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之中,也隻有這紅衣的女子,身穿著緊身衣,將豐碩的身材,繃的緊緊的,一激動,挺拔的部位,也急速的顫抖起來,倒是惹得站在穆扶天身邊的孔煊,一陣臉紅心跳。


    這個家夥和穆扶天可不一樣,穆扶天如今也算是‘見識過’的人了。而孔煊雖然年紀不小,但是在進入淩霄城之前,不過是個貧寒書生,弱冠少年。進入淩霄城之後,也每日隻是為了生計奔波,哪有什麽時間,見識這人間風月?


    “二師姐!話不是這麽說的!雖然我們每一次都將他們打了回去,不過他們每一次帶來的人都會多些,我怕會有一次我們打不過···!”一個一身紫衣,麵色憔悴的美女一臉擔憂道。


    身穿火紅色的緊身衣的二師姐果然也是人如其貌,火爆脾氣,聽了這個紫衣女子的話跳起腳來叫道:“小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怎麽能夠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


    紫衣女子搖搖頭道:“我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紅衣少女冷哼了一聲,表示了對紫衣少女言論的不屑。


    見氣氛有些冷淡,一個身穿黃衣,形容淡雅的女子急忙出來打圓場道:“好了二師姐,五師妹!不要再爭論這個問題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麽通知師父吧!再這樣下去不行的!”


    其實包括紅衣少女在內都知道事情已經到了很難以收拾的局麵。


    即使紅衣少女嘴上說的強硬,心裏卻清楚,上一次那些人打過來,就已經傷了她們七八個姐妹,如果不是那些人存了別樣的心思,隻怕早就有人員傷亡了。


    如何還能再一次抵擋敵人的進攻。


    想到這裏,又是一片愁雲慘淡。


    “大師姐!真的沒有什麽辦法叫出師父了嗎?”黃衣女子對著青衣女子問道。


    那個青衣大師姐苦惱的搖搖頭道:“師父入關前布置下的驚覺鍾我已經敲了好多次了,但是都沒有什麽用,再然後的話我也沒有什麽具體的辦法了,實在不行的話就隻能強行闖關,進入師父的閉關之所了!”


    聽了她的話,在場的眾人又是麵色一苦。


    倒不是她們真的怕衝撞了師父。


    事實上在她們心中師父一向都是很和藹的,就和大姐姐一樣,無論她們做了什麽都會包容和原諒。


    隻是那閉關之處,外麵圈養了一群龍蜂鳥。


    這些龍蜂鳥就像鳥一樣的大小,卻能夠像蜂一樣的發出毒針,而且毒針的毒性劇烈無比,可以破掉尊者強者的護體光罩,著實令人頭疼之極。


    聽了這些女子的對話,穆扶天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自己所感應到的那個熟悉之人,應該就是她們口中的那個師父。


    神識一掃,穆扶天便找到整片山林中的一個特殊之處。


    那裏規則和能量格外的集中,顯然正是有人在那裏閉關修煉。


    穿梭著空間,那龐大的龍蜂鳥群對於穆扶天而言毫無任何的阻力。


    瞬間穿過幾道石門,穆扶天將孔煊一個人丟了出來,然後自己進入了最裏間的石屋子。


    她的樣子變了一些。


    氣質也有了翻天腹地的變化,顯得成熟了許多。


    但是穆扶天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


    看著眼前這個女子,穆扶天的神情,顯得極為的激動,一時間竟然亂了方寸。


    原本盤坐在石床上的女子,陡然睜開雙眼,看向穆扶天藏身之處,唰的一聲,抽出一柄長劍,遙遙指著穆扶天所在的方位:“是誰?給我出來!”


    女子的聲音很冷。


    的確,任誰在自己的閉關之處看到一個陌生人都不會有什麽好態度。


    “你···不認識我嗎?”


    穆扶天歎了一口氣,還是輕聲的問道。消瘦、修長的身影,緩緩的從黑暗中走出來。


    女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她的確不認識穆扶天了,本能的以為是穆扶天的一種迷惑她的手段,這些年各種對敵的手段,她也見過不少,穆扶天這樣假裝熟人,好讓她放鬆警惕者,她更是屢見不鮮。


    隻是為什麽真的會對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一個埋在記憶深處的身影似乎正在浮現出來,卻始終像是水中花,井中月一樣的無法觸摸。


    穆扶天不得不再度開口:“我叫穆扶天!或者你還可以稱呼我一聲師兄!”


    塵封已久的記憶就像是刹那被打開了一樣,往日的種種從她的眼前一一劃過,就連原本顯得成熟鎮定的俏臉上也帶上了三分震驚和七分的不可思議。


    本來以為再也不可能會見麵,卻想不到時隔多年,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再相見。


    千言萬語,哽在喉嚨裏,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後隻變成了一句。


    “這些年你還好嗎?”


