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還和往常一樣, 站在門口等蕭藏,見他今天回來的格外早,就直撲了過來, 他先叫了聲‘蕭藏’,又想起府裏的人, 讓她叫‘大人’,就別扭的改了口,“大人。”


    蕭藏並不理會她。


    瑤兒正想問他, 別人送來的東西該怎麽處置,就見麵前的轎簾掀開了。


    走出來的青年,生的很是英氣俊朗,眉宇間還頗有一種尊崇之感,他漆黑的眼,盯著麵前迎上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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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瑤兒有些怕他, 下意識的就去捉蕭藏的袖子。


    她這副情態落在宴凜眼中, 自然引的他妒火中燒。


    “你是蕭藏的妾?”


    “不, 不是……”瑤兒馬上鬆開手, 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既然不是妾,就是婢的。”宴凜神色睥睨, “怎麽, 連規矩都不懂嗎?”


    瑤兒確實不知道什麽是規矩, 她在蕭府裏,家奴都當她是蕭藏的妾,哪裏敢教導她什麽是規矩。


    “是臣管教無方。”


    蕭藏出言相護, 讓宴凜氣的發抖,他一路上都還在替蕭藏開脫,蕭藏在宮裏與他耳鬢廝磨的纏綿,哪裏還會與別的女人糾纏,但眼下從蕭府裏出來的女人,又叫他想到了宴寰說的話——他為蕭藏,不碰後宮裏的女人,結果呢,蕭藏卻在府邸裏,玩起了金屋藏嬌的把戲。還是在他的眼皮子下。


    “啪——”


    蕭藏被打的偏過頭去。從很久之前,宴凜都沒對他動過粗了,後來床笫之間,雖然粗暴了些,但他也極力在克製。


    “蕭藏!”瑤兒上前扶住蕭藏的胳膊,她看到蕭藏的唇角,滲出一絲殷紅來,她眼睛裏泛出淚花,轉頭去瞪著宴凜,“你!你憑什麽打他!”


    宴凜冷眼看著這女人,他身旁的護衛,卻已經拔出刀來,“放肆!”


    瑤兒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但還是咬著牙,護在蕭藏麵前,“不許你打他。”


    “不許?”宴凜冷笑了一聲,“你問蕭藏,許不許我打他。”


    蕭藏將身前擋著的瑤兒推開,垂著眼,“是臣管教無方,臣知罪,臣願受罰。”


    宴凜看著他臉頰上紅彤彤的一個巴掌印,既心疼又後悔,但蕭藏接下來說的,又讓他被滔天的妒火衝昏了頭腦。他叫左右的侍衛拿下蕭藏,那些侍衛都知道,這蕭大人是皇上的寵臣,聽到這個吩咐,都猶豫了一下。


    “還不拿下!”宴凜怒道。


    侍衛們上前,挾住蕭藏手臂,低聲道了句,“蕭大人,得罪了。”


    蕭藏被侍衛反剪住雙臂,推進了府邸裏。家奴們都知道自家大人是什麽樣的人物,現在見到來人敢這樣對待大人,心下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蕭藏被帶進了府邸裏,宴凜一撩衣擺,在主位上坐下。


    “不懂規矩,就要教。”宴凜看著跟過來的瑤兒,“蕭大人,是嗎?”


    蕭藏沒有說話。


    宴凜讓一眾侍衛將瑤兒按在地上,他想要當著蕭藏的麵,活活將這個女人杖斃,蕭藏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哪裏不知道宴凜骨子裏的暴戾,在侍衛們按照宴凜的吩咐,拿了大板過來的時候,他叫了宴凜一聲,“皇上。”


    宴凜陰鬱的目光盯在瑤兒的身上,“蕭大人可是要求情?”倘若蕭藏真的敢求情,他就直接拔了劍,將這女人給斬了。


    “臣不敢。”


    宴凜被這個回答安撫了一些。


    “臣隻是有話,想與皇上說。”身後的侍衛,也隻敢輕輕的握住蕭藏的手臂,他們都知道,若是留下紅印,往後不論是皇上追究,還是蕭藏追究,他們都承受不起。


    “說。”


    “臣,隻與皇上一個人說。”


    宴凜盯著他看了半晌,叫眾人都出去了。等門都被帶上之後,宴凜說,“可以說了吧。”他倒要看看,蕭藏還能耍出什麽花招,救那個女人。


    蕭藏抬起眼睫,而後在宴凜的注視下,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他知道宴凜喜歡他,隻要他將衣裳脫下來,宴凜什麽都能給他。就是他張口去找宴凜討要後位,宴凜也能不顧萬民唾罵,把他接到宮裏去。


    “怎麽,女人滿足不來你?”宴凜雖然這樣說著這樣輕鄙的話,目光卻隨著蕭藏的動作,盯著他露出的每一寸肌膚。


    蕭藏今日穿的是嚴謹的官服,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叫衣裳嚴密的包裹著。現在輕輕解開,露出的肌膚,與深色的衣裳,形成了極具衝擊性的視覺對比。


