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狗兒的一席話之後,太子爺若有所思想了一下。認為狗兒說得很是有道理。鈞州這次出動這麽大規模的軍隊,各種補給那肯定少不了


    “王將軍,你當初到鈞州的時候,肯定知道鈞州是我的控製範圍,所以我在鈞州存下不少銀子。是否知道當初你們在鈞州的時候查到沒有,就在楊田兩家人手上麵。”


    狗兒這一聽,還楊田兩家?銀子早就被自己收了,都用得差不多了。狗兒又一回想,還差點把最重要的一個事情搞忘記了。楊家莊楊家後院的石洞裏麵那些銀子自己一點沒有動過。莫非大皇子說的是這個?狗兒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這些銀子是現在這個太子爺私藏的。


    “這些銀子是我當初為了和我那幾個兄弟爭奪皇位而準備的經費,後來都沒怎麽用上。”大皇子繼續說道。


    “哦!這樣子啊!我們當初和這兩家打的時候也沒有搜到過,殿下!你是不是記錯了?”


    狗兒開始裝傻了,他哪裏可能把這些銀子再拿出來給朝廷用。


    大皇子看著狗兒,大皇子又回想,都好些年了,就算王將軍找到了,那肯定都用完了,現在提出來多冒昧,不過自己知道的就那些銀子了,剛剛王將軍又在那裏說沒銀子了。


    大皇子一下子反應過來就閉嘴了。


    “太子殿下,我們鈞州今年是豐收了,但是你知道我們這次大動幹戈,用度也不小啊?連佰州那邊都是我們在負擔,所以我想找殿下討要一個地方來耕種?”


    狗兒慢慢說出了自己來太子府的目的。


    “王將軍,你勞苦功高,按理我應該給你封賞的,但是你知道現在京城就是一片淩亂,而其他州府根本我都動不了,也沒有人聽我的調令。”大皇子照實說出了自己的苦衷。


    “太子殿下你誤會了,我可不是來求封賞的。我是想讓太子殿下從中調停就好了。”


    大皇子一聽,要自己調停?自己現在還有那威信嗎?


    “王將軍,你把我搞糊塗了。你可以提醒我一下嗎?”


    “越州現在不是投降了嗎?越州也是大亂,那麽越州一定會荒廢很多土地,我想著我們鈞州聯合雲州和驊州派人過去耕種越州的荒地,你看如何?”


    狗兒不急不躁的問道。大皇子一聽,這個事情是自己能調停的嗎?越州不是在自己來京城之前就被幾個州的聯軍給霸占了嗎?那自己下令給鈞州他們種,那幾個州會善罷甘休嗎?


    “王將軍,那越州現在的局勢?他們會聽從我的安排嗎?”大皇子尷尬的回答到。


    “現在我得到消息,霸占越州那幾個州現在內訌起來了。我們現在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看看他們最後的結果怎麽樣,我準備資助實力強的一方,然後和他們談條件。那些地我們也不是白種的,秋收之後我會給一成給越州新的將軍,還有給朝廷足額的賦稅。殿下你看怎麽樣?”


    狗兒開出這個條件誘惑力那也是相當大的。特別是繳納足額的賦稅,支撐朝廷的用度就完全靠這些賦稅,自從下麵各州不繳納賦稅之後,朝廷有多艱難他是知道的。


    之前自己二弟當位的時候自己在鈞州還是有所耳聞的,基本上都是靠鈞州和其他的幾個州繳納賦稅艱難度日。


    “王將軍這個事情我可以說一下,就當租給你們鈞州種,你們繳納地租。是不是這樣的意思。”


    “對,太子殿下。我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鈞州並沒有吞並越州的意思,隻是想租種他們的土地而已。就是讓太子做一個擔保人。”


    “這個意思我明白了,但是現在越州是哪位將軍做主啊?”大皇子聽說越州現在還在混戰之中,所以不知道現在誰是越州真正能作主的人。


    “這個太子殿下就不用擔心了,前麵的事情我們自己去搞定。條件也由我們自己去談,後麵如果有其他州出來說三道四,就請太子殿下到時候出來做一個調停人,讓大家知道怎麽回事就行了。”


