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將那天顏浩天給她打的電話錄音放給他聽。


    “顏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麽我對你不好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因為……”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你是一個連自己爸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


    ……


    顏浩天聽了錄音,他連連否認,“不可能,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你這錄音哪來的?”


    顏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連你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出嗎,這是你親自打電話告訴我的。”


    “正好那天我爸和我哥也找到了我。”


    顏浩天看著南宮爵和南宮潯兩人,他直接否認道:“你們是顏洛的家人?怎麽可能,別在這開玩笑了,小洛她是我的女兒。”


    南宮爵一臉冷漠地看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


    突然,他伸出手,緊緊抓住顏浩天的衣領,用力將他拉近。


    “你的女兒,她在顏家的時候,你們一家人是如何欺負她的?”南宮爵的聲音冰冷而低沉,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


    “讓我的女兒受盡委屈,她的訂婚宴上,你更是無動於衷,任由你那不知羞恥的女兒給我女兒難堪。”


    他的語氣愈發嚴厲,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直刺顏浩天的心。


    “你當時說了些什麽,你還記得嗎?”


    南宮爵的目光如同燃燒的火焰,緊緊盯著顏浩天,似乎要穿透他的靈魂。


    “顏浩天,我今天就是專門找上門來和你算這筆賬的。”


    話音剛落,南宮爵毫不猶豫地揮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顏浩天的臉上。


    顏浩天的臉瞬間紅腫起來,鮮血從嘴角流出。


    然而,這隻是開始。


    顏浩天想要為自己辯解,但南宮爵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連續揮動著拳頭,雨點般落在顏浩天的身上,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顏浩天,芝芝她對你不薄,她給予了你富裕的生活。


    如果你當初善待她們母女,我南宮爵絕對會加倍補償你。”


    “可你所做的一切,那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你對你那如蛇蠍心腸的妻子做的事視而不見,更是縱容你女兒無休止欺負我女兒。”


    “要不是我女兒她堅強,恐怕我都見不到她了。”


    顏浩天艱難地張開嘴,想要解釋,但還沒等他說出話來,一口血水已經噴湧而出,血水中還夾雜著幾顆掉落的牙齒。


    對於眼前的一切,顏洛現在心如止水,那些過往豈是幾句話就能概括完的。


    顏浩天現在的下場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站在一旁的那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怕南宮爵他們把顏浩天打死了,他們沒辦法找他拿錢了。


    就在這時,那邊帶頭的人忽然出聲說道:“哎,你們別把他打死了,他還欠我們錢呢,我們得找他還錢。”


    顏浩天一聽,趕緊用衣袖擦了擦唇角的血跡,然後抬起手指向顏洛,“你們要拿錢就找她,她是我女兒。”


    南宮爵聽到他這樣說,頓時怒不可遏,又是一拳狠狠地打下去,“想要我女兒給你還錢?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接著,他語氣堅定地宣布道:“從現在起,我女兒她叫南宮洛,以後再也沒有顏洛這個人。”


    那群人見狀,一個個嚇得不敢上前,誰也不敢去找他們拿錢。


    “顏浩天,欠錢的是你,我們隻找你拿錢。”有人喊道。


    然而,此時的顏浩天已經身無分文,就連房子都拿去貸款了。


    現在的他,除了一條命,一無所有。


    南宮爵毫不留情地提起顏浩天,將他扔給了那群人,“我們的事情處理完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他們便轉身上車。


    見狀,顏浩天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向他們跑去,“小洛,小洛,你不能不管爸爸啊,你要是不管爸爸,爸爸真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顏洛坐在車裏,看著他說道:“我們的關係早在顏琳來我們家的時候就已經斷了。”


    她從包裏拿出支票,隨後拿筆寫下一百萬,而後她將支票撕給了他,“這一百萬就當是我們相識一場,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顏浩天想去接支票,可被那群人捷足先登,“他欠我們兩百萬,既然你是給他的,那這一百萬我們就收了。”


    顏洛麵無表情地看著顏浩天,然後緩緩地關上了車門,語氣平靜地對顏歡說:“歡歡,我們走吧。”


    顏浩天見狀急忙追上前去,大聲喊道:“小洛,小洛,你不能就這樣不管爸爸啊……”


    但顏洛沒有絲毫猶豫,讓林歡開車離去。


    車後的灰塵揚起,模糊了視線,仿佛將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顏洛透過車後鏡看著顏浩天逐漸消失在塵埃中的身影,心中暗自發誓,從今往後,她與顏家再無瓜葛。


    她要開啟全新的人生篇章,不再受過去的束縛。


    坐在後座的南宮爵突然開口:“洛洛,你的戶口在哪裏?還是在顏家嗎?”


    顏洛回答道:“不是,自從媽媽去世後,我的戶口本上就隻剩我自己。”


    南宮爵聽後點點頭,表示明白。


    接著,他提出了一個建議:“那正好,明天我們就去把你名字改成南宮洛,你本來的名字也是這個。”


    顏洛對此並沒有異議,畢竟她本就是南宮家的血脈,如今回到家族,恢複本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笑著開口:“好的,爸,明天我們就去改名字。”


    隨著這句話落下,車內的幾個人臉上都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顏洛看著車窗外漸漸出神,媽媽,您要是知道了我和爸爸,哥哥他們團聚了,您會不會很高興。


    媽媽,讓我們快點兒找到您吧!


    您知道您要當外婆了嗎?


    與此同時,在海邊,陽光灑落在沙灘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芒。


    一名婦人正專注地收拾著今天晾曬的漁網,海風輕輕吹拂著她的發絲。


    這時,一個身影從遠處走來,他走到婦人身邊,關切地說道:“芝芝,你收漁網怎麽不叫我一聲,我好幫你一起啊,這多重,你一個人怎麽行。”


    婦人抿唇笑笑,輕聲開口:“蕭峰哥,你一天也忙,這我可以的。”


    男子留著寸頭,皮膚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古銅色,一看就是經過長期的風吹雨打。


    他的五官卻十分俊朗,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以及堅毅的下巴線條,讓他看上去充滿陽剛之氣。


    他的身形高大挺拔,給人一種穩重可靠的感覺,仿佛是一名軍人。


    蕭峰一邊動手收網,一邊開口說道:“我忙什麽,我今天沒事做,我都和你說過很多遍了,這種體力活讓我來做。”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堅持和關心。


    婦人聽到他的話,神情微微一僵。


    她知道他的意思,他一直對她照顧有加,她心裏也很感激。


    但是,不知為何,每當他這樣說的時候,她總會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


    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人或事,那種感覺就像是心頭被蒙上了一層迷霧,讓她無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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