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還怕的要死,今天怎麽就抱上了,聽說黑貓見得著那玩意,是很多老人都避諱的。”紀以湊近了紀以說道,話雖這麽說,但手頭上她好像也對安白懷裏的小貓兒很感興趣,伸手去在貓兒下巴逗弄著。


    應該認生的貓兒窩在男人懷裏,被女人撓的舒服了,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閉著眼睛的模樣看起來是十分的享受。


    “……”安白對紀以無言以對,隻能悶不吭聲的在心裏直叨咕,這女人,話裏話外都是嫌棄,逗貓逗的倒是起勁。


    心裏頭雖這麽想,但嘴頭上安白可不敢這麽說,反而是問道:“我們接下來做什麽?怎麽抓那個殺人的凶手。”


    安白一直都沒有忘記,他在花樓裏頭被折騰,又被拍賣的原因,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說,這樣能夠抓到那個青石城花樓案件的凶手。


    那麽現在偽裝已經偽裝過了,接下來呢?


    紀以笑了笑,提起自己手裏頭的食盒,道:“先吃早食,吃完早食後,我們得將這廢宅給收拾了。”


    “哈?”安白有些愣了,他左右瞧了瞧,先不說這廢屋長時間沒人住,其次就是這和她們抓凶手又有什麽關係。


    紀以可不在意安白怎麽想,她自顧自的道:“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都會住在這裏,你不想自己住的地方像個廢墟吧?”


    住這裏?


    安白又被紀以的話給鎮住了,他呐呐的問道:“你知道這裏死過很多人吧?”


    紀以挑了挑眉,走到一旁拖出一隻滿是灰塵的桌子,將食盒放了上去,一邊道:“若是我記得不錯,這事是我昨天告訴你的。”


    “不是,你明知道這裏這麽詭異,我們還要住嗎?”安白幾乎失聲問道。


    紀以一臉的無所謂,她已經打開了食盒從食盒裏頭拿出了包子,她自己沒吃,反而是遞給了安白。


    安白有些愣,但還是下意識的接了那白白胖胖還熱乎乎的包子,沒人會和吃的過不去,安白更不會。


    “昨天不就住了。”紀以也拿著包子咬了一口,她有些含糊不清的道:“你也可以選擇不住,但要是出了事情,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話一出,自認為聰穎過人的安白立馬就聽出了紀以話中話。


    一般來說,紀以說了這話,他若是不住在這裏,一定是會出事的。


    雖說不知道紀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但安白已經很聰明的不去反駁,他開始一邊啃著包子,一邊打量這荒廢的屋子,道:“我們一會從什麽地方收拾?”


    紀以聞言,有些憋笑,她道:“隨你開心。”


    安白點點頭,雖然有些鬱悶,但從某種程度上,他已經認命了。


    吃完了早食後,便真如紀以所說,她們兩人開始打掃著荒廢破舊的屋子。


    不要的東西很多,什麽破爛腐朽的被褥衣物,至於房間裏一些大的家具,因為紀以的一句沒錢,安白隻能苦哈哈的從隔壁鄰居那裏打了水,然後再院子好一頓清洗。


    原本安白以為紀以此人呢,一定是個伸手不沾陽春水的家夥,她雖說是兩個人打掃,但安白也沒將希望放在她身上,他已經做好了,自己一個人把所有東西都收拾一遍的打算。


    隻不過讓安白覺得驚訝的是,紀以似乎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她其實挺會做事的。


    比如說家具什麽都是他洗,但那些東西都是大件,要是靠他一個人還真別想把它們從屋子裏頭搬出來,所以這些力氣活都被紀以包了。


    見習慣了紀以總是一身白衣,還老是纖塵不染的模樣,這副農家模樣的紀以,反而還安白覺得悶笑,真的是十分接地氣。


    兩個人就那麽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收拾,院子裏的荒草也被除幹淨了,露出磚鋪出來的院子,屋子裏頭也被打掃的亮堂堂,所有家具都被擦洗了一遍,外頭太陽好的過頭,所以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就已經幹透,能夠抬回屋子裏擺放。


    紀以又上了不遠處的街上兩趟,雖叫著自己沒錢,但日用品什麽的還是需要,所以又抱回了被褥,還有兩套衣物。


    紀以上街的功夫,安白又將廚房收拾了一遍,一些不能用的鍋碗瓢盆被扔了出去,留下一些新的,若是紀以當真要在這裏生活幾日,安白覺得他都能在這小廚房裏生火燒飯了。


    傍晚的功夫,天邊晚霞十分美麗,忙碌了一天的安白巡視了一趟屋子,裏裏外外的瞧了個遍,從荒廢滿是黴味的屋子,到現在幹淨整潔,就差沒纖塵不染的屋子,怎麽瞧都有些莫名的成就感,再看自己已經鋪好的被褥,瞧著就是軟乎乎的,讓人恨不得在上頭躺上一躺。


    心裏頭這麽想的,本來就因為腰酸背痛而有些疲憊的安白,便一下子躺床上開始享受,他的身旁是那隻小黑貓,貓兒也窩在被褥上,將自己圈成一團,瞧著小小的又軟乎乎。


    安白側躺在床榻上,伸手便在小黑貓背上摸來摸去,按理說這貓兒應該認生的很,可這貓兒今天都跟了他一天了,一直待在他身邊,他到哪裏它便到哪裏,實在是有趣的緊。


    “安安?”外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有些肉麻的稱呼讓安白雞皮疙瘩直冒,就差沒翻白眼了。


    剛剛扮演完花樓公子,這下好了,他要扮演別人家的夫郎,而且還是紀以那個變態女人的。


    這紀以感覺天生便是戲子的料,不管是溫潤君子,還是市井普通人,深情女人,她都能夠信手拈來,那模樣就連他都信以為真,如果他不知道她的本信的話。


    “嗯?”安白從床上坐起了身,應了聲,他身側的貓兒見安白爬了起來,便又一躍窩在了他懷裏。


    紀以從屋子門口探出頭,此時的她真的不是平時那副模樣,普通人的裝扮,頂多就是容貌好的讓人忍不住側目,便是說話什麽的,也沒了以往溫潤,反而聽著更像普通人,喜怒哀樂皆有,所以安白才覺得她簡直就是天生的戲子(戲子,那種演戲畫本故事表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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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安白出聲問道,


    之前紀以說,她們現在得扮演一對剛入住在這屋子裏的夫妻兩個。


    而就在剛剛,他們剛剛收拾好屋子,今天晚上要在這屋子裏頭開火,因為缺少了些食材東西,所以紀以便出去采買去了。


    紀以笑道:“隔壁的李大娘聽說我們才來,所以讓我們上她家吃飯。”


    紀以話音剛落,從門口便又探進來一顆腦袋,那人年紀偏大,瞧來應該有四十幾歲的模樣,一身粗布衣袍,麵容很是和善,她道:“紀家小哥,你們在這裏初來乍到,又剛剛把屋子收拾好,今天再開火難免晚了些,不如上我們家吃吧?”


    這位就是李大娘?


    安白看著紀以,驚了,這都混熟了?


    那廂紀以見安白瞧她,有些猶猶豫豫的道“安安你看呢?”


    喂,您這打開方式不太對啊!


    這怕夫郎的模樣是鬧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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