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孫悟空閃身落於水潭之上,即刻揮棒,潭水四濺。


    接著,一碩大白龍自潭中竄出,張開猙獰巨口對著孫悟空狂吼。


    嗷……


    孫悟空嗤笑,再次揮棒衝著白龍一砸。


    砰!嗷!


    白龍被砸落水,潭水高濺。


    “區區魚龍,吞我行腳馬匹,死吧!”


    孫悟空再揮棒,加持戰法,又是砰的一聲炸響,潭水四濺,瞬間見底。


    片刻後,白龍浮岸,奄奄一息。


    孫悟空並未放過,揮棒便要結果了他性命。


    白龍卻是目望蒼穹,像是在等什麽人。


    白龍正是南海龍王之子,依大勢本該成為唐玄奘西行行腳,他受白裙觀音指引,落於此處等待取經人。


    方才他於湖中盤膝修煉,忽的感知外頭有人靠近,於是乎行目觀測。


    見是一和尚,騎著白馬,領著一猴一豬,眼前一亮。


    這不正是白裙觀音要其靜待的取經人嘛。


    於是遵照當初白裙觀音所交待的,化龍將白馬吞食。


    而此刻他舉目望蒼穹正是在等待白裙觀音降臨,此前言語安排如此。


    就在孫悟空金棒即將落於其身之時,他等不了了,呋的一聲化作一傷痕累累的白衣男子。


    隨即使出餘留法力一閃落於唐玄奘麵前,撲通跪拜磕頭。


    砰!孫悟空金棒落空砸在了水潭之上。


    “魚龍哪裏逃?”他一個閃身落在了白衣男子身後,舉棒便要砸下。


    唐玄奘望了一眼白衣男子,目光轉向孫悟空。


    “猴,先讓他把話說完。”


    孫悟空頓停,將金棒收起,閃身回了巨石原位置。


    白龍呼氣,心有餘悸,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要魂歸冥府了。


    這白裙觀音不講信用,直到此時也未現身,隻能靠自己解釋了。


    “我乃南海龍王之子敖烈,乃是受菩薩點化,於此等候取經人護送西去的。”


    他並未按原本大勢說自身可化白馬當做行腳。


    誰也不願做那行腳,整日裏被人騎不是。


    聞言,唐玄奘機器般的點了點頭,“既是菩薩安排,那便算了,起來吧。”


    白龍趕忙磕頭,心中竊喜,“想不到如此順利,本太子也不用做那行腳馬匹,甚好!甚好!”


    “可是,為師的馬匹被你吃了,這往後路途,如何前往?”唐玄奘蹙眉望向白龍。


    “額……”剛慶幸完,唐玄奘便一盆涼水澆來,這讓他如何說嘛,白龍麵露苦笑。


    “這還不簡單,誰吞的誰負責。”孫悟空瞪了一眼白龍。


    白龍無奈歎息,終是避不了這行腳馬匹的命運。


    片刻後,孫悟空揮手將其傷勢恢複,白龍化作了一匹白馬落在了唐玄奘麵前。


    唐玄奘麵無表情,機器般的點了點頭。


    夕陽落幕,晝夜交替。


    直至徹底黑天,豬剛鬣才端著一碗饅頭歸來。


    “嘿嘿嘿,師父,有吃的了,有吃的了。”他一臉邀功的嘴臉。


    唐玄奘雖骨化,卻為無修為的凡體,自要吃睡。


    兩天未進食了自是腹餓,接過饅頭便啃,豬剛鬣吞著口水,一臉舍不得。


    “師父,您慢著點吃,小心別噎著。”


    “咳咳,那個,徒弟還沒吃飽,您給留點。”


    碗中總共就沒幾個,唐玄奘管他個豬剛鬣,三兩下解決,將空碗遞給了豬剛鬣。


    “去,給為師舀碗水來。”


