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的醫院裏,夏玄用手機給我看了一個人的照片,就是那個被通緝的大人物——衛辛。在那一瞬間我把這個摟著我的人和那張照片上的人物對上了號。一個國際懸賞通緝犯在那一刻摟著我的感覺讓我覺得我是多麽的微弱。我對於他不值得一提的生命不會這樣就被他結果了吧。


    “你,你是衛辛?”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很難想像我接下來的命運會是怎樣?


    “他在哪兒?”衛辛那口不知道什麽味的中文聽的我是很是費勁。


    他,指的應該是夏玄。這裏是火車站,來來往往這麽多人,還有特警巡邏。我看著周圍過往的人群我好像提出了些膽量。縱然他手上有槍也不敢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開槍殺我這個局外人吧。不,我又想到了衛辛在新海,在威尼斯,他殺的警察不少了,我算什麽。我隻能說,而且是實話實說:“夏玄讓我在這裏等他。你能聽懂中國話麽?他已經遲到一個半小時了。”


    “哈哈”衛辛長滿鬍子的嘴角顯示他在笑:“他耍了你,他讓你在這裏等他,他是為了讓你吸引追蹤他的人們的注意。他不會再出現,除非他願意。那個小鬼很精明!”原來衛辛的笑是在譏笑我的傻。


    我也明白夏玄為什麽會遲到了,衛辛說的不失為一個正確的可能。衛辛在醫院看見我是和夏玄等人在一起的,他肯定判定我們關係很好。找見我就能找見夏玄。可他找夏玄坐什麽?我不想知道了,因為夏玄那孫子真的是把我當誘餌了也說不定。


    火車站的巡邏特警在前方駐足了。他們在向我旁邊的衛辛張望,接著他們在通過對講機說話。草,當國際刑警通緝的國際大通緝犯摟著我說話沒有超過4句的時候,和歹徒見絕對立又全副武裝實槍荷彈的特警居然認出了衛辛。衛辛二話沒說,勒住我的脖子就向特警開槍。那一瞬間,我就是衛辛無敵的人肉盾牌。悲情的年代,我悲劇的夾在飛來飛去的子彈中間。特警發現我已成了瘋狂歹徒的人質,他們急忙躲避起來也不敢貿然開槍。如果衛辛再傷幾個警察,我覺得我也別對不住人民警察。衛辛環顧四周,搶了周圍一個正要下車的車主路虎攬生一輛。我被塞進車的副駕駛座,麵對敵人冰冷的槍口我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還係了安全帶。很多巡警和特警包圍了路虎。衛辛舉槍射擊,警察們依然不讓步。衛辛剛剛射擊過的槍口很燙,他強硬的按在我的臉上。滾燙的金屬刺痛我的神經,我尖叫著。衛辛高喊:“滾開!”


    衛辛開著路虎載著我衝出包圍圈。我被嚇破了魂一般的捂著臉。我大口的在喘氣,我血壓在不斷升高。我也不行了,我要死了。我受不了,我手都在發抖。


    “你最後一次見夏玄是在哪裏?”衛辛開著路虎在公路上橫衝直撞。他說的是英文。


    一口口水嗆著了我。我捶胸頓足,眼淚在我眼睛裏花花的亂轉。


    “我他媽的問你,夏玄和你分開的地方在哪裏?”他依然說的是英文。我聽懂了。我通過後視鏡發現身後沒有追擊的車輛。


    “吐……吐魯番。吐魯番長途客運站。”


    嗚嗚,路虎的身後響起的警笛聲。衛辛又加大了油門。像他這樣橫衝直撞又不認識路的開法,早晚會引來全市的警察。


    我們的正前方也出現了一輛警車試圖在馬路中央阻攔我們。衛辛方向一打,路虎壓上人行道。路虎覽勝v型8缸32氣門4。4升汽油發動機,帶動19六輻條鋁合金輪圈輕鬆的壓上人行道的路基。


    衛辛左手伸出車窗向警車開槍。警車一下就向反向開去,躲閃子彈。衛辛收回伸出窗外的手。單手取下彈夾,裏麵已經空了。衛辛已經沒有子彈了。沒有子彈的殺手,是一個什麽樣的殺手呢?


    突然,衛辛拉下手閘。驟停的路虎在人行道上擰巴著車身。追逐的一輛警車迅速的衝到了路虎的前麵。


    衛辛鬆下手閘,猛踩油門。車子撞在剛剛停車的警車車身。警車裏的警察盡管繫著安全帶,可是猛烈地撞擊讓他們迷迷糊糊。解開安全帶,走下車。衛辛的袖子裏出現一個蝴蝶刀,他打開刀刃。走近警車,向警察兇狠的連軋兩刀。他的手在車裏掏,不出10秒,他帶著一把64式警槍和一個對講機回到了路虎車上。


    “留著我也沒用了,你為什麽不開那個警車走?”我語無倫次起來。


    “我喜歡這車!”一個所有對講機警用頻道裏都會提到的車型和車牌的通緝車輛居然會被這個殺手這般喜歡。


    倒車,路虎繼續前行。


    在穿過幾條街區之後,衛辛驟然開進一個地下停車場。


    每個交通燈上都有很多個攝像頭。我們穿過哪條馬路,在哪一條馬路又消失,交警部門會即時的發現。衛辛怎樣下去都隻是走進末路。


    “放我走吧,留著我也沒有用的。”飛馳的路虎終於在地下停車場裏停了下來。


    咣!


    啊!我尖叫著捂著流血的腿。真不敢相信,衛辛會用手槍射我。


    “你是他媽的,瘋子!”血液流出我的身體,讓我感覺自己是多麽的虛弱。


    衛辛拽起我的領子,望著我:“你叫什麽?”


    我用勁的按住傷口,用這樣的方法暫時阻止血液流出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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