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警察局裏殺了馮有得!”


    趙大樹看著那個圖形,“他想說什麽呢?這個似船非船的圖形代表什麽意思呢?兇手又是怎麽在眾目睽睽下殺人的呢?”趙大樹撓著頭。


    “秦老闆、楊老闆、和小餘老闆在台上,其他的各位老闆都在後台,討論著李老闆也就是李長江請夜宵在哪吃!”小李匯報著他了解的現場情況,“從李老闆說話到他旁邊的小花旦發現他被殺也就一刻鍾,那一刻鍾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卸妝。”


    “李長江的另一邊的是誰?”


    “一老生,就是他提議夜宵的!”


    “小李,你把那小花旦和老生叫過來,我有些話要問?”趙大樹說。


    老生和小花旦的裝卸的都有些不幹淨,瑟瑟的看著李長江,趙大樹問:“當時,有人在你們身後走動嗎?”


    “沒……沒有!”小花旦瑟瑟的說,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當時……大……大大……大家……都……都在……卸妝。”老生是個中年,聲音也有些顫抖。


    “那有沒有什麽異樣?”趙大樹問。


    “異樣…什…什麽異樣?”小孩叨叨著。


    “李……李老闆……請客!”老生說。


    “對!李老闆……很少和我們……一起夜宵的,今天……卻答應的……很爽快!”小孩說。


    “說來……還真是!”老生說。


    “李長江不合群嗎?”


    “也不是!”老生說。


    “有些……些小氣!”小孩說。


    “他和馮有得很熟嗎?”


    “老馮啊?”老生說,“老馮是個爛賭,全園子裏人的錢他都借過,不過就是沒敢借李老闆的。”


    “為什麽?”


    “老馮好像……有些怕……怕老李!”小孩說。


    趙大樹點了點頭,“你們回去吧,如果有事會再找你們的!”


    回家路上


    秦羅衣、銀奴、陳霖海走在大街上,一人不語,兩人無語,秦羅衣忍不住開口了:“二公子,今天怎麽不語了!”


    “啊……啊……這雪都還沒化呢!”陳霖海支吾著。


    “陌生人才講無關痛癢的話!”


    陳霖海轉過頭看著秦羅衣,也看著秦羅衣身旁的銀奴,“銀奴,今天的月色不錯!”


    秦羅衣和銀奴同時轉過頭來看著陳霖海,陳霖海指了指天上的明月:“都是這明月惹禍!”


    秦羅衣伸手探了探陳霖海的額頭:“你不會被剛才的陣勢給嚇得吧!”


    “你不是怕血嗎?”陳霖海說。


    “我沒見著,可銀奴告訴我了!”


    “呼……”陳霖海鬆了口氣,“幸好!”


    到了個分叉路口,陳霖海依舊跟著秦羅衣他們。


    “二公子想到廖府別院做客!”


    陳霖海這才反應過來:“我……回家!”掉頭往回家的方向走,走了一段又折了回來:“我怎麽覺著‘二公子’這稱呼刺耳呢!”


    “那怎麽叫,”秦羅衣眼睛一轉,一副女兒態,用崑調念白:“陳——郎!”


    陳霖海嚇得轉身就跑,秦羅衣看著他的這副窘態大笑了起來。銀奴點了點秦羅衣,意味深長地看著陳霖海遠去的身影。


    外二警察分局


    趙大樹看著眼前擺在白布上的三枚髮簪,隻有最後那枚有不同,釵頭被打磨過,鋒利的像釘子,為什麽呢?還有這李長江和印碧兒又有什麽關聯呢?他為什麽要幫她呢?在那眾多名單裏又加上一個名字了,他用硃砂筆在剛添的名字上畫了個圈。脖子僵硬的有些發酸,他起身轉動著,看見小李趴在桌上睡著了,他找了個披風給他蓋上。他轉身踱著方步走到了院中,看著天上的明月,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滿頭的思緒已經亂成麻了!


    突然他想起了什麽,馬上回到屋中:“小李!小李!”大聲的叫著小李。


    小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打著哈欠:“頭兒,怎麽了?”


    “小李,你知道李長江住哪嗎?”


    “李長江……誰?……啊……韓家潭!”


    韓家潭


    “誰啊!這三更半夜的!”


    趙大樹和小李聽著門裏一個潑辣女婦人叫道。


    “警察局的!”小李也不客氣的回道。


    一聽警察局的門開了,聲如其人。


    “官爺,我沒犯事兒啊?”婦人說,“莫非是我那口子!”


    “李長江是不是住這兒!”趙大樹問。


    “李老闆,對,住這兒,可他今兒晚上沒回來啊!”婦人鬆了口氣,“怎麽他犯事了,早知道他有今天,我就不該把房子租給他!官爺,這可和我沒關係,我是清白的!”


    “我說能不能帶我們去他屋裏看看!”小李說。


    婦人帶著趙大樹和小李來到西屋,打開鎖,推開門點上燈。趙大樹仔細的看著屋中,一個單身的男人屋中如此幹淨,真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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