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普賢女一眾西行。浩浩蕩蕩的架勢,可不是以往的狩獵,而是逃亡。


    一路急奔,向西北趕去。他們穿過大草原,才發現草原外,還有更大的草原。


    草原上很多遊牧部落。大到幾千上萬人。小的隻有幾百幾十人。


    這些人,都不是蕭普賢女的對手。


    這一日,她們到達庫倫。蕭普賢女見此地,湖清水綠,山高草密,不由欣喜。


    “大石,我不想走了。我要留在此地。”


    一路逃亡,讓蕭普賢女失去了鬥誌。她感覺疲倦,不想在鬥爭。


    蕭普賢女的變化,耶律大石看在眼裏。可他還年輕。他不想守著蕭普賢女,過牧馬放羊的生活。


    “陛下”


    “大石,我知你心有不甘,壯誌未酬。你走吧,帶上你的族人,帶上你的士兵,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以這巍峨高山向你起誓。此後百年,與你不征不伐,和平相處。”


    耶律大石抽刀割破手指。“我以耶律家的血盟誓,我的後代,不會與你的後人相鬥。”


    耶律大石沒有停留。他帶著大軍,繼續向西北走,一直到了額敏河,他才停止腳步。


    他打敗了周圍的小部落。開始在河邊建立城邦,叫做西遼。而他自我稱帝,名為天佑。


    耶律大石厲兵秣馬,等待時機,與金國人繼續戰鬥。


    宗望聽了完顏昱的損招。立馬行書大宋國:


    “金國出兵,宋國何故退卻?我軍已到居庸關,隻等你們履約,一起攻遼。”


    欽宗皇帝接到行書,不敢怠慢。他立刻派人到西郊,喚童貫進宮。


    “老臣童貫拜見皇帝陛下”


    “太師勿要多禮。金人傳來行書,讓咱們履約伐遼,你怎麽看?”


    “理當遵守。現如今咱們兵強馬壯,此次伐遼,必能成功。”


    欽宗皇帝便下旨,命令童貫再次出征。


    徽宗皇帝看到卞橋上,來往不停的信馬,知道有大事發生。


    他釣魚的手微微顫抖。對於大宋的命運,他已經看不透。


    北遼覆滅的消息,被快馬傳到黃龍府。


    完顏晟又高興起來。


    他抱著唐括慧兒親膩。“愛妃,你知道嗎?咱們打贏了,宗望已經將北遼覆滅。


    遼國貴族俘虜,已經在路上。到時候,朕任你先挑選。”


    唐括慧兒嘻嘻笑起來。“晟,你可真好。銀兒這個蠢家夥,我早稀罕夠了。


    晟,你知道的,我最想要簫貴哥和潘小安。”


    完顏晟冷哼。“我當然知道。大兄在世時,一心想要張月如與李師師。可始終未能如願。


    此次滅遼成功,下一步,咱們就去攻打安國。


    我一定會把潘小安抓來,把他做成酒杯。”


    唐括慧兒眼波流轉。“晟,讓他給咱們倒酒,伺候咱們,豈不是更好?”


    唐括慧兒想起當俘虜那段日子。自己被簫貴哥使喚的暈頭轉向,她就恨的牙癢癢。


    “好。隻要愛妃喜歡,你想怎麽做都好。”


    北遼發生大地動時,潘小安便知道,北遼覆滅已成定局。


    這大地動又把曆史,震動回原來的軌道。


    他命安組織給紅兒傳信。讓她遊說蕭普賢女去北方的草原。


    紅兒便照潘小安的話做。


    等真的離開燕州府時,紅兒滿心不舍。原本,她與潘小安隻隔一海,可以共沐海風。


    可現在,漸行漸遠。她想不到,何日才能再見潘小安。


    潘小安預判了紅兒的心情。


    “與君深戀,山河難隔。且待三載,踏馬而至。”


    紅兒記住這話,心裏暖暖的很幸福。潘小安終於給她,說了確切的日子。


    這讓紅兒的期盼,有了日期。這讓紅兒的相思,有了盡頭。


    “紅兒”蕭普賢女喚她。


    四下無人時,蕭普賢女便卸下強硬的外殼。她變得格外溫柔。


    紅兒招招手。蕭普賢女便依偎在紅兒身邊。


    “紅兒,你又在想那個負心人?”


    紅兒擰了蕭普賢女一把,“再敢亂說話,家法處置。”


    蕭普賢女嘿嘿笑起來。“紅兒,你可真霸道。你這麽癡心念他,他知道嗎?”


    “小賢賢,你真是放肆。竟敢對他大不敬。過來,讓我懲罰你。”…


    這美妙的一幕,山看的羞紅了臉,草羞怯的低下頭。牛羊都在哞哞叫。


    “若是能與他在這裏生活,不知道該有多幸福。”


    紅兒看向東南方。她的心溫柔,手卻毒辣…


    “小安,你在想什麽?”


    “瓊英,我想跨過大海,取下燕州府。”


    “這有何難?你把劉將軍的船調來,我現在就為你出征。”


    瓊英很自然的,拉住潘小安的胳膊。她麵對潘小安,已經不再羞怯。


    潘小安搖搖頭。“還是在等一等吧。宋人不經曆黑暗,就看不到光明的美好。”


    大宋國隻能由金人去打碎。自己要是出手,會困難千百萬倍。


    潘小安深刻理解,宋人的生存哲學。“外人可以欺負我,自己人不行。”


    宋人對遼人恐懼,對西夏人恐懼,對金國人也恐懼。


    但他們對梁山,方臘,田虎等地方勢力,一點不恐懼。


    朝廷軍打起這些地方勢力,跟玩一樣。名將也是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


    而朝廷中的文官,隻把這些地方勢力,看做不聽話的庶民。


    一群庶民聚集起來,能成什麽大事?


    文官出主意,富紳出金銀,武官出戰力, 上下一心。地方勢力就被打壓的死死的。


    這些文官為何這麽用心呢?因為他們深刻的明白,庶民因何而聚。


    他們也知道,一旦庶民成功。他們將會麵對什麽。


    這和對金國人,遼國人不同。這些外族人打敗了宋國。


    文官還是文官,武將還是武將。唯一不同的,就是坐在龍椅上那位。


    而這些文官武將對待潘小安,則更加討厭。


    一個“不跪”,就剝奪了他們高高在上的權利。取消四書五經的科舉,就讓他們的學習,失去了意義。


    潘小安和安國,在宋國文武眼裏,是極其另類的存在。這種存在,讓宋國文武特別害怕。


    所以,他們在魯地和豫地邊界上,陳列著大宋國最好的軍隊。


    他們對潘小安的防範,超過以往任何敵人。


    潘小安知道這一點。他隻能被動出擊,而不能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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