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從老太監口中聽出來文皇帝也是上吊自殺的,可想而知他當初被自己的兒子逼得上吊,那時候的心裏麵該有多絕望。


    “那現在不是帝位高懸?”


    “我們把大皇子找了回來,現在已經昭告天下立大皇子為太子了,正在準備祭天地了。”


    老太監聽完,覺得怎麽這麽快,再一想,現在都什麽樣子了,哪裏還有時間按照祖製來一項項來做。


    老太監曬了太陽,感覺到舒服多了,但是一曬,渾身都癢起來了。他不好意思的撓了起來。


    狗兒好像看到他們身上有虱子一樣。


    “公公,你們都去洗洗吧!要不然你們就把這裏收拾一些營房出來,先暫時住這裏吧!你們的家可能住不了。”


    “我看行,那這裏還能讓我們住嗎?畢竟這裏是軍營。”


    “這裏本來就荒廢了,我來這裏隻是因為這裏是我來京城的第一個駐地。過來懷舊罷了。你們要住就住吧,完全沒有問題。”


    “你們找東西去打些水回來,給你們家少爺洗洗。然後你們都洗洗吧!還有你們回家看看,找些衣服過來給我們換換,你看看我們,人不人鬼不鬼的。”


    現在基本上就是這個老太監說了算。


    一個老頭子和一個老媽子就出了軍營,另外一些人就去找打水的東西去了。


    “哎!讓你見笑了,王將軍!”老太監不好意思說道。


    “沒事,那你們先收拾收拾。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麽事情就去裴將軍府找我,我現在住在那裏。”狗兒和老太監交代著,不過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這個老太監是誰,沒有對上號。


    老太監和高公子看著狗兒他們走出了軍營。


    “沒想到鈞州現在實力這麽強,把越州人都打敗了。他們可比越州人好多了,和我們這些肮髒的人說話還是客客氣氣的,從這一點來說,他們不會太惡。”


    老太監自言自語的說到。高公子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笑嗬嗬的點著頭。


    “幹爹,那個人我認識,是王校尉。”高公子笑著說道。


    “兒啊!你認識那個人啊!”高公子這麽一說,把老太監高興得不行。雖然他忘記狗兒是一個將軍了,但還是記起狗兒以前在京城的職位。


    “嗯嗯!我當然認識啦!他把我們的鋪子都封了,我還去求了他才把鋪子解封。”高公子說著一件件以前發生過的事情。


    “對,對。兒子,你說得對。”老太監眼淚都出來了。


    其他的高家人都圍了過來,他們好像都不會說話了一樣。看著回憶起以前的高公子。連同老太監在內,他們又燃起了希望。


    “將軍,這些人好臭。他們以前真的是有錢人嗎?”一個衛兵問到狗兒。


    “他們以前不但有錢,還非常有勢力,有沒有看見剛剛說話那老頭子,其實是一個大太監,以前在宮裏麵可是舉足輕重啊!那高家更是在官場裏麵有不少位居高位。”狗兒給這個衛兵解惑。


    “哇!那麽厲害,不過現在他們家落魄得成這個樣子。也真夠慘的。”這個衛兵說得十分感慨,世事無常啊!


    狗兒現在心裏麵現在想的都是驊州那邊的情況,本來是出來散散心的,結果還撞見了高公子。當年可以說在京城橫著走的人,居然被越州人搞得精神失常。


    京城裏麵現在最忙的要數司禮監了,他們連續忙了幾天了沒有熄過燈了。今天鄭閣老和裴老將軍都過來了,讓他們更加緊張了。


    “閣老,你們怎麽過來了?”


    “我們是過來和你們說一下,我和太子殿下商量過了。我們準備把登基典禮之前的事宜簡化一下,讓太子早日登基。你們看看所有的祭祀能不能安排得緊湊一些。”


    鄭先生也沒有囉嗦,直接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司禮監首禮太監聽完,很是錯愕:“閣老大人,這些我們可都是按照祖製,還有夜觀天象推算出來的日子。怎能隨便更改。”他提出了反對意見。


    “不是我們不按照你們訂的日子來,可是你知道現在什麽局勢,天不可一日無主,還有太子殿下早日登基,讓天下有野心的人窺探帝位,我們怕夜長夢多,到時候天下會再次陷入混戰。”


    “就是,到時候成什麽樣子,我們就不可而知了,你們看這次越州軍隊進京都鬧成什麽樣子。京城的百姓被禍禍成什麽樣子,還剩多少人?”


