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和白發老板帶著陳超,黃海去了衙門。狗兒和裏正趕著馬車去北門那邊找老木匠。


    在馬車上聊著天。“朱爺爺,這兩天要把那兩個灶打出來哦!還有看擺發酵缸的位置夠不夠。這次要新增加一百個,不夠就要擴大釀酒坊。”


    “嗯,是啊!這是最重要的,我這幾天把送雜貨鋪的貨這活交給老許去辦,他也去了幾次了。我就和龍七兩個盯著搞這個。”


    “嗯嗯,可以。新買的這兩個先觀察一些時間,如果人不錯就讓他們去酒坊,先讓他們砍柴砍竹子這些。”


    “好的,知道了。”


    很快就來到了北門市場。老遠就看到了“老弟。”裏正打著招呼。老木匠一看是裏正和狗兒。趕緊跑過來了,“兩位東家,有什麽事嗎?”


    “特意來找你的啊!”


    “不是剛剛做完嗎?又有活?”


    “是啊!比較急,叫上你的師兄弟,明天過我們那邊再說。”


    “好嘞!”


    “木匠大爺,你天天在這趴活,要不然你給我們幹得了。”


    “小東家,你別逗我開心啦!”


    “我逗你什麽啊!,平時就做點其他活。家裏麵什麽木製工具爛了你修一下什麽的。你看看怎麽樣?”


    木匠想了想做天天雖然工錢高,但一個月也不能天天做,遇到不好的月份都開不了張。兩個東家那裏還包吃包住。東家也不錯。工錢也不低。


    “小東家,就這麽說的了哈,木匠我就跟你做了。”


    狗兒現在是缺人啊!認為合適的他都想招啊!


    裏正想,這是什麽操作?又拉進來一個人。


    “小東家,我這就回去準備了,明天一早和我師兄弟就過去。”


    “好的。”


    “小東家,我再問一下,我師兄弟們你還要不。”


    狗兒認為幾個都還勤勞肯幹。


    “你問問吧,願意來的你就給我說一聲,不願意來也別強求。”


    “好嘞,我先準備去了。明天見。”


    “朱爺爺,我們好像還搞忘了一件事啊!”


    “什麽事?”


    “李氏商行那邊的高粱米還要等一些時間才能到,現在我們還需要買高粱米啊!家裏麵也沒有多少了。”


    “對呀!等一下順便去買。”


    兩個人又朝糧鋪去了。買了兩千斤高粱米。還提議買些肉回去的,一看兩個都是窮光蛋,錢全部在老許那裏就作罷了。兩個溜溜的去東門外等老許了。


    等了不久,老許帶著陳超和黃海就來了。老許上車了,陳超和黃海準備跟著後麵走的。


    “你們兩個也上來吧!。”


    兩個有點不知所措了。“叫你上來就上來,婆婆媽媽的。”老許說道。


    “我會趕車,我來趕吧!”黃海說。


    “哦,那你來吧!我來指路。”老許把韁繩遞給了黃海。陳超坐在上麵有些拘謹。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狗兒就問了“你是哪裏人啊!”


    “我是楚州人。”


    “楚州離我們遼州還挺遠的啊!”狗兒哪裏知道楚州在哪裏啊!這是裏正在回答。


    “嗯,走路走了一個多月才到這邊的。”


    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就到了。


    “朱爺爺,先安排他們兩個人住在我原來的家裏麵邊吧!我們這邊女眷多,他們兩個大男人不方便。”


    “好的,我先帶他們兩個先去吃點東西吧。”


    帶進了飯廳。“以後就在這裏吃飯了。老伴兒弄些飯過來。這個是陳超,這個是黃海。”


    裏正一一介紹著。


    “東家太太你好。”朱奶奶忍不住了,就笑了,第一次別人叫她東家太太。


    端了兩碗飯過來,“快吃吧!也別叫我東家太太,就叫我朱大娘吧。”


    兩個人看來也是很久沒吃過飽飯了。趁他們吃飯的時候,去找了兩套自己的舊衣服拿過來。雖然是舊衣服,但也比他們穿在身上的好多了。


    看兩個吃好了,“走,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帶去狗兒的舊屋,雖然沒人住了,但被子什麽的都是沒買多久的,隻是搬新屋重新買的新的這些就放這邊了。


    然後帶他們去河邊能洗澡的地方。“把你們身上的衣服扔了吧,穿這個。”把舊衣服遞給他們倆。


    “洗好了就去休息,明天一早去今天吃飯那裏等我,知道嗎?”


    “知道了,東家。”


    裏正就走了。


    陳超說:“看起來這個東家不錯啊!你覺得呢?”


