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泰寧城這邊也開始了。


    就如同陸遠之前所預料的那般。


    這老太監大發雷霆!


    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雜家可都聽說了!!


    這是有人憋著壞,來害雜家!!”


    這老太監掐著蘭指,氣呼呼的指著下麵一眾人等喊著。


    這氣的手都開始發顫了。


    下麵的眾人各懷鬼胎的聽著,誰也不吭聲。


    這老太監氣的將手中的茶杯,直接摔碎在地上,尖著嗓子吆喝道:


    “雜家跟你們明說!!


    可千萬別打錯了主意!!


    雜家要是出了事兒,查出來是誰幹的,雜家一定是要一並帶走!誰也別想好過!”


    要說這老太監其實也不是啥有城府的東西。


    現在能這般吆喝,也全靠的是那層身份。


    很快,接下來的事兒與陸遠預想的差不太多。


    這老太監開始選行會去守那條路。


    而選人嘛,自然不難。


    這個真不是需要動腦子才能想到的。


    誰跟豔香會有大仇,誰家又不靠著太陰山吃飯。


    就那三個頂級行會。


    就讓這三個行會去守。


    老太監的心思也非常簡單,你們去,你們守。


    這路要是毀了,伱們三個行會全部都倒黴!!


    至於這是不是太過於冒險了。


    讓三個原本打算去毀路的行會去守。


    這其實不是冒險。


    就這樣,這三個行會才會忌憚。


    因為讓這三個行會去,也代表了這個老太監知道是誰要毀路。


    若是不讓這三個行會去,那才是真正的有危險。


    畢竟,這樣三個行會可就肆無忌憚了。


    現在三個行會一起去,更能互相檢舉揭發。


    這樣做是最好的。


    此時這三個行會的會長,立即低著頭領命。


    另外兩個會長,真是恨死這祝德權了。


    畢竟,現下的情況,兩人也能感覺到一陣危險了。


    這種事兒,萬一這旁人來毀掉,來故意陷害呢?


    或者說這祝德權賊心不死呢?


    那可要被這個家夥害慘了!!


    最終,這事兒忙活了好一陣子。


    準確的來說,是眾人聽著那尖銳無比的太監音,折磨到了晌午十一二點的時候,才終於算是結束。


    眾人從椅子上起身,拜別老太監。


    這事兒對於其他人來說,那是沒啥。


    但是對於被選擇守衛這條路的三個行會卻是大事了。


    因為從現在開始,這條路但凡是出一點事,這三個行會全部吃不了兜著走。


    這三個行會的會長一出門,另外會長立馬衝著祝德權低聲怒喝道:


    “這次讓你害慘了!!


    你可老實點兒,但凡是這條路出一點事兒,後果你最清楚!!”


    對於這兩個火冒三丈的會長,這祝德權卻是不慌不忙道:


    “慌個什麽勁兒!”


    說完,祝德權掏出懷表看了一下。


    現在是十二點十五分。


    不急。


    還有四十五分鍾。


    一點整,太陰山方向就會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當然,那裏離著泰寧城很遠,不一定能聽到響聲。


    但是一定會看到一側山峰崩塌。


    這側山峰一塌,至此,便也沒有進太陰山的路了。


    若是想通路,那最起碼得忙活個三五個月,重新修路。


    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兩個小鼻嘎兒會被李荷美逮住。


    到時候這兩個小鼻嘎兒說與不說都不重要,隻要帶回來兩人屍體就可以。


    讓老太監隨便查一查這兩個小鼻嘎兒的底細便知道,這是豔香會的人。


    到了那個時候,或許吧,或許陸遠那個小崽子真是有能力重新架一座橋。


    可架一座能通車的橋得多長時間?


    怎麽著不得一年兩年的?


    反正不管怎麽樣,老太監是廢了。


    這老太監廢了,絕對不會放過豔香會!


    想害爺?


    你們還嫩點兒!!


    祝德權這般得意的樣子,讓另外兩個行會的會長眼皮子一跳。


    這家夥突然這個德行……


    是怎麽個意思??


    兩人回過神來,連忙想勸這狗東西千萬別亂來。


    不過,此時,祝德權卻是不搭理這兩個人了。


    下一秒,這祝德權滿臉驚恐的大聲朝著院內一邊跑,一邊狂喊:


    “公公!!!


    不好啦!!!


    出大事啦!!!!豔香會派高麗殺手去毀路啦!!!!


    公公!!!!不好啦!!!”


    這道破鑼嗓子聲,瞬間引爆整個大院。


    那些個剛出了院子,剛準備上馬車的會長們,一臉懵的回頭望著。


    而在院內還沒有出來的會長們,則是站在原地看著那好像發了瘋一樣狂奔,狂喊的祝德權。


    此時,陸遠一行也還沒出院子。


    這祝德權這般樣子,讓李青鸞與趙巧兒兩人心中也是不由得一緊。


    …………


    大宅院戒嚴。


    所有會長被衛兵重新轟回大院內。


    所有人,包括李青鸞與趙巧兒兩人都是滿臉驚愕的望著祝德權。


    此時祝德權滿頭大汗,滿臉驚慌的望著那更加驚慌的老太監大聲道:


    “公公!!!


    咱剛才得到消息,豔香會派兩個高麗殺手去毀路了!!


    千真萬確!!!


    咱已經派人去阻止了,但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啊!!”隨著這祝德權的話一說完,一旁的李青鸞當即便是怒色厲斥道:


    “祝會長!


