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醫院那天死氣沉沉的齊墨完全不同,此刻他的心跳沉穩而有力,她的臉剛好隻到他胸膛的位置,悄悄側耳,就能聽見逐步加快的心跳。


    或許是醉意熏人,她的臉因為他大掌在她背脊似有若無的觸碰而隱約泛起紅色。


    他滿意地勾唇,一隻手悄悄往下,屈身的一瞬間單手抱住她的腿便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突然的滯空感讓溫以驚呼一聲抱緊他的脖子,悄悄垂下眼去看,便發現他竟然像抱孩子一樣讓自己坐在他的臂彎裏,平時藏在衛衣下的臂膀居然如此輕鬆就能抱起她來。


    所以她一直以為氣血不足又病怏怏的畫家隻是她的臆想嗎?另一副麵孔的齊墨簡直顛覆了她對所有畫家的想象。


    浴室是感應門,他一靠近玻璃門便向兩邊打開,進去後又自己關上。


    溫以不解地看著他。


    緊接著,他微微屈身將她放下,然後手不知摸到了什麽地方,頭頂的花灑突然對著她傾盆而下。


    她驚得一頭紮進齊墨懷中,而他卻隻是攔腰摟著她不許她逃脫。


    片刻後,頭頂的壓力停下,再次抬眸,溫以便成了一隻順毛的落湯雞。


    當即她便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惱火地推開他:“幹什麽啊你,說你不行你就來人身攻擊啊!”


    她正要推開他離開,齊墨卻突然把她拉回懷中,定住她的下巴讓她認真看著自己的眼睛。


    【現在清醒了嗎,告訴我,我是誰。】


    溫以推開他濕漉漉的胸口,眼睫上掛著的水珠一邊眨一邊掉,意識到什麽後,她突然別開臉。


    “看我幹什麽,不說話誰知道你想幹什麽。”


    齊墨並不打算繼續跟她玩這種自欺欺人的遊戲,扼住她的下頜後,又一次緊盯著她,這一次卻換她躲避他的視線。


    【溫以,看著我。】


    溫以退了半步,心虛地眨了眨眼。


    他便環住她的腰,繼續看著她。


    【你怕我。】


    溫以頓了下,輕輕抬眼,“被我發現你的秘密,你怕嗎?”


    齊墨微微彎唇。


    【歡迎進入我的世界。】


    溫以嘴角的弧度展開,“如果能認識另一個齊墨,那我也不怕。”


    她笑容誠摯,看不出任何虛假,就像第一天對待他一樣,和這個全新的他依舊熟絡。


    所以他才急需確定,她想去愛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而這個問題,他需要溫以完全清醒,不要有任何隱瞞和勉強。


    【所以,你想勾引的,是哪個我。】


    溫以抿了抿唇,忽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小聲囁嚅道:“不能兩個都要嗎…”


    【貪心。】


    片刻,頭頂傳來悶笑聲。


    緊接著,被打濕的連衣裙不知何時已經敞開,帶著薄繭的食指劃過她的腰肢,一瞬間便帶走所有的遮擋。


    他拉著他的手轉了一圈,讓她背對著自己,又抬起左手蒙住她的眼睛,讓她沉浸地感受他手掌在她肌膚上的溫度。


    在聽見細微的嬌吟聲後,他才緩緩拿開她眼前的遮擋。


    溫以緩慢地睜開眼,卻發現麵前是一麵能看見全身的鏡子,而鏡中的自己耳畔和臉頰粉紅,齊墨那隻能握住她兩隻手的大掌此刻正放在她不久前說比棺材板好一些的地方。


    本覺得這一幕是齊墨對她刻意的“羞辱”,可鏡中比她情欲還要濃厚的齊墨顯然不這麽認為。


    為了遷就她嬌小的身材,他的身體前傾著,落在她耳邊密密麻麻的細吻像是在品嚐什麽珍品。


    自己也算臉皮厚了,但這麽一看,齊墨比她臉皮還要厚得多。


    在發現她害羞得不敢抬眼去看鏡子時,他才終於放過她似的將她轉過來麵對自己。


    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他趁她一眨眼便低頭含住她殷紅的唇。


    她身高不夠需要墊腳才能勉強夠上,於是他又一次托起她的臀部,溫以便自覺地盤了上去。


    浴室的門再次打開,滿室的熱氣跟隨兩人的身影噴湧而出。


    灰色床單上深深陷下一個雪白身形,他空出來的手也不閑著,隨意而又流暢地扯過床頭的枕頭墊到她腰後。


    月光照射下的紗簾斑駁,倒映在床中間,使得她胴體聖潔而神秘。


    於是他不想再去克製任何晦暗的想法,擋住月光對她的褻瀆,欺身上去,任由身心隨動。


    係統:好感度+30~


    ……


    清晨,自動窗簾緩緩拉開,頓時金光乍泄。


    眼睛被刺得睜不開,溫以便抬手擋住,轉身時,齊墨站在衣櫃前剛穿了一半的衣服。


    那還沒來得及被蓋住的倒三角緊實又性感。


    溫以瞬間清醒,撐起頭兩片唇一張便吹出口哨聲。


    “別穿了,穿了還要脫,多麻煩。”


    齊墨一頓,側眼朝她看去。


    【你確定?】


    溫以一挑眉,趕緊縮回被子裏。


    “算了,我還要去學校。”


    齊墨勾了勾唇,將她和被子裹成一個春卷一起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還有二十分鍾你就要遲到了。】


    昨天沒去學校輔導員已經大發雷霆,再不去就說不不過去了。


    溫以也沒再嘴賤,以極快的速度洗漱換衣然後飛快地下樓。


    隻是跑得太快,在最後一階台階時踩到自己的拖鞋不小心摔了下去。


    好在齊墨離她很近,隨手一撈便接住了。


    張媽驚呼的嘴一下收了回去,看著昨晚後格外親密的小夫妻竊喜。


    “夫人,這周末有個慈善拍賣會,先生說希望你能帶著少爺一起去露一下臉。”


    溫以一聽就蹙眉看向齊墨,見他像沒聽見似的仍做著自己的事情,溫以便笑著回道:“不去了吧,齊墨以前不是一直沒去過嗎?”


    張媽給她遞上打包好的早餐,繼續說:“那是因為之前沒有結婚,先生說了,齊家太大了,總需要有人一起分擔。”


    這意思是齊墨還在齊家繼承人人選裏?問題是,齊墨似乎壓根沒這個想法。


    原故事中這次慈善拍賣會也讓他們去了,但那時候溫以和齊墨互相連話都說不上兩句,所以溫以就直接拒絕了。


    齊墨在爺爺的勸說下也去了拍賣會,隻不過被那對母女趁機好好羞辱了一番。


    係統:本次事件會和宿主出軌事件重合發生,也是不可避免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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