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破產後不久,單氏也跟著破產了,單家一大家子隻能擠在一個幾十平米的房間裏。


    樹倒猢猻散,隨著單鍾輝被反噬而生病去世,這一家子把剩下的錢分了分,也跟著散了。


    而那個李大師,早在單穎被接回家住的那一天,單家就放棄了為他支付醫療費用,任其自生自滅。


    當然,醫院並沒有真的把他扔在大馬路。


    而是確認了他真的沒有任何親屬之後,就把他當成實驗品,為現代醫療做貢獻。


    兩家破產後沒過多久,秦菲柔參加的那檔選秀也開始播了。


    顧芊認認真真的追完了第一期,鏡頭不錯,沒有亂剪,她已經很滿意了。


    秦菲柔的唱歌不用說,幾乎可以說是裏麵選手中唱歌頂尖的了,隻是不夠全麵。


    第一期播出後,平台就開放了投票平台,顧芊有時間也去投了機票。


    如顧芊和公司的預想,秦菲柔出現在大眾視野後,依靠唱歌實力和顏值圈到了大批粉絲。


    數以萬計的粉絲找到秦菲柔的賬號並關注,粉絲量蹭蹭蹭往上漲。


    當然,有粉絲就有黑粉。看到兩邊粉絲對罵,顧芊的心放下一半了,畢竟有爭吵就代表藝人本身是有流量的。


    接下來的兩個月,顧芊在電視前見證了秦菲柔的成長。


    看著她從一開始上節目的畏縮懼怕,到後期的沉靜果敢。不僅是粉絲,就連她也挺欣慰的。


    當然,她也有些慌,畢竟他們一開始並沒有讓秦菲柔在這檔節目中出道的意思。


    然而,眼看著秦菲柔撐過了一公、二公到了現在的三公,排名仍然在出道位裏,不僅顧芊,david也開始慌了。


    以至於他還特意找到顧芊,詢問她的意見。


    “顧總,你說現在要不要幹預?照這樣發展下去,菲柔恐怕要出道啊!”


    顧芊蹙眉:“再等等吧,我找人去問問情況。”


    一共才七個出道位,已經被預定了五個,最後兩個怎麽著也落不到菲柔頭上啊?


    再說,他們之前已經明確跟節目組說過她家藝人可以不要出道位。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顧芊還是自己去問了這個節目最大的投資方。


    對方告訴她,節目組希望學員中有一個美強慘的設定,在最終的出道夜卡八。


    而秦菲柔各方麵能力都強,除了跳舞算是一點弱項,其他都很好,非常適合這個位置。


    等到結果出來之後,節目組會買一個‘秦菲柔遺憾卡八未能出道’的詞條。


    這樣不僅能在節目最後帶來一波討論,為節目貢獻熱點,也能給這個學員創造更多的熱度。


    那個投資方隱晦的告訴她,節目組也是想要賣她一個好。


    就算秦菲柔不要出道位,節目組也會把她捧的熱度高高的再送回來。


    聽到這個回答,顧芊揚眉一笑,原來如此。


    果然金錢權勢這東西就是這麽美妙。


    顧芊將話原封不動的傳達給david,並且告訴他這個製作組以後可以考慮合作。


    在出道夜前的某一天,顧芊收到了周書彥的電話。


    “顧芊,我的歌曲終於都製作完了!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終於製作完了?感覺距離你上次跟我說已經過去很久了。”


    “是啊,因為我總是要兩邊跑嘛,能夠靜下心來做音樂的時間很少。”


    “嗯……我最近除了上課都沒什麽事,周末吧,怎麽樣?”


    周書彥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顧芊再次說道:“不對!周末不行,我要去看出道夜的菲柔。雖然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會出道,但是在盛大的狂歡之下,一定會有很強烈的戒斷反應。”


    “要是她看到我去現場,肯定會開心一點,我得去陪著她。”


    “這個我知道,david也給我票了,應該就在你旁邊,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好啊,正好你去露露臉。”


    “這樣吧,我記得你明天下午最後兩節課沒課,要不就明天?”


    顧芊聞言,驚訝的看了眼周書彥。“你怎麽知道我明天下午沒課?”


    “大家的課表都是可以查到的,所以我想知道不難。”


    如果不提前查好課表,怎麽約人?


    顧芊靜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心裏卻在想:誰想知道你怎麽查到的,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查我課表。


    “可以,就明天吧。你在校門口等我,我們開車去。”


    “好,那……就這樣,拜拜。”


    “拜拜。”


    掛斷電話後,周書彥微笑的看著手機屏幕上‘顧芊’二字,心中想道:顧芊,你將會是第一個完整聽過我現在所有歌曲demo的人,希望你會喜歡。


    第二天下午,顧芊下課之後就往外麵走去。


    剛出教室樓,就遇見了來找她的周書彥。


    “顧芊!”


    “你怎麽過來了?直接去校門口等我就好了。”不用特意跑過來,又不順路。


    “我……隻是恰好有事去找老師,所以順便在這裏等你。”


    “好吧,我們走吧。”


    兩人沉默的向校門走去,周圍路過的同學看到都是時不時看兩眼嘀咕兩句。


    “誒,那個跟顧芊走一起的是誰啊?挺帥的。”


    “今年特招生,被顧芊簽約在她的公司了。”


    “特招生?我總感覺他們有點什麽……”


    “同感。”


    “不過不管是什麽,能搭上顧芊也是好命了,今後前途是不差了。”


    “是啊,羨慕。”


    顧芊聽到這些議論聲,屹然不動,自顧自的向前走去,反倒是周書彥,感受著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你怎麽了?”顧芊敏銳的察覺到周書彥的情緒,轉頭問道。


    “啊?沒什麽。”周書彥慌亂搖頭。


    他不想承認自己的不自在,畢竟如果不是他過來找顧芊,也不會產生這些議論。


    顧芊輕笑,“放輕鬆一點,以後你會經常承受這些的。”


    “你沒感覺?”


    “我能有什麽感覺?我習慣了。經常性的處於人群的中心,目光所及之處的焦點,隻要不是什麽逆天的發言,影響不了我。”


    周書彥點點頭,“很厲害,但也很辛苦。”


    顧芊笑出了聲,“說實話,就這麽點小影響,隻要有錢誰在乎。為什麽那麽多人想要站在聚光燈下?都是因為夢想嗎?”


    “所以有些摔碗罵娘、不真誠對待粉絲的人我就很討厭,畢竟他的成功不僅是因為自己。”


    “你說的很對,確實是這樣。”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上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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