    時間可以冷卻很多的情感,對於她而言,穆扶天是太久以前的人和一些事了,隻是她漫長的人生中一個小小的點,雖然有很多事情刻骨難忘,但是終究會褪色。


    “還不錯!就是找你們找的有些辛苦!”穆扶天苦笑了一聲說道。


    “我們?”女子一愣,似乎不知道穆扶天所指。


    看到女子臉上的疑惑表情,穆扶天心中忽然有一個不是很好的預感:“難道我父親,葛大師他們···都沒有與你在一起嗎?”


    女子的眼神中,閃過追憶的神情,似乎是在遙想那塵封到有些模糊的記憶。


    “他們···出什麽事了麽?”女子的語氣中,盡管帶著關切的味道,卻難免有幾分隔閡。一段已經極為久遠的事情,即便是曾經將它當成一切,如今也難以在保持昔日的心情。這或許就是時間,最大的魔力。這種時間,不是作用於外部,而是散發在內心。


    即使太古的環境,規則混亂,沒有完整的時空體係,但是內心的時間流逝,依舊會磨滅靈魂的靈性。當所有的靈性消磨一空之時,即便是強大猶如太古王,也要走向寂滅。


    “你怎麽進入這裏的?”穆扶天發現自己揣測錯誤,又見故人稍顯冷淡,心中難免也有幾分淡淡的失落感。


    “很久···很久了!久到連我自己都不再記得了!”女子眼神深邃,充滿了滄桑。盡管她的外表看起來,依舊是那樣年輕貌美,但是骨子裏的氣質,卻已經沾染上了些許灰敗。


    以太古和現世的兩種不同的計時體係,穆扶天和女子之間的年齡差距,已經使他們產生了極大的代溝。


    這種代溝讓他們已經無法再進行很自然的交流。長久的分離,更讓他們相互之間,顯得陌生。


    無法再如當初一般的推心置腹。


    穆扶天再一次感受到了時間的恐怖。


    它不僅僅可以分割曆史,將古往今來一一劃分,還能夠分割人心,並且讓你毫無防備。


    “對了!我進來的時候聽到你的弟子們好像碰到了什麽麻煩,急著找你!”


    穆扶天不得不再次轉移話題。


    果然說到這裏女子顯得上心多了,快步朝著石窟外麵走去。


    看到站在外麵的孔煊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穆扶天之後,便毫不在意的帶頭朝著閣樓飛去。


    如今閣樓這邊卻又是另一番景象,原本悠然、美麗的景象已經不見了,兩撥人正相互對持著,隻是很明顯,以一群花花綠綠的少女組成的隊伍要弱勢的多。


    那個身穿紅衣,脾氣火爆,身材更火爆的二師姐已經深受重傷,手捂著胸口的傷口,滴著鮮紅的血液,裸露出一部分雪白的肌膚,一臉羞憤的看著對麵的那般潑皮一樣的大漢。


    一個梳著雞冠頭的高瘦男子看著怒視著自己一夥人的紅衣少女對著身邊的一個滿頭小辮的大頭男子道:“嘿!我說兄弟!你和那小妞對打,扒她的衣服,我不反對,但是下手也是狠了些,要是在那地方留下些個傷口,過些時候我們爽起來,也別扭,拿去賣也換不到個好價錢啊!”


    一頭小辮的大漢敲著腦袋哈哈笑道:“這個我倒是忘了,一時沒有收住手啊!”


    “不過你放心,今天我可是準備了這個呢!”說著從懷裏掏出個紫金色的盒子。


    “清風齋的玉雪膏!你還真是下血本啦!”雞冠頭怪叫道。


    “那是!”小辮頭得意洋洋。


    “你們····!”紅衣少女怒吼一聲,撐著手中的長劍就要站起來往這些人衝,卻被幾個少女急忙的拉住。


    這時,那個大師姐青衣女子站了出來道:“各位莫要以為我們淺草宗的人好欺負!就算是我們不是諸位的對手,等我們師父出來,各位卻是難逃誅罰!”


    這話雖然說得聲色俱厲,卻還是透露著一股子稚嫩的味道,甚至隱約還是有些天真。


    站在這個青衣女子身後的一群女孩紛紛喝彩叫好,卻隻有那個黃衣少女輕輕的搖了搖頭。


    果然,一個頭上全是刀疤的大漢笑道:“女娃說得當真可笑!莫說你們師父不在,就是在,我也要讓她嚐嚐我老崔爬摸十八鞭的味道,再將她和你們一起買到窯子裏去!”


    說著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長鞭,語氣卻明顯另有所指,帶著一股子淫邪的味道。


    刀疤大漢的話引得身後眾人的哈哈大笑。


    這些笑聲中,不免有些討好的味道,看起來他應該是這群潑皮的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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