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量好之後,就開始慢慢合計細節,翠丫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既然她已經被抓到了,她不好過那別人也休想好過!一想到團團和枚枚,她就氣得心疼,憑什麽她們都要比她過的好,枚枚家裏有錢她就不說了,團團呢,就一個獵戶家的女兒,憑什麽被那麽多人喜歡!她姑姑追了王鬆多久,她都看在眼裏。


    結果人家根本不當回事,一心一意的想的都是表妹,要不是這次下了藥,指不定什麽時候姑姑才能爬上他的床呢!翠丫到現在還不知道王森是因為喝了孫梅下了藥的酒體力透支死的,她聽林氏說王森死了,還以為是病死的,畢竟住在隔壁也聽說過他們家的王森是個病秧子,臥床多年了。


    翠丫本以為這件事也沒有多大,不就是她姑姑和王鬆做那事被逮到了嗎?頂多受點皮肉之苦,可是她就是不想讓那些人好過!


    可是如果翠丫知道事情真相,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膽子去誣陷團團。


    林氏心裏還是有些忐忑,這種事情不管怎麽說都會感覺心虛,更何況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單純的侄女的,以後還會是她的兒媳婦,妹妹一家幫了她那麽多。林氏每每想到這裏心裏就很不安,坐了一會兒,她還是沒忍住,幹脆站起來小聲說:“翠丫啊,我還是感覺這樣做不妥,畢竟我妹妹幫了我那麽多,要是她知道我這樣誣陷她的女兒,她一定會對寒心的。”


    話說了一半,對麵的翠丫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林氏看了頓了頓,繼續說:“而且我之前也不知道縣令喜歡團團,這件事隻要我跟他好好說說,他不會怎麽樣的吧,我看著他也不像是這般小氣的人。”


    翠丫的臉色已經可以用陰沉來形容了,她的眼睛像蛇一樣狠狠地盯著林氏,等她說完之後,冷哼一聲,不緊不快的說:“哦,有你想得這般簡單?那你剛才那般著急問我對策是來逗我的麽?”


    她朝林氏走過去,明明比林氏還矮,卻偏偏還帶著一股淩人的氣勢,駭的林氏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我跟你說,縣令確實不是這樣小氣的人,可是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歡團團,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人搶走了,這還不說,那個搶走她的人還當著團團的麵和別的女人做那種事情!嗬,你以為他為什麽抓你們,這樣你覺得他還會放過王鬆嗎?”


    林氏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她極力想要掩蓋王森死亡的真相,但是心裏還是很擔心,隻希望連雲嬸可以早早地把王森下葬才好,這樣的話就死無對證了。可是當時她明明看到團團回了房間的,怎麽會跑到隔壁去呢?


    林氏眼皮一跳,試探性的問道:“你莫不是在誆我?”


    翠丫原本還很有氣勢,被林氏這樣一問,還以為她知道了什麽,這樣下來氣勢不禁弱了一點,眼神閃閃躲躲的不敢看她,但臉上的神情還是強撐著一點都沒變。


    “我,我有什麽好誆你的,團團在現場可不止我一個人知道,你兒子王鬆也是知道的,我姑姑也知道。”翠丫極力掩蓋自己的真正目的,想要說服林氏。


    林氏見她說的不像是假話,心裏又開始動搖了起來,她不想這樣誣陷侄女,可是卻又想救兒子,思索再三,林氏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說:“那你能保證團團沒事,而且我兒子鬆哥兒可以救出來?”


    翠丫白了她一眼說:“那是當然啦,團團可是縣太爺喜歡的人,她不會有事的,所以我們有事盡管往她身上推,這樣做我們才最安全,她也不會有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還在猶豫什麽,到時候上了公堂你再這般,你兒子是再也救不出來了的。”


    一句話給林氏完全定了心神,她堅定地說:“那就這樣吧,我不會再改了。”


    翠丫這樣放心的點了點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頗有些脫力,她沒想到這個林氏這麽難纏,原本還以為幾句話就可以忽悠過去的,既然兩人商談好了,翠丫幹脆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睡了起來。不想再跟她說些什麽,不然到時候她又變卦了,那她可不得後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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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靜靜地聽著仵作和捕快的匯報,大致已經知道了案件發生的經過以及起因,他沉吟一下,宣布開始會審。衙役們把早已在外麵的等著看會審的村民們放進來,在公堂的門口攔住他們。村民們都知道規矩,自覺地站在線外,眼巴巴的朝青山的方向看著。連雲嬸也在人群裏,青山提前給她留了一個視野比較好的位置,此刻,她也一眨不眨的盯著公堂的方向看。


