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將分得的那筆遺產,是歸舒爾維婭的,但這並無妨礙,他終究會從她手上搞走的。”


    安德比先生說;“聽起來他是極令人討厭的傢夥。”


    “哎!對了,略有幾分瀟灑,女人們暗地和他亂來,品質高尚人都恨他。”


    “啊。這是頭號嫌疑犯!”安德比先生邊說邊記在小本子裏,“調查他星期五的活動。


    用採訪作掩飾,這不是很容易辦到嗎?”


    “好極了,”艾密莉說,“還有吉姆的弟弟白裏安,人們認為他在澳大利亞,但完全可能早已回來了,人們有時不宣而戰。”


    “我們不妨發個電報給他。”


    “要發的。我認為珍妮弗與此無關,據我所知,一她是個相當好的人。她有名望,而且畢竟住得不遠,就住艾息特嘛。當然,她也可能去看過她的兄弟,而她兄弟又講過她崇拜的丈夫的壞話,她可能就發火拿起管子打了他。”


    安德比半信半疑地問:“你確實這樣看嗎?”


    “不,不真正這麽看。還有不為人知的那個男僕,遺囑隻給他一百鎊,他若無其事。但他妻子是貝令太太的侄女。貝令太太管著那個三皇冠。她顯得相當仁慈,富於浪漫色彩,她可能因我那個年輕人快要坐牢而為我難過,看來等我回去時,得當她的麵痛哭一場,也許會告訴我一些有用的情報,此外還有關於西諾福特寓所方麵,使我產生疑問的是什麽?你知道嗎?”


    “不知道,什麽東西使你感到奇怪?”


    “就是威爾裏特一家。她們在仲冬時節租用策列維裏安的帶家具的房子,這樣做是非常奇怪的。”


    “真的奇怪!”安德比先生表示同意,“可能和策列維裏安以往的生活有關係。另外,轉桌降神那件事也是奇怪的。”他又說,“我準備把這件事給報紙寫篇文章,徵求阿裏佛·洛奇勳爵,阿瑟·柯南·多爾勳爵和一些女演員的意見。”


    “什麽障神會?”


    一安德比先生興致勃勃地詳細描述了這件事,與兇殺有關的新聞無論哪一件不是令人不感興趣的。


    講完後他說:“有點古怪,是不是?也就是說,它迫使你進行思考,這事可能有蹊蹺。


    開始我遇到的一切事情我也以為都是真實的。”


    艾密莉微微一顫說;“我厭惡這種神神怪怪的東西,象這一次,如你所說,似乎有些道理,但太可怕啦!”


    “這個降神的事看來永遠不會是真實的,對嗎?如果死了的老頭真能以神的麵目還世,為什麽不能說出謀殺者呢?多簡單的事呀!”


    艾密莉沉思著說:“我覺得在西增福特可能會找到線索。”


    “對,我看我們應徹底地調查。”安德比說,“我租了一部車子,大約半小時後出發,你最好跟我去。”


    “當然,”艾密莉說,“布爾納比少校怎麽辦?”


    “他步行去,”安德比說,“驗完屍馬上出發,你剛才問的,告訴你吧,他不想跟我同路去,他寧願在泥地裏跋涉。”


    “路上可以行車了嗎?”


    “嗬,可以,第一天就有一部去過了。”


    “好!”艾密莉站起來說,“現在該回三皇冠了,我得檢檢箱子,還要在貝個太太肩上表演一幕哭泣短劇呢。”


    他有些魂不守舍地說:“不要擔心,把事情交給我吧。”


    艾密莉虛偽地說:“完全與我吻合!得到你這樣可靠的人幫助,真是太幸運了。”


    阿加莎·克裏斯蒂 著


    第十二章 逮捕


    在回三皇冠的路上,艾密莉幸運的碰到在半路站著的貝令太太。


    她喊道:“喂,貝令太太,我今天下午要走了。”“是嗎?小姐,乘四點十分的車去艾息特嗎?”


    “不是,我要上西塔福特去。”


    “西塔福特嗎?”


    貝令太太的臉上流露出強烈的好奇神態。


    “對,請告訴我那裏有什麽地方可以過夜?”


    “你打算在那裏過夜嗎?”她的好奇心更甚了。


    “是的,那是……噢!貝令太太,找個地方,我想私下跟你談些事情。”


    貝令太太相當樂意地帶她到一間私室去,這是一間舒適的小房間,燒著一爐火。


    艾密莉明知這是一件最使人感興趣的事,但她卻說:“不要對任何人說,行嗎?”


    “我一定不告訴別人,小姐。”貝令太太那對黑眼睛感興趣地望著她。


    “那個皮爾遜先生,你知道嗎?”


    “你是講星期五在這裏住的那位年輕先生嗎?是警察逮捕的那個嗎?”


    “逮捕?確確實實被捕啦?”


    “對,小姐,不到半小時以前。”


    艾密莉臉色蒼白地說“你…能肯定嗎?”


    “肯定呀,小姐。是警官告訴我們的阿密的。”


    “太可怕了,”艾密莉說,她本來就有所預料,這話並不使她格外不安,“貝令今太太,我……我跟他訂了婚呀,他並沒有幹這種事呀,哎喲,太可怕了。”


    說著,艾密莉放聲大哭。今天早些時候,她就把這意圖告訴了查爾斯·安德比,使她擔心的是怎樣能不費力地哭出眼淚來,隨意哭不是容易做得到的,眼淚要有真實的感情才能流得出來,這就使她害怕起來,但她絕不能退讓。退讓對吉姆沒有好處。敢作敢為,深思熟慮和眼光銳利等本領,在這次花把中得到了有效的發揮。廉價哭泣任何人都未得到過好處。


    但這次盡情地哭,也是一種寬慰,她畢竟是要大哭的,大哭將獲得貝令太太的同情和援助,為什麽不大哭一場呢?在她哭的時候,一次真正的縱情痛苦,將會把她的一切痛苦,疑慮和本公開承認的恐懼發泄出來,進而沖刷掉。


    “得了,得了,親愛的,不要這樣激動。”貝令太太說。


    她伸出一隻慈母般的大手,愛撫著艾密莉的肩膀,輕輕地拍著,安慰著:“一開始我就說了,他沒有幹這種事,他一向是善良正直。


    那些警察都是笨蛋,我剛才還這麽說,某個偷竊的流浪漢倒可能這麽幹。喂,不要悲傷了,事情會好起來的。”


    艾密莉嚎啕著說:“我太愛他了!親愛的吉姆,可愛的、稚氣的、無依無靠的、渺茫的吉姆啊!完全是因為警察在錯誤的時刻,做出錯誤的事而使他遭罪的!該怎樣改變那個深沉固執的拿爾拉柯特偵探的意誌呢?我們必須營救吉姆呀!”


    貝令太太安慰她:“當然,我們要救他,當然要救他的。”


    艾密莉使勁地揉眼睛,_抬起頭,急切地問道:“到西培福特後,我住在哪裏呢?”


    “上西塔福特嗎?親愛的,你決定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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