    聽了狗兒的敘述,太子明白狗兒來這裏的目的了。但是狗兒開出的條件,對於現在的朝廷,那是根本拒絕不了的。


    “好,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不過一個州在另一個州租種田地,那在大宇也是第一次聽說。”


    大皇子感歎狗兒的腦子,一是掃除了霸占越州的嫌疑,二是增加了自己糧庫的糧食。三是給天下各州傳出另外一個信息,自己辦事情能得到朝廷的支持,那就是名正言順的了。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太子殿下你是知道的。如果我們能自給自足,不會跑這麽遠去種田地啊!”


    “王將軍說得也是,以後朝廷還要靠王將軍。”


    狗兒和太子表麵再寒暄了一下就拜別了。


    在門口遇到了另外兩皇子,狗兒根本不認識他們,隻是看到他們穿著四爪龍袍,知道他們是親王。然後主動行了一個大禮就離開了。


    “剛剛那個人是誰啊?”三皇子問道門口的太監。


    “回三皇子,剛剛那人正是鈞州將軍兼州牧王浦雲王將軍。”太監回答到。


    “什麽?剛剛那個就是鈞州將軍?”兩個皇子詫異到,自己一直聽說有這麽一個人,從來還沒有見過,今天見了卻不認識。


    “那他來這裏有什麽事情啊?”


    “這個這在下就不知道了,他和太子爺在裏廳聊了好一陣。”


    太監一邊說著,一邊領著兩個皇子往裏麵走去。


    狗兒走出太子府,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個麵子功夫終於做了,就看高大人那邊探查的消息怎麽樣了?探查清楚之後就可以行動了。


    “雲哥,你笑什麽?”今天跟來的張豹看到狗兒臉上的笑。


    “我哪裏笑了,哦!對了,上次朱校尉運過來的糧食和鹽還有多少?”


    “照目前的消耗來看,還撐一段時間是沒有問題的。昨天我才去戶部那邊查看過。不過說回來,現在戶部衙門那邊可是真的熱鬧。好多官員在那裏,都快把戶部衙門給擠爆了。”


    張豹調侃到戶部人之多。戶部侍郎都感覺到戶部現在快站不下人了。他現在主要負責和司禮監那邊溝通,然後他安排各種祭祀物品。


    在紫雲路那邊負責看押降兵的洪木森和範增兩個人,也還在擔心京城這邊的狀況。


    這些越州士兵自從投降之後,好像完全沒有了精氣神一樣。叫他們做什麽就做什麽。猶如行屍走肉一樣,所以看守起來特別的輕鬆。


    範增和洪木森兩個人現在都把精力放在了新兵訓練上麵了,新兵過多是這次戰損這麽嚴重的很大的一個原因。


    所以現在他們的看守任務不重,就把精力全部集中在新兵訓練上麵了。


    “洪將軍,你的訓練看起來那是很凶猛啊!”


    “範將軍,你們的騎兵這次損失也不小吧!”


    “哎!別說了,差不多戰損了一半多。戰馬現在都隻剩一半了,更別說戰士了。我現在還在到處招新兵。你那邊有願意當騎兵的嗎?”


    “什麽?範將軍,可不興你這麽做的啊!你這明目張膽的搶人啊!我這次可是也戰死了一大半,剩下的都不多了,你還搶我的人。”


    兩個將軍在一起聊著這些事情,要是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可能會跌掉眼珠子。


    其實就是兩個將軍現在為缺兵力著急上火啊!看似是玩笑,其實就是都在為兵源的事情著慌。


    “你說我們這次怎麽回駐地啊?帶出來那麽多的人,現在帶不回去了。真的是無顏麵對家鄉父老啊!”範增玩笑歸玩笑。心裏還是很是內疚,和當年犬戊一戰快差不多了。


    “就是啊!我帶出來的洪家子弟這次戰死的也不少啊!更別說那些新兵了,還好我們這次打勝了,如果打敗了那是更加沒臉回去。放心吧!高大人在家會處理好這些陣亡士兵的善後的。”


    “我知道啊!我那些騎兵是怎麽訓練出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銀子堆出來的啊!戰馬可以說吃得比我還好。還有那些士兵也是精心挑選培養出來的啊!”


