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想起了我們在地下室車內的收音機裏聽見的呼救聲竟然和她說的一分不差,也注意到了扔在她身邊的那個樣式有些俏皮的對講機。起先我們先入為主的認為是保安在用對講機,現在我才意識到原來是她用對講機求救的波段不知道怎麽被我們收到了。


    我們在地下室車附近時計時已經有3小時了,可她從醒來躲到這最多就20分鍾,這樣看來這世界如果還有其他人應該不是我起先認為的大家都是同一時間醒來。可惜她的手機掉了,不知道她手機上時間和我們一不一樣。我就下意識的看了看計時已經4個半小時了。她看我看手機就問了“現在幾點了?我的手錶壞了,一直是2:12”。我驚愕的一愣,沒想到還有手錶可以看時間,因為用手機以來我就再沒用過手錶了。最主要的是手錶竟然也停在這時間,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許醫生什麽表情。他似乎也猶豫了一下,就開口把我們手機都停在一個時間和之前的我倆經歷大致說了。時瑤聽了麵露詫異的神情,但是她看見了那隻怪物也就沒什麽不能接受的了。


    她問我們現在怎麽辦?我就說出了要從這層去住院樓的想法,她搖著頭說“那要經過b超室,那個怪物還在b超室裏”。說實話我心也有餘悸,但是絕不能在女孩子麵前服軟“不用怕,我們直接衝過去,就算有怪物,你說它是人身的,那也不會有我魁梧吧;再說我們有3個人呢。現在隻有去住院部這一條出路了”。許醫生並沒有表態,我知道他一定是要過去的,因為之前他就表現著對外麵的渴望。


    說服了時瑤我們就動身了,依舊我在前麵緊握斧頭開路,時瑤在後麵緊貼著我,許醫生再次把手電打亮在最後。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向通道出發,在到達b超室門前時我下意識地看向門裏,許醫生也下意識的把光照了過去,隻有時瑤不敢看,我感覺到她緊緊拉著我的白大褂,甚至怕的把頭埋進了那滿是血汙的白大褂。b超室門是大敞著的,我看見了那怪物。


    十六、怪物


    經歷了這麽多,對什麽都應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眼前的一幕還是衝擊了我的感官。突然看見這樣的場麵,這種神經的刺激,一時還是無法接受。b超室的門是兩扇那種,現在已經變成兩扇鐵條焊成的門了,敞得很開。我看見那隻裸體怪物的側麵,青麵獠牙,有一些像日本的一種鬼麵具,一般立春戴的,多為紅色、白色,但怪物的臉是青色的。可是確實那張臉不是麵具,沒有看到麵具的邊緣,既不是用繩勒上的也不是套頭的。如果硬說是麵具就隻可能是我小時候看的香港武俠片中的易容用的那種,也或者是畫皮中的女鬼。但這不太可能,誰也不會在這樣的環境中去搞這種惡作劇。我不寒而慄。更可怕的是時瑤說的劉姐被怪物扯開。可現在我看見的隻是有一個女人的下體放在工作檯邊,而那個怪物正在強姦著那個下體。工作檯上隻有撕爛的碎肉和內髒攤在台子上,它抓著女人下體的手甚至並不能稱呼為手,是兩個巨大的利爪,劉姐應該是被這利爪撕開的。那些內髒讓我想起了檢驗科地上的那一攤,現在想來那應該是林雨的。我一陣噁心。但沒有時間去吐了,我強忍住然後大喊一聲“跑”!


    他們兩個人應該也看見了這個場景,我沒有注意他倆動向,隻是一直沒轉睛的看著怪物,怪物似乎沒注意我們。直到我吼的那一聲,它好像轉過了頭,但我沒有時間再仔細觀察了,我開始向通道間狂奔。隻有幾步許醫生就已經超到了我的前麵,我倆沒有一個紳士的去拉時瑤,可能人性深處就是自私,或者這是本能,然而時瑤並沒有像一般影視劇裏的那樣摔倒,在千鈞一髮之時等著我這男主角去救。她竟然也沒兩步就超過了我,是因為恐懼激發了她的潛能還是我拿的斧頭阻礙了我的發揮,沒時間去想,現在我在最後,我是最危險的。我拚了命的跑,至少要並駕齊驅我被襲擊的機率才會減少。


    從開始到通道末端,這一段路可能還不到30米,但我們跑的氣喘噓噓,直到通道間的出口我們才停下來。並不是我們自願停下來,因為通往住院處的門鎖著,和一樓大廳的大門一樣,冰冷的鎖拒絕了我們逃生的請求。


    我把斧子扔到地上,許醫生還試著去踹了幾腳門,但並沒有效果。我們都彎著腰雙手撐著大腿,向跑來的方向喘著粗氣。時瑤吐了,不知道是因為劇烈的運動還是之前那不堪的場景。誰都沒說話,我們一直盯著來時的方向,深怕怪物追來。可是沒有,連腳步聲都沒有。隻有喘氣聲、心跳聲和迷茫散播在我們周圍。還是許醫生打破了沉默“回去,上四樓,門診和住院部之間的門不會鎖”!雖然不情願但似乎這是最佳的選擇,我就看向時瑤想看看她的決定。她隻是用袖子擦去嘴角的汙漬。因為是陪劉姐值夜班所以她穿的是一件很可愛很俏皮的襯衫,隻是現在看來滿是汙泥。倒也不覺得她用袖子去擦嘴角汙漬很噁心。而我身上說是白大褂,其實都已經全部染成了暗紅偏棕的顏色,味道還極其難聞,這才讓人作嘔呢。


    氣息已經喘勻,我撿起斧頭,依然是我在前麵時瑤緊貼著我,許醫生在後麵照亮,這一次並不再狂奔,而是小心翼翼的往回走,直到走出走廊門,向來的方向轉過灣我們才又看見了那怪物,它正在b超室的門前徘徊,難道在等我們回來,它知道那邊過不去?不容我們多想,它看見我們就朝我們撲了過來,因為隻有10米左右的距離,跟本沒時間考慮。我不知道是本能還是我深在的勇氣被激發也或者因為我在最前麵已沒了選擇,反正我大吼一身就迎了上去,舉起斧頭劈向怪物,本身我身高臂長,再加上斧子柄的長度,隻有正常人身材的怪物還沒靠近我就已經被我劈倒在地。斧頭是劈在怪物的左肩上,不知道是我下手不夠狠還是勁太小也或者怪物的身體太硬?不像我看的電影裏隨便一劈就可把人分為兩半,實際斧子進去並沒多深,就這樣我手還是震的一麻,斧頭也鬆了手,但還是從怪物的傷口噴出了大量液體濺了我一臉,因為慣性怪物帶著斧頭趴倒在地,我借著後麵led手電的光發現這濺我一臉的液體是黑色的,雖然感覺像血,但不是像靜脈血那樣暗紅色,更不是動脈血的鮮紅色,而是像石油一樣的黑,黑血?起先我還認為這所謂的怪物可能是人戴了麵具,現在我堅信這是不同於我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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