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怒:“放肆!朕辦事,有你說話的份嗎?朕是看著你們麗貴妃還暈著才免了你沒規矩的罪,你要上趕著找死嗎?”


    至此,月冬再不敢開口。


    縈思瞥了眼,不覺驚訝,皇後竟然這麽有用,兩句話讓皇帝直接給李嬤嬤他們定了罪。


    所以一大早他們在這裏查了個什麽?


    眼看著皇帝要走,縈思趕緊追問:“皇上,既然李嬤嬤等人死有餘辜,那魏大人…”


    皇帝緩緩回頭,驚訝道:“你還真喜歡他不成?”


    縈思抿了抿唇,重重點頭:“去滁州的路上魏大人救過奴婢性命。”


    皇帝意味深長地掃了她一眼,唇角帶著笑離開。


    “既然如此,朕便準你去大理寺探望一下吧。”


    納尼?這麽好說話??


    見她表情千奇百怪,皇後拍了拍她,低聲道:“去見了他你便明白了。”


    這麽說,縈思更不明白了。


    不過,皇帝都開口了她也不能不賣麵子。


    魏玄知的身份,按理來說犯了事應該由三司會審,最後定罪。


    但大理寺的人卻說他挨了鞭子後就被送回府了。


    所以這算什麽,小懲大誡嗎?


    帶著不清不楚,縈思又去了魏玄知的府裏。


    他的府邸就在宮牆外第一座宅子。


    話說回來,這還是縈思第一次來他家裏。


    門口的廠使認得她,不必她開口便直接放行。


    他的家跟他的人一樣,除了磚石瓦礫,綠植都少得可憐。


    放眼望去就像一個四四方方的大棺材,住在這種地方,性格好才怪。


    家裏沒有婢女,準確來說,除了她沒有一個女人。


    連給她帶路的都是廠使,縈思不得不感歎,東廠真tm不是人幹的事,拿一份工資幹兩份工作。


    周扒皮啊這是。


    廠使引路到魏玄知門前便走了。


    縈思好奇地了望一圈,最後才上前幾步敲響他的門。


    沒人應聲。


    不會暈過去了吧?


    這麽想著,縈思直接推開了門。


    屋內安靜得出奇。


    “大人?”


    看不見人,縈思便往裏多走了幾步,直到能看見床鋪。


    “大……唔唔…”


    有什麽捂住她的唇,接著便帶著她滾到了床上。


    再睜開眼時,魏玄知正勾唇看著她,目光灼灼。


    “去為本督求情了?”他語氣中帶著愉悅。


    縈思眨了眨眼,“哼唧”了兩聲,他才把手從她唇上挪開。


    “你瘋了嗎,突然殺了她們打算怎麽跟麗貴妃交代,你明知道現在還不是鬧掰的時候。”


    魏玄知唇角揚了揚,放開她起身。


    雪白的裏衣背後滲出大片血跡,很明顯是剛剛的動作讓已經上好藥的傷口又重新裂開了。


    但他並不在意,仍隨意地走到桌旁給自己斟茶。


    “不是已經挨罰了麽,還要交代什麽。”


    縈思看著他背後越來越紅的痕跡,滿臉無語地走到他麵前,然後開始認真地打量。


    “你這樣,不就等於讓他們知道我和你…不對,是你跟皇後站隊了嗎?”


    他平靜地給她也倒了杯茶,才淡淡道:“跟皇後站隊,又怎樣。”


    “可你之前明明…”


    他雙目沉沉看著她,話裏有幾分隱隱的怒。


    “之前,總不過這條爛命罷了…但現在…”


    他看著她頓了頓,忽然又轉了話:“你要的東西已經讓人給穆雲霄了,剩下的事情你便不要再插手,再有幾天,我會去請皇上放你出宮,到時你便自由了。”


    縈思挑眉:“什麽意思?”


    魏玄知眼睫顫了顫,眼底一片陰霾:


    “皇室之間的內鬥與你無關,顧家的案子也終會有個結果,唯有你,可能會是其中的犧牲品,所以,我放你走。”


    這話,他甚至不敢信是自己說出口的。


    明明前幾日,他還做好了拉她一起下地獄的準備,明明,是要將她綁在身邊死也不要放手的…


    可每一次她看向他的眼神,分明是心甘情願的,沒有打算逃,也沒有準備任何後路…


    知道她有很多秘密,可他從沒想過要去解開,因為害怕,一旦知道了她的秘密,那麽自己這番清醒的沉淪便不複存在。


    而可笑的是,他現在又要親手把她推開。


    “放我走?”縈思差點要聽不懂中國話了。


    他看著縈思隨手放在桌上的手,沒有血色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下,而後又退回,最終垂在自己腿上。


    “李嬤嬤的事,隻是我找的一個與李家分裂的契機,皇上是知情者,也是參與者,至於皇後,隻是用來替帝王遮醜的工具,最終的贏家,隻有皇上。”


    聽是聽懂了,但…


    “你再說一遍,李嬤嬤的事是什麽情況?”縈思含著怒意問。


    他抬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冷靜。


    “她隻是用來…”


    “你放屁!”縈思抬起手邊的茶杯便朝他臉上潑了上去。


    “如果她隻是一個工具,那為什麽連同那些宮女也都死了,不多不少,剛好是去堵我的那些?”


    他並沒躲開那杯茶,隻是下意識閉了下眼,而後唇瓣微張,語氣平靜:“順手。”


    茶水順著他臉頰滑落至下頜。


    縈思輕笑了下,嘴角仿佛帶著嘲:“好,回宮前為我提前請了功,你說是因為怕我抖落李家與顧家的事,現在又說是順手…”


    “魏玄知,你有種。”


    她憤憤起身,覺得氣不過,又回頭掀翻了他的桌子。


    頃刻間所有茶盞全都碎成了渣,由此可見,她是真的很生氣了。


    但他像沒看見似的,拍了拍裏衣上壓根不存在的灰,便淡淡道:“撒了氣,便回去吧,這幾日稱病,閉門不出便好。”


    越想越氣,她紅著眼轉過身,大罵了句:“魏玄知,你這個賤人!”


    魏玄知負手背對著她,一語未發。


    外頭聽見動靜的廠使紛紛都伸出頭來看熱鬧。


    “看見沒,從滁州回來後,這都敢罵咱們大人了!以前那可是低聲下氣地討好啊…”


    “還不是大人慣的,要我說,這就是小夫妻吵架,明兒就好了…”


    直到他們看見縈思渾身殺意地從他們麵前走過…


    “這…也不像普通吵架啊…”


    這時,裏麵傳來魏玄知冷氣十足的聲音。


    “來個人收拾。”


    於是廠使們又是一驚:“謔!這還打架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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