    “如果我們操之過急,有些州府以此為借口怎麽辦?”司禮監首禮太監回答到。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們現在考慮利大於弊就可以了。如果有州府有意見,到時候我們可以以陛下的名義號召天下群雄,討伐那些忤逆的州府。”鄭先生還是很有耐心的解釋著。


    司禮監的一眾人聽到解釋後,感覺好像閣老說得沒有問題。拖得越久,好像越危險。


    “好,那我們就重新推算一下日子,盡量把所有的儀式都提前。然後我們就把定下來的日子告知閣老大人你。”


    “好,那辛苦你們了,盡量提前一些。我們那邊好準備東西。你們現在所有的供應可以去找戶部那邊調撥了。”後麵一句話讓這些司禮監的人頓時高興起來,這就是說以後大家就不用挨餓了。


    “是,閣老大人。”


    “你們忙吧,我們回戶部衙門去了。那邊還有不少事情做。”


    司禮監所有的人又忙了起來,“看來我們又要熬幾個通宵了。”一個官員說到。


    司禮監坐落於皇宮裏麵的西南角,皇宮裏麵本來剩下的太監都不多了,這麽多宮殿需要打理出來。還有被越州將軍住過的寢宮,那更是裏裏外外搞了好多次。如果不是現在沒有銀子,有足夠的銀子,可能這些寢宮早就被拆了。


    大殿這邊的大臣也全部奉了太子的懿旨,全部都去了戶部衙門報到,聽從鄭先生的調遣。大殿這邊也在軍隊的協助之下徹徹底底的清理了一遍。


    大家都忙了起來,鈞州那邊的李俊山得到朱勝達回來的傳達。


    “二叔,今天朱校尉從京城回來了,他過來和我說,讓我派人去京城開幾家糧雜鋪,不能以我們鈞州官府的名義開,隻能以個人的名義。你和我肯定走不開了,你在我們家裏麵選幾個可靠的人過去。”


    李俊山在那次和狗兒談過之後,就寫信回遼州。讓自己的爺爺帶著李氏家族所有的人搬遷來鈞州了。隻保留著遼州那邊所有的商號。


    “是啊!你看我們現在忙得根本抽不開身了,那晚上我回一趟莊子和族長商量一下。替州府做事,肯定要選幾個人品好的,是不是州牧又在布什麽局?”李掌櫃問到,他現在也是一步步往上升。由一個商號掌櫃走到現在這個位置,那是很多人都不敢想象的。他現在雖然忙得暈頭轉向,但是非常的滿足。


    “這個我哪裏知道啊!不過按照他的性格來說,其中肯定有原由,這麽多年了,你還不了解他啊?他可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雖然他心地沒有壞心思。”李俊山還是比較了解狗兒了。


    “嘿嘿,你說得還是有些道理,不過他大多數還是為我們鈞州考慮得多,他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往自己包裏麵裝過銀子。”


    “你這麽說還真是,他自己過得很是簡單,有口吃的就好,不知道他這次受傷好些了沒有。”李俊山對這個二弟還是挺關心的。


    “二叔,你有空還要準備好去京城開糧雜鋪所需要的東西,爭取一過去找好地方就能直接開起來。”


    “知道了,我明天一早處理完驊州那邊的事情,就準備京城的事情。”


    “那就這樣子了,我還要跑一趟丘山路那邊,朱校尉還讓我們準備好一萬人左右的武器。不知道又要幹什麽?”


    李俊山歎了一口氣,感歎現在真的是太忙了。


    “哦!朱校尉還帶回來幾十箱好東西,你帶著人把裏麵的東西登記入冊之後入庫。”李俊山還差點把那四十箱金銀珠寶給搞忘記了。


    “那好,你去忙你的,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了。”李掌櫃雖然想問準備武器,是不是又要用兵了,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想到還能從京城帶回來不少好東西,看來這些都是從越州人那裏奪過來的。


    朱勝達一回來那也是忙的不可開交,他趙完李俊山之後,又去找高大人了。


    “高大人,大將軍有交代,讓我們派人去越州那邊打探那邊的局勢怎麽樣了?還有聯軍各州現在的具體情況也一並要探查清楚。”


    “我們的州牧大人要幹嘛啊?”高大人本來想和朱勝達了解一下京城那邊的事情怎麽樣了。怎料朱勝達一開口就是這些事情。


    “這個我哪裏知道啊?他說什麽我隻是回來一字不漏的轉告給你。我是到了京城,交接好就匆匆的往回趕了。那邊現在還是一團糟。我連鄭先生和裴老將軍的麵都沒有見上。”


    “好,我等一下就去安排這些事情。你說說京城那邊是什麽情況?”


