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了?!不,不可能,這一城的人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自願被殺?這根本就是……”千毒老人失聲連連搖頭,但說著說著她又啞然失聲,因為她突然想到了那本應該生長在屍地的幽冥花,她也算見識了些許那花的能力,既然能夠讓人自相殘殺,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或許那雲鶴白在等一個時機,等一個讓石像中花開的時機?


    這滿城主府數百石像,這雲城之中奉她為神的城民,似乎沒什麽不可能的!


    即使有一大堆江湖人應邀而來,但這些日子,她給的下馬威也夠了,足有數十個武藝還算不錯的當眾死去,這已經足夠讓那些江湖人膽寒,不敢再做什麽多管閑事的事。


    上百江湖人在詭異幽冥花麵前,有時隻怕還不如普通人,將會成為弑殺的儈子手!


    思慮至此,千毒老人一臉嚴肅的道:“紀家小娃兒,我們跑吧!”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這雲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讓它自己亂去吧,又何必將自己的小命給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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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曉得你是為了屬於雲鶴白的那份“神袛遺址”的部分殘圖,我會想辦法將東西拿到手,我們抓緊時間,在那個雲鶴白沒找上我們之前,跑吧!”


    千毒老人此時算是知道,那個家夥為什麽會讓她們離開雲城,又為什麽說這次的事情,不是她們能夠解決的。


    想來那個人已經知道,雲鶴白打算將雲城作為祭祀的事情,也清楚,所有會擋她路的人,隻怕都會被抹殺掉!


    雲鶴白本身武功不可怕,最多是輕功最為高絕,這並沒有什麽,但她驅屍人的身份便麻煩了。


    驅屍人那一派雖說早已沒落,但依舊是最為神秘的一派,而雲鶴白則是驅屍人一派之中的最後一人,便是她的女兒都不曾知曉驅屍人秘法的一星半點。


    而她雖知曉一星半點,但也隻是知道厲害的驅屍人能夠將死人製作成傀儡,有一些武功高深的死人,被製作成傀儡後連武藝都能夠保存下來,雖然她還沒見到,但雲鶴白這人連幽冥花都能找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紀以並沒有搭理千毒老人,反而是沉默了一會,才問道:“以一城之人為一個死人複活,若是有人能夠打破這般可能,那人將會如何?幽冥花當真無解?”


    “自然,你是小瞧我?幽冥花我都識得,自然也曉得它有沒有解法,這玩意我相信是所有人都第一次遇見,畢竟那可是屍地的東西,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千毒老人一臉的煩躁,她道:“別整廢話,我們跑吧!”


    紀以瞧沒瞧她一眼,徑直飛身而下。


    千毒老人愣了愣,也趕忙跟了下去,在後頭咋咋呼呼的道:“你聽我說,這次的事,真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我們還是盡快跑吧,省的引火燒身!”


    “行,那你告訴我,你的故人是誰?”紀以回身,溫溫柔柔的道。


    這問題瞬間讓原本咋咋呼呼的千毒老人那“吧嗒吧嗒”的小嘴給閉上了,左右而言他的道:“跑比較重要,你管我那故人是誰呢!”


    紀以笑了笑,溫柔和善至極,她沒再搭理千毒老人,而是已經小心開了門,準備進屋。


    千毒老人還準備說什麽,卻見紀以將食指放於唇上做了個動作,眼睛危險的眯起,她便如同被點了穴道一般失了聲。


    門扉隨後被關上,千毒老人看著那緊閉的門,臉上表情憤恨了又憤恨,她有心想要轉身離去,但又因為想到什麽而氣呼呼了一張娃娃臉,一屁股坐在了房間門口,雙手捧著下巴。


    一夜無話,第二日的日頭上了三竿,安白方才醒,大概是被窩太過溫暖的原因,他是半點也不想從暖呼呼的被窩裏頭出來,然而他剛剛睜開眼,便被眼前的一張臉給驚了一跳。


    “哇,您怎麽在這?”安白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往被窩裏頭埋了埋,然後在意識到自己好像穿著衣服便沒那麽緊張了。


    千毒老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安白,陡然捂著小嘴笑彎了一雙眼,嘴裏“嘖嘖”有聲,瞧著真心討打。


    安白愣了一下,眉眼四顧周圍,也沒瞧見紀以,便忍不住的開口問道:“紀以人呢?”


    一聽到紀以的名字,千毒老人便變了臉色,她氣呼呼的道:“不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


    誰知道紀家小娃兒那個不要命,是打算做什麽!


    明知道這雲城危險,竟然不是拿了東西就跑,反而是要待在這裏,還讓她當小男娃兒的保鏢,同雲家小娃兒出去了!


    聞言,安白在被窩裏頭不安的挪動身體,一邊道:“那前輩……能不能先出去,我得穿衣服。”


    千毒老人臉一下又變了,不再是氣呼呼的模樣,而是眼神在安白身上亂飄,小臉上滿是“嘿嘿”猥瑣神情,真真是壞了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而後聽話的轉身出了屋。


    安白被她看的一頭霧水,但也沒多想,見人離開,便爬起了身,身上本就是中衣,在被窩裏還沒發現,出來後這才注意到,中衣衣襟開的狠了些,胸前是滿滿不可言說的痕跡,那曖昧的痕跡讓安白愣了下,而後臉色猛的漲紅,同時還有些疑惑,昨天的時候,紀以雖深陷幻境,但他胸前好像沒這麽多痕跡?


    思考了一會,但越是回想當時場景,便越是臉紅,安白便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深思這種問題,反正已經過去了。


    衣袍將身上痕跡遮掩,但當洗臉的時候,看見了水中倒影,安白這才意識到千毒老人笑的那般猥瑣是為何?


    身上的痕跡是被遮了,但脖子上的可遮不住,除了紀以昨天手指勒痕,他脖子上的痕跡也不少,透露著點點無法言說的曖昧。


    安白手指不自覺的摩擦著那處痕跡,正尋思著一會找東西遮起來,卻又想到,剛剛千毒老人的表情,突然覺得不遮也沒什麽不好的。


    還沒考慮好,就聽外頭千毒老人咋咋呼呼的道:“小男娃兒,有人找紀家小娃兒!”


    有人找?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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