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副寨主也都表情呆滯,二寨主顫抖著身子問:“大...大哥?你不是說...不是說他們沒帶一兵一卒麽?”


    “是啊!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三寨主的語氣更是顫抖得險些結巴。


    “踏馬的!消息不是說嬴家沒有攜帶一兵一卒麽?這特麽的叫沒帶一兵一卒?”田虎氣得臉色漲紅。


    嬴玄澤握緊劍柄,這一次換他看田虎如看死人一般。


    “給你個機會,你自己把腦袋砍了,換我幫你挖個坑把你埋了。”這次是嬴玄澤一臉的戲謔。


    “笑話!老子我會怕你一個毛頭小子?”田虎冷笑著,但明顯底氣有些不足。


    “弟兄們!給老子殺!金銀珠寶還有女人!都是你們的!”田虎舉起刀大喊著。


    但他身後的手下一個都不敢動,更是有不少人心生膽怯,想的是如何跑路了。


    以往他們搶的都是一些過路的商隊,整個車隊的護衛不過十幾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眼前的這些人個個手持長槍不說,其氣勢看起來就像是久經沙場的士兵。


    他們不過是一群普通的山賊,真要鬥起來哪裏是當兵的對手。


    田虎回頭一望,見自己的手下一個個都在怯戰,氣得他胸悶頭疼。


    嬴玄澤見山賊們毫無鬥誌,於是果斷地舉起手中的劍大喝道:“殺!”


    “虎!虎!虎!”


    虎賁軍的老兵們嘶吼著衝殺上前,嬴玄澤也腳蹬馬腹,其胯下的駿馬發出嘶鳴帶著他一馬當先。


    他猶如一支利箭殺入山賊陣中,田虎拉著韁繩吼道:“殺了他!他是領頭的!快殺了他!”


    然未等他的手下反應過來,嬴玄澤卻是提前殺到他的麵前。


    “賊寇!納命來!”嬴玄澤手起劍落!一顆腦袋衝天而起!而後滾落在山賊們的陣中。


    那些山賊定睛一看,是他們田虎寨主的腦袋,其眼睛瞪得比銅鈴般大。


    馬背上的屍體應聲倒下,血濺得到處都是。


    “啊!寨主死了?寨主死了啊!”一山賊徹底沒了鬥誌,丟下手裏的刀轉身就跑。


    他的逃跑帶動了其他人,整個山賊的陣型徹底崩壞。


    虎賁軍的老兵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追上了他們,用手裏的長槍洞穿了那些山賊的身體。


    幾個副寨主見大哥被一劍去了首級哪還有什麽心思去報仇,眼下大難臨頭,應當各自飛才是。


    “大哥!我會給你報仇的!”二寨主騎馬離去,但嬴玄澤早已是騎馬殺來。


    “跑?剛剛的氣勢哪去了?”嬴玄澤冷笑,他又是揮動手裏的劍,再次擊殺一人!


    他胯下的千裏馬跟了他四年,要追上這些逃亡的副寨主簡直是輕而易舉。


    另外四位騎馬逃走的副寨主都被他追上並一一殺之,當他騎馬歸來時,虎賁軍的老兵們也都處理掉了所有山賊。


    “少將軍!均已誅殺!”一位老兵跑到他的跟前匯報說道。


    “辛苦各位了。”嬴玄澤也抱拳回禮。


    “這次得虧少將軍找到了這些武器,不然結果還真不好說,就算是勝恐怕也是慘勝。”


    “嗬嗬,隻能說天不亡我嬴家,諸位歇息一會,繼續前進!”


    “是!少將軍!”


    ......


    嬴家隊伍進了漢西關,守關的將士並沒詢問什麽,簡單的噓寒問暖後就放嬴玄澤一行人離去。


    又是行進了一日,嬴玄澤終於是看見了隴西城。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城門口,而在門口位置,早有一隊人馬在此等候,為首的人正是隴西城城主王元。


    見到嬴玄澤騎馬過來,王元雙眼微微眯起。


    聽聞太後對嬴家不喜,冊封西涼不過是將其流放到這。


    所謂的鎮西侯有名無權,手裏無一兵一卒的侯爺甚至還不如他這個城主。


    朝中來的太監說鎮西侯到了西涼就要大肆剿匪並沒收貴族的草場和田地歸為己用,想來還真是好笑。


    他看這鎮西侯年紀輕輕,一看就是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說出這等大話來還真是不知好歹。


    到了西涼,惹了他王元無疑是自尋死路,但他斷然不能親自動手除了嬴家,不然朝廷必將問話,他極有可能成為炮灰。


    不過......要除掉嬴家他有的是手段!


    王元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帶著下屬一並走上前。


    “隴西城城主王元,拜見鎮西侯大人!”


    嬴玄澤在馬背上打量了這位城主一眼,而後淡淡道:“王城主免禮了。”


    王元放下拜禮的手,他笑著說道:“侯爺一路奔波想必勞累,本城主早已讓人準備好駐地,現在天色尚早,侯爺先去駐地休息如何?”


