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喝一聲:你再囉囉嗦嗦的我一拳頭把你打成真的呆子!話一出口,想起肖劍飛腦子裏的隱患,心裏不禁一陣後悔,想開口道歉,又怕做的太明顯。肖劍飛顯然也是想到了自己的腦子,沉默了一會,說:這條蛇的來歷可不小,是我無意中在一本舊書上看到的,據說是某個古國的護國神獸,書上說這種蛇劇毒無比,而且壽命極長,最開始全身綠色,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的身體會變成白色,然後是金色,最後是黑色,而且每變一次色身體就會變得更細一些,以前我一直以為這種蛇隻是傳說,沒想到居然真的有這種蛇存在,那本書上有畫有這種蛇的草圖,也是這樣身體挺得筆直,以尾巴著地,除了這種蛇,別的蛇都做不到,因此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我被他說得好奇心大起,問:什麽書?肖劍飛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又不是書呆子,還去記什麽書名。我差點被他的話給氣死,這時肖劍飛又說道:這種蛇在傳說裏叫曼巴,至於這是什麽意思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書呆子。看它的顏色和身形,起碼有一百多年的壽命了。說到這裏,突然停了停,好像有什麽話想說又不敢說似的,我問:怎麽了?


    肖劍飛呆了呆,還是說了下去:這種蛇有一個最奇怪的地方,如果它第一次沒有毒死一個人,絕不會輕易的放過,一定會不斷的追蹤,一直到毒死對方為止。


    我被肖劍飛的話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情不自禁的將身體縮了縮,眼睛往四周掃了一眼,好像在這無邊的黑暗之中就躲著那條叫曼巴的毒蛇。


    想了一想,我說道:寫書的人純粹是瞎扯,人死不死蛇怎麽會知道?估計就是把民間傳說無限擴大了,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


    肖劍飛道:不是。據作者說這種蛇的嗅覺極為發達,凡是被它所毒死的人,屍體會散發出一種獨特的味道,隻要在周圍1公裏之內,曼巴蛇就能嗅到這種氣味。以曼巴蛇的毒性,很容易就能讓人死亡,相信不藉助工具沒人能跑出10米,如果真的沒被毒死,曼巴蛇可以憑藉對方的體味一直不斷的追蹤,直到毒死他為止。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這到底是蛇還是警犬啊?突然想起肖劍飛,他奇蹟般的沒有什麽事,而且肩上還包裹了一塊布,顯然是有人救了他一命,不知道這個人和把缺口堵上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他或者是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我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肖劍飛想了想,也沒理出個什麽頭緒,說:管他呢,也許是山裏的哪個狐仙看我長得一表人才,所以才現身相救,要不然我怎麽會沒事的?也不見那條什麽鬼蛇來追殺我。


    肖劍飛這人就是這樣,雖然在本職工作上極度認真嚴謹,他的醫術在當地是極為出名的,但在別的事情上卻永遠都是嘻嘻哈哈,而且凡事都很想得開,是個天生的樂天派,我怎麽說他他也不會生氣,我看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忍不住挖苦他:也許你看到的那本什麽破書根本就是在瞎扯,這種蛇說不定根本就沒毒,你盡在做夢。


    肖劍飛哈哈大笑,說:你就嫉妒去吧。不過那本書不應該是瞎寫的,雖然書名我記不得了,但是作者的名字我還記得,是一個中國人和一個老外合寫的,還有一張合影,那個中國人比老外還要高,可真不多見。


    我的好奇心再次被吊了起來,問:那兩人叫什麽名字?肖劍飛想了想,說:老外好像叫特雷登,那個中國人的名字最奇怪,叫馬馬斯賴,搞得和小日本一樣,估計是哪個少數民族的。要不是這個名字,我還真記不住他們。


    我把這兩個名字在心裏默念了一下,準備回去好好的找找他們的書來看看。坐了一會,肖劍飛說:開工吧。我點點頭,兩人重新站了起來,肖劍飛動作快,聽他嘿了一聲,顯然已經一腳往石壁上踢過去了。


    就在這時,隻聽肖劍飛哎喲一聲,接著傳來什麽東西的落地聲,我被嚇了一跳,但隨即想到可能是石壁被踢開了,興奮的叫道:劍飛,是不是找到地方了?


    但對麵靜悄悄的,什麽聲音也沒有。我連叫了幾聲都沒人理我,心裏漸漸的發毛起來,心想不會肖劍飛又碰上那條該死的曼巴蛇了吧?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什麽辦法也想不出來,最後咬了咬牙,往肖劍飛的方向走去。


    才邁出幾步,突然腳底一空,還來不及想,整個人已經掉了下去。


    我才叫了一聲,就發現腳下不是空的,而好像是一條管道,但四周很光滑,我整個人沿著管道滑了下去,仿佛是小時候玩滑梯一樣,管道拐來拐去,如此滑了大約五分鍾,突然身子一停,雙腳已經踩到了地麵。


    這個管道設計得極為合理,雖然從這麽高的地方掉下來,但我雙腳著地時卻沒有因為慣性而摔個跟頭。我慢慢站起身,發現自己身處另外一個山洞之中,山洞裏點著幾根蠟燭,這讓我勉強能將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楚,一瞬間我心中無比震驚,這個山洞的樣子我實在太熟悉了,就和我家二樓一模一樣。


    我往前走了幾步,輕輕推開左邊的一個木門,山洞的石壁被挖了進去,依據地勢被改造成一個三角形的樣子,然後在洞口安裝了一道木門,儼然是一個小房間。我家的二樓也有這樣一個三角形的房間,唯一的區別就是我家的房間裏堆滿了雜物,而這裏什麽都沒有。


    好像有人知道我會一直往前走一樣,前麵又點著幾根蠟燭,看蠟燭的長短,和外麵幾根一樣,點起來的時間應該不是太久,山洞雖然看不到外麵,但通風狀態很好,這麽多蠟燭點著,卻聞不見絲毫嗆人的蠟燭味,也不見燭火被風吹得搖晃。這時候的我已經無暇去想到底是什麽人點了這些蠟燭,我整個人已經沉浸在那種濃鬱的熟悉感之中,我拿起一根蠟燭往前走去,仿佛母親就在前麵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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