    “是啊!還有高粱米飯吃,不像之前的都不把我當人看,哪還有這麽好的衣服穿,被子蓋啊!都是睡的幹草堆。”


    兩個人洗好就回去睡了,好久沒這麽踏實的睡一覺了。


    狗兒一回來就去酒坊了,現在的計劃都是一蒸。馬上就泡一桶,不讓各種器具休息了。


    狗兒也慢慢的在教龍七爺和劉群怎麽樣的溫度下酒曲什麽的了,現在天氣太熱,發酵溫度太高,酒坊裏麵就要放冷水進排水溝降溫什麽的。


    狗兒也是想慢慢放手做其他的事情。裏正就和老許說著讓他這幾天去送貨的事情。狗兒也想著把張豹抽回來讓他去酒坊幹活。


    原本打算讓陳超和黃海去砍柴之類的,現在讓黃海趕車跟著老許送貨,陳超就跟著小張爺爺去跑那收貨那條線。


    第二天一大早陳超和黃海就來到了飯廳,這時候還沒有什麽人過來呢?隻有偶而那些老頭老太太起來和他們點頭打個招呼。他倆也好奇這裏怎麽這麽多老頭老太太還有小孩子。


    很快裏正和狗兒就過來了。


    “你們倆個昨晚上睡得怎麽樣啊?”


    “很好,東家。”兩個人齊齊回答到。


    狗兒開始說話了:“黃海,你會趕車。你先跟著許爺爺去鎮路上送貨。什麽搬搬抬抬的你多做一些。許爺爺年紀大了。”


    “知道了,小東家。”


    今天張豹和小張爺爺已經出發了,陳超今天肯定不能去了。


    “陳超,你今天等一下跟著季爺爺去砍柴,朱爺爺等一下帶你們去找他們兩個。”


    “好的,小東家。”


    “那個狗…哦王浦雲我帶他們倆個去了。”裏正差一點把狗兒喊出來。


    狗兒點點頭。


    很快老木匠幾兄弟帶著工具就來了,“小東家,我們來了,做什麽。”


    “哦哦,帶你們去上麵看看吧!”


    帶著四個人就往酒坊走去。


    “好香啊!”木匠聞到了酒香味。


    “這個甄子這麽大的再做兩個,這個大木桶做五個,這大木盆做三個,還有這種蓋做一百個,還做一些木鏟,和幾把人字梯。這次是趕時間,你們要加快速度一點。我也不按天給你們工錢了。肯定會比按天高。”


    “哦哦,知道了。”狗兒說後麵那句話他們是信的。說完幾個人就開始幹活了,因為不是第一次了這些東西的尺寸心裏都有數,東西在什麽地方也明白了。幾個人各自的幹了起來。


    上午第一批糧食和酒壇子陸續的送過來了,院壩上一下忙活起來了。朱奶奶在忙著把糧食收進下院的庫房裏麵。龍七爺在指揮著酒壇的擺放。


    劉群幾個則在看火的同時挖著灶孔。裏正也是各種協調,忙的不亦樂乎。


    狗兒仔細看了看,酒坊位置真的是不夠了,看了當初還是格局小了。哎!重複工作太多了,有點浪費時間。


    現在本村來賣鬆油的很少了,蠟燭基本上靠張豹姑媽和姥爺兩個村子撐起來了,所以那邊也輕鬆了很多。現在重點都放在了酒坊這邊。


    “大家小心一點,別把發酵缸碰碎了。”狗兒來到酒坊看大夥怎麽樣。現在裏麵有的在挖灶,有的在搬缸進來。很容易碰到裏麵的缸子。碰碎了空缸子倒無所謂,碰到正在發酵的缸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知道啦!我們會小心的。”


    黃海和老許去送貨。“許大爺,今天早上在飯廳看到許多大爺和大娘是怎麽回事啊?”黃海還是沒有忍住問了。


    “那個啊!那整個院子叫福利院,裏麵住的都是我們村裏麵沒有人照顧的老人和小孩,吃的,穿的都是裏正和狗兒全包,連那院子都是他們出錢蓋的。哦哦,狗兒和裏正就是小東家和老東家。”


    “兩個東家真是大善人啊!”


    “是啊!不是他們兩個,這些人都不知道還在不在啊!特別是兩個多月前,還沒有結束幹旱的時候,那日子是真的難過啊!”