    青山拍了一下驚堂木,朗聲說道:“傳犯人王鬆,孫梅。”


    一會兒就有衙役壓著王鬆和孫梅上堂來了,孫梅在牢裏呆了一個晚上,衣不蔽體的,此刻早已不成樣子了,頭發亂糟糟的,臉上也盡是汙痕,隱隱的還可以看見水紅色的肚兜。青山目不斜視的盯著地上跪著的兩人,開始詢問事件的經過。


    底下的村民早已唧唧喳喳的議論開了,看到王鬆和孫梅的樣子,還有昨天在現場看到活春宮的人們,一言一語的說了起來,大抵都是在說,王鬆平時看著是個憨厚老實的人,沒想到做起那事來毫不含糊。連門都沒有關,兩人就急不可耐的動作起來,在現場的村民說的那叫一個活色生香,字字句句引人遐思。


    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剛好公堂上的人可以聽到,卻並不影響他們交談,青山一點也沒有阻止他們的意思,反而有種縱容的態度。


    孫梅斷斷續續的說著昨晚的經過,帶著一股泣音:“大人,奴家昨晚不知怎的就到了王鬆家,看見他們都在吃飯便沒有過去打擾,過了一會兒,王鬆竟然提著一壺酒來了奴家的家,大人您也知道,奴家和王鬆家比鄰而居,而且奴家傾慕王鬆許久,他來了奴家自然欣喜不已,眼巴巴的看著他。”


    說到這裏,她不禁輕笑一聲,可是臉上還有剛剛哭泣的未幹的淚珠衝出來的一道道的痕跡,看著好不嚇人,仿佛在回憶什麽甜蜜的回憶,她繼續說:“王鬆要奴家喝了那酒,然後,然後奴家就感覺渾身燥熱,不知怎的就稀裏糊塗的和他上了床,而且奴家是打心底裏願意把自己交付給王鬆的,所以奴家並沒有怨言,隻是希望在案件結束後,大人可以讓奴家嫁給王鬆。”


    “你休想!”王鬆聽著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臉上漲的通紅,特別是在聽了孫梅的話之後,額上更是青筋暴起,肌肉鼓鼓的看著一跳一跳的好不嚇人。


    青山靜靜地等著王鬆的下文,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王鬆沙啞的說:“啟稟大人,草民,草民知道錯了,一時鬼迷心竅的和,和孫梅發生了關係,但是我絕對不同意娶孫梅,而且草民已經與家裏的表妹訂了親事。”


    聽到王鬆說起他自己和團團的親事,青山不禁眯了眯眼睛,雙眼裏射出一道淩厲的光直直的看向王鬆說:“你既然已經和家裏的表妹訂了親,那又為何要與孫梅發生關係?你這樣可是對的起人家姑娘?”


    王鬆正要反駁,青山繼續說:“而且本官可管不了你們的嫁娶之事,這些都不用給本官說,一個想嫁,一個想娶,都各憑本事吧!”


    連雲嬸早在聽到王鬆沒有反駁孫梅的話之時就變了臉色,她隻當鬆哥兒是個好的,還沾沾自喜的以為給團團找了個好夫婿,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連雲嬸不禁有些後悔為什麽當初沒有好好看看王鬆的人品就急匆匆的給團團訂了親,還不是因為信任自己的姐姐,可是她眼裏憨厚的王鬆竟然做下這等事情,那團團嫁給他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連雲嬸無比擔憂,可是這會兒著急也沒有辦法,隻好耐著性子繼續往下聽了。


    王鬆住了嘴,但馬上又說:“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娶孫梅的。”


    孫梅似乎是不敢相信,昨天王鬆在床上壓著她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他的急切,還以為他終於對她有感覺了,這會兒說的這些話都是為了他們能在一起,她甚至還主動為他開脫。可是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拒絕了她!孫梅越想越不甘心,也顧不得青山還在場,問出聲來:“你為什麽拒絕我?昨晚,昨晚……”


    “你閉嘴!”王鬆一口打斷她,急切的說:“你有什麽資格要我娶你,難道就是因為我上過你的床嗎?那你要得嫁給多少人?”


    這句話可就說的有點重了,明裏暗裏諷刺孫梅水性楊花,王鬆對於孫梅可不會手下留情,他雖然睡過她,可是也絕對不會娶她,這是原則,更何況,更何況他爹昨晚還!


    王鬆想到昨晚那個情景,胸膛又急劇起伏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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