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第一樓尚有九百裏,九大太上便整齊劃一地迎上前來。夜舞陽尚未見禮,蘭仙子便已出聲說道:“嗬嗬,這位小兄弟便是我玄域遠古之後的第一位巔峰聖手麽?”


    夜舞陽隻看了一眼,就被這玄域第一人徹底迷住。不但眼珠子失去了轉動之能,就連神魂,也似在那一刻被凝固了起來。而蘭仙子本人,也因為他那火辣辣的眼神而不可思議地繃緊了身體,顯得扭捏起來。


    就這一刻,八道氣息陡然暴發,天地頓時被無邊的殺氣所籠罩。


    玉清門太上童玉清,萬海門太上塗萬海,大義門太上徐大義,月門太上東方月,開陽門太上薛開陽,福門太上陳福,明德門太上齊明德,山河門太上馮山河,八大九級太玄終於在夜舞陽引發那麽恐怖的天象之後秘密達成了一致。而蘭仙子的這一次宴請,就成了他們最理想的動手時機。


    此時,夜之光被蘭仙子的美貌所迷,毫無戒備。而蘭仙子,竟然也對其動了情,破天荒地頭一回表現出女人嬌羞的一麵。都說動情的女人智商會下降到零。此時,正是天賜良機,不動手,更待何時?


    八人沒有任何的溝通,便齊刷刷地祭出了自己的最強攻擊,劈頭蓋腦便向著正幹柴烈火走到了一塊兒的兩個人轟殺而去。


    不到兩裏的距離,兩人毫無戒備,而八人又是全力以赴,用的還是十分默契的合爆式攻擊手段,威力比八人之力相加還要高出很多倍!


    而與此同時,大批的太玄強者也突然降臨蘭門總部。


    一場蓄謀已久的巔峰大戰,就這麽毫無征兆地展開。


    蘭仙子及她的蘭門,同時陷入了巨大的危機。連帶著夜舞陽,也同時卷入了這場可怕的災難。


    數百道攻擊體同時落在玄域第一門的總部,頓時將其化作一片觸目驚心的巨坑。殘肢斷腿,血肉白骨,參雜著色彩豔麗的爛布條,看上去是那麽的刺眼。


    但這些人看著這畫麵,臉上卻露出了笑容,甚至許多人嘿嘿笑出了聲來。


    蘭門,人們暗裏都稱美人窩,全是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就這麽一口氣的功夫,就有數千的美人兒被他們變成了零碎。他們從來都沒想過,殺死美人,給人的感覺竟是這麽的刺激而過癮。尤其是想到大長老卓心妍和門主柳凝香兩人也被他們親手變成了碎肉,他們的血液流速頓時就就加快了數倍,都有點血脈欲爆的感覺。


    那兩人,不知讓他們發過多少春夢。他們也無數次地想到,若是能真的跟她們春風一度,那怕就是被她們吸成人幹兒也在所不惜。


    可此時,他們才明白過來,玩兒美人兒刺激,毀掉美人兒似乎更刺激。


    可就在這些人沉浸在極度邪惡的快感之中時,天空更高處卻突然浮現出近三百道絕美人影來。與先前那波人如出一轍,剛一出現,便是華麗的攻擊傾落而下。不但有她們自己的功力,也有早就準備好的各種攻擊類法寶。不足三百人發出的攻擊,竟比下方那五六百人先前的攻擊聲勢還要壯觀。


    如果說先前之爆足夠刺激,這一波的巨爆,則是真正的血腥。沒有屋宇的遮掩,有的全是人。滿眼看到的,都是這些人的碎塊在飛。一朵接一朵的血花在空中綻放,盡情地書寫著修煉世界的殘酷與殘忍。


    一爆之後,近六百偷襲者隻剩下不到兩百,且沒有一個保留著完整戰力。


    看著一個個絕色美人臉如寒冰將他們包圍,他們的心全都涼到了冰點。蘭門及其附屬勢力的太玄強者,竟然一個不少地出現在他們眼前。看著那道比之於蘭仙子也不遑多讓的絕世麗影,蘭門之主柳凝香,他們瞬間變得有些歇斯底裏:“你們怎麽知道我們會來?”


    卓心妍淡然說道:“我們還知道,沒來此處的,都去了我蘭門的附屬門派。他們會跟你們一樣殺得開心,看得過癮。屠殺自己的家人,滋味一定難以言狀吧?”


    此言一出,僅存的強者們心頭猛然揪緊,下意識地問道:“你說什麽,屠殺自己的家人?誰屠殺了自己的家人?”


    卓心妍依舊是那麽淡然地說道:“各位埋伏於此,一動不動,連大氣都不能出,實在太辛苦了。我蘭門素來憐愛世人,所以暗裏將各位的家人請來,準備給你們一個驚喜。”


    聽到這話,近三百道人間絕色的臉上都蕩漾起無比慈祥的笑意。但看在那些殘存強者眼裏,卻比傳說中的地獄惡魔還要可怖。怒火在他們的眼中燃燒,罵聲在他們嘴裏奔放。此刻,他們終於體會到殺人的滋味原來一點都不美妙,反而是如此的苦澀。可惜,他們醒悟得實在太遲。得知剛才滅掉的竟是自己的家人,他們原本以為已看破一切的心頓時摔落在地,碎成了粉末。


    他們此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眼中這些豔若桃李心如蛇蠍的女人。至於自己死不死,他們已不再關心。


    看著他們眼中的怒火,柳凝香終於開口說話:“要拚命了麽?給我一刀一劍的砍,全部剁成碎肉!”


