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畫麵更加雜亂無章,有很多隻是一些風景,有些我還能認得,比如有一次的風景就和偉人的故鄉韶山沖很像,雖然我從未去過那個地方,但各種宣傳片看得多了,我多少還能認出一些,有些畫麵又仿佛是在國外,更多的畫麵則是我完全明白不了了。就在這時,我突然又在畫麵上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我緊緊的盯著她,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就會錯過,沒錯,就是她,我肯定不會看錯。


    我什麽都顧不得了,大聲的問野人:為什麽她也會在這裏?野人卻沒有回答我,隻是在石機上不停的顫抖著,口中發出一些我聽不明白的話。


    我呆呆的看著這個人,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我心頭浮起,這個人,我敬她愛她,可是她卻給我留下了太多的謎題,而隨著事情的漸漸清晰,我才發現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她有關,我呆呆的看著畫麵上的她,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媽!


    第三十七章 天機ii(二)


    更新時間2010-8-10 20:44:17 字數:5013


    畫麵上的這個人,從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沒有肯定我絕對沒有看錯,她就是我的母親,隻是我不知道她和這件事到底有著什麽不能讓我知道的關係,也不知道為什麽野人的腦子裏居然會有母親的存在,這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了我能看到的這些東西,都是因為野人的原因,他想讓我看到,我就看到了。想起臨行前孫德標告訴我的話,我心裏突然一驚:難道眼前這個人……


    我沒敢想下去,母親告訴我我的父親已經死了,盡管母親對我隱瞞了太多的東西,但兩相權衡,我還是選擇了相信我的母親,我的父親叫趙德福,他已經死了,眼前的這個野人,和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我在胡思亂想著,突然眼前仿佛一暗,那些畫麵突然就消失不見了,緊接著石機上的野人低低的哼了一聲,低聲道:我……我又控製不住了。


    我追問道:你說什麽?


    野人無聲的苦笑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來不及了,那些人都是錯的,沒有天機,根本就做不到。


    我聽野人說道“天機”,才想起此來的目的,連忙問:什麽是天機?天機在哪裏?


    野人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低,但堅持不要我去扶他,低低的道:他們拿走的就是天機。沒有天機,什麽都做不成的。


    我聽得莫名其妙,大聲問:你到底在說什麽?野人卻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聲音,隻顧自己說這自己的話,這次我也覺察出情況的嚴重了,正準備不顧一切的去扶住他,野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聲嘶力竭的喊了一句:阻止他們,你一定要阻止他們,千萬不能讓他們重來一次!


    野人抓住我的手漸漸的鬆了開來,我感覺到他的身軀漸漸變冷,我知道,他終於還是走了,盡管我和他認識時間不長,但這一刻我心中卻突然莫名的升起一股悲傷,仿佛失去的是一個親人,而伴隨著我的傷心的,更多的卻是震驚,我想起了母親日記裏寫的那句話:不要讓他們再來一次!


    我一直不知道母親日記裏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現在又從野人的口中聽到了而相同的話,“他們”到底是誰?母親到底是誰?野人到底是誰?我的父親到底是誰?我又是誰?一時間太多太多的疑問湧上腦中,仿佛無數的石頭堆在我的胸口,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緩過神來,這些問題不是我在這裏就能想清楚的,眼前最重要的,或許應該是安葬了野人的屍體,孫德標是讓我來尋找天機的,隻有他才可以讓我堂堂正正的回到人群中去;畢通也是要我來尋找天機的,韻韻還在他的手中,盡管現在他和孫德標在一起,但孫德標明顯的並不信任他,隻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唯一知道天機下落的野人已經死了,而天機在哪裏,再也沒有人知道,除了當初帶走他的那三個人。這三個人帶走了天機,卻給我留下了一堆的謎題和一條死路。


    這間石室很大,我卻找不到可以安葬野人的地方,就算我想將他火化了也不可能,因為沒有足夠的木材。我隻能先將他的屍體放在石機上,然後拿上蠟燭在石室中仔細的搜尋,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留下,至少可以先拿去應付一下孫德標。這裏沒有什麽野獸,估計屍體放這裏不會被破壞,但我卻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肖劍飛還在他的手裏,韻韻還在畢通的手裏,就算我沒有一絲把握,我也得想辦法去救他們。但最後的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我什麽都沒發現。


    我拿上所有的蠟燭,除了一根以外,其餘的全部熄滅,然後往原路返回,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石機上的野人,心中突然一酸,又往回走了過去,看了看他,雖然他已經死了,但臉上的表情卻極度的不平靜,仿佛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告訴我,我想起他臨死前說的話,突然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他和母親一樣,都給我留下了一句難解的話,隻不過母親的這句話是留給父親的,而野人的話卻是留給我的,我不知道這中間到底隱藏了什麽事,但直接告訴我,他們之間一定有著什麽聯繫。


    我隻覺得手上突然一疼,接著眼前一亮,然後馬上就又陷入了黑暗之中,我甩了甩手,剛才想問題想得入了神,以致蠟燭滅了才覺察出來,我記得看過野人從身上掏出打火機點燃蠟燭,於是雙手合十向他拜了拜,伸手在他口袋裏摸了摸,果然有一個打火機,掏出來點亮蠟燭,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又放還到他的口袋裏,我原本想將這個打火機帶走的,想起這是野人身上唯一的東西,最後還是將它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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