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蒼翼一夜沒敢睡,待顧萱萱睜眼,他忐忑的問:“萱萱,你不會把昨晚的事告訴別人對不對?”


    顧萱萱愣了半晌,她眼珠子狡黠一轉,“當然不會,我隻會告訴係統哥哥,係統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


    冷蒼翼的臉黑得快要滴水,他捏著她兩邊臉頰,“等等,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你早就不是了。”


    她對上他委屈的眼神時,才悠悠補充道:“因為我們現在是夫妻,友誼變質了。”


    冷蒼翼明顯被哄高興了,眼角眉梢上翹,麵皮含春。


    玩他,對顧萱萱而言,跟玩狗一樣簡單。


    他紅著臉祈求道:“萱萱,別把我的身體描述給係統。”


    顧萱萱撲哧一聲笑噴了,“我逗你玩的!你當我傻嗎?你的隱私我不會說的。”


    他將臉埋在顧萱萱的頸窩,悶聲道:“萱萱,我覺得這一切都好不真實,我不明白你為何會選我。”


    “我再次見到你的時候,就下定決心要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怕你又不見了。”她道。


    起初,她沒有想過男女之情,她隻是想一直陪在他身邊。


    可漸漸地,一切都變了。


    或許是覺得他長得很好看開始……


    “我想吃肘子,你去做。”顧萱萱趁機在他腹肌上摸了一把。


    冷蒼翼低頭看著腰上的手,挑起一邊眉毛,邪氣地嗤笑道:“還沒摸夠?”


    “你的腹肌很一般,其實我也沒有很想摸,你真的很裝。”她正想縮回手,可一隻炙熱的大掌卻將她的手強行按在腰腹上。


    顧萱萱感受到他瘮人的視線,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正欲說話,她便被龐大的身軀撲回床榻上,“先喂飽我。”


    床榻又一次吱呀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冷蒼翼才肯離開。


    顧萱萱在床榻上揉著後腰,她正欲起身時,在枕頭下看到了幾條染了髒汙的手帕。


    那是成親前,她丟的。


    她登時老臉一紅。


    “死變態。”她低聲罵道。


    正想著,冷蒼翼端著燒好的飯菜來了。


    他將勸盤放在桌上,走到床榻前。


    他從懷中掏出一枚鑲嵌著綠寶石的戒指,單膝跪在她麵前,“萱萱,昨晚忘記給你了,這是尊主的戒指。”


    冷蒼翼捧起她的右手,虔誠得像一個信徒,緩緩將戒指套進她的食指,然後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個吻。


    顧萱萱滿意地打量著戒指,忽地抬起小腿。


    白皙的腳踩在他的腰間,然後上移落在他的腹部、胸口,最後用腳尖抬起他的下巴,“給我穿鞋。”


    “好。”他沒有絲毫脾氣,殷勤中帶著幾分討好,為她穿上鞋襪。


    在他轉身為她穿鞋時,顧萱萱一揮手,幾條手帕墜落在地。


    冷蒼翼的手一頓。


    就在一瞬間,他的耳根都紅透了,他無措地仰頭望她。


    眼中既有做錯事的心虛,也有被拆穿的窘迫。


    “萱萱……”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死變態。”她繞開他,徑自坐在桌前用膳。


    冷蒼翼的臉青一陣紅一陣,良久他坐在她身邊,將頭埋進她的頸窩,羞憤欲絕,“我們都成親了,你別計較這個了。”


    顧萱萱拚命忍笑。


    忽地,冷蒼翼想到什麽,他壓低聲音道:“對了,是不是要煉些避子丹藥?”


    “不必了,月老爺爺說窮奇跟白澤不是同一種獸,我們生不出孩子的。”她道。


    冷蒼翼的眸色陡然暗淡下來,他握住她的手,“也好。”


    用膳完畢,冷蒼翼帶著顧萱萱在宮殿四處參觀。


    忽地,顧萱萱腰間的令牌亮了。


    她正色道:“冷蒼翼,我要去人界了,神女遇到麻煩了,她需要我。”


    冷蒼翼的臉沉了下去,“我陪你?”


    “不行,我或許會離開很久。”她說著,身影陡然消失不見。


    冷蒼翼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周身的氣壓降低,“可是今天隻是成親的第二日!”


    眾凶獸感受到無盡的威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瑟瑟發抖。


    接下來的一個月,冷蒼翼都異常暴躁。


    整個混沌之處時常地震。


    所有凶獸戰戰兢兢。


    饕餮小聲道:“萱萱什麽時候回來啊?魔尊好像又瘋了。”


    夔牛思考了半晌,“魔尊是不是缺女人?咱們給魔尊找個女人吧。”


    “隻要不怕死,你就找。”貔貅白了它們一眼。


    冷蒼翼處理完政務後,低吼:“一個月了!也就是說,萱萱已經在人界待了三十年了!”


    “人界究竟有什麽?值得她留下三十年?”


    “她不會……”不要我了吧。


    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可莫名的恐慌,無限放大,籠罩在他的心上。


    啾啾啾——


    畢方安撫著。


    “不行,我要去找她。”冷蒼翼騰地從上首站起身,正欲離開,饕餮跑了進來。


    “魔尊,有個姑娘身負重傷暈倒在殿門口,好像快要死了。”


    冷蒼翼不耐的怒吼:“那就去死!”


    “不行啊,她好像是青丘來的狐狸。”饕餮顫聲道。


    冷蒼翼暴躁不已,眼神像是淬了冰,他大步流星走出去,嘴裏刻薄地咒罵:“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


    他跟隨眾人到了殿外,台階下躺著一個長相柔媚嬌豔,穿著一席白衣的女子。


    她已經暈死過去,可嘴裏還不停地吐著血,腹部有一個血窟窿,浸透了白衣。


    冷蒼翼麵露陰狠,語氣沒有波瀾,“誰幹的?”


    他的雙眼在所有凶獸之間逡巡,似乎在鎖定凶手。


    眾凶獸搖頭。


    “能不能把她丟遠些?別死在混沌之處?”貔貅嫌棄地說。


    冷蒼翼蹲下身,將靈力源源不斷地渡進她的體內,“愚蠢,倘若真這麽做,我們就徹底說不清了。”


    青丘勢力不小,倘若隻有他一人,得罪便得罪了。


    可現在,他有了萱萱,他絕不能行之踏錯一步。


    隨著靈力不斷輸入,女人腹部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愈合。


    啾啾啾——


    畢方撲閃著翅膀。


    冷蒼翼頷首,“沒錯,她的金丹被挖掉了,現在她靈力微弱,跟凡人無異。看緊她,千萬別讓她死了。”


    他又遞給畢方一個眼色。


    畢方會意,登時朝著青丘的方向飛去。


    又過了半個月,顧萱萱回到混沌之處。


    此時,殿外被種滿了各色的花。


    冷蒼翼跟一位白衣女子正站在花圃中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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