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尋猛然站起來,她驚訝地看著千淚手上的傷口,神情略帶激動,印墨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也許其他人不知道那是什麽,但從洪荒出來的午尋和印墨很清楚那是什麽。楚紅散,洪荒時期巫族的奪命散之一,當初它在洪荒可謂鼎鼎大名,人神妖魔聽到它的名字都會渾身發抖,這是一種霸道的巫毒,它迅速地侵蝕人的魂魄,進入他的靈魂深處,從而反噬本源,在魂魄完全被吞噬掉之後,那人便會被施法者所控製,最恐怖地是被控製者的修為將瞬間膨漲幾百倍,幾乎是無人能敵的地步。這麽霸道恐怖的東西,當時的巫族也隻是煉製出來幾包而已。但救贖憑借著那幾包,巫族幾乎稱霸了整個洪荒。


    被楚紅散控製的人行動猶如猛獸,但這兩個女子一開始行動僵硬,如同喪屍,他們才沒有太多的留心,但在楚紅散一出以及千淚手臂上被爪出來的淺紅的傷口後,他們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午尋著急地說,“千淚,趕緊封閉五識。”


    印墨一個閃身,一手擋住了藍衣女子的攻擊,一手直接把紅衣女子給扇飛,隨後快速地把千淚身上的穴道點住,千淚眼前一黑,整個人暈倒在印墨的懷裏。


    紅衣和藍衣女子被打飛後,控製她們的女人猛然吐出一口血,臉色蒼白地咳著,“嗬嗬,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擋住我藍紅女的攻擊,沒關係,很快你就會陪著這個賤女人下地獄了。”


    雪花在藍衣和紅衣女孩出現之後,神情就一直很古怪,她們雖然不太了解魔界的事情,但是她阿姨總是時不時給她灌輸一點魔界的禁忌事情,其中一項就是關於藍紅女的禁忌。


    藍紅女是魔界頂尖魔者中稀有的幾個女子,其他女人或許在魔界名聲不好。但是其實藍衣女是其中最惹不得的人。她阿姨說,藍紅女善妒,她瘋狂地愛著一個男魔,卻始終一直得不到,最後她設了一個圈套,把自己的妹妹給賠了上去。最後才成為了那個男魔的妻妾之一。在她成為男人的妻妾之後,男魔的幾十個妻妾在一個星期之內全部無故死亡。最後碩大的後宮隻剩下了她們兩姐妹。那些死去的女魔也並非無親無故。但是過來尋仇最後死得那是一個淒慘。


    藍紅女的武器就是她的藍衣和紅衣女孩,她憑借著這對女孩一夜之間成為了魔界的頂尖魔者,令人聞風喪膽。沒有人知道那對女孩為什麽那麽強,明明是年幼的喪屍卻比魔王更加強悍。


    一開始,雪花還隻是猜測,抱著一絲僥幸心態希望她的運氣不要這麽倒黴,最後,那對藍衣和紅衣女孩一出,她臉色瞬間慘白。她,猜中了。


    “小心。”雪花緊張地看著印墨,又看了看被印墨那麽強悍地一擊依舊毫發無傷地爬起來的藍紅衣女子,砰砰跳地心已經提到嗓子上了。


    印墨把懷裏的千淚遞給午尋,午尋立馬接過千淚,從懷裏掏出一瓶藥。倒出一顆藥丸,喂給千淚吃。


    “姐姐沒事吧?”原本笑嘻嘻的白紙在千淚受傷後擔心不已,不顧小包地阻止,跑到午尋身邊。


    雪花緊張地看著午尋,雖然她不喜歡白紙,但是她卻不討厭這個第一眼看到就驚豔不已的千淚,見到白紙不懂事地跑過去打擾午尋。她忍不住吼住她,“別打擾你娘。”


    午尋低聲安慰了一句白紙,便開始動手救人,她是上古大巫的祭巫一族,不但是上古巫神,更是巫醫。祭巫以天地元氣為修行的根基,那就是說隻要天地還在,她們祭巫就能取天地之生氣為己所用,生生不息。


    這也是為什麽天道那麽忌憚她們祭巫的原因,它不怕巫族,它怕的是祭巫一族,因為它和祭巫根本就是對立的敵對存在,它是靠天地而生存,而祭巫以取天地的精元生氣為修煉,天地的精元減少,天道的力量也隨之減弱。祭巫存在一天,天道就永遠被壓製一天。


    現在天道那麽霸道,可在洪荒時期,天道不過是一個天地的管家,而祭巫才是真正的天地的主人。


    千淚雖然被擊中,但是被印墨以快速地手法給壓製住了楚紅毒。畢竟是洪荒時期聞風喪膽的巫毒,即使是大祭司出手,也隻是減緩了毒發的時間,根本不能壓製巫毒的擴散。如若是一般的人早在被楚紅散碰到之後便會魂飛魄散,但是畢竟千淚是神,天地六道之內的東西根本製約不了她,可恨地是巫毒在六道存在之前就存在,也不屬於六道之內。神不死不滅,這隻是在六道之內,沒有受到六道之外的傷害的情況下。


    午尋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地壓製住巫毒,然後拖延時間去煉製解藥。


    給她五天的時間,她便能煉製出解藥。難就難在洪荒的毒,必須要有洪荒的藥材才能煉製出解藥。如今,洪荒時期都不存在了,幸存下來的都成了大羅神仙或者頂尖法器,要找齊談何容易。


    “爹!”在白紙的一陣驚呼下,午尋一抬眼,便瞧見紅衣女子一手蒼白有勁地手指正狠狠地掐住了印墨的左手手腕,藍衣女子的腳也正往印墨的臉踢過去,印墨的臉色也是鐵青。


    印墨畢竟是重傷在身,對付兩個洪荒時期強悍不已的傀儡喪屍顯然是有些力不從心,午尋看了一眼懷中的千淚,就在一瞬間快速地做出決定,“白紙,小包,保護好千淚,不要讓她接觸到喪屍。我去救你爹爹。”


    午尋突然從中插進來,藍紅女先是一愣,隨後冷笑道,“你不會以為你能救得了他吧?不過,念在你舍身救你丈夫的份上,我就給你來個痛快的。”


    午尋冷笑地踢開藍衣女子的腳,一個反手把藍衣女子的手給生生地拗斷,藍衣女子眼睛都不眨一下,麵無表情地繼續攻擊,攻擊地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午尋也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防禦速度,對戰有點吃力。


    “娘,救爹。”白紙驚呼。


    午尋猛然回過頭,瞧見印墨地手臂竟然被紅衣女子給咬傷了,鮮紅的血流出來,染紅了他不沾塵埃的白衣,午尋很想仰天長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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