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做什麽事情都需要一個過程,而有些過程注定滿是鮮血,滿是罪惡。


    就如同月亮所購買的消息一樣,蘇瑞隱藏著大秘密,而如今這個秘密,就顯露在紀以眼前。


    鮮血飼養植物,人肉喂養蛇群,這隻不過是一開始的步驟,後頭還有更加殘忍的過程,而這些過程之後,應該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而對這一切,紀以很好奇!


    但在隨著黑衣女人走著,不著痕跡的將地坑所有一切都看入眼中時,那些慘無人道的過程,即便是紀以都忍不住想要羨慕懷裏的人,因為他不用親眼目睹這些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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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不知名的植物,以及那成群的蛇群,甚至再加上一些必須的材料,隻是製成藥物的必須品,而這些東西的用量,以及效果都不知道,自然需要更多的人來實驗。


    前麵一排都是一些被困的人,而後頭那些屋子,卻在做著一些更加慘無人道的事情,比手起刀落,鮮血澆灌植物,肉身喂蛇更加殘忍的事情。


    死亡也會分很多種,手起刀落最為輕鬆,怕隻怕的是生不如死。


    在這個地坑裏,紀以在一些石屋子裏頭看見了腫脹成球,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人類的人型物體,在紀以抱著男人路過時,“彭”的一聲炸了開來,粘稠肮髒的液體四濺。


    也看見了整個軀幹都烏黑了一片的骷髏人,可她卻還有一口氣,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珠子,眼窩處流下了兩行清淚,它目不轉睛看著紀以,也許不是,也許它看向的是紀以懷中男人也說不定。


    這短路並不長,甚至可以說是很短,但對於紀以兩人卻很漫長。


    紀以是親眼目睹所有的過程,安白閉著眼,但他有偷偷摸摸的睜眼,所以他也窺探了一二,即使後來他已經被嚇的不敢睜開眼,但聲音一直在他耳邊回響。


    慘叫,詭異的爆炸聲,以及骷髏人磨牙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回蕩著,折磨著他脆弱的神經。


    會死的吧!


    會比這些人還要慘?


    這是安白唯一的想法,在紀以懷中,走過那一段路時,他甚至想到了咬舌自盡,這般逃避著,他便不用麵對將來今人恐懼的未知。


    但不甘心充斥著他,他不想死,他想活著,所以安白沒有這麽做,而是依舊老老實實的裝著昏睡的人。


    地坑比紀以之前站在峭壁上的要大的多,走過了所有屋子,也將地坑所有盡收眼底後,黑衣女人終於領著紀以在一間石屋子停下。


    這是一間看起來便富麗堂皇的屋子,比起前頭石屋子的矮小,屋裏頭的肮髒,這屋子看起來便正常的多,甚至門窗都有。


    一直在前頭領頭的黑衣女人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道:“主人,我們把人帶來了。”


    “咿呀”一聲,木製的門扉被人打開,有人顯露出了身影,倒也是個熟人,正是在茶攤見到蘇瑞時,那個坐在高頭大馬上為首的蘇勝。


    隻不過,此時這蘇勝麵容蒼白,瞧著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她看向黑衣女人身後的紀以一眼後,便揮了揮手,示意黑衣女人下去,又轉身領著此時一身黑衣,麵蒙麵的紀以進了屋。


    正如外頭所看見的那樣,這間石屋子同之前所見完全不同,要大的多不說,房間裏還放了一些家具,床榻,桌案,書櫃,書櫃上滿是擺放整齊的卷軸,這完全就是一間起居室。


    而此時房間裏,靠窗的貴妃榻上,正躺著一人,一身血紅衣袍,撐著腦袋看著窗外,目光所及之處,卻是一場血腥。


    “主人,來了。”蘇勝低頭道。


    紀以十分有眼力見的抱著人,跪下了身,這自然是她偽裝別人之前,就已經打聽好了的事情,隻不過,這紅衣人那個已經死掉的家夥可沒說是誰,所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蘇瑞。


    “來了啊!”榻上人聲音顯得有幾分雀躍,她猛地從榻上坐起身,幾步便來到了紀以麵前。


    紀以盡忠職守的裝著自己的屬下身份,便是連頭都沒敢抬一下,任由蘇瑞接近。


    “醒著,便別裝了。”來到紀以身邊蹲下身的蘇瑞,第一時間便是去查看安白的情況,她有些詫異的道:“我倒是沒想到,“千醉散”這東西竟然在你身上沒用,看來對你用藥要更謹慎些才行。”


    安白身軀震動了一下,睜開眼,一骨碌從紀以懷裏爬起身,一臉警惕的看著蘇瑞。


    但他看見蘇瑞的模樣時,卻確確實實的愣了,那是一張怎麽樣的臉呢?


    年輕!比起之前成親那一天,看見的模樣要更加年輕,看起來就像隻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但安白很確定,蘇瑞已經是四十好幾的人了。


    還老還童?


    人生老病死,乃是天定因果循環,真的有人能夠打破這樣的規則嗎?


    那麽代價呢?


    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她到底用了什麽邪術?


    蘇瑞同安白四目相對時,嫌棄一旁跪著的紀以礙眼,便衝著紀以揮了揮手,紀以了然的眼觀鼻鼻觀心,聽命的退到一邊。


    蘇瑞這才半蹲著湊近了安白,害怕告訴安白,他此時應該閃躲,但理智卻告訴他,他現在最好什麽都不做。


    安白沒動,在蘇瑞手指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時,他沒有反抗,沒有做任何無用功的事情。


    “你看起來很乖巧,和以往的那些男人很不同,既然醒著,一定聽見外頭的聲音,也應該看見了一些了吧?”蘇瑞滿臉笑意的問。


    安白緊盯著蘇瑞沒說話,而蘇瑞卻突然笑的開懷,她道:“你這眼神真有趣。”


    她撒開手,站起身,向安白展示著轉了一圈,道:“很神奇是不是?一個年過中年的老女人,卻可以變成年輕人的模樣。”


    說這話時,蘇瑞眼中是滿滿當當的傲然神色,隻要是不笨的人,都能夠大概猜到她變成眼前這副模樣,外頭的那些人便是犧牲品。


    可她看起來並不在意,甚至以此為傲,明明看模樣是個正常人,可行為處事卻像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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