    “京城啊?你去了可能都不能認識了,那裏怎麽看都不像京城,簡直就是一個廢墟堆,完整的房子根本看不到幾座。”


    高大人一聽,那京城變成這個樣子,說明上次狗兒他們打得有多麽的慘烈啊!難怪報回來的死傷那麽嚴重。


    “那朝堂那邊怎麽樣了?”


    “高大人,你是不知道,原來那個大皇子一直待在我們鈞州,我們都沒有發現。這次不是發了尋找布告嗎?他自己回到了京城,後麵的事情你也該知道了吧!”


    “知道了啊!不是發布了詔書嗎?立大皇子為太子嗎?”


    “就是,現在都在準備登基的事情。所以我還要往京城那邊運送一些糧食和鹽過去。”


    “哎!京城現在都靠我們嗎?遲早我們鈞州會被掏空的,我們幾個州雖然今年豐收了,但是也經不住這麽搞啊!”


    高大人心裏現在有些擔心州內了,自己還要管幾個州呢?他現在作為州內最高的行政長官,很多事情他都要考慮啊!驊州那邊的情況他也是十分的擔心。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們現在在京城那邊一時也抽不開身了,州牧也是十分的無奈。主要是越州人把京城禍禍得不成樣子了,人口不及以前的五分之一了。還有男人在這次交戰中基本打光了,越州人直接把這些男人當成了擋箭牌,你說京城破爛成什麽樣子了?毫不誇張的說,京城連一個完整的家都找不出來。”


    高大人聽得都直搖頭,自己大概也快二十年沒有去過京城了,那時候京城的繁華讓自己現在都記憶猶新。和朱勝達說的完全對不上了。


    “朱校尉,真的是這樣子嗎?”高大人還不確定的問了一下。


    “當然啦!我可沒有說一句假話,我在京城裏麵都沒有看到幾個。”


    兩個人聊京城都聊得搖頭,朱勝達知道自己還有事情要做,很快就離開了布政使衙門。


    他騎著快馬回了驛站軍營,田總驛丞也回來了。現在他的家人都搬了過來,住在孟先生他家人原來住的那幾個房間。孟先生家人也被接去驊州了。


    “田總驛丞,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好久沒有看見你了。”


    “我回來有一段日子了,你天天在外麵跑,怎麽可能看見我啊!”


    “我聽說你去了雲州那邊?”


    “是啊!雲州蔣將軍要我過去勘察一下,他們想把官道上麵的驛站和我們統一起來,看有什麽要改動的。”


    “我們要和雲州通連起來嗎?那以後我們兩州就不用邊關了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要看我們州牧和雲州那邊怎麽談了。我隻是過去看一下,具體的還要和高大人他們溝通。”


    “那也是,那我先去洗洗了。一身汗臭味。”


    “我再耽誤你一下,我聽說我們坳子裏麵的田六子現在在你麾下了?他還是一個隊率了,是真的嗎?”田總驛丞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十分的驚訝,還以為是謠傳,因為六子經常幫著軍隊送物資這些,所以他以為就是一些人瞎編而已。


    “是啊!上次在紫雲路六子可是作戰英勇,將軍特招他入伍的,還直接讓他做了隊率。他可是我們軍隊裏麵唯一有這個先例的人。”


    田總驛丞聽到確認的回答,他也為六子感到高興,怎麽說六子也是田家坳出來的。原來不是謠傳,是真的。


    那不說了,我真的要去洗澡去了,有什麽事情等一下再說。


    狗兒這一天帶著人去了臨時太子府,他有些事情還要和太子爺商量。


    “外臣叩見太子殿下。”狗兒一切還是按規矩來的。


    “上甲將軍,快快請起!”大皇子現在比狗兒緊張多了,麵前這個年輕人可是手握重兵,不是自己能輕易怠慢的。


    “將軍今日來所為何事?”太子這是來京城第二次看見狗兒。


    “太子殿下你知道,我們鈞州這次為了趕走越州人,還有為了太子登基的事情,我們鈞州現在也是捉襟見肘了。”狗兒開始假裝哭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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