    “可行,帶路吧。”


    王元讓下屬牽來一匹馬,他駕馬帶領嬴玄澤一路往西北前行,走了足足有著一個時辰才到目的地。


    嬴玄澤沿途過來一直在觀察,這一路過來的土地都十分貧瘠,黃土眾多,雜草都是少之甚少。


    周邊到處是岩石,別說是草場了,他連牛羊都見不著幾隻。


    王元指著前方的一座城池笑道:“侯爺,此地名為高柳城,是我們西涼的第二大城。”


    “高柳城背後叫做潁川,那裏群山眾多,是一道難以跨越的天險,而潁川前有著一處大平原,有汾河貫穿其中,偶爾可以看見一些羚羊。”


    “高柳城就坐落在群山與平原之間,背靠群山這道天險,唯有城門這一進出口。”


    “用兵書裏的話說,這高柳城易守難攻,是絕佳之地啊!”


    嬴玄澤抬頭看了遠方,正如王元所講,這城池的後背都是大山,的確是一處天險之地。


    但他剛剛來的路上早就看穿了一切,雖然高柳城前都是大平原,但這裏黃土眾多且土地貧瘠,根本長不出什麽草來。


    哪怕有河流穿過,也吸引不來什麽牲畜,更別說看見羚羊了。


    王元給的這塊地完全生產不了太多糧食,而且很多都還是待開墾的荒地。


    這些糧食也隻夠是他們嬴家吃,若是他想囤兵積糧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而且群山眾多就必然有著不少匪患,王元這是要將他困死在這裏,打的可真是一手好算盤!


    但可惜,他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王元千算萬算都算不到他嬴玄澤有係統在身,這才是最大的bug!


    周邊的土地產不出糧食來,那他就用積分兌換糧食!


    王元扼殺他囤兵的計劃,那他就用積分兌換人口,直接訓練出一支大軍來!


    而且高柳城依山傍水,有群山作為天險之地,可以抵擋西邊異族的入侵。


    城門又是唯一的進出口,外邊的人想進來就隻能走城門這一條道!


    雖然潁川匪徒眾多,但隻要他將匪患全部除掉,而後鋪下情報網,整個潁川就將是他的秘密根據地!


    如此一來,無論他在高柳城裏做什麽,外邊的人都無法得知,遠在京都的朝堂更是發現不了什麽。


    雖然高柳城從外邊看起來有些破敗,透露著一股蕭瑟之意。


    但王元都說了這是西涼的第二大城,那城裏的麵積必然不輸隴西城太多,他在城裏訓練軍隊的場地是夠的。


    想到這裏,嬴玄澤忍不住笑出聲,但很快他就收起情緒一臉平靜地看向王元:


    “不錯,王城主選的這塊地確實不錯,本侯喜歡。”


    王元連連點頭,但心中已經笑得不成樣子。


    沒有兵沒有糧,等山裏的那些賊寇下山,到時候看你求不求老子派兵鎮壓,求不求我給你點糧食,你就看老子我給不給吧!


    可憐的嬴大將軍,可憐的鎮西侯,就要死在潁川這塊地方了。


    哈哈哈哈!王元雖然臉上不動聲響,但實則心裏狂妄無比!


    他拱手笑道:“城裏還有事務要處理,就不打擾大人了,大人也早點休息才是。”


    嬴玄澤點頭笑道:“多謝王城主,那我就不送了。”


    他目送王元及他的手下離開,待其徹底遠去後才嘴角揚起一點弧度。


    “少將軍!這隴西城城主簡直是欺人太甚!您可是鎮西侯!堂堂一位侯爺哪有住這種破爛地方的?”


    嬴家的管家走到嬴玄澤的身後,在他耳邊大聲埋怨道。


    “是啊少將軍,家主大人還有病在身,這種環境肯定對養病是不好的。”一位虎賁軍老兵也開口說道。


    “玄澤,要不你和那位城主聊聊?讓他給咱們換個地方唄!”一位婦女捂著鼻子說道,她是嬴玄澤的姑姑。


    嬴玄澤微微皺眉,他沉聲道:“咱們嬴家目前的情勢不太好,你們說的我都清楚,但還不是時候。”


    “這怎麽不是時候了呀?這地方山嶺那麽多,到了冬天要怎麽過啊?”姑姑繼續抱怨道。


    就在嬴玄澤想著要怎麽安撫眾人的時候,嬴天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好了!現在全家上下都由澤兒說的算!咳咳咳!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咳咳!”嬴天乾一邊咳嗽一邊滿臉嚴肅地說道。


    “父親,外邊冷,你快回馬車裏。”嬴玄澤立馬上前,想扶著嬴天乾回馬車裏。


    “沒事,你爹我的身子骨沒那麽脆弱。”嬴天乾抓住他的手將其拿開。


    “你爹我相信你的判斷,既然你沒提出異議,那就說明這座城是合你的心意的。”


    嬴玄澤沉默了一會,而後眼神堅定地看著父親,隨後看向眾人:“我嬴玄澤發誓,一定會讓大家過上好日子的!”


    眾人見他的語氣如此自信和堅定,也都沒了怨言。


    嬴玄澤讓大家進城,他則是看向天邊低喃道:“積分足夠,是該組建我的軍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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