    扯謊也要有個限度!!


    如今誰不知道我豔香會能有今日,靠的就是皇商身份!


    若是我們把路毀了,成不了皇商,豈非是自尋死路?!!”


    而一旁的趙巧兒也是立即厲聲嬌斥道:


    “我看就是你們玉馬會幾個想要毀路,現在不過是想賴到我們身上!”


    這祝德權很明顯,早已經準備好了。


    下一秒,這祝德權從自己的須彌子袋中掏出一份份被火灼燒過的文件。


    隨後便是連忙遞給那驚魂未定的老太監,信誓旦旦道:


    “公公,咱可絕對沒說謊。


    這是高麗萬民會的資料。


    被派去的是二百六十三號與二百六十四號。


    千真萬確,豔香會現在還有萬民會遺留的幾個女殺手!


    這些都是從萬民會帶回來的。


    現在立馬派人去趙巧兒家中,一定看不見這兩個小鼻嘎兒!


    包括她!!


    金美靜!


    這個在關外赫赫有名的女殺手!


    咱真是沒想到,你們竟然不讓金美靜去,而是讓兩個小鼻嘎兒去!”


    祝德權突然捅出來這件事。


    就是為了現在立馬讓這老太監派人去趙巧兒家裏,去把那些個女殺手找出來。


    陸遠把這七個人從高麗帶回來,養在家裏。


    這事兒不是什麽秘密。


    現在隻要去了,就會發現就是缺了的兩個小鼻嘎。


    這到時候李荷美再把兩個人的屍體帶回來,那這就是板上釘釘了!


    要不然,到時候這幾個人在矢口否認什麽的,那又是麻煩。


    這老太監也不磨嘰,立刻眼神示意,讓身邊的人去辦這件事。


    隨後,這老太監舉著手中的這一疊紙,望著李青鸞與趙巧兒兩人冷著臉道:


    “說話!


    高麗殺手是怎麽回事!”


    這事兒,也不用李青鸞跟趙巧兒兩人解釋。


    金美靜便是立即站出來,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包括,最開始金美靜是要先殺李青鸞的。


    在到後麵的事情,如何在邊境差點遇害,在到回來。


    當然,這期間的事情,金美靜把關於陸遠的事,比如什麽大力丸,什麽救兔子。


    這些個亂七八糟的全部都抹去了。


    當然,這些不是老太監所關心的事情。


    豔香會愛養什麽殺手就養什麽殺手,這跟老太監沒有半毛錢關係。


    “雜家問你!!


    那兩個年紀最小的高麗殺手!!


    現在在哪兒?!


    是不是去毀路了!!!”


    老太監當即聲音變得怒不可赦!


    這個才是老太監最關心的事情!


    金美靜搖頭道:


    “不知道。


    她們被帶回來後,如正常人一般,想逛街便是去逛街。


    想去玩樂便去玩樂,每天不一定去哪兒,全看她們自己心情。”


    而隨著金美靜說完,一旁的祝德權便是突然冷笑道:


    “別裝了!!就是去毀路了!!


    咱已經得到消息了,馬上就要把那兩個小東西給逮回來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


    李荷美是我的人!!


    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清楚!


    隻不過是可惜,咱不知道你們竟然這般大膽,竟然為了想要陷害我們,連公公的生路都不顧了!”


    這祝德權說道最後,便是一陣痛心疾首的樣子。


    望著那老太監,一臉悔恨的樣子道:


    “公公啊,這事兒真是冤咱,可咱真是沒想到她們竟然敢這般大膽。


    就為了陷害我們這幾個行會,連皇商的身份也不要了。


    當然了,咱也是能理解的。


    畢竟我們這幾個行會要是沒了,豔香會不需要皇商的身份也能在泰寧城徹底站穩腳跟!!


    可是你們也太歹毒了!!


    你們可以不要皇商的身份,可公公怎麽辦!!


    若是這次公公湊不齊天璿金芝回去,那公公怎麽交差啊!!


    嗚嗚嗚,公公啊!!


    是咱對不起你啊,萬一咱派去的人沒趕上,您可千萬不能怪罪咱啊!!”


    不就是演戲嗎??


    誰不會啊!!


    就你陸遠會演戲是吧!!!


    祝德權一邊假模假樣的伸手擦著眼淚,一邊用大袖子擋住臉,微微得意看向一旁的陸遠。


    不過,在看到陸遠後。


    祝德權的心裏卻是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子。


    誒??


    不太對勁啊!!


    此時,祝德權就看到陸遠在旁邊翹著二郎腿。


    手裏還拿著個桃酥。


    嘴裏兩邊塞的鼓囊囊,跟個倉鼠一樣。


    說起來,陸遠還真是餓了。


    早上剛準備吃來著,就被叫到這裏來了。


    聽著老太監發癲一上午。


    尋思著中午回去吃頓好的。


    結果這祝德權發癲,又給拽回來了。


    先吃口桃酥墊吧點兒。


    而陸遠這個樣子,在祝德權看在眼裏,一時間有點兒懵圈。


    這……


    這不太對勁吧這??


    陸遠自然也注意到了,祝德權投射過來的眼神。


    眨了眨眼,隨後,陸遠便是將手中的桃酥,遞向一臉問號的祝德權道:


    “吃嗎?”


    哎呀,寫不動了,快大半年沒有一天一萬字了。


    突然一下子一天一萬字好累啊。


    今天先萬字吧,明天在嚐試看看1.2w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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