏡男不停地拍打著車窗。


    此刻,風璟距離車廂尚有數米的距離,他隻得在懸崖之間,擺動著身體,試圖抓住車廂處把手。


    最終,風璟隻得選擇破窗救人。


    隨著一聲槍響,車窗的玻璃碎裂。


    然而,響動卻讓行屍開始騷動起來。不時拍打著車窗並撕咬著。一隻行屍的躁動,卻引了連鎖反應。


    車廂裏的行屍全都開始躁動起來。


    車廂層層傳遞,傳至每一節車廂,整個火車裏的行屍全部躁動起來,發出陣陣屍吼。


    上官輕舞焦急萬分。


    而南風、鄭信則掩護著風璟側翼,以免行屍的攻擊。


    上官輕舞在懸崖之上不停在呼喊著。“快回來,行屍來了。”


    然而,然而,懸崖之下,風聲鶴唳,風璟對這一切卻全然不知。


    山穀裏的行屍不斷向懸崖邊上聚集。


    直到一隻行屍從懸崖之上墜落下去,風璟這才意識了危險。當他抬頭看去,隻見在懸崖上方及車身上,出現了十幾隻行屍。


    越來越多的行屍走向懸崖邊上,行屍一個接一個往下跳,仿佛無窮無盡。


    然而,更糟糕的是車廂內的行屍不斷向懸崖方向靠攏,使得車頭的重量增加。突然車頭一滑,向下滑了數米。風璟命懸一線,也跟著往下滑。


    絕壁車廂內。


    隨著車廂連接處的大門破裂,瘋狂而躁動的行屍,最終墜入眼鏡男所在的車廂。


    “啊......”


    突然,傳來眼鏡男的慘叫聲,一隻行屍已經咬住了眼鏡男的肩膀,另外幾隻隻行屍抓了眼鏡男的腳踝。接著他驚呼:“救救我,別丟下我......”


    看到眼鏡男的慘狀,風璟大驚。正準備逃離。


    然而,就在男子被行屍咬住的同時,男子一把抓住風璟的腳踝。


    行屍咬著男子就是不鬆口。一口一口地撕咬著男子的小腿。下一刻,男子的小腿便森森白骨。


    男子掙紮得越來越激烈。他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要死,一起死。”


    更糟糕的是,車廂內的行屍不斷向車頭靠攏。隨著屍群在車廂內聚集,增加了火車頭的重量。突然,火車頭繼續向絕壁平台下方的懸崖滑落,風璟被眼鏡男死死抓住,跟著車頭下墜。


    風璟被懸在絕壁之間。他幾次想要啟動讓繩索自動上升,由於眼鏡男與行屍的重量,讓繩索無法上升。此刻,眼鏡男與行屍幾乎被一同拉出了車廂,也懸在了絕壁之間。


    風璟心中一震,冷汗從額頭滑落。一邊被眼鏡男抓住,一邊被繩索拉扯著。當風璟向絕壁之下,看下去時,才發現是萬丈深淵。頓時,讓風璟感到一陣寒意。


    此刻,眼鏡男麵部呈褐色,他已經發生屍變。


    生死之際,風璟取出斧頭,果斷砍斷男子的手臂。


    那男子與行屍一同墜下懸崖。


    最終,風璟擺脫了眼鏡男後,才從懸崖邊上回到大橋之上。


    被風璟救出的那位老者,約60多歲,叫施不誠,是一位醫學教授。大家都尊稱他為施教授。


    跟隨施教授的還有兩個年輕人,男子叫無木香,女子叫計雨春,兩人都是施教授的學生。計雨春作為施教授的助理,終協助施教授整理行李。


    還有一位年輕人,名叫包飛,大約30多歲,他的妻子在火車上不幸喪生。


    聽施教授講述,火車就是因為發生了屍變,大多數人都變成了行屍,最終導致火車脫軌墜崖。


    活下來的人,最開始依靠車廂裏的食物生存。後來車廂裏的一些幸存者自相殘殺以求生存,幾人才從火車裏逃到了大橋的凹槽裏。而眼鏡男便是曾經殘殺同伴的參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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