    “現在不知道京城那邊怎麽樣了?上次收到那個詔書之後就沒有了其他的消息。”


    範增看著不遠處正在訓練的步兵,那些都是洪木森的隊伍,再看看旁邊不遠處的自己的騎兵,就那麽撩撩的一百多騎在那裏訓練。


    “應該差不多了吧!你看府報了沒有,說驊州那邊犬戊人又在騷動了。”洪木森想起了這件事情,然後問到。


    “我當然看到了,這個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皇上登基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上次二皇子登基就是一個笑話,文皇帝一駕崩就趕忙上了位。”範增回答了洪木森京城那邊沒有那麽快。


    洪木森雖然出生名門望族,但是皇家的事情了解還是不多。所以以為登基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


    “這些都是瞎講究,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洪木森的性格就是如此,快言快語。


    “如果不按照一定的程序來,像現在這個局勢,更得不到天下各州的認可,會被認為他是得位不正。”


    “範將軍,你還是別和我說這些了。我聽得都腦袋疼,還不如說說我們新兵訓練的事情。還有那個越州將軍將會怎麽處理?”


    洪木森認為聊這個很不舒服,自己也不想了解太多。


    “這個就不知道了,將軍走的時候也沒有交代,可能吳江副將那邊也隻能好好的看著他,好吃好喝的招呼著唄!”


    “看來就隻有這樣子了,現在他又不鬧絕食了,當初還認為殺了越州將軍會惹起大亂,原來是我們想多了。早知道把他給殺了,哪有這麽多麻煩,現在反而不好殺了。”洪木森靠在大樹上麵。


    “對啊!大將軍現在在京城,這個越州將軍不好殺了。”


    “你知道最後一批降兵什麽時候押往驊州啊?我們在這裏耗著也不是事啊!”


    “這個要等大將軍下令了。那我們就在這裏就當休整吧!順便訓練一下新兵。”


    “古有田,你給我點一萬件兵器出來,我準備運去順義路。”朱勝達一到楊樹村找到古有田。


    “朱校尉,你來得這麽急,還要這麽多兵器幹嘛?”古有田問到。


    “這是個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們將軍,他安排這麽做,我就這麽做了,我哪裏還敢問他拿來幹嘛呢?”朱勝達回答到。


    “你說的也是,將軍做事從來不按套路來。不過,我有好久都沒有見到過他了。”


    “他現在還在京城,京城那邊的事情你應該聽說過了,連鄭先生都去了。”


    “越州人真的是可惡,說到越州人可惡,之前那個…才可惡,無緣無故的召兵進京勤王。搞得烏煙瘴氣的,還要我們去收爛攤子。”古有田也是沒有好氣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你先把我要的點出來,這個是單子。我還要去趟鎮路衙門,找文府知交代一些事情。”


    “好的,那你就忙你的,明天早上一早過來就行了。”


    朱勝達最近忙得自己都瘦了,但是沒有辦法,狗兒給了自己這麽重要的職位。現在和狗兒更像是一家人。


    順義路的馬偏將接到命令隨時準備馳援驊州的命令,那也是從越州邊城抽掉了一些兵力回來,他手下接近一萬的兵力根本沒有辦法分配一樣。


    “哎!以前自己就三千來人怎麽守下來的,現在這麽多人了,感覺還是不夠用。到底怎麽回事?”他問到旁邊的副將。


    “將軍,我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我們隨時都在備戰,以前就是維護我們防區內的安定就行了,現在我們還有放著越州,遼州這些地方。”


    馬偏將不是不知道副將所說的,他隻是發發牢騷而已。


    “將軍,我們一加抽了三千兵力出來,應該夠了,驊州那邊還有那麽駐軍,對付一個犬戊人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


    “我們還是要小心啊!畢竟我們新兵太多,那些犬戊人基本上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鍾偏將的死對馬偏將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們兩個可是當初一開始就跟著裴將軍進京的兩個校尉。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了,他得到鍾偏將陣亡的消息時,一度認為消息都是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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