    他的肩膀上還有宴凜留下的,已經淤青的吻痕。


    他的腰側,還有宴凜留下的,狠狠握住的痕跡。


    旁人哪裏看得出來,表麵高不可攀神色睥睨的蕭藏蕭大人,會有這麽一身淫靡不堪的痕跡。


    “今日是我惹你生氣,我願意受罰。”蕭藏踩在自己落在地上的衣裳上,撿起地上的紫荊花枝,重重的,在自己大腿內側抽了一下。


    血珠在白雪一樣的肌膚凝聚起來,而後顫顫的滾落了下去。


    刺刺的疼痛,讓蕭藏繃緊了足尖,他發出像是被宴凜壓在榻上,握住腰肢時發出的黯啞低囈。


    紫荊花枝上瑰麗柔嫩的花,簌簌的落在地上,就像是從他身上落下來的——他這樣的美,哪裏像是血肉長成的,分明是花朵的精氣凝聚成的。


    又一下,抽在自己的胸口。串聯上了那一串鮮妍的痕跡,像極了花枝上開著的緋紅花朵。


    “罰到你解氣為止。”蕭藏一邊這麽說,一邊笑。


    他唇角的血跡,沾上他的唇瓣,顯得他的長相,豔麗的不可方物。


    “罰到……唔!”


    帶刺的花枝,抽到了敏感處,他的肩胛,劇烈的顫抖起來。


    宴凜再也忍耐不住,他上前奪下花枝,擁著蕭藏,頗有些咬牙切齒,“你瞧瞧你這個樣子,還能和女人在一起嗎?”


    蕭藏扶著他的肩膀,還是笑。宴凜宴凜,即便他以後要謀反,隻要哭上兩聲,宴凜怕也是會放過他。


    “和女人,哪有和你在一起暢快?”從他踏上這條路開始,就沒想過自己能與哪個女人如何。


    宴凜攬住他的腰,“那就殺了她。”


    蕭藏聽出了他語氣中分毫未減的濃烈殺意,也不說話,隻緩緩的扶著桌子,拖曳著鬆垮的衣袖,坐了上去。


    宴凜捉著他的足尖,神色迷戀。


    蕭藏用足尖抵著他的胸口,唇上咬著自己的一縷頭發,笑的妖氣橫身,宴凜心中一熱,就要覆上去。蕭藏足尖用力,抵著他不讓他靠近。宴凜順著他的足尖,一路吻到他的腳掌,隻是這樣的親吻,就已經叫他獲得了極大的快慰。


    “明日,我把她送走。好麽?”


    宴凜猶豫了一下,蕭藏將被宴凜握著的腳抽了出來,用被唾液沾濕的腳尖,順著宴凜的脖頸,來回挑撥,“嗯?”


    “好。”宴凜終還是答應了,不過,“以後,你不許再見她。”不然他會發瘋的。就同他母妃一樣發瘋。


    “嗯。”


    “也不許,娶別的女人。”


    “你隻能有我。”


    得到了答應之後,宴凜的五指,愛惜的撫上了蕭藏的麵頰,“痛麽?”


    “痛。”


    宴凜捉著蕭藏的手,按著自己的胸口,他用蕭藏的指尖,抵著劃開自己胸口的肌膚,等到淌出血來,他才笑了笑,“我陪你一起痛,好不好?”


    蕭藏看著他這種與瘋子無異的舉動,心中一片冷然。有些痛,是不能抵消的,就像兒時,宴凜隨意的欺辱他,冗長的年月之後,他竟然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宴凜沾著血的胸膛,挨到了蕭藏,蕭藏有些厭惡血腥味,別過頭去。宴凜熾熱的吻,就順著他的脖頸,一路蜿蜒向下。


    ……


    蕭府的家奴,都不敢過問那緊閉的房間裏發生了什麽,隻和那些佩刀的護衛一同在外麵等候著。


    蕭雋憂心蕭藏,繞過去,貼著窗沿,往裏麵望了一眼。


    入目是一個癲狂淫靡到匪夷所思的場景,如墨的長發,從長桌上垂落下來,晃晃蕩蕩的,像是鋪灑在紙上的,張揚的墨。


    修長的手臂,攀附在寬闊的肩膀上,近看像是柔弱無力的藤,但細看,卻像是能將人絞殺致死的層層羅網。


    “蕭藏。”


    “蕭藏。”


    沉重的鼻息裏,呢喃著一個讓他迷醉的名字。


    誰會想到,這一對君臣,私下裏竟然是這樣的關係呢。


    蕭雋在跟隨上一任主子的時候,見慣了官員之間女色的賄賂,他從來冷淡處之,但,他不曾想到,自己竟有一日,會被這樣的場景震撼到心神。


    蕭藏紅潤到似乎是心頭血一樣的唇,微微張開——


    蕭雋如遭雷擊,往後連退數步,等到背後抵到堅硬冰冷的牆,等到看不到那樣豔麗癲狂的場景,他那劇烈跳動的心,才終於慢慢平複下來。


    熱,無法宣泄的熱度竄了出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燒斷了他的神智。


    “蕭藏。”他念出的名字,與方才那人迷醉到沉淪的聲音重合。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瑤兒:女配也要有人權!女配也要談戀愛!


    渣作者:耽美文,麻煩裝個xx再來好伐


    瑤兒: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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