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煞絕穀,自古以來便是玄域絕對的禁地。倒不是有誰規定不能去闖,而是因為那地方實在太可怕。雅琪說的九大太上聯手探查之事,並非妄言,而是真有其事。所以,聽說蘭仙子居然一個人去了那裏,夜舞陽差點沒嚇出蛋黃來。


    \t前度細尋九龍令,自然也壯著膽入穀試過。可沒走一截,就趕緊打了退堂鼓。穀中隱約散發出來的氣息,使他的靈魂都不由自主地發顫。而那還隻是剛入穀口的一段,此穀深三百裏,裏麵會是什麽情形,他想都不敢去想。


    \t可現在,他卻顧不了那麽多,死活也要闖一闖了。他的確算計了蘭門,可也真的愛上了蘭仙子。明知她有刺,卻還是一腳陷了進去,就如宿命注定的一般。


    \t剛入穀口,就聽到了蘭仙子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嚇得他趕緊祭出煉仙鼎,向著聲音源頭疾飛而去。遠遠地,他看到了十分詭異的一幕,當即一頭掉下地來。


    \t蘭仙子居然正被一支軍隊圍攻,而那支軍隊,竟然是他在亡魂冰穀之時見過的那種戰魂軍!


    \t好聽點叫戰魂,說得直白些,就是十分強大的鬼兵。這東西,他倒是沒少打交道。可蘭仙子顯然應付乏術,接連被鬼兵攻破聖光防護,無視其身體的阻礙,直奔靈魂而去。


    夜舞陽暴吼一聲,煉仙鼎瞬間擴大,一下子覆蓋了整座戰場。詭異的漩渦密密麻麻冒出,對著眾鬼兵吞噬而去。可隻見那穿著副將服飾的頭領一個手勢,所有鬼兵便整齊劃一地快速結出奇異的印訣來。晦暗的光影頓時將他們罩住,無論漩渦怎麽吸,都無法破開那光罩。


    但仙子之危,卻也因此而被暫時解除。但三千戰魂依舊虎視眈眈,一旦漩渦消失,他們必定會再度發難。


    夜舞陽眉頭一皺,暗裏溝通戰魂旗,求其暗中相助。


    戰魂旗會不會答應這個要求,他毫無信心。因為收取戰魂本來是戰魂旗的活兒,他卻讓煉仙鼎幹。幹不了,現在才叫它來,而且還是做“幕後”。人家是絕對的大咖呀,被要求給後生小子當綠葉,它老人家會樂意嗎?


    但他沒想到,戰魂旗立即就做出了肯定回應,沒有任何的猶豫。


    大喜之下,夜舞陽當即施展五秘手段,將一個個殺氣滔天的符紋打進那光罩之上,最後大喝一聲:“爆!”


    符紋光芒大作,轟然爆開。那奇異光罩,也隨之破碎開來。漩渦一擁而上,將一個個驚慌失措的鬼兵吞噬。而事實上,卻是戰魂旗借它們之形將戰魂收進了旗幟之中。


    不但鬼軍沒了,連那遮天蔽日的陰煞之氣,竟然也被漩渦瘋狂地吸取幹淨,最終將一座地獄般的絕穀暴露而出。但由於實在太深,天光難以到達,穀中依舊顯得十分陰森。


    險情排出,兩人忘情地擁抱在一起,就如隔世重遇的恩愛夫妻一般。許久之後,夜舞陽感覺胸前一片涼意,這才知道她竟然一直在默默流淚。


    無盡愛憐湧起,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這個瘋婆子,我要再晚點趕到,你豈不要被那副將搶去做老婆?”


    蘭仙子賭氣地說道:“反正沒人要,誰愛搶誰搶。”


    夜舞陽笑道:“那你尖叫啥呢?”


    蘭仙子說:“我興奮得叫不行啊……”但話沒說完,直接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夜舞陽剛要鬆口氣,就覺胸脯火辣辣地痛了起來。蘭仙子,她竟然也會咬人這一地球女人的絕招!


