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紹蘭也附和著說道:“這兩天公務很多,我也確實精力不濟了。”


    王聰兒不滿的看了李一輝一眼,又狠狠的撇了豐紳殷德一眼,沒有再說話,甩手離開了房間,豐紳殷德感激的朝李一輝抱了抱拳。


    李一輝會意的笑笑,眾人也分頭休息去了……


    夜間無話,次日姚之富便收拾了行裝,啟程回四川去主持大局,而王紹蘭則將一封書信交給了豐紳殷德,讓他們帶著趕往福州府去見趙文楷,三人也在當天啟程。


    一路上,除了王聰兒對豐紳殷德不時譏諷幾句之外,倒也沒有什麽意外,而在福州府,改變了容貌的豐紳殷德將王紹蘭的書信交給了趙文楷,那趙文楷果然沒說二話,便安排三人住下,等待五月信風一起,便一同前往琉球……


    很快,兩個月過去了,嘉慶五年五月初一,豐紳殷德等三人終於隨使團一道出海,前往琉球,一路上雖然遇到了一些風浪,但沒有什麽太大問題,使團一行在釣魚台停留數日之後,於五月十六抵達了琉球過,琉球王尚溫親率琉球文武迎接使團,豐紳殷德沒有急於現身,而是隨使團一同住進了館驛,而當他們剛剛安頓下來,豐紳殷德卻突然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出現在了院中。


    同時,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陣傳音:“阿德,沒想到竟然是你先到了琉球。既然來了,為何要躲著我?”


    豐紳殷德微微一怔,隨即又露出驚喜的笑容,連忙推開房門。“大姐,你來了!”


    院中站著一位絕美的素衣女子,見豐紳殷德開門,臉色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著許久未見的聞德大君法雲,豐紳殷德不禁有些晃神,一股難以形容的親切感刹那間襲遍了他的全身,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未見麵時,對這位紅顏知己,他隻是偶爾的想念,可真正相見之後,他竟然感到從未有過的激動,甚至連當初與和孝公主久別重逢之時,也沒有過這種激動……這突如其來的情緒讓他有些莫名。而看著有些發呆的豐紳殷德,法雲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縷緋紅:“傻站著幹嘛?難道要我一直站在院子裏麵嗎?”


    豐紳殷德這才回過神來,將法雲讓進房間,坐下之後,豐紳殷德簡單的將自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向法雲說了一下,有將自己要去扶桑的事情告訴了法雲。


    聽完豐紳殷德的話,法雲略微皺了皺眉頭:“你去扶桑,等於與整個幕府和伊賀流的忍者為敵啊,我不放心!”


    豐紳殷德感激的笑笑道:“大姐,我又不傻,怎麽會冒那麽大的風險,您忘了?那伊賀流的統領京極和哉現在可是我的人,有他在,很多事情都可以秘密進行的。”


    法雲聞言卻搖了搖頭:“京極和哉最近的狀況很不好,也許都自身難保了,如何幫你。”


    豐紳殷德聞言微微一愣:“大姐何出此言?”


    “我們在扶桑也有自己的情報網,最近那邊傳來消息,伊賀流要進行統領資格的生死挑戰,而京極和哉便是要接收挑戰的統領之一,據說伊賀流的首領服部半藏野心很大,想借機鏟除德川家在伊賀流的勢力,那京極和哉便首當其衝了,這次如果他輸了,別說統領的地位不保,連性命都會搭上的。”法雲臉色凝重的說道。


    豐紳殷德聞言也皺起了眉頭:“竟然有這種事情,看來那服部半藏果然不簡單,竟然打起來幕府的主意,不過既然如此,我更要盡快過去了,不管如何,我都要抱住他的性命!”


    看著豐紳殷德堅毅的目光,法雲無奈的點點頭:“好吧,我幫你安排,不過到達扶桑之後,一切你都要聽我的。”


    豐紳殷德微微一愣:“大姐你也要去?”


    法雲點點頭:“我們已經收到了伊賀流統領挑戰的觀禮邀請,所以正好可以帶你同行。”


    “大姐,那扶桑一直對你們虎視眈眈,你去會不會有危險?”


    法雲搖頭道:“這次不一樣,邀請我過去觀禮的並非德川幕府,也不是服部半藏,而是伊賀流的另一個勢力,鈴木家。他們一直被服部家壓製,這次統領挑戰,原本挑戰者是他們鈴木家的女婿,可是那服部半藏硬生生將自己的一個親信給擠了進來,又把本不應該被挑戰的京極和哉也拖下了水,所以鈴木家也感到了危機,所以向我們發出了邀請,也是想給服部家一個威懾的,所以我的安全還是沒有問題的。”


    豐紳殷德聞言依然眉頭緊鎖,正要說話,外麵卻響起了腳步聲,隨後房門被推開,李一輝與王聰兒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而當他們見到屋裏的法雲之後,都是一愣。


    “小輝,好久不見。”看到李一輝,法雲率先起身,打了招呼。而站在李一輝身旁王聰兒卻一臉敵意的看著這個絕美的女子:“你……”


    見到與李一輝十指緊扣的王聰兒,法雲也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了看李一輝道:“小輝,她……”


    李一輝尷尬的笑笑,鬆開了王聰兒的手,恭敬的向法雲施了一禮:“大君,這位是聰兒姑娘。”


    見李一輝如此,法雲更是有些不快,她以及看出李一輝與王聰兒的關係絕對不同尋常,而她本事卻與雪姬的私交很好,所以對李一輝這種舉動非常不滿。“小輝,雪姬待你如何你應該很清楚,而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嗎?”


    李一輝無奈一笑:“大君,我確實虧欠雪姬很多,但感情這種東西,是不能勉強的,我這輩子認定的女子,便隻有聰兒一個了,對雪姬,我有的隻是兄妹之情,從前是這樣,將來也是這樣。”


    聽了李一輝這番話,一旁的王聰兒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她是知道雪姬的事情的,以前兩人互相難以袒露心聲,也是有雪姬的原因在裏麵,直到那一次李一輝當著豐紳殷德等人的麵告白之後,王聰兒雖然接受了他的情誼,但心中卻總有些不安,因為李一輝與雪姬畢竟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所以她害怕……不過今天,李一輝在她麵前所說的這番話,確實讓她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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