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領頭的一個都統,四個將軍,六個校尉,全部被殺、被活捉。


    禁軍打著火把清點屍首和俘虜,尋找太子和魏家人。


    內門一道道打開,顧少羽、殷槿安、李雲幕、謝瑜、淩汛等全部被請入皇宮。


    惠帝看著幾人逆光而來,一身血,兩眼晶亮,炯炯有神。


    幾人跪地給陛下請安。


    惠帝伸手,叫顧少羽、謝瑜、殷槿安近前,三人走近。惠帝站起來,走到他們跟前,展開胳膊抱住他們,說了一句:“朕,謝謝你們。”


    幾人待他鬆開手臂,立即下跪。


    惠帝按住胸口,說:“你們救駕有功,受得起。”


    勳國公看著殷槿安,激動地走過來,說:“老二,你們用的什麽兵器?怎麽那麽大響動?你們帶了多少人?”


    殷槿安懶洋洋地說:“兩人。”


    “就兩人?”


    “嗯,雷公和電母。”


    “臭小子!”


    罵著,嘴咧很大。


    眾人高興,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搜城,全城搜查太子,張貼告示,誰敢窩藏太子和魏氏一族,滅九族!”


    顧少羽說:“陛下,臣建議獎賞,凡是抓住太子、魏氏一族的,賞銀萬兩。”


    “準奏。”


    “陛下,臣這次回來,把榮王爺帶回來了,剛才攻打叛軍,榮王爺身先士卒,受了傷。”


    “人在哪裏?”


    “未得到陛下允諾,臣暫時把他交到皇城司關押。”


    叛亂的時候,誰也不知道誰心裏想什麽,大理寺、天牢,他都不相信。


    想來想去,還是冷洛那邊可靠,就把榮王交到皇城司。


    惠帝叫眾人都暫時退出,他要顧少羽單獨匯報梓州事。


    剛剛平叛,宮裏依舊不敢放鬆,畢竟太子跑了,魏氏的人也隻抓住一個魏世寧,還是個癱子。


    眾臣都在議事廳候著,顧少羽坐在惠帝的身前。


    “陛下身體可還好?”顧少羽看著惠帝氣色特別不好,很擔憂。


    “無妨,有些累。”惠帝看他眉宇間都是疲色,說,“這一路不太平吧?”


    顧少羽在來之前,已經讓人偷偷給陛下送了所有信息,他和謝瑜帶著榮王並沒有走大路。


    南星帶著人假扮他和榮王坐在馬車裏,在京城外一百裏會合的時候,才知道,南星一路上被劫殺四次。


    “臣在京郊外一百裏與下屬會合後,夫人派人給我送信,說城裏有大量陌生人進城,恐有不妥。所以臣帶著人便先躲避觀望。”


    惠帝笑了:“謝丫頭倒是敏銳。”


    “陛下,我們在躲避時,發現魏家人帶了數萬人在各個路口攔截前來京城救駕的援軍。”


    “這個老匹夫。”


    “宜城、伊州的援兵各兩萬,被魏氏的大軍阻攔。聽說太子帶了六萬兵馬攻城,謝瑜與臣商議,動用了族長令,調集謝家的玄衣衛救駕。”


    “他有權利調集玄衣衛?”


    顧少羽一聽這話,立即就明白,惠帝對謝家的玄衣衛什麽的都知道。


    他便如實地說:“謝瑜已經大婚,且馬上就要生孩兒,謝大人已把玄衣衛悉數交到謝瑜手上。倉促之下,謝瑜集結玄衣衛兩萬人勤王。若非他們,臣敵不過魏氏和太子叛軍。”


    惠帝點點頭。


    顧少羽也不打斷他的思考。


    所有的上位者都忌憚世家暗處的勢力,惠帝也不例外。


    但是謝家這麽多年一直規規矩矩,這次還動用底牌勤王,惠帝不會想不開為難謝家。


    好一會子,惠帝問:“轟隆隆的聲音是怎麽回事?似乎有天雷落下來?”


    “這是都虞侯殷槿安造出來的新兵器。勳國公夫人討厭武夫,重視殷槿灼。殷二被忽視徹底,他喜歡琢磨,玩鞭炮,在把鞭炮塞到密閉的瓦罐裏發現了巨大威力,就想著弄新式兵器。”


    顧少羽不動聲色地把謝昭昭和自己都摘出來。


    在位者心裏想什麽,誰知道呢?


    萬一知道是謝昭昭的方子,難免不會聯想到謝家也有這種武器。


    謝家有玄衣衛,又有厲害的兵器,隻怕成了陛下的心頭大患。


    惠帝半信半疑,聽說是殷槿安誤打誤撞發現鞭炮塞瓦罐內的殺傷力,楚中天研發成兵器,馬上就信了七八分。


    “楚中天那個兵癡,倒是能倒騰出來這種東西。”


    顧少羽知道他在想什麽,馬上說:“臣與殷槿安相處還好,他沒什麽野心,很大方地答應這種兵器隻為朝廷所用。”


    惠帝大喜:“他真這麽說?”


    “是!今天他不瞞不避地帶著臣去了他們搗鼓兵器的地方,就向臣說了這個心願。”


    顧少羽眼睛看著惠帝,“陛下,臣覺得殷二講義氣,忠心,可以為朝廷所用。”


    說到這裏,他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這種兵器非常耗錢!殷二又存不住錢。所有的銀錢是誰給的,陛下猜猜?”


    “誰給的?謝丫頭給的?”


    “是李雲幕,英國公府的二公子給的。沒想到吧?”


    “他?英國公府窮得叮當響,他什麽時候會掙錢了?”


    “他和殷二從小到大,好得穿一條褲子,他在南方倒騰各種物資,賺的銀子也不給府裏,都給了殷二。”


    “他倆倒是臭味相投。”


    “嗯,臣覺得都該賞!”


    君臣說著,都笑起來。


    笑著笑著,惠帝忽然捂住胸口,又毒發了。


    麵色疼到慘白一片,嘔血,臉部都有些扭曲。


    顧少羽急得跑到他身邊:“陛下,陛下您怎麽了?來人,太醫……”


    聽到他焦急的聲音,藍霖和太醫院正都趕緊進來。


    “陛下又毒發了。”藍霖歎口氣,把經過給顧少羽說了一遍。


    “就是說,藍太醫還沒找到解毒之法?”顧少羽問道,“這毒很難解?陛下幾個時辰就毒發一次?”


    藍霖無奈地點頭,他也盡力了,每次毒發,隻能盡力壓製,減少一些疼痛,不能徹底拔除。


    說話間,便看見惠帝疼得打滾。


    藍霖叫人把一條布巾子卷成條塞到陛下嘴裏,防止他疼極,咬斷自己的舌頭。


    顧少羽急得滿頭大汗:“沒有止痛的藥物嗎?先止痛,再想辦法根治。”


    “也不是沒辦法,有一種非常有效的止疼藥物,隻是,下官不敢隨便用……”藍霖斟酌著說,“用芙蓉膏能壓製住。”


    芙蓉膏方,換一個詞,就是和萬能丹原料一模一樣的東西。


    “用量要很多?”顧少羽原本說用一些,但是看藍霖這個樣子,就知道用量一定足以上癮。


    “一天恐怕要用三次都不止。”


    太子一天一丸,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要是幾個時辰毒發一次,一天用三次的話,飲鴆止渴,自尋死路。


    顧少羽立即說:“不行,絕對不能用芙蓉膏。”


    惠帝已經疼到意識模糊,斷斷續續地說:“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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