    夜舞陽頓時撕心裂肺地慘嚎起來:“救命啊,瘋婆子咬人啦。”


    蘭仙子抬起頭來,狠狠地捶了他一下,吼道:“死小子,敢罵姐姐是瘋婆子,你不想活啦?”


    夜舞陽見她雙眼通紅,整個人都憔悴得不行,心裏不由痛得直抽。伸手捧著她的臉,難過地說道:“傻瓜,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嗎?誰給你權利如此糟蹋我女人的?”


    蘭仙子身子猛然一顫,眼圈頓時又濕了:“弟,姐姐真的可以做你女人嗎?”


    夜舞陽沒有說話,直接付諸行動。一切的顧忌,在此刻通通被忘到腦後。這是什麽地方,他也已不記得。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愛她。不止是用心,更要用行動去表達自己對她的愛意。


    陰煞絕穀中再度響起蘭仙子的尖叫。隻是這一次,聲音中不再有恐懼和驚慌,有的隻是興奮與瘋狂。


    一個是初嚐人欲滋味,一個是首次與精靈相合,都是深陷其間,如饑似渴,無法自拔。愛在瘋狂中泛濫,兩人都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到對方身體裏麵去,以讓這美妙時光就這麽持續下去。


    瘋狂糾纏數日,兩人終於精疲力竭。但彼此糾結,依舊不願分開。蘭仙子緊緊貼在他胸前,聽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不斷忘情輕喚著“弟……弟……弟……”。此時的她,真的徹底忘記了一切,完完全全沉浸在愛的美妙之中。


    看著前方的穀地,夜舞陽眼中閃爍著矛盾的光芒。


    仙子偎著他,說:“弟若想去探探,姐陪著你一塊兒去便是。”


    夜舞陽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將煉仙鼎喚出,抹去自己的印記,交給仙子,說:“這東西給你。穀中必定危機四伏,你要一刻不停將自己置於它的保護之下。”


    仙子呆呆地看著他,好一陣後才狠狠點頭,將其接了過去。夜舞陽將使用之法傳與她後,兩人便在好奇心驅使下繼續起了這一次的危險旅程。


    沒了鬼兵,沒了那令人心底發寒的森森鬼氣,恐怖的感覺自然減輕了很多。但兩人不敢大意,小步慢行,且走且停,如臨大敵。行數日,夜舞陽陡然感覺前方有陣禁波動,趕緊停了下來。退出一段距離後,他撿起一塊石頭,向著波動範圍之內砸了過去。隻聽“嗚”一聲巨響,一座光陣便被陡然激活,徹底封死了前方通路。神識所及,前方十裏範圍,從穀底到近萬米的穀頂,全都被這座大陣所覆蓋。


    粗略感應了一下,夜舞陽就知道自己遇上新玩意兒了。當即在旁邊開出一座洞府,盤坐於其間,默默地感應了三天之久。爾後,才小心翼翼來到陣邊,開始嚐試尋找靈源。


    仙子默默地陪著他,看著他一會兒下地,一會兒上崖,反反複複地折騰,然後便又回到洞府打坐思考。足足蘑菇了三個多月,才終於看到他皺著的眉頭一下子解開,臉上露出了笑容。


    仙子像個好奇寶寶,蹦到他麵前,問道:“找到破陣之法啦?”


    夜舞陽指了指臉,她趕緊獻上香吻。夜舞陽這才美滋滋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布陣之人簡直就不是人。兩麵山壁到處都是陣眼,讓人以為這隻是一座單純的陣。可隻要你敢動手破解,就會觸動更加可怕的手段。這座大陣不但隱含著可怕禁魂之力,內部還遊弋著無數奇異的符印。一旦裏麵蘊含的那些手段被激發,從這裏到穀口整個範圍都將遭遇到毀滅性的攻擊。據我推算,煉仙鼎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那可怕的攻擊力。而最變態的是,每一個陣眼都被下了咒。任你觸及哪一處陣眼兒,都會先觸及到咒竅而勾動咒力。這咒力,正是激發此陣攻擊體係的機關。”


    仙子忽閃著大眼睛,說道:“每一處陣眼兒都被下了咒,而咒力又是激發攻擊係統的機關,那豈不是說,這根本就是座不解之陣?”