    黃海若有所思的回答著“哦!”然後繼續趕著馬車。


    第三天,老許就把訂好的兩口大鍋拉了回來,一起幫忙裝好。現在也隻趕出來一個泡高粱米的大木桶,所以現在也隻能同時蒸兩個鍋。雖然幾個木匠非常勤快,但全是手工製作,還是有些慢。不過已經是算快的了。


    現在張豹也被調到酒坊了,先從打雜,燒火開始幹。這對於他來說也已經很知足了。


    還好天氣比較熱了,原來發酵要七八天才可以,現在隻需要五六天就好了。但是也需要特別小心,溫度一高沒控製好就廢了。所以最近狗兒基本上天天都呆在酒坊裏麵觀察著這一切,一點也不敢放鬆。


    隨著第三個甄子和木桶的完成也就更加忙了。


    狗兒又把上次蒸餾用的鍋蓋拿出來給木匠看,讓他們照著大鍋的尺寸做一個這樣子的鍋蓋,導流管也用更大的竹子做了。


    狗兒打算先把高粱酒做出來,留幾天時間專門來蒸餾白酒。要不然趕不上交貨時間就違契約了,那就要賠償的。


    在買了第三次糧食的時候,李氏商行的五千斤高粱米終於送過來了。到了第五六天的時候,基本上就輪流過來了。每天都有酒過濾入地窖窖藏,每天也有高粱米上甑子蒸。


    循環了起來,這樣一切都上了軌道。隻是人更加累了。


    狗兒也讓老許寫信給老掌櫃說五千斤根本不夠用了,每個月至少要兩萬斤的高粱米。還是準備停一口鍋的情況下。


    原本以為達不到李氏商行的要求,誰知道超出很多。所以停一口鍋。拿那口鍋來蒸餾白酒。


    蒸餾白酒的時候狗兒還是有所保留,基本上都是晚上幹,還讓小草過來燒火。


    這個就比高粱酒慢多了,還費柴火。現在老季爺爺和陳超基本上都沒有歇過了,黃海趕車回來也去幫忙砍了。


    當狗兒和裏正走近地窖裏麵,看著酒快要裝滿的地窖了,那心情都無法形容了。


    狗兒還讓老許把每批酒的時間標注好。窖藏一定的時間口感什麽都更好,那價錢也不同了。


    話說木匠活幹完了,狗兒給了他們每個人一個月的工錢。


    “東家,給得太多了。”老木匠最先開口。


    “這是你們沒日沒夜的趕出來的。不是你們趕出來我可要賠一大筆錢,和那個比起來不多。”


    “狗兒給的你們就拿著。”因為這幾個都相當熟了,所以裏正也沒有叫名字了。


    “那好吧!”


    然後狗兒挑了挑眉,示意著老木匠什麽一樣。


    老木匠突然明白了。


    “哦,小東家。我和師兄弟們談過了,隻有我大師兄不想跟你做,他說他年紀大了,怕幹不了什麽。我和我兩個師弟願意留下來跟著你做。”


    “哦,那好吧!你們也回一趟家,給家裏麵說一聲,把家裏麵安排好。再過來。好不好?”


    “好的。那東家我們先回去了,盡快安排好就過來。”


    “黃海,你過來,趕馬車送幾位木匠師傅回去。”狗兒叫著。


    “好的,小東家,馬上來。”


    “小東家,不用了,我們之間走回去就是了。”幾個木匠推持著。


    “自己家的有馬車,不礙事。”


    “幾個木匠也沒有說什麽了,坐上馬車就回家去了。”


    “朱爺爺,明天叫老許多買些肉回來,明天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夥忙了這麽久了。”


    “好嘞!”裏正也是相當的高興,要交的貨早就完成了。現在就在按正常流程在走了,沒有加班加點了。


    “還有再去買多些羊回來吧!你看我們的酒糟越來越越多了。”


    “是啊!在後麵都快堆成一座山了。”


    第二天,老許這把也沒有掉鏈子,直接買了八十斤肉回來。燉了整整兩大鍋,分幾個盆裝好擺桌子上,油光鋥亮的。看得都流口水。


    狗兒叫劉群每個男人一碗酒打上。這讓被買來的幾個人都看傻眼了,居然他們都還有份,想都沒敢這麽想。


    “最近大夥都忙累了,大家吃點喝多,我也不廢話了,大家夥吃起來吧!”狗兒喊道。


    然後就是吃的聲音,然後就喝了起來。


    狗兒還是沒有忘記陳超和小張爺爺兩個還在外麵跑貨沒回來,叫朱奶奶給他們留了。


    這是吃得開心啊!沒有喝酒的老太太們也是邊吃邊聊著。


    連後來回來的陳超都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他們兩個也有酒喝。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到了,村口出現了一長串馬車慢慢向村裏麵走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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