    豬剛鬣撅了撅嘴,細聲碎念著來到溪邊舀了一碗水,隨後折返遞給了唐玄奘。


    唐玄奘一飲而盡,將碗遞回豬剛鬣,他再次盤膝閉眼,誦起了經文。


    豬剛鬣一臉埋怨的找了個位置躺下,不一會,酣聲響起,呼呼大睡。


    此後無話。


    翌日,旭日東升,唐玄奘洗了把臉,再次啟程。


    白龍有怨,一路不穩,被孫悟空瞪了一眼方才平穩。


    他非怨唐玄奘,也非怨孫悟空,而是怨那不講信用的白裙觀音。


    殊不知,西方換主,不記西行,白裙觀音正在珞珈山與李昊分身你儂我儂膩歪著呢。


    大雷音寺改革了,無需每日前往聽法,此前的每日聽法變成了半月一聽,獲得一眾佛陀好評。


    尤其是白裙觀音,力挺。


    之所以如此,是阿彌心有大悟,一部全新佛法縈於其腦。


    一味的講法無用,倒不如各自潛修,半月答辯解惑。


    他阿彌正好運用這空閑時間將新的佛法落實。


    作為鐵三角之一的六耳及唐玄奘自是一起。


    行走數月,唐玄奘一行抵達了一處小鎮。


    這小鎮頗為詭異,白日裏關門閉戶,不見人影,晚上卻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且每到半夜三更時分,雷鳴電閃,大雨傾盆,小鎮居民不僅不躲,而且顯得異常興奮。


    待到第二天天色冒白,小鎮卻無半點落雨痕跡。


    不僅如此,家家關門關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唐玄奘一行至此乃是白日,他們敲了好些人家房門皆是回了一句天黑再來,不開門。


    他們無奈,隻得在小鎮一處廢棄茅棚落腳。


    豬剛鬣的肚子不聽使喚,再次咕咕亂叫,餓的不行。


    他等不了夜晚,轉身便要敲門化齋。


    唐玄奘並未阻止,孫悟空視若無睹。


    豬剛鬣挨個敲門,結果如是,打死不開。


    豬剛鬣無奈,人家不開門,他也不能強闖不是,隻能忍著回到茅棚。


    關鍵是餓的不行,睡也睡不安生。


    好不容易熬到太陽下山吧,一道怪風席卷而來,把機器般的唐玄奘卷走了。


    孫悟空鎮定自若,白龍馬吸律狂叫,豬剛鬣有些焦急。


    他望了一眼孫悟空,本想說什麽,卻因害怕忌憚咽了下去。


    某一刻,孫悟空站起身來,未管豬剛鬣與白龍馬,閃身離去。


    豬剛鬣想喊,卻又咽了回去。


    那怪風卷著唐玄奘竄入了一處昏暗無光的地下洞府。


    唐玄奘絲毫不慌,他鎮定自若的盤膝而坐,閉眼口念佛經。


    呋的一聲,那怪風化作一名身著淡綠半通紗裙的唯美女子一臉嬌羞,嗲哩嗲氣的撲進了唐玄奘懷中。


    唐玄奘睜開雙眼,“施主請自重。”


    “謔謔謔……金蟬,數個元會不見,你倒真生出佛性了。”


    “貧僧唐玄奘,並未施主口中金蟬。”


    “哎呦,妾身知曉你輪回失了憶,不怪你,放心妾身會助你恢複記憶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確實不是金蟬,望施主放貧僧西去。”


    “行了行了,囉哩囉嗦的,別急嘛,待記憶恢複,你自然知曉。”


    女子金知,與金蟬一樣亦是六翅異種,當初天生陰陽,萬靈雌雄暗分,金蟬所誕之處分化兩源。


    一源陰,一源陽,陽中誕智成胎生出異種金蟬,相對應的陰中便成了金知。


    二者共誕,共生,既是兄妹亦是道侶。


    但有一日,金知卻是突然消失,金蟬尋遍了整個洪荒都未找到其蹤影。


    失魂落魄的他來到了原玉京山位置所在的荒林。


    此後遇李昊,識阿彌六耳,成西方佛祖,奪佛後依勢被害,曆十世輪回,成了唐玄奘。


    金知失蹤屬意外,乃是無意間被一道自混沌而來的詭異之風卷走,直至近載歲月才逃離回到洪荒。


    回到洪荒的金知第一時間找尋金蟬,幾番查探打聽才知金蟬已輪回成了唐玄奘。


    燃燈得知此事後加以利用,使其成了九九八十一難中的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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