    此時的她,哪裏還有一點平日裏的睿智,整個就變成了頭腦簡單,有些嬌憨慵懶的傻丫頭。


    夜舞陽看著她這樣子,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頭,笑道:“世間萬物都有其克製之法,再高級的五秘手段,都必然存在著破綻。”


    仙子伸了伸舌頭,訕笑道:“快告訴人家怎麽解嘛。有你這個大行家在,我才懶得傷腦筋去想呢。”


    夜舞陽笑道:“你呀,小心變成個蠢丫頭。”


    仙子鼻子一皺,神氣活現地說道:“我有弟,才不怕呢,他會養我的,嘻嘻。”


    夜舞陽心裏有一道暖流湧起。都說女人遇到自己傾心相愛的男人後,無論她本來有多聰明,都會變得懶於思考。她們寧可傻傻地看著心愛的人大發神威,看著別人崇拜他,歌頌他,享受別人對她的羨慕與嫉妒。


    此時的蘭仙子不就正是這樣麽?


    愛意泛濫下,他摟住她的腰,以一記深情的熱吻傳遞著心中的愛意。然後才接著說道:“要解此陣,關鍵就在咒力。若是此道不精,就隻能趕緊回頭。而我,剛巧學了些咒術,所以,破解起來並不太難。我隻需將每一個陣眼兒的咒給廢了,使它無法發作即可。”


    仙子連連搖頭:“不懂。要廢咒,就必然要觸及大陣。觸及大陣就會遭到攻擊。怎麽做得到啊?”


    夜舞陽得瑟地說道:“我有一手陣道絕技,叫做同化。隻要能精確感應出大陣的振動頻率,我就能模擬一個同頻率的隨身小陣融入其中。”


    仙子頓時一臉的崇拜:“真的?那快同化呀。”


    夜舞陽魂力已入天境,做這久遠前發明的絕活兒一點都不費力。一個氣泡一樣的小陣結成,緩緩融入大陣之中。來到第一個陣眼兒處,用一個逆向心咒將原本的咒和去。用隨身陣覆蓋此處通路,將陣眼兒裏麵的奇異晶體置於閑置狀態,然後將其吸出。小心翼翼將隨身陣挪開,神識嚴密監控著大陣頻率的變化,並及時對隨身陣做出調整。


    就這樣,第一個陣眼兒就破掉了。


    仙子看著這一切,無聲地在外鼓著掌,眼裏滿是星光。


    看似簡單,可夜舞陽足足耗了十三天,才終於破掉三分之一的陣眼兒,使大陣因“故障”過多而整體陷入癱瘓。


    可就在大陣豁然消散的那一刻,夜舞陽卻驚惶地吼叫起來:“開鼎!”


    仙子謹遵他的要求,始終都沒關閉煉仙鼎。此時見他如光一般向自己疾飛而來,知道一定出大事了,趕緊讓煉仙鼎急速膨脹,直到將他罩入其中。


    狂暴的能量狠狠地撞擊在鼎身之上,竟然直接將其衝擊得翻滾起來。隻一口氣的功夫,他們便直接被能量風暴吹到穀口,狠狠撞擊在山壁之上。


    兩人雖然無事,卻也被晃悠得暈頭轉向。可仙子卻覺得非常好玩兒,一邊哇哇驚叫,一邊咯咯直笑。


    一切平靜下來後,夜舞陽才一臉痛惜地罵道:“我勒個擦!太他娘陰險了,居然還設置了這麽惡毒的自爆係統。那麽多符印啊,就這麽爆沒了,敗家子啊,我詛咒你生個兒子長三個*兒……”


    仙子撲哧一聲,接著便直接笑得在地上打起了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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