    近三百完好無損的強者對一百多殘缺之人,這一戰,已沒有絲毫的懸念。


    柳凝香與卓心妍並未參與圍殺,而是緩緩抬頭,看向遙遠的天際。她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裏傳出的恐怖波動,絕美的唇不由抿得緊緊地,纖秀的玉手也越握越緊。


    “小姐她……為什麽不要我們去幫忙?”


    “不要質疑小姐的決定。她一個人就足以應付那八個人,更何況還有曾玩兒得薛開陽狠話都不敢說一句的夜少與她聯手。”


    “隻是夜少……真的可靠嗎?萬一他……”


    “沒有萬一。小姐的魅力,連你我都抗拒不得,更何況是男人。我們得到的情報不是說夜少女人過百,個個都是人間絕色嗎?這就說明他是個風流公子。風流公子又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向玄域第一美人示好呢?”


    “我若是那八個人,就會以小姐為誘餌,反過來爭取夜少。示好不一定有機會,聯手打敗小姐,他卻可以為所欲為。你就一點不擔心他選擇後者嗎?”


    柳凝香的身子終於顫抖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不動的信仰:“不會!我相信小姐的眼光,她絕不會看錯人!”


    蘭仙子當然沒看錯人。


    八道毫無保留的攻擊眼看就要降臨他們身上時,那一方天宇陡然便換了景致。一道巨鼎毫無征兆地將十個人籠罩了起來,無法抗拒的異力漩渦詭異地出現在兩人頭頂上方,將那八道剛剛彼此撞在一起的攻擊呼嚕一聲就吸了進去。


    夜舞陽的手也在那一刻攬上了蘭仙子的腰,使個巧勁兒,將她順到了自己身後。嘴裏則衝著那八人怒吼道:“枉你們修為通天,位列九大太上,居然使這等卑鄙無恥的勾當!要殺人,就堂堂正正地拚,似這般偷襲暗算,別說是本少,就是本少拉的屎,都對爾等深感不齒!”


    粗俗!這貨又開始玩兒起了粗鄙戰術,似乎想要直接把八大太上給惡心死。蘭仙子被他這般護在身後,雖然被他客觀地占了便宜,心裏卻沒有一點抵觸,反而自心底生出一種十分奇妙的感受。


    她是個強者,無敵的強者。從沒想過自己會需要人保護。可這會兒她才發現,原來被人保護的滋味兒竟然是這麽美好。對於這貨的粗鄙惡劣,她非但沒有覺得惡心,反而忍俊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來:“弟弟拉的屎,都這般有靈性麽?”但接下來,她便自己做起了回答:“想來還真是如此。弟弟拉的屎,本來就比這八個人高貴。”


    若是蘭仙子的崇拜者聽到這話,一定會齊刷刷地自斷心脈。那麽惡心的字眼兒,怎麽可能出自那麽高貴的嘴裏呢?


    夜舞陽頓時有點輕飄飄的感覺:“得姐姐這般誇讚,我突然很想拉稀,好好給這八個腦殘的家夥做個洗禮。”說完之後,又突然轉頭,一臉歉然地對蘭香襲人的仙子說道,“不好意思,忘了姐姐是高雅之人,這般俗不可耐的言語,如何能在姐姐麵前說呢。”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蘭仙子頓時覺得胃裏一陣翻騰,無限幽怨地衝他翻了個大白眼兒:“早聽說你是個小壞蛋,果然壞死了。”


    那邊八個被先前發生的事情震得目瞪口呆,直到此刻才不無慌亂地回過神來。那麽突然而恐怖的一擊,居然就這麽被姓夜的給消弭於無形,這件寶貝之強,嚴重超越了他們的想象。


    但事已至此,除非屈辱地主動臣服,並接受對方的奴役,不然便不可能善了。可是,要他們為奴,那還不如死了。於是,八人眼神中的慌亂很快便又化作了絕然:拚了。就算大家同歸於盡,蘭門此時想必已經滅絕,這天下也不再姓蘭了!


    東方月厭惡地出聲說道:“好一對不知廉恥的奸夫*婦,這是急著要上床了嗎?”


    薛開陽嘿嘿怪笑道:“夜之光,你以為她朝你笑一笑,你就有機會跟她上床嗎?就算有,那也一定是你在下,她在上。”


    童玉清不耐煩地吼道:“廢什麽話,這種戀奸情熱的憨貨,十匹馬也別想拉回頭。爽快點,決一死戰!八對二,我就不信幹不死一個賤人和一個燒餅。”


    薛開陽的心思被這般點破,不由一陣苦笑:“罷了,老夫就與各位一道聊發一次少年狂,拿這條老命跟他們玩玩兒。輸了,拉他們墊背。贏了,老夫便好好嚐嚐這個女人的滋味兒。”


    童玉清嘿了一聲,說道:“這才像話。東方妹子心裏也別不平衡,到時候我們七個男人玩兒一個,你卻能獨享那個小子。為了美好人生,還等什麽,拚吧!”


    東方月狠狠地啐了他一口:“不要臉的老流氓,小心折了你的腰!”


    七個男人瘋狂地大笑起來,不再有絲毫保留,各自祭出了自己的終極底牌。薛開陽有遠古流傳下來的寶貝,其他人跟他同樣是經曆了無盡歲月的老妖物,誰沒幾張打著遠古烙印的底牌?


    蘭仙子看到八人祭出的法寶,臉上